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这么大。”
李虎还在震惊,张武还在好奇,彪大广一脸兴奋,其余几人也都是惊叹不已,徐阳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把地球仪给李二看的时候他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传说中这位马背上的帝王可是强势异常,对攻城略地充满了向往,剑锋所指,王者之师,若不是晚年有些昏庸,加上补给欠缺,才倒在征服高丽和拜占庭帝国的道路上。
不过,既然自己这名后世人来了,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自己能不能帮助他征服世界呢?
。
此时的徐阳不知道,长安城里已经有很多人期待他的到来了,读着三字经兴奋的睡不着的李泰,想见见作出三字经这般至圣读物作者的帝师李纲先生,对他怀有感激之情的李承乾,对能让帝王如此开心而好奇的皇后长孙,用玻璃杯饮用着黄山毛峰还在批阅奏章的李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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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长安,长安!(上)
人生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旅途,途中历经山河大川,峡谷沟壑,不论花团锦簇,还是枫叶红遍,不论万物勃发,还是樱雪漫天,总是一场过客,一场繁华,当蓦然回首,才发现无论多么漫长的旅途总是那么短暂。
来不及说再见,更来不及多看一眼。
梦回大唐,总有一种不真实感在徐阳的心底,竭尽全力的想去握住,可又担心最后握住的只是一场灵幻,南柯一梦。
这世间种种,如同繁华过眼,两世为人,却更看不清生命的意义。
人说:“强者,就是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前世的徐阳十分信奉这句话,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让他们仰望自己,这就是成功人士该做的事情。可是徐阳现在却迷茫了,他有很多钱,产业无数,身价万贯,他也有权利,一位爵爷,可以赢得百姓们的敬仰。
这在后世,他可以洋洋得意的开着跑车,搂着嫩模,大把撒钱,浑身土豪之气,嚣张的让所有人羡慕,让所有人都称他一声成功人士。
可是,为什么他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穷苦的大唐百姓,非但没有因为自己比他们钱多而有丝毫兴奋的感觉呢?为了一块盐巴,亲兄弟可以持刀相向;为了十贯铜钱,亲生父母可以把女儿卖为妾婢;为了几头耕牛,就能做出乡民械斗的事情;山东旱灾最严重的地方,易子而食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唐初,绝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繁华惹眼,李世民大杀四方的基础,是建立在这些穷困百姓们困顿一生所贡献的基础上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所谓的崛起,根本不是某个人的政绩,而是那些被剥削的人民,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百姓。
李二现在仍是年轻气盛,还说不出“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种帝王洞悉人民之力量的话,不仅是他,就连后世的毛太祖也是在多年的积淀之下才说出:“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并不是那些英雄宰相创造的。”这种看破真理的话。
人走的远了,就该停下来,总结前路的得失,这样才能走的更稳,走的更远。偶尔拾起一片心得,才能更加欣喜的继续这场旅途。
徐阳掰着手指静静思索着来到大唐四个月自己的所作所为。
玻璃,炒茶,酿酒,造车,制衣,修路,建馆。
平均不到一个月完成一件事,如今,这些东西都在幽州形成了产业,唐朝的人很愚昧,但也很聪明,愚昧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创新,一直坚守古法,遵循祖宗古训;说他们聪明,就是一旦告诉他们一个东西,他们就会竭尽全力的去完善,不论前路有多少荆棘与风雨,他们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途径。
建造体育场的时候,自己告诉工人,使用滑轮可以把东西吊道高处,结果没过几天,自己去工地时就看到了多个滑轮组的组合,而且不断的有工匠在改进,听说现在居然幽州的郑文都已经制造出蒸汽机带动滑轮工作的机器了,只是稳定性还有待商榷。
不过这也是让徐阳有些大惊失色了,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把蒸汽机给运用于实际中了,在欧洲从1679年尼丹斯‘巴本发现蒸汽机到瓦特改良蒸汽机,再到1807年第一辆蒸汽火车的出现,整整历经了一个世纪,欧洲人才从发明蒸汽机过渡到运用蒸汽机。
而在幽州,这个时间被缩短到了短短几个月。
不禁感叹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一般只要没有古训作为羁绊,他们的想象力也会奔驰的如同天马行空,让人眼前一亮。
徐阳站在船头,现在应经进入了泾河,清冽的水面在日光下荡漾着波光粼粼,比后世的泾河水质不知好了多少倍。
两岸已经进入平原,不是还能看到些人家,还有些妇女在河边用棒槌不断的敲打着衣服,旁边放着一些皂角,不少儿童在不远处嬉水。
望着那些嬉笑的孩童,徐阳也是会心一笑,大唐百姓就是这一点好,他们如同暴雨中的小树苗,大旱地里的野草,历经风雨都不会轻易折断,只要给点水便能长的漫山遍野,他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口吃的能活下去,就是人生的满足。
握紧,双拳,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徐阳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许下那个诺言:相信我,我会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爵爷,前面在行十里就到长安城了。”曹公公也是满面红光的说道,一个月的旅途劳顿,也终于能回去歇息歇息了。
“嗯。”徐阳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安的方向,一副望眼欲穿,期待着千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船行的很快,虽然是逆流,不过八水绕长安,渭、泾、沣、涝、潏、滈、浐、灞八条河流在长安周围的水流都是很缓,很快船夫就驾着船到了灞桥渡口。
灞桥渡口在大唐可是出了名的,这里上演了多少分别景象,折柳送君,豪饮痛别,一般从长安送最珍惜的亲友都是送到灞桥之上作别,这已经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一行人从灞桥渡口下了船,刚刚上灞桥,就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铜铃声传来,刘七一蹦三尺高,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刘家商队专门打造的铜铃。
自从徐阳和刘栋良说过品牌效应之后,刘栋良这位家主便吩咐家中所有生产的玻璃都要印上几个字‘幽州刘府’,后来发展到酒业,然后是炒茶行业,后来刘家聘请的商队也要跟别人不一样,就喜欢带着铜铃,别人家的商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劫匪,刘家的商队就不管这些,每次运货都至少聘请三家镖局押送,**十名镖师,两架八牛弩,那气势,打一个土匪寨子都够了,根本没歹人敢来劫镖。
所以刘府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和多家幽州本地的镖局商谈合并事宜了,刘栋良也是个人精,在从徐阳那里学到‘合作伙伴就是扩大产业’这一条真理后,不愧是多年经商的人,一路拼杀,已经将幽州的市场吃个七七八八,垄断做的可是得心应手,天高皇帝远,倒也没遭到什么训斥。
刘七顺着铜铃声朝那边走去,只见一车的商队也是人数众多,镖车上面插着几面大旗,仔细看去‘天风镖局’‘龙威镖局’‘振远镖局’的几面大旗在迎风飘动,正是幽州现在的三大镖局。
“哈哈!”刘七大笑着朝徐阳一躬身,兴奋道:“爵爷,是咱家的镖车。”
徐阳也是微笑着点点头,头一抬,刘七立马朝那边的车队跑去。
到了镖车跟前,刘七把最前面的马车给拦了下来,几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持腰刀,一脸戒备的盯着刘七,这都快到长安了,此次压的镖也快交货了,可不能让歹人现在抢了去。
“叫你们管事出来。”刘七一脸嚣张道。
几位大汉脸色不悦,但还是有一名大汉去后面的车子请管事了,心里盘算着这小子如果不认识管事,就一刀剁了这小子,大唐律法规定,无故拦截镖车的,可以当做贼寇直接斩杀的,连上报官府都不用。
很快后面车队里就下来一位老者,这位也是刘家的一位元老人物,每次运镖都跟随着刘家的车队看管。
刚刚他正坐在马车中喝茶,突然听闻镖师叫自己,说灞桥前面有一小郎君把路揽着了,要见管事,自己疑惑着下了车,在长安除了刘家铺子里的人,自己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不过下车刚走了几步,朝车队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徐爵爷眼前的红人刘七是也,要说这刘七也真是命好,以前在幽州县的一户农家,好几年前幽州县大灾,地里颗粒无收,他父母为了十贯钱把他卖到了幽州刘家当了一名仆役。
前些日子服侍二少奶奶的时候把一盏玻璃杯打碎了,二少奶奶命人直接把他打死,最后被徐阳少爷给救了,徐阳少爷可是大慈悲,不仅花钱给他治伤,伤好了还教自行车,当时小姐都吃这刘七的醋,后来刘七就成了徐阳少爷的贴身仆役,徐阳少爷到哪他到哪,变成了少爷的一条腿,后来变得越来越不像仆役,跟徐阳少爷一起没大没小的,要说这徐阳少爷也是天下间少有的天才,才几个月便封侯加爵,摇身一变变成了徐阳爵爷,封地三百户,这下刘七的地位更是不得了,徐阳也是帮他解了奴隶的户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刘七就是那升天的鸡,听说还要跟着少爷去长安城面圣,自己已经行程一个多月了,这才刚刚到,怎么就在这遇见他了。
也不多想,老先生急忙上去抱了下拳,虽然很瞧不起刘七,但是打狗看主人,这位可是爵爷的红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好。
“哈哈,刘管事,爵爷常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一见,如隔三秋啊。”刘七在徐阳身边呆久了,这一股子无厘头范也是学的精髓,跟刘管事嬉笑着打招呼。
“所言极是,老夫跟着镖车队伍一共行了一月三日有余,今日才赶到长安。不知爵爷在何处,老夫也好拜见一下。”刘管事恭恭敬敬道。
“就在前面灞桥上,随我来,嘿嘿。”刘七很高兴。
这青衫老者就跟着刘七朝灞桥那边走,看的一众镖师有些发呆。
“喂,咱们看走眼了,刚刚的那名小郎君看起来似乎是个大人物。”
“可不能以貌取人了,听闻长安城勋贵多如狗,随便一个路人可能都是个勋贵,可不像咱们幽州那种穷乡僻壤,哥几个还是小心点吧。”几名镖师都纷纷点头。
远远的见到徐阳,青山老者就急忙向前赶了几步,在徐阳面前躬身行了一大礼,道:“刘家长老刘方佺见过爵爷。”
“免礼免礼,人生四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今日见刘管事也是有缘,日后咱们在长安喝一杯。”徐阳也很高兴。
“诺!”青衫老者很是激动,刘家只要与徐阳走的近的人现在在家中地位都是异常之高,自己能入爵爷法眼也是天赐之福。
旁边的几位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可是想早些到宫里领赏,然后好好歇歇,那名曹公公轻声对徐阳道:“爵爷,是时候面圣了。”
徐阳笑道:“好好,这就随几位公公进宫面圣。”
“出发!”
众人皆是朝明德门走去,商队也是缓缓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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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长安,长安!(下)
后世的中国,都已大唐为傲,而能代表大唐的,那座宏建百丈,震慑四方,气势恢弘的长安城绝对是重中之重。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一首《长安古意思》道尽了长安的繁华与蓬勃,此刻的徐阳沿着秦明渠边上的长安官道朝这座当今世上最大的国际化大都市行去,心中不断的在期待着。
叮铃的铜铃声在风中作响,飘渺的铃声融入了风中,化作一丝琴韵,让众人赶路的心不断的急切起来。
长安的官道和幽州的不同,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就像是后世的国道和县道相比一般,那整整齐齐的青石大砖,一块低得上幽州五块,宽度约为一百多米,徐阳感觉是十车道都不足以形容这道路的宽广,马车行驶在上面非常平稳,徐阳觉得,这种路面似乎和水泥一般无二,要是真拿水泥铺路得铺到猴年马月,幽州三米宽的道路来这塞牙缝都不够。
官道两旁和后世一样栽种着整齐的树木,看起来也是有数十年的树龄了,越朝前走,树林变的越少,最后到了一片平广的平原,只有东边隐隐约约有大山。
极目远眺,一排高大巍峨的灰砖城墙赫然在目,虽然离的已经是极远,但是那城墙的巍峨仍是让徐阳赞叹不已。
城墙自东向西,仿佛一道天堑,连接着天一般,车队缓缓的朝那宏伟之城行驶。
越接近城门就越能被这做帝王之都所震撼,如同巨兽一般,横卧在这片平原上,徐阳望着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刘七张二和一众城管,努了努嘴,不就是宽一些嘛,要说高也只能是比幽州高个几米罢了,**来米的城墙已经是极限了,自己后世住的单位廉租房也有几十米呢,这算什么啊,一个个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张的像鸭蛋,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
那几位公公看到徐阳的侍从们这幅样子都很是开心,满脸的优越感。
说快也快,很快车队便到了城门下。
城上有一城楼,数十名衣甲鲜亮的金吾卫在不断地巡视着,只见他们是吃长枪,一身绿袍,腰束黑色腰带,带着黑色的幞头,左腰挎着一柄弓和唐刀,右腰挎着一箭筒,看起来倒是十分威武,至少比幽州的那些只持一把长枪的兵士威武的多。
“咦,不是说明光铠是大唐最好的铠甲吗?这些将士怎么都不穿明光铠,守门的不穿的威武一些吗?”徐阳好奇的对曹公公问道。
那曹公公一听,捂嘴笑了一下道:“爵爷也是糊涂,哪里有非战时穿明光铠的,何况明光铠皇家管理的也甚是严格,只有对外征兵时才能穿戴。”
徐阳一听解释才知道自己又闹笑话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经过守卫盘查,几名公公出示了一张金黄的小牌子,数十名守卫连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