《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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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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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欲的地步。

二打二终于变成了一打一,或者说终于还原了本来的面目。秦李两家新生力量的亮相,虽然不太成功。却也算是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这场面,还要秦雷李二合这样的中坚力量支撑。

伸手擦擦嘴角,待左手重新回到胸前时,秦雷便看到了手背上的血迹。嗜血的舔舔嘴角,朝李二合一摆拳,沉声道:“孤要打的你吐血三尺!”

李二合冷笑道:“还是先保住命吧,你个缩头乌龟……”话音未落,却见秦雷鬼魅般地揉身上前,伸手来锁他的肩头。

李二合肩膀一手。抬肘击打秦雷的鹰爪,却不想秦雷变爪为钩,一下子揪住了他臂部的衣袖。哧啦一声便将其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裘皮。

感谢这层裘皮吧,若是别的季节,他的胳膊上免不了要被秦雷划上一道大口子。

李二合来不及心惊或者恼怒,因为秦雷的攻势又上来了,这次是侧踢腿。只见秦雷腰部发力,重心向前,腿借身力,身助腿威,大脚踹向他的太阳穴。提膝、旋拧、拧膝、送胯。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感受到耳边呼呼地破风声,李二合哪敢格挡,后撤步弹到四尺之外,警惕的望向秦雷。却见他又恢复了双脚交错的姿势,就像从没踢出过那石破天惊地一脚。

李二合不由暗自恼怒,刚要上前找回面子,却被秦雷冷不丁一脚扫过面门,若不是他底子扎实。半个铁板桥躲过。又一拧腰弹起,怕是要胜负立判了。

李二合惊魂未定的擦擦汗。却见秦雷的双脚又恢复了交错站立,只不过这次两脚的前后顺序掉了个个。

双方就这样,反复几个回合,每次李二合想要动作,秦雷的侧踹便会从最别扭的位置踢过来,让他防不胜防,不胜其烦。

边上的文武官员心道:五爷好俊的腿呀!这次不论内行外行,观点却是一致的。因为秦雷的双腿三段踹,威力惊人不说,还很威风呢。

李二合自从出道以来,打遍军营无敌手,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地。今日却被秦雷两条鬼神莫测的腿,吓唬的缩手缩脚,心里自然火气见长。

又捱了几个回合,李二合终于忍受不住,心一横道:拼着挨一下,我要跟他进身厮扑,这家伙的力量定然是不如我的。

有了这个想法,几个回合之后,秦雷一脚中段侧踹过来,李二合便没有躲闪。当然,如果上天给他一次重来地机会,他一定会躲闪,如果非要问问他准备躲几次,他一定会说,一万次!

但世上只有孟婆汤、没有后悔药,李二合放弃了躲闪的机会,也就成全了秦雷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酣畅淋漓的大招的出现。

只听砰地一声,李二合地熊躯被秦雷地中段侧踹踢得微微偏左,却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李二合刚要伸手去抓秦雷地衣领,却不防秦雷的侧踹变成了弹腿,正点在他的胳肢窝前,李二合的身子终于被打得微微后仰。

只见秦雷身子倏地一转,一脚后踹鬼魅般的踢出,正中刚恢复平衡的李二合的前胸,顿时将他的身子再次打得后仰,这次的幅度却要大得多。

秦雷的身子借着那一腿平飞起来,空着的右腿紧接着轰然踢出,又正中李二合的小腹,喔……地一声变了调的惨呼,李二合虾子一般倒飞了出去。

秦雷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凝聚全身力气在左腿上,一招流星赶月,几乎没有间隔的踢在李二合的胸口,把他竖着的倒飞硬生生变成了打横飞出。

李二合的内腑反复受到不同方向的猛烈冲击,终于忍不住喉头一甜,喷出一条血箭……足有三尺长…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二四章 皇家兄弟

秦雷与李二合同时落地,不过秦雷是侧卧,而李二合是仰面倒地。

秦雷的身体一沾地,便鲤鱼打挺弹了起来,而李二合,还在不停的吐血……

弹弹身上的浮灰,秦雷强抑住大喊一声: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的冲动,向昭武帝拱手道:“父皇,儿臣不负使命。”

昭武帝笑逐颜开道:“雨田真不愧是我皇家第一勇士也!”

秦雷笑着垂首应下,眼睛却瞟向一边站着的老大,却见秦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秦雷会心的一笑,转身走到席边,查看秦的伤势。

李清二次出场,想把自己的侄子扶起来。却见李二合轻微但坚定的摇摇头,李清只好罢手。

只听李二合拉风箱似的喘息几声,艰难的伸出右手撑在地上,将自己那庞大的身躯往上抬。几次失败跌倒后,终于颤巍巍的跪了起来。

却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受伤的内腑,噗地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李清见他又要晃悠悠的摔倒,赶紧伸手扶住,将他搀了起来,架着他回到了坐席。

这场由文丞相挑起,李太尉襄赞的比武就此告终。结果李家一内伤一外伤,秦家一内伤一……看起来完好。尤其是看了秦雷威猛绝伦、神鬼莫测的功夫后,就连最偏袒的仲裁也不敢判李家获胜。

否则,等着五殿下漂亮的回身踢吧!

这一场金殿比武地影响有多深远?现在还看不出。但至少秦雷勇武仁义的形象。已经深入在场每个人地心中了。

是每个人,不单单只是武人。秦雷拼着被李二合地铁腿踢到后背。也要把秦从李央来脚下救出来。这举动让文官们对他恶感大减。这才知道隆威郡王还有温情的一面,并不只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这倒是秦雷当初没有料到的。

凡是有利就有弊,他当了回虎口救人的英雄,却也难免被老虎所伤。查看秦地伤势时。秦雷便感到背后钻心的剧痛。其实打斗的时候,就已经有微痛传来,只是精气神的高度集中,让他无视了疼痛。

强忍着一阵阵的剧痛,从秦身上收回手,对一边的太医院院判黄廷道:“说的不错,只是被扫到心肺,闭过气去了。你看着处理吧。”但凡有技术的人,都视自己的专业范围为禁脔,太医院的太医更是如此。

换做别人这样指手画脚。黄廷早就翻脸了,但秦雷算是教过他一技之长地半师,待遇自然不同。只见黄廷毫无半分不快,低眉顺目的恭声应下,又关切地轻声道:“王爷好像伤到肺叶了……”却见秦雷微微摇头。只好把接下来的话憋回肚中,小声嘱咐道:“至少一个月内不要剧烈活动,否则会落下冬日咳的病根,王爷切记。”

秦雷温和一笑,点头道:“谢谢。”黄廷客气几句。便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将六殿下小心的抬到后殿,推宫活血。金针度脉去了。

秦霖一直在边上看着,见秦雷起身,知道他不想被别人看出受伤,连忙给他拉椅子坐下,却不伸手去扶他。秦雷朝他笑笑,轻声道:“待会你要替我挡酒。”秦霖呵呵笑道:“方才见你在场下厮杀,看得我浑身热血沸腾,只恨手无缚鸡之力啊!”说着笑道:“虽不能下场格斗,但替你喝酒还是没问题地。”

秦雷点头笑笑,便不再言语。秦霖忍了又忍,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我这种外行都看出来了,若没有老六,你根本不会受伤,为什么不干脆禁止他上场呢?”

秦雷闭目调息,缓和下胸中翻腾的气血,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对于一个孩子,你要允许他犯错。”秦霖还要说,却被秦雷轻轻摆手阻止:“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犯错,这事儿只能预防,却不能因噎废食。”

秦霖微带责怪道:“但你怎能奋不顾身去救他呢?万一被踢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说完呸呸几声道:“瞧我这张嘴,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秦雷睁开眼睛,温和的注视着秦霖,拍拍他地手,沉声道:“没什么好稀奇地,保护自己的兄弟,乃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换作寻常百姓,也一定会这样做,我们岂能连他们都不如?”

秦霖心中一暖,只得无可奈何道:“你这个脾气呀,将来会吃亏的。”

秦雷呵呵轻笑道:“那就要三哥多帮我长心眼了。”

秦霖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反握住秦雷的大手,感慨的点点头。

这时,昭武帝和李浑退席了。昭武帝要去看自己的六儿子,李浑要去看自己的小孙子,大伙都很理解,除了起身恭送便是温言安慰。

见两大巨头都走了,文彦博心道:我也别在这杵着了,不然多没面子。但他也得找个理由不是,也起身拱手道:“诸位,老夫要回去看看我儿吃药了么……”众人无奈起身,再次相送,心道:要走就麻利点,刚坐下又让我们起来,这不纯属戏弄吗。

在一片腹诽声中,三巨掣离开了太极殿,众大人顿感轻松许多,大殿里顿时嘈杂起来,很多人纷纷起身,挨桌敬酒。

作为今日最耀眼之人,秦雷桌前敬酒的自然最多。秦霖心中苦笑一声:我的妈呀。便听秦雷起身拱手道:“诸位,小王方才被李二公子踢到了肺部,恐怕会有内伤,有些不敢饮酒。”说着端起酒盅。朗声道:“孤敬诸公了!”众人赶紧举杯道:“不敢不敢。”

秦雷仰头一杯,又亮出杯底道:“聊表寸心。”秦霖便起身笑道:“所谓打虎亲兄弟。让小王替五弟会会你们这些猛虎。”众人大喜。便将三殿下团团围住,你来我往的饮了起来。

见秦霖顶上了,秦雷便悄然起身离去。先去了后殿,见过昭武帝和周贵人。询问下老六的伤势,知道已经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昭武帝见他面如金纸,这才知道他也受了伤,便要传太医,却听秦雷轻声道:“黄院判已经检查过了,儿臣无碍,歇息几天就好了。”昭武帝这才作罢,让他先行回去歇息。

秦雷颇为为难道:“那皇祖母那里?”天家一家人要在慈宁宫守岁,这是规矩。

昭武帝微笑道:“你直须回去歇息。朕就说你不胜酒力,烂醉如泥了吧。”秦雷感激地点点头,便要起身告辞。

却见昭武帝一脸笑意道:“今天你也算立了一功,有功必赏嘛,说吧。想要什么?秦雷勉强一笑道:“还没想好,等儿臣想好了再说吧。”便辞了昭武帝,向周贵人点点头,离开了后殿。

出来被冷风一吹,秦雷的身子竟有些晃荡。石敢赶紧伸手扶住。又有几个黑衣卫上来一围,便把秦雷挡地严严实实。一行人一言不发地往马车走去。

刚在王车上坐下。便听外面黑衣卫恭声道:“参见大殿下。”苦笑一声,秦雷示意石敢把车门打开,将神出鬼没的老大放进来。

这么冷的天,秦雳只穿着一身大红战袍,连大氅都没披,就这样窜上了秦雷的王车,与他相视而笑。

“怎么样?伤得厉害吗?”秦雳地声音有些歉疚,若非他走神,秦怎会遇险,秦雷又怎会受伤呢?

秦雷微微摇头,轻笑道:“那小子的表现欲太强烈了,大哥不要内疚。”

哪知秦雳一挥手,正经道:“小六是个苦孩子,这样也算正常,你不要有偏见。”

秦雷扑哧一笑,又牵动了背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哭笑不得的表情极是怪诞。喘息几下,擦擦眼角的泪花,这才轻笑道:“想不到大哥粗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温柔的心。”

秦雳面色一滞,便要伸拳捣他,却又想起他的伤势,只好怏怏的收回手道:“正月里能动手不?咱们切磋一下。”

秦雷咽口吐沫苦笑道:“却要歇息一个月,不然会落下老人咳的。”

秦雳无限可惜道:“那只能等着来年了。”兄弟两个说会话,约定正月里再叙,秦雳便下了车,他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与昔日同僚痛饮一番才算过瘾。

没有在慈宁宫守岁,秦雷回去的自然早些。马车出了大内,便往石猛在北城新购地宅子驶去。

调息打坐了一路,快下车时,秦雷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身上也松缓多了。

见他状况好转,黄召喜不自胜道:“神了!王爷真是神了!”

石敢轻笑道:“这是气功,懂不懂啊。”黄召不服道:“北市庙街上那些胸口碎大石的,用的才是气功呢。”

听了他俩的争论,秦雷睁开眼睛,微笑道:“这是乐先生教孤地抱朴长生诀,对复原内伤、恢复元气很是有效。”这时马车听了,外面的侍卫打开车门,两人将秦雷搀了下来。

双脚落在地上,秦雷便把两人的手推开,轻声道:“不碍事了。”里面正在欢腾的一干人等,得到消息赶紧迎了出来,,簇拥着秦雷大声说笑着,往院子里走去。

石猛家的宅子是秋里购下地,四四方方地四合院,进深厅重,轩敞大气。购置这院子时,庄蝶儿让石猛给秦雷先打了报告,言道:有破产盐商处置房产,崭新的四进大院,仅售两万两,俺俩意欲盘下来居住。

秦雷知道她两口子掌着一等一地油水差事,不能不谨慎行事,便批复道:“孤尝有言。楚馆所得,汝夫妇二人可得三成。且大胆购置。无须畏惧人言。”

此时院子里张灯结彩,就连道两边光秃秃的柿子树上,也挂满了小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地欢庆气息。

秦雷朝衣着光鲜的石猛笑骂道:“却让你讨了个好媳妇。”这话秦雷不知说了多少遍。颇有些王婆卖瓜地嫌疑。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正中地花厅,只见厅中摆着八张大圆桌,桌上满是美酒佳肴,桌边站着满脸喜气的男女老幼,却是满屋子的其乐融融。

石猛引着秦雷往主桌去,这一桌坐着乐布衣、馆陶和他娘,还有几个长辈。秦雷亲切的向几位老头老太太问声过年好,便在主位上坐下,招呼众人不必拘束。

这屋里乃是秦雷在京里地一干心腹手下以及他们的家人,听到王爷赐坐。便呼呼隆隆的坐下。但想要不拘束,却是不可能的。日常跟他接触的手下还好些,他们的家人可没跟王爷千岁一起吃过饭,自然是手心冒汗、拘谨万分。更别提有人大声说话笑闹了。

屋里的气氛本来十分的和谐,谁成想秦雷一进来。居然冷了场。

面对此情此景,秦雷只能无奈的笑笑,对乐布衣轻声道:“专治果然是和谐的大敌啊。”乐布衣不禁莞尔。

虽然心中微微扫兴,秦雷还是笑眯眯地与众人喝了过年酒,便识趣的起身到后堂更衣。给众人空出地方来……这是真的更衣。

馆陶和乐布衣自然要跟着过来陪王爷解闷。石猛把三人引到一间温暖如春的精舍内,庄蝶儿又亲自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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