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过这等荣耀的何其多,曹cāo、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王导、恒温、尔朱荣、高欢、宇文泰、李渊、朱温,哪一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杰,可是到头来如何,不是叛逆,就是被杀。
所谓的剑履上殿,说得也就是得到帝王特许的大臣,可以佩着剑穿着鞋上朝,这被视为极大的优遇。
史书上曾不止一次的出现过这个词,《三国志曹真传》中:明帝即位,进封邵陵侯,迁大将军。四年,朝洛阳,迁大司马,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史记萧相国世家》:於是乃令何第一,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文选任昉》:又诏加公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后汉书梁冀传》:冀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梁书侯景传》:景又矫诏自进位为相国,封泰山等二十郡为汉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这是极大的殊荣,但是却也是用来形容威势无两,权势滔天,目中无人,不将皇帝放在眼中的意思,一般为权臣所为,如《三国演义》中第四回“废汉帝陈留践位谋董贼孟德献刀: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当然最有名的还是曹cāo,《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建安十七年,公曹cāo还邺。天子命公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所谓的“天子命”,其实是给汉献帝一个面子。事实上是曹cāo自己要求的,汉献帝不得不给的。“天子命”只是一个形式,做样子的。在皇帝面前不必称自己的名字,面子大着哩。上朝不必快步走,可以摇八字步儿,慢悠悠儿的。上金銮殿可以带上宝剑。荆轲刺秦始皇的时候,秦朝规矩,大臣不的带剑上殿的,李斯也不可以带剑上朝的。曹cāo可以带剑上朝,这个当时只有曹cāo一个人才享有这个资格。
“剑履上殿”中的“剑履”是两个并列的名词,做动宾短语“上殿”的状语。意思是带着宝剑、穿着鞋子上殿。腰挎宝剑上朝,资格和权势,气派又威风。穿鞋子上殿,这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还不穿鞋子上殿?
对了在汉朝的时候,大臣上殿是不穿鞋子的,是不能穿鞋子的,那个时候的人讲究的是席地而坐,两个人相见一定要脱了鞋子才可以入席,表示尊重,这是必须遵守的一种礼节。
大臣朝见皇上,或者祭祀神灵,都必须脱了鞋子。大臣穿着鞋子上殿,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在汉朝的时候,有资格穿着鞋子上殿见皇帝的大臣,其地位在所有大臣之上,实际上也在所谓的皇帝之上。
“剑履上殿”者,经常是,下一步就自己当上了皇帝!曹cāo就是一个不是皇帝的皇帝。
还有梁汉帝侯景,梁武帝死后,侯景立萧纲做皇帝,是为简文帝,侯景自封“相国,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依汉萧何故事。”
十月,又自封为“宇宙大将军、都督诸军事,以诏文呈简文。简文大惊曰:“将军乃有宇宙之号乎?”
简文帝只在位一百多天,就被侯景毒死了。侯景于是称帝,“升坛受禅”,改元为太始元年,改梁律为汉律,是为梁汉帝。但是不久,萧铎在大将王僧辩、陈霸先的拥戴下,杀回了建康,侯景撤出城外,走前“烧太极殿及东西堂、延阁、秘署皆尽”,之后侯景被部下杀死,尸体送回建康。“宇宙大将军”也被后人评为“中国历史上最强的封号”。
距离眼下最近的就要数李渊了,李渊入长安,拥代王杨侑在大兴殿登基,是为恭帝,改年号义宁,尊祖父杨广为太上皇。
杨侑授予李渊假黄钺,也就是可自由使用杀人专用铜斧,也就是说李渊可以随便以皇帝的名义下命令杀人了、使持节,这个代表皇帝授予全权,可以便宜行事,先斩后奏、大都督内外诸军事,说白了就是全国各战区最高司令官,但能不能指挥全队还得看自个的本事,还有尚书令,至于加上这个官位,李渊基本上就可以被视为隋公司的ceo了,当然也少不了大丞相这个称号,封唐王。
紧接着杨侑又下诏:全国一切军政事务、官员任命、法律制定和功过赏罚,全都由丞相府决定,只有祭祀天地和祖先的事情,才需向皇帝报告。唐王李渊封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秦公,任京兆尹,李元吉为齐公。
到了第二年,进一步准许李渊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当然到了隋末的时候,大臣们上朝,是要穿着鞋子的,杨侑给予高祖李渊这个待遇,完全是一种名义。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瞎子都看得出来如今皇帝姓什么了。此时的高祖李渊在想起曹cāo、司马昭等人时一定得意非凡。
西京大兴城里发生的天翻地覆很快就传到了远在江都的隋炀殿广的耳朵。这位主儿见大局已定,无力回天,倒也豁达,都这样了,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了,趁还没见上帝之前充分享受人生吧。
于是乎,他每天不是和一千多妃嫔一起饮酒寻欢作乐,就是带领一帮大臣们游山玩水,倒也忙的是不亦!
俗话说,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这绝不是说做什么事都可以粗枝大叶,马马虎虎。杨广死前的最后一个重大决定再次暴露了他作为领导者的不合格,也正是这一决定直接加快了他到达自己人生旅途终点的速度。
杨广心知收复中原已基本无望,索性就决定留在江南,做个割据政权,并下令在南京兴筑宫殿。当时跟随杨广南巡的大部分官员和护卫军都是关中人,思乡心切,眼看回家无望便纷纷开始逃亡。
在这件事情上,杨广同志却是表现得异常果断,他不是考虑如何安抚士兵,而是十分简单粗暴地下达了杀无赦令。这直接导致他的整个护卫队陷入了人心惶惶,逃亡,诛杀,愈加惶恐不安,更多逃亡的恶性循环中。在lieornotlie的生死抉择中,为了那已经几乎看不见希望的未来,几名高级军官为求自保,决定联合起来发动政变。
大业十四年,突然出动的政变军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有效抵抗,顺利冲进了皇宫,活捉了杨广,少数誓死效忠他的反抗者也都被一一处决。
然而,当决定推选出新的带头大哥的时候,那几位主导政变的军官却又纷纷谦让起来,觉得自己出身不够显赫、官职过于卑微,无法堪当大任。大家你推我让的结果是将许公、右卫将军宇文化及推向了历史舞台的中央。
知道政变后宇文化及的反应是:脸色大变,浑身冷汗。
政变成功,军官们派人来迎接他入皇城时,宇文化及居然已是吓得抖成一团,只会一个劲说:“罪过!罪过!”
无论罪过不罪过,事情是做下了,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最忌讳的就是反应迟钝,斩草不除根。
于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清除杨广一党。
首先被杀的是杨广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儿子。目睹爱子的惨死,杨广万念俱灰。他提出希望能留个全尸,也算是死的体面些。负责行刑的官兵们哪有功夫去为他调配毒酒,大刀砍他娘的才痛快。不过念在主仆一场,人家临死前的遗愿总要给点面子的,所以最终选择了绞刑一一用丝巾把他勒死在了刑场。
兔死狗烹,接下来肯定就是有组织的灭门。隋朝所有的皇族,凡是能抓到的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处死,只有杨广的侄儿秦王杨浩因和宇文化及私交甚密才得以逃脱一死。
杨广一生,先是平定江南的南陈,为隋朝一统天下立过大功,又装出善良老实的摸样,骗取了父母的信任,取代哥哥成为了太子,接着又急不可耐地弑父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本来当时隋朝国富兵强,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时代,杨广也有足够的才干来光宗耀祖。可是他最关心的不是巩固政权和社会的安宁稳定,却为了虚荣心和狂妄自大而不停地开建规模浩大的工程,不顾民众死活地对外征战。最终,天下大乱,父亲一手开创的大隋王朝轰然倒塌,满门被诛,自己也最终惨死在自己的护卫军手中。
没有人同情杨广,因为他没有同情过任何人;没有军队前来勤王,因为皇帝让自己的军队都觉得跟着这个混蛋没有出路。
杨广这一生,前期表现很成功,实际为人很失败,做皇帝极其失败,就连运气都很差,在隋朝的基础上,一个光耀万邦流芳千载的大唐帝国迅速崛起,强烈的对比之下杨广只能做一个千夫所指的暴君,一个各种书籍上彻头彻尾的亡国之君。他的死,只恨太晚!
杨广的死讯传到东京洛阳和西京大兴后直接导致了两个新生政权的诞生。
留守洛阳的越王杨侗于5月24日宣布登基称帝,改年号皇泰。西京大兴的动静则更大一些,杨广3月被杀,4月唐王李渊在得知消息后痛哭流涕,悔恨自己因路途遥远没能救下表兄弟杨广的命。显然这又是一次李渊同志的精彩表演,因为到了5月14日,恭殿侑就谦逊地把宝座禅让给了这位一脸忠贞和鼻涕眼泪的大丞相、唐王。
即位后李渊宣布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武德,大唐王朝正式诞生。
高祖李渊享受到过这样的特权,殊荣,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结果他成了皇帝,李贤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历史,至于李贤是怎么想的,杜睿猜不透,因为这个少年天子自始至终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超出年龄的睿智。
高祖李渊享受了特权,结果他成了皇帝,同样的,当历史上大唐王朝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另一个人也享受到了同样的特权,他就是朱全忠,或者叫朱温,或者叫~~~~~~那厮有很多的名字。
在原本的历史上,黄巢起义彻底失败后,朱温的势力已成为各大潘镇中的头几号,他控制了长江和淮河以北、黄河中下游的大部分地区,并进一步兼并扩张。他首先联络另外两家节度使,消灭了一向被他视为心腹大患的秦宗权。
朱温在解决了劲敌秦宗权后,想再趁热打铁,兼并兖州和郓州,但这两个州的据守者朱宣和朱瑾却是他的恩人,并且是他的结义兄弟,正是在这两个结义兄弟的大力支持下,朱温才能打败秦宗权。
现在,这个流氓为找不到出兵的借口而十分苦恼,每有郁然之状。事有凑巧,一个叫敬翔的秀才这时投到他门下。
敬翔献策说:“明公你正准备逐鹿天下,你的辎重必然会为四境的其他节度使所侵,你趁此令麾下将士假装叛变而外逃,然后明公你将这一情况奏告皇上以及相邻的节度使,以捉拿叛徒为名进攻兖州和郓州吧。”
朱温闻之大喜,称:“天降奇人,以佐于吾!”
朱温急令手下的一些军士假装逃到兖州和郓州,朱宣和朱瑾不知是计,捡到篮里都是菜,就将这些人收留起来,朱温立即写信给二朱,指责他们不顾兄弟情谊,招诱自己的将士,不等二朱回复,即令出兵征讨。
乾宁二年正月,朱温生擒朱宣部下大将贺环、柳存及其部下三千余人。傍晚时分,天空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朱温说:“这分明是杀人杀得不够呀。”
遂下令将三千俘虏全部杀掉,朱宣和朱瑾虽然曾和朱温称兄道弟,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就是这位满口义气的义兄,将他们的领地攻占了。
天复八年,朱温征服河北后,欲取河中以制河东,召集诸将说:“王珂弩材,恃太原自骄汰,吾今断长蛇之腰,诸君为我以一绳缚之。”
这位据守太原的王珂,其父王重荣,对朱温向来有知遇之恩,朱温尊称之为舅。但在政治流氓的词典中,从来就没有情谊和义气这样的词语,即便有,也只是一面幌子。
朱温派大将张存敬率军攻打王珂,王珂无法抵挡,走投无路之下在城上竖起白旗。他对张存敬说:“我与朱公是世交,请你暂时后退,等朱公一到,我会将城池献给他的。”
张存敬令士兵稍后退,同时飞报朱温,朱温此时已到洛阳,闻之大喜,快马奔向河中。在途经王重荣的墓地时,他跑到坟前大哭不止,以至于河中人都为之感动不已,认为这是一位坦诚的君子,即使是夺了人家的城池,也是迫不得已啊。
到了河中,王珂打算按惯例牵羊出城投降,朱温假惺惺地派人对他说:“太师舅之恩何可忘。若郎君如此,使仆异日何以见舅于九泉。”
及至两人见面后,四只大手紧紧相握,朱温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好像他们不是一对仇敌,而是一对度尽劫波的兄弟。但当王珂将城池交出来后,朱温随即找了个借口将他杀掉。
朱温随着势力加强,打算像曹cāo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恰好当时唐昭宗被宦官囚禁,朱温以他特有的政治敏感发兵长安,在凤翔大战多日后,终于将昭宗抢到手。
是时,朱温一见昭宗就跪伏在地,泪水长流,以至于昭宗感动地说:“大唐的江山多亏爱卿才再次平安,朕及宗族也有赖你才得以保全。”
但昭宗无法知道,就在几年以后,这位救驾的忠臣,将会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朱温喜欢改名字。他每完成一次历史的佳作,就重新改一个名字,不知是想以此纪念他的成功,还是想以此逃脱史书公正的记载。
朱温既破李茂贞,并吞关中,威震天下,遂有篡夺之志。当一个个对手在朱温的软硬兼施下不是败死就是无法与之抗衡时,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已不甘心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同每一个政治流氓梦寐以求的最高理想一样,他也想黄袍加身。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朱温决定干掉昭宗身边的宦官们,并想到了利用那位心胸狭窄而又自以为是的宰相崔胤,而崔胤也想借助朱温来独揽朝政,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联袂清洗风雨飘摇的朝廷。
朱温和崔胤一起上朝时,崔胤上奏说:“建国初,天下太平,宦官并不领兵和参预朝政。天宝以后宦官的势力越来越大,贞元末年,德宗为了便于随从护卫,将羽林卫分为左右神策军,让宦官统领,遂成定制。自此以后,宦官集团就参与国家政事,上下串通一气,共为不法,严重的联合藩镇危害国家,轻微的也卖官鬻爵,王朝衰败的原因就在于此,若不斩草除根,终受其害。”
对此,昭宗虽然十二分不情愿,但知道这是那位手握兵符的朱温的主意,岂敢不听。当天,朱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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