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嘲的笑了笑,心境变化而已,以前没想明白的现在想明白点儿了,站起身,给身上水拧拧,拱拱手算是行礼了:“不知诸位是否方便给我送到岸边?”
船上沉默了一下,一声幽幽叹息:“可不是如此。贵叔,咱们也回去吧!”
“是!”操舟的中年男子也不多说话,点点头,小舟掉头向码头划去。
“书生,你也不问问,是谁救了你?”小丫头耐不住船上的沉默,又问道。
“呵呵,我问了你会告诉我?”我冲她笑笑。
“不会!”小丫头冲我吐吐舌头。
“那不就结了!”我摊摊手:“我问来干嘛?”
“你!”小丫头气结,跺跺脚,不理我了。
我笑笑也不说话,往船头上一坐,两条腿垂了在水里晃荡,反正已经湿透了,也不在乎不是。闲的慌,唱支歌玩玩。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水面倒映着美丽的月光,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小星星迎着月亮,
星光洒在水面上,
水中的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经典!为了符合环境,小小改动了一下。)
轻轻唱起小时候的老歌,思绪像是又回到了童年,多少年没唱了,现在唱来倍觉温馨。那时候没感觉,大家混了一起唱,现在才知道,原来歌是要用心唱的。
小丫头开始赌气不睬我,后来听我唱歌,听听就蹲了我身后。
“书生,你唱的歌真好听,能教我不?”小丫头两个眼睛闪啊闪的。
“行啊!”我笑笑,开始教小丫头唱歌。
小丫头是唱歌的料,嗓子又甜又亮,一路教完,小丫头又唱一遍,居然一字不差,让我赞叹不已。
“行了,你已经出师了,唱的比我强了!”我笑笑。
“嘻嘻,谢谢啦,书生!”小丫头冲我一笑,钻回去了。
这歌教完了,也到码头了,我站起身,郑重向冲船上各位行个礼:“谢谢诸位援手之恩,相送之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说完,没等船停稳就转身跳上码头,走了。
“书生,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在背后叫。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回头,就挥了挥手。
“真实个怪书生!”小丫头嘟嘟嘴,转身回去掺了自己小姐下船。
“呵呵,奇人必有奇行,别大惊小怪了。”少女扶着小丫头下了船,回身给操舟汉子施礼:“今日谢谢贵叔了。”
“小姐客气,本分之事!”操舟汉子抱拳道。
“如此,倩儿就先回去了!”少女笑笑,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乘上一辆马车走了。
“阿嚏!”狠狠把流出来的清鼻涕吸回去,我这儿又迷路了。
……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个小子,咋关键时候就犯晕呢?那么大个曲江池你都敢跳?”程老妖精坐了椅子上把案子拍的咚咚响:“就算跟魏王不对付,那又怎么样?他还敢不给你送回来?你这要是跳出个三长两短的,我老程还要不要在这长安城混下去?”
我就知道老妖精上完朝回来找我没好事儿,果然不是,这唾沫星子都能喷了我脸上。
“程伯伯息怒,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连忙一脸讨好的给老头儿顺气:“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这不是看着不顺眼,待着更难受才跳了湖里爽快爽快么。这游水的本事我打小儿就会,黄河里都敢下水,曲江池里那就当了自家澡堂子似的。到是让程伯伯您操心了,小子知错了!”
“哼!”老头横我一眼:“你也看李泰这小子不顺眼?”
敢跟我面前说了这话,那就是当我是自己人,就冲这份情意,我也没啥隐瞒的。
“这魏王说到底可不是皇太子,可我看了他身边那些人,各个都像是忘了皇太子的存在,这就说明魏王本身有问题。有些事是要讲分寸的,小子我胆儿小,不敢凑合了里头。”我点点头解释道。
“呵呵,以你的年纪来说,小一辈儿的里面,你的眼力算是这个!”老头儿竖竖大拇指:“我老程是粗人,可魏老黑和岑文本的眼光,我是服气的,他们俩都说一个人有错儿的话,那人肯定有问题。换了一般人也就算了,可皇家的人,一旦有了问题,那最后准没个好下场。”老程拍拍我的肩膀:“小子,福之这小子随我,粗人一个,看得出他对你服气,所以你要多提点提点他,知道不?”
“程伯伯放心,小侄必定用心。”赶紧点头。
“到大考之前,就别出去了,在府里随便干什么,外面乱哄哄的,凑合着没意思。”说完老头溜溜达达走了。
嘿嘿,咱自己也没想出去了不是。
一连几天,待了府里给双儿上课,照着以前学的汉语拼音声母和韵母照搬,我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拼音的构成、发声、组合等等汇集成册,然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让双儿明确掌握了23个声母和24个韵母。
“瞧见没,这个是千字文,少爷我已经全部用拼音标注好了,双儿你读了试试!”
双儿用我教的拼音法,果然一口气儿就给千字文都读了下来。这下方便了,教学速度那是噌噌的!
我刚给双儿教拼音的时候,程福之还笑话我,结果当双儿五天内掌握了千字文的时候,程福之眼睛都瞪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当年我学的时候,足足用了两个月才学会的啊!”程福之眼泪汪汪的感叹不已:“乐休早生个十年就好了,跟你学学问快多了!”
“呵呵,你现在学也不晚,咋样,学不学?”
“算了,俺也不指望有多深的学问,够用就行了!在咱行伍上的人里,我小程算是高文化了。”程福之嘿嘿一笑,溜了。
学了语文,数学也不能落下。
九九口诀表,百以内加减乘除的简单计算公式,直接也编本册子,照了教快,省的到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没个计划。
双儿好学,人又聪明,肯下功夫,比我当年用功多了,我教什么学什么,从不叫苦叫累,标准的三好学生!
这天正坐在院子里树荫下面教双儿注音版的论语呢,程福之领着魏征和有点儿矮胖的男子就进来了。
“乐休,今儿碰见魏大人和褚遂良褚大人,跟他们说起你用了种怪方法几天就教会了双儿千字文,他们不信,我就带他们来看看。”程福之一进院子就嚷嚷。
“李逸见过魏伯伯,褚伯伯!”赶紧起来行礼。
魏征拉我起来,这还没说话呢,就见褚遂良拿了双儿的课本儿叫道:“这是啥怪字?”
没办法,解释吧,就说是自己总结的一套速学汉字的方法。然后给魏征和褚遂良一通讲解,于是大唐长安话版标准普通话诞生了。
“乐休此举,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啊!”听我解释完,魏征和褚遂良用我讲的方法一试,果然但有所字,必可注音,顿时给俩老汉激动地乱抖。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才,竟有如此奇法,此法一出,蒙学启迪之难迎刃而解,迎刃而解啊!”褚遂良击掌叹道。
“咋样,俺没瞎说吧!”程福之得意洋洋的问道。
“刚才失礼,还请福之见谅!”这褚遂良果然与传闻中一样,也是个直脾气,直接就给程福之赔了一礼。
一下给程福之闹个大红脸,忙着给褚遂良又鞠躬又还礼的。
“乐休,你所创之法,可有名称?”魏征一脸正色向我问道。
“这个叫汉字拼音法。”我心里叹口气,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剽窃也是,剽啊剽的就习惯了,还是那句老话,发明者都没生出来呢,这世上就我一个人会的东西,算哪门子剽窃?
“乐休,请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我这里代天下读书人谢谢你了!”魏征向我一躬倒底。
“魏伯伯,这是干什么?”我急得忙上前拉,这个没拉起来呢,褚遂良又躬到底了:“请乐休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
我晕!“公布,公布,两位伯伯想咋公布咋公布,我绝对没意见,求您二位快起来吧,再这样,小子我是活不成了!”我这急的满头大汗的。
重新落座,魏征眼尖儿,一眼又看见双儿手里拿的基础算术。
“小姑娘,你手里的册子可借我一看?”魏征直接向双儿说道。
双儿两个眼睛直看我,我点头后,她才将册子递给魏征:“请魏大人过目!”
还好这里面我没写啥阿拉伯数字,都是用汉字标注的,要不又得解释。
褚遂良没啥忌讳,直接凑了头到魏征边儿上一起看,一看俩人又看半天,边看还边捏了指头算。
“乐休,此算式是何意?”褚遂良指着一条算式问道。
得了,还得解释!
又是一通解释,俩老头看我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神!
“天纵奇才,原来真的有天纵奇才!”褚遂良喃喃道。
“乐休,这个……”魏征又指指算术册子,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公布,都公布!”我赶紧挥挥手:“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既然两位大人觉得有用,都公布,小子绝不敢藏私!”
“如此,乐休必将名垂青史!”怕什么来什么,俩人像是合计好了,又行礼。
俩老汉拿了我的汉字拼音和基础算术俩个册子,兴冲冲说是见皇上去了。
赶紧给俩老头送走,回头看见程福之和双儿崇拜的眼神!我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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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赶十二点前发了,不行了,先睡觉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莫道无力应天灾
贞观十四年,九月初一,诸事不宜。离十五大考还没几天了,可我却丝毫没有心情想大考的事儿。
抱着本儿黄历坐了屋檐下面儿,看着这一连下了两天的细雨,这心里堵的慌。
春雨连绵,种谷种棉,秋雨连绵,白忙一年。这眼看就是开镰收割的时日,该死的怎么挑了这个时候下雨。
程老妖精和程福之都赶去了农庄,府里所有的壮丁都抽了去抢收粮食,留在府里的人也都是愁眉苦脸,没有了往日的爽朗劲儿。偌大个程府静悄悄的,只听见雨打瓦片的滴答声。
笨笨又大了一圈儿,蜷了我脚下懒懒打个哈欠,平日里正是撒欢的时候,这两天似乎也被这不该来的秋雨弄的浑身无力,丝毫不想动弹。
“少爷,喝杯茶吧!”双儿端了茶水给我,忧心忡忡的看看这天,再看看皱眉不语的我,轻声道:“要是这雨再下两天,今年的庄稼至少就减产一半儿呢。”
“怕是不止,你看这云,又浓又厚,丝毫不动弹,这说明天上没有一丝的风,而且这些日子该是天热的时候却感觉不到热气,恐怕这雨完了就该发寒了,浸了水的粮食再被这寒气一捂,八成都得发了霉烂,今年怕是不好过啊!”我轻轻摇摇头。心里却想到了史书的记载,贞观年间数次天灾,这贞观十四年的雨灾怕也就在其中了。
听了我的话,双儿竟然深信不疑,哽咽着拉着我的袖子急道:“少爷,您是天上星君下凡,您懂这天象,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然……”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情景,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天上星君下凡?这是谁说的,这不明显教坏小孩子么!
“这都是谁给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星君下凡,这话可不敢乱说,是要砍头的!”我拉着双儿,一边儿给她擦抹眼泪,一边儿教育她不准封建迷信。
“满长安城好多人都这么说,就连府上好多人也这么说,都说少爷您年纪轻轻却一身本事,定是天上的星君下凡。”双儿认真看着我说道:“连双儿这快死的人,您都能给救了回来,您一定是星君下凡!少爷,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说老杨叔他们,这满长安得有多少人挨饿啊!双儿小时候经历过灾荒,这长安城里的大户人家还能到远处拉粮食回来救急,这城外庄子上,好多人都饿死了,我娘就是那个时候……若不是我爹忍着挨饿养活我,双儿也肯定随着娘去了,可是我爹却饿坏了身子……不然也不会……也不会……”双儿说的泣不成声,难以自禁。
听了双儿的话,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这年头,农为国本。全天下的人都靠了这几亩地吃饭。加上物资流通程度不高,运输能力差等情况的制约,这一旦有个天灾,那就是不死也脱层皮的下场。
算了,尽我所能吧,多救回一石粮食,就等于救了条命。
“双儿,我尽我所能,能救回多少粮食算多少粮食。”我又擦擦双儿的眼泪。
“来人,备车,带我去老杨庄!”
出了城,一路上都是在抢收粮食的农民,好多当兵的也参加了抢收,看来李大帝也急了。三不五时还能看见穿了官袍的人冒雨站在已经淤水的田里指挥。
心急,直接套了马车,本想自己骑马来的,可一考虑到咱这认道的本事,还是认命的选了马车。这是赶了救命,可不敢浪费时间。
驾车的把式听说我要去救粮食,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接给车上套了两匹马,玩了命的飞奔,这破车没避震,我坐了车厢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脑门子都撞成释迦摩尼了,KAO,早知道我还不如自己骑马呢!
“李公子,到了!老公爷在前面地里呢!”马车终于停下了,车夫拉开帘子就叫。
“到……到了?”我这儿两个眼睛跟前儿是星光闪烁,两个脚飘着就下了车:“老爷子在——呕——哪儿?——呕——”一句话没问完,我连吐了两回。
***,下回打死不敢坐马车了,这跟生死时速似的,我这儿还没救别人命,先给自己命送了。
吐完,好点儿了,奔了程老妖精跟前儿:“老爷子!”
“你小子来干啥?找抽啊!让你在府里待着,这下雨淋病了咋办?”程老妖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口就喝骂。
“老爷子,您信得过我不?”没理他,直接就拉了他袖子问。
“干啥?”老妖精一愣。
“救灾!”我看着他:“我要您把人都交给我指挥!”
……
老杨庄晒谷场上一连搭起二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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