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就站立在承天门上,接受了倭国国主天武天皇的降书,当然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以天皇的身份出现了。
太宗先是历数了天武天皇的十大罪恶,接着宣布将其去国,封为子爵,杜睿在城门下听到太宗的这个决定,顿时眼睛都凸了出来,好家伙,太宗这也太小气了,大概还恼恨倭国窃据天皇之位,居然只给人家封了一个子爵,想想天武天皇,不!现在是天武子爵了,他那庞大的家族,一个子爵的俸禄,估计下半辈子只能喝粥度日了。
然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盛大的庆祝活动之后,早已归心似箭的杜睿,终于找了个机会向太宗辞行,飞奔着回了家中。
关于杜睿的封赏,实在已经是赏无可赏了,只能给他加了两千户封邑,说起来,杜睿的封邑在大唐,恐怕是无人能及了。
回到了家中,伊莎贝拉已经给杜睿生了一漂亮得如此瓷娃娃一般可爱的混血小帅哥,杜睿当即取名杜学武,产后显得丰盈了许多的伊莎贝拉见到杜睿的时候,哭得让杜睿这个天骨铮铮的硬汉都心疼的受不过,好不容易才把这可怜的西洋美人儿给劝慰住,家里哪一位妻子不是泪汪汪的。
宝钗也生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儿子,杜睿一手一个,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取名杜学义,一个取名杜学桢。
黛玉也给杜睿生了一个女儿,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脸,杜睿一样是欢喜无限,黛玉原本还因为宝钗生下一对双生子,而自己却生了个女儿怏怏不乐,见杜睿如此喜欢,才破涕为笑,杜睿当即取名杜兰若。
熙凤,元春,探春,麝月也给杜睿一人生了一个儿子,就等着杜睿回来取名,杜睿自然不推辞,这是当爹分内的事,一个取名杜学仁,一个取名杜学祁,一个取名杜学诚,一个取名杜学禹。
可卿生下的是个女儿,她可不想黛玉一样,生个女儿就愁眉苦脸的,杜睿看了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个小丫头和她的母亲一样,天生的美人胚子,取名杜兰慧,盼着她长大之后,能像她的母亲一般蕙质兰心。
还有武媚娘,她一样生下的是个女儿,杜睿看过之后,取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名字,太平!
费尽心思的取好了名字,杜睿看着这一帮闹个不停的儿女,再看看一个个满眼含春的娇妻们,不禁一阵感叹,莫不成穿越了就要当种马。
这是杜睿的长子杜学文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杜睿的大腿:“爹爹!”
杜睿大笑着将长子抱了起来,他离开的时候,杜学文才刚回晃晃悠悠的走路,话都不会说,如今连爹爹都会喊了。
杜学文倒是一点儿都不认生,伸手抓抓杜睿的耳朵,大笑起来。
杜睿见了,更是笑得不行,道:“好儿子!爹爹是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元帅,你倒好,居然抓你爹爹的耳朵,当真有些胆量,看起来日后长大也是个能统兵打仗的!”
安康公主闻言,急忙将杜学文抱了回去,道:“我才不要让学文和你一样,整日里东奔西走,连家都顾不上,学文,学文,日后自然是要学文的!”
杜睿不理安康公主,笑着对杜学文道:“好儿子!那你自己来说说,日后是要做个书生,还是做个大将军!”
已经快三岁的杜学文眼珠子转了半天,很是骄傲的昂起了头:“孩儿以后要和爹爹一样,做个大将军。”
“嗯!吾儿豪言,为父甚慰,不愧是我杜睿的儿子,哈哈哈!”
杜睿很高兴,然后一个孩儿抱起来亲一番。
接着杜睿又换了衣冠去祭祀了祖宗,礼仪显得相当的繁琐,但杜睿并没有因为而不耐烦,在杜睿的眼里,恰巧是这样的仪式的潜移默化,还有其他方面的耳渲目染,才让华夏民族尊崇的仁孝礼义信刻进了骨子里,一直延续了数千年而不改。
想想后世那些在自己的父母跟前只知道伸手要钱,然后出去花天酒地,偶尔还抱怨自己的父母没本事,养不起他这样的现在优秀时尚青年。
这样的言论若要是放到大唐,就是爹娘不抽你,不骂你,街坊邻里也绝对唾弃这种人渣,官府也绝对把这种没大没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抓进牢里,判他个流配三千里的徒刑。
当天夜里,久别重逢,杜睿干脆就与众多妻妾同坐一个大屋里,绘声绘色地给她们描绘了离开的这些日子发生的经历,快到凌晨之时,妻妾们终是支持不住了一家子也就和衣而睡,似这等轻松的时刻,杜睿却是许久没有享受过了。
第五篇 风云 第一章 贞观二十二年
清晨,洒下的第一缕阳光驱散了长安的寒意,沉寂了一个晚上的国际大都市,渐渐有了些生气,率先热闹起来的便是东西两市,商贩们早早的起床,百姓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宋国公府之内,门房也敞开了大门,一众下人忙碌了起来,清扫的清扫,准备饭食的也开始准备饭食,在大管家杜贵的指挥下,按部就班的忙着。
去年杜仲这位忠仆也过逝了,为此杜睿还特意向太宗告了一个月的假,返回杜陵奔丧,自打重生以来,这位忠仆便一直维护着杜睿,虽然名为主仆,但事实上在杜睿的眼中,杜仲这位老人,和他的父亲没什么两样。
在杜仲过世之后,年岁也有些大了的杜贵也卸下了身上的担子,赶来长安,做起了宋国公府的大管家,杜家的七宝斋和海贸商务,杜睿统统交给了杜平原和韦铄打理,倒也井井有条。
“老爷可曾起了!”杜贵到了杜睿的院子里,看看房内还没有动静,叫过了一名侍女问道,“今日大朝,可不能晚了!”
侍女忙道:“老爷已然起了,洗漱过,便去了汝南公主的院子!”
杜贵点点头,转身走了,安排人准备车马,等着杜睿出门。
汝南公主的卧房之中,杜睿正坐在床头,和汝南公主说着话,自打开春以来,汝南公主的身子又病倒了,她原本底子就薄,生下杜兰馨之后,更是时常生病。
“睿郎无需为妾身挂心,妾身的身子自己知道,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几日便好了!”汝南公主脸上始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自己的身子不爽利,反而变着法的给杜睿宽心。
杜睿也知道汝南公主的病,并非哪种药石可以医治,这是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除了安心修养之外,也没有旁的法子。
“你安心就好!前些时日,太子殿下还遣人送来了一株五百年的辽参,回头让宝钗给你调了,补上一补,你身子骨原本就单薄,别再亏了自己!”
汝南公主闻言,忙道:“不碍的!宝钗有了身孕,没得去劳烦她,小心动了胎气!”
汝南公主说着,神色不禁有些黯然,自打生下了杜兰馨之后,她就再没有怀孕了,看着姐妹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子嗣,她虽然不嫉妒,却也不禁有些心焦。
汝南公主的心思,杜睿当然知道,接着又宽慰了一番,便唤上杜平生,一同除了府门,上车赶着去上朝了。
如今大唐帝国业已走进了贞观二十二年,杜睿重生到这个时代也已经十八年了,从当初的一个旁观者,只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华夏王朝带来一些改变的小青年,如今已经成了官居极品的朝中大员,杜睿确实将自己当成了这个时代的一员。
尚书令,梁国公房玄龄也故去了,这位老臣为大唐呕心沥血了一辈子,终于人力不敌天数,还是撒手人寰,病重期间,太宗曾几次过府探望,君臣两个执手相顾,几次潸然落泪。
房玄龄去世之后,太宗亲自为之扶陵,朝中文武百官尽皆带孝,辍朝三日,能有这份哀荣,房玄龄也称得上是不枉此生了。
大将军李靖也不在了,纵观华夏历史,能像李靖这般得了善终的宿将,他大概是第一人,一向知进退,明哲保身的李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几乎足不出户,即便逢年过节,杜睿过府探望,李靖也从未见过,直到过世前,这师徒两个才有机会,见上了一面。
直到此时,李靖对杜睿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依然牢记在心一一为人臣子者,只要牢记一个正字,便可无往不利,尔少年得志,难免狂疏,而今位极人臣,更当检点自身,勿使身置险地。
在被李靖请去的时候,杜睿还以为这位老将军会有事要交代,却不曾想到,李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完全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不放心,给予的叮咛。
故人已去,物是人非!
贞观一朝,走过了二十二年之后,如今朝中的老人已经渐渐物故,年轻一辈趁势崛起,也正是有了这种新老交替,大唐帝国才能继续以现在的势头,不断的发展下去。
就好像杜睿一样,当年的少爷,也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老爷,虽然还未到而立之年,可也是儿女绕膝了,长子杜承学都已经六岁的年纪了,等再过些时日,杜睿便打算送他进太学,不过这小子确实不是个做文章的料子,反倒是对兵书战策颇感兴趣,或许这小子将来还真能像杜睿一样,成一个名动天下的大元帅。
不过杜睿这一身才气,倒也不是没有继承的人,长女杜兰馨虽然只有五岁,然却已经展现出了不错的天分,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能在自己的女儿当中,培养出个才女,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车已经到了承天门,杜睿下车走了进去,在班值房内,已经有人先到了,和以往一样,还是长孙无忌,不管后世对长孙无忌的评价怎样,说他擅权也好,跋扈也罢,至少在这满朝文武当中,说到勤勉,便是杜睿也是远远不及的。
“长孙大人!有礼了!”杜睿非但品级低于长孙无忌,更是晚辈,自然是要上前行礼的。
长孙无忌微微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也不起身,坐着对杜睿一拱手,道:“杜大人!有礼了!”
房玄龄病故之后,原本都以为长孙无忌能接任尚书令,即便不是长孙无忌,也该是杜睿,可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太宗居然任命了褚遂良担任尚书令,长孙无忌依然还干着他的尚书右仆射。
说起来,杜睿和长孙无忌也分属平级,在岑文本过世之后,杜睿又坐上了尚书左仆射,兼任总参谋部部长,原先的总参谋部部长李世绩则被擢拔为中书令。
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只是当面却还能维持应有的体面,私下里再怎么争斗,至少表面还是一团和气。
两人就着茶道说了一阵,倒也算得上融洽,班值房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直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有值守太监走了进来,道:“文武百官,上朝~~~~~~~~~~~~”
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厢,文官以褚遂良为首,武将则以杜睿为首,排班走进了太极殿,如今太宗的年岁也大了,原先一日一朝,也改成了现在的三日一朝,平日里有什么政务也大多都交给了太子李承乾料理。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山呼万岁,安坐在龙椅之上的太宗虽然年纪大了,却依然精神矍铄,威严更盛往昔,平摊着双手,虚托了一下,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谢圣上!”
王德佝偻着身子,上前一步,拉着长音高声道:“圣上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褚遂良第一个走出了班列,对着太宗躬身一礼道:“臣褚遂良有事启奏!”
太宗道:“爱卿有事,尽管道来!”
褚遂良道:“启禀圣上,江淮,山东百姓移民辽东,漠北,三韩,倭州之事操办一年以来,经查报,各地官员为其功绩,多有扰民之举,现已查明,莱州知府蔡元章,强拆民居,迫使百姓三百六十户移民,另有惠州知府丁德沛,贪污移民补偿款项,攻击七十五万两白银,卷宗已至刑部,大理寺,还望圣上严惩犯事官员,以平民愤!”
太宗闻言,眉头顿时紧锁起来,道:“刑部尚书,大理寺正卿!”
“臣在!”
刑部尚书薛养言,大理寺正卿杜痒盛闻言,赶紧出班。
如今薛养言因为政绩卓著,已经被提拔成了刑部尚书,至于杜痒盛则是杜睿的一个弟子,和狄仁杰一样,专门喜欢刑狱断案之事,在外任做了一任知县,又做了两任知府,被举贤不避亲的杜睿推荐给了太宗,担任大理寺正卿的职位。
对于官员扰民,害民,太宗一向深恶。痛绝,特别是贪贿这一项,更是太宗不能容忍的,如今大唐国力鼎盛,官员的薪俸也为历朝历代最高,这还是太宗接受了杜睿的建议,高。薪。养廉,要是这样还不能平息官员的贪欲,那就只有杀之一途了。
“褚遂良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薛养言和杜痒盛对视了一眼,还是薛养言道:“此时卷宗以至刑部,臣也曾派人四处调查,确实无误,共查有害民,扰民,贪贿官员二十七人,其中以蔡元章,丁德沛两人最甚!”
“啪!”
太宗闻言怒极,拍案而起,厉声道:“好大的狗蛋,朕自登基以来,于百姓尚且休养生息,安抚为主,时刻不敢忘却民生艰难,那些人读圣人之书,食朝廷俸禄,却敢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杜痒盛!你身为大理寺正卿,此事便交由大理寺料理,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料理!”
杜痒盛躬身道:“启禀圣上,蔡元章等人所犯罪责,根据《大唐律》,官员贪贿百两以上,即判斩刑,经查实丁德沛等十三人贪贿之罪证据确凿,当判处斩刑,其后人三代之内,不许科考。蔡元章等十四人,虽有扰民之举,却罪不至死,可判革职,永不叙用。”
太宗闻言,眉头又是一皱,显然对杜痒盛的判罚并不满意:“蔡元章等人强拆民居,强逼百姓迁移,难道还不能判罚斩刑吗?”
杜痒盛依旧面色淡然,道:“启禀圣上,蔡元章等人虽有扰民之举,然移民乃国之大计,其也算是奉命行事,只是不能体察下情,手段激烈了些,却也罪不至死!”
太宗道:“蔡元章强拆民居,致使百姓生怨,扰民,害民,一律判处斩刑!”
太宗一言而决,直接顶了蔡元章的死罪。
可杜痒盛却一点儿也不推让,强辩道:“圣上此举不符合大唐律法,臣不能领旨!”
《大唐律》经过杜睿的反复修缮,如今已经完善了许多,新法颁布之时,太宗曾有过明言,今后无论是谁,均需以《大唐律》为准,任何人未经圣命,不得擅改。
太宗见杜痒盛居然敢抗旨,心中顿时有些火大,如今大唐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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