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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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许文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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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强现在的身份是呐喊社的编辑,呐喊社是民党在上海创立的杂志社,主要的工作是宣传民党的政策和鼓动群众。总编是戴季陶,旗下的编辑还有许文强在大升旅馆认识的段升和王海,他们都住在法租界的白尔路三益里,呐喊社的负责人是陆光庭。

许文强为了和陆光庭更接近,加上工作需要,所以,他在白尔路三益里7号租了一个亭子间,不过,他只是白天才在那里,和那批人接触,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晚上,他一般都会回到在静安寺附近的住所。

最近,这段时间,就连白天,他也很少去白尔路了,主要是,他需要留在静安寺这边和戴春风联络。

眼看,陆光庭和张尔雍会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在这之前,许文强需要大量的情报,这样才能分析出这次会面是否暗藏阴谋。

情报工作这一块,可不简单,他在梦里的人生学到的那段内战历史,失败的一方虽然有许多失败的原因,情报这一块上的失误也占了很大的比重。

但是,在上海这个地方,铁血青年团基本上没有任何势力,他所能用的人只有自己。当然,也可以培养一批人出来,不过,时间上来不及。

最后,他把搜集情报这个工作交给了戴春风负责,一是因为这人名利心很强,也有能力,经受过考验,值得相信;二是因为他在上海打流了这么久,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是干情报工作的最佳人选。

许文强推开木头窗户,冷风嗖地一下刮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根电线杆立在窗户旁边,几只小鸟站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谣。他的视线离开那群小鸟,慢慢下移,停留在巷子口。

现在是中午一点,再过几分钟,戴春风将出现在巷子口。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每一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来许文强在静安寺的这个住所,汇报工作。

果然,不一会,他略现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许文强的视野里。

许文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屋檐下,仍然没有从窗边离开,他继续注视着巷子口,虽然,不可能有人会跟踪戴春风,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几分钟之后,外间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许文强关上窗子,不慌不忙地走到外间,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打开房门。

戴春风像一缕风从半开的房门溜了进来,许文强探头望了望楼梯口,合上门。

两人寒暄了几句,许文强把他让到了里间。

戴春风已经加入了民党,许文强是他的介绍人,两人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最近也频繁来往,互相之间,已经算得上是一对好朋友。

戴春风需要许文强,他需要依靠许文强才能更加深入地进入民党核心,他知道许文强来自南方,在负责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不过,通过自己负责的那一块,就知道不会是小事情。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自己监视现任的上海警备司令张尔雍呢?

戴春风喜欢这样的工作,喜欢在黑暗中窥视阳光下的一切,然而,他不希望自己能做的仅仅只是窥视而已,他更希望自己能在黑暗中控制在阳光下发生的事情,那感觉,更令他迷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知道自己需要抓住为数不多的机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他能带给自己那样的机会吗?

买定离手!

是啊!自己已经下了注,就无谓多想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至少,从目前来说,他是一个值得跟随的人。

戴春风之所以把注下在许文强这里,并不是盲目做的决定。现在,赏识他,并且愿意提携他的人不多,除了许文强,就只有他那个本家叔叔戴季陶,然而,那个老先生是个文化人,他所负责的宣传工作不适合戴春风。其他,那些认识的民党人物呢?不管,他装得有多么良善,多么爱国,也不管他们如何和他称兄道弟,然而,他知道,在骨子里,那些人始终瞧不起他,仍然只把他当做一个小青皮。

这就不难解释,戴春风为何把注落许文强身上,并且,像条忠犬一样竭尽所能地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了!

许文强原本只想暂时用一下戴春风这个人,却没想到这家伙非常能干,好象天生就是搞情报工作的料,他考虑了许久,最后,决定把这个人拉到自己身边来,不管是现在还是日后,他想,他都需要这样的人为自己办事。

所以,他对戴春风的态度稍稍有了一些改变,言谈举止间,时不时透露出把戴春风当心腹来看待的意思。戴春风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闻弦知音,也处处摆出一副忠狗义犬的态度来。两人一拍即合,虽然,没有明说,彼此却也心知肚明。

戴春风坐在沙发上,腰挺得笔直,神态恭敬地向许文强汇报最近一天的情报资料,许文强靠墙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你是说,这两天,张尔雍的府上都有日本人拜访?”

戴春风收买了张公馆里的一个园丁,所以,张府内部的事情,他非常清楚,有什么人进出,自然也了如指掌。

许文强在戴春风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站了起来,来到窗户边,戴春风凭息静气,微扬着脸,注视着他。

许文强皱了皱眉,只有这点资料,他无法得出什么结论。他只是觉得日本人在这个时候和张尔雍接触,有点不妥,但具体有什么问题,却分析不出来。

“除此之外呢?”

戴春风摇摇头,说道。

“张尔雍基本上只呆在两个地方,一是他自己的家,还有就是警备司令部,就连军营他也很少去,他现在的第三军的训练是由他的副官,也就是大舅子林玉伦负责。至于,那个卢天佑,他终日呆在英租界自己的小老婆家里,闭门不出,他手下的兵由他的兄弟卢天明在带。”

许文强皱眉想了想,然后,笑着对戴春风说。

“春风兄,这几日,辛苦你了!”

戴春风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说道。

“哪里的话,您太客气了!”

许文强举起手,虚按两下,示意戴春风坐下,他缓缓踱到戴春风身旁,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这两天,春风兄,还需要你多多费神啊!情报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希望你能在这方面有所建树,给党内的同志们带来惊喜!”

戴春风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不需要做出一副重肩在身,受宠若惊的样子,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聪明人,这些小花招无谓在他面前施展出来。

只要,自己能办事,能帮他的忙,自己应该得到的好处,这个人是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现在,自己只要把他吩咐办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不用过多考虑其他的东西。

其实,戴春风已经想尽了方法,并且,对监视的这两个人,可以说,他甚至比那两人的老妈还要了解他们,不过,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找到让许文强感兴趣的东西。

看来,还得加紧。

他揉了揉眼睛,眼睛有点发红,任谁两天两夜没睡觉,也会成那个样子。他起身告辞的时候,把来之前决定的准备回家休息一会的计划否决了。

许文强把戴春风送出门外,然后,回到里间,打开窗户,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最多还有三天,就要和张尔雍会面谈判了,对这次会面,几乎所有在上海的民党人士都抱着乐观的态度,惟独他不然。

会面的地点在租界,地盘属于陆光庭的结义兄弟刘志陆,安全什么的不用考虑,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在这里面,他嗅到了熟悉的阴谋的味道。可是,他找不到证据来证实自己的推断。

戴春风虽然够努力,但要想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有力的证据,暂时看来,还是靠不住。

要是自己真能预知未来就好了!

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和他在梦里那个人生了解的某段历史有相似之处,然而,也仅仅是相似而已,况且,他对那段历史也不是很熟悉。

除了在学校的时候,看了一下那方面的书以外,他基本就没去了解过那段历史。

一是因为那段历史,充满了屈辱,看得让人心酸,他不愿意弄得自己心情不好;二是因为那段历史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谎言,各个派别写的史实各不相同,都在讴歌自己,攻击对方。

谁愿意费尽心思了解的只是一堆谎言呢?既然无法分辨,干脆眼不见为净,这就是梦中的他那时的想法。

不过,要是早知道,在梦的外面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生,那时就应该好好地上历史这门课,说不定,今天能派上用场。

许文强自嘲地笑笑,笑声把电线上的麻雀惊走,他看见它们展翅飞去,由大变小,在天空中变成一些小黑点,最终,消失不见,这才把窗子关上。

第三十二章 漫长的一天(一)

西历一九二二年,元月二十二号,上午十点。

法租界,霞飞路四十七号,张公馆。

张公馆对面三十米外的一个小阁楼上,戴春风拿着一副双筒望远镜,站在阁楼窗前,仔细地观察着那里的情况。

这是他能选择的最佳观察点了,还是有点不如人意,透过望远镜,他能看清楚的只有大门口和前院的一部分,并不能观察到公馆内的全景。

他已经一连十多天没有认真睡过一觉了,实在太困的时候,也只和衣闭上一会眼。他不喜欢失败的感觉,不管是赌博,还是做别的什么事情,他都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所以,即便累得不行,几次都感觉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他仍然咬牙坚持。

许文强已经把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了戴春风,一是这样可以让戴春风知道哪些情报更有用,侧重点应该在哪里?另一个目的就是向他表明,自己并没有把他当成外人,这样,戴春风做起事情来将更加死心塌地。

今天,是双方会面的日子,所以,他务必盯牢张尔雍,一旦发现什么异常,就尽快通知许文强,地点有所改变,不在静安路他的家中,改在了白尔路三益里十五号,呐喊社的编辑部。

一切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园丁浇花,司机洗车,有人送牛奶,报纸上门,没有访客,戴春风放下望远镜,在窗子前摆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瞧了瞧在狭窄的小木床上和衣睡着的同伴,站起身,无声无息地移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窥探,看清楚敲门人之后,他才把门打开。

那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带来大街上的寒风,正在关门的戴春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青年,穿着打扮和街上打流的小青皮一模一样,他叫二狗,和戴春风一样,都是浙江人,有段时间,一直在十六铺跟着戴春风混饭吃。

这次行动,需要许多人,所以,戴春风招来了许多自己以前认识的人,那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偷鸡摸狗,打探消息,都是一流好手。

“怎么样?”

没等二狗喘完气,戴春风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二狗摆摆手,一把抓住小方桌上的长舌茶壶,就那样对准嘴,咕噜咕噜地灌着。

他乒地一声,放下茶壶,抬起手,用衣袖抹抹嘴,然后说道。

“今天,那个管家有古怪!”

戴春风把床上睡着那人的脚往里挪了挪,然后,在床沿坐下,问道。

“有什么古怪?快讲。”

“平时,那个管家去菜市买菜,都会和佣人们一起去,一起回,不会分开,今天,他没有这样,而是一个人去了茶楼,在那里,他见了一个人。”

“还有呢?”

二狗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敢跟得很紧,那家伙旁边的桌子又没有空位置,所以,我离得比较远……”

戴春风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说重点,你有没有听到他和那个人的谈话?”

二狗迟疑了一下,之后,用一种不是很确定的语调说道。

“有许多话都没听清楚,不过,我听见他见的那个人说什么叫老板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然后,那个管家把一个纸袋交给了他,我瞄了一眼,那里面多半装的是钱,要不也是纸一样的东西。”

戴春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时,二狗突然向想起什么似的的说道。

“对了,那个和管家接头的人虽然戴着西洋墨镜,不过,我还是认出了他。”

“怎么不早说,快讲,是谁?”

“其实老大也认识他的老大,那家伙是刘志陆的跟班刀疤强,要不是,他脸上那道刀疤,我还真不知道是他!”

张尔雍的管家,刘志陆的跟班,这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戴春风知道张尔雍的管家和刘志陆的跟班在这个时间秘密见面后,感觉极其不妥。他走到窗边,来回踱着步子。

外面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他转过身,制止了正准备前去开门的二狗,来到门前,同样透过门缝往外瞄了瞄,这才把门打开。

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人微笑着走进来,这家伙叫张强,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是浙江人,并且和戴春风来自同一个县,甚至,好象还有点沾亲带故。

他接受的任务是用美色去勾引张尔雍太太的贴身丫鬟,像张家那样的大家庭,有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往往埋藏在那些仆人和丫鬟心里。

“怎么样?”

张强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春风大哥,我出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个小丫头就连她爸偷人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我知道你厉害,不过,在那个丫鬟那里,你问出那件事情没有?”

张强点点头,正色说道。

“关于张尔雍和孙长林不和的传闻,是假的,据翠花说,张太太和孙太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张和孙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人还最近还成立了一间商行,合伙做生意。”

“还有呢?”

“我问了她,关于孙长林小舅子的事情,她说,那家伙根本不是传闻中那样死在战场上的,而是得了花柳丢的命。”

戴春风打了一个激灵,抬头望了望天,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了!

他疾步来到床边,一脚踹在床脚上,把床上睡的那家伙弄唤醒,然后,转身对站在门口的那两人说道。

“张强,你和二狗快去德兴路同福里的大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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