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又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话。
之后,又就瓷窑的出产规模,速度,控制等问题进行了商讨后,大家达成了几项一致意见:一、烧瓷的工匠,第一批暂定六十人,由文成、兰陵两位公主和程家按五:五:二的比例选派。处于工艺保密的考虑,十人和泥、十人调泥、二十人制胚、五人调釉、十人绘图、五人烧窑、分开管理,互不相涉。而我只要教会这第一批的六十个工匠即可。
二、烧成的瓷器,按五、三、二的比例分别由兰陵公主、程家、文成公主三家分销。售价按烧成的瓷器成色分一、二、三等,三家统一价格。销售成本、利润均由各家自己承担。
三、瓷窑的开支按瓷器分配比例,也是按五、三、二的比例由三家承担。
四、三家每家每月销售纯利润中的两成为给我的分成。而我只是提供技术支持并教会第一批工匠而已,其他一百样都不用管。这钱赚的真容易!
五、我每月至少免费制作十件瓷器,作为特等瓷器,同样按了五、三、二的比例供应给三家。
六、任何一家不得单独制作和销售玉瓷。
至此,大致的协议就算商量完了,其余细节俺就不参与了,这是那三家的事儿了。
而我没料到的是,今日之盟,造就了将来大唐最大的瓷器商家——四家瓷盟,而这玉瓷流传之远,影响之深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签了一份约书后,我们四人举杯共庆。
我心里暗想:终于开始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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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了夜游外勤,没办法偷偷码字,只好下班再开始写,晚了,请大家见谅!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雷霆雨露
贞观十四年,九月二十八,是所有参加了科考学子翘首以待的大日子——放榜!
早上双儿叫了我两回,我还是赖了床上装死狗,这榜没法儿看,连卷子都没写一张的考生,要是上的了榜,那这世界就真的太疯狂了。
“少爷,老把式都门口等半天了,您倒是先起来啊!”双儿又用力推推我。
“告诉老把式,今儿少爷我哪儿也不去!”闷头钻了被窝里给自己裹得像个蚕蛹,心里埋怨那几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咋就连个做卷子的机会都不给呢。
双儿没了声响,估计找老把式去了。虽然咱从头就没指望过科考,但真到了这时候,这心里还是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来!自己安慰自己,心想好在咱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分儿家业,再等两天,咱拿了庄子就安心种地去,打死也不参加啥科考了。
呼啦一下,连人带被子被抡了地上,这谁啊,这么大胆?咱正一股邪火儿没地儿出呢,找不自在不是?
横眉怒目刚一站起来要骂人,一看清眼前这位,咱又低眉耸眼的蔫了:“老爷子,您咋来了?”
“来看你娃装死狗!”老妖精大马金刀的往我床上一坐:“再装啊!”
“老爷子,您今儿就放过我吧,我这连卷子都没做过一张的,去看放榜不是去丢人还能是啥?”我噘着嘴往地上一坐,反正被子垫了下面,正好当席子用了。
“嘿,小子,要不咱俩打个赌?”老妖精贼笑着拐带我。
“赌啥?”
“你不去就不去了,但我赌你今儿榜上有名,若是榜上手机,那我答应你一件事儿,若榜上有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怎么样?”
“您有内部消息?”我一听来了精神,老妖精是谁啊,堂堂国公爷,他能凭白无故跟我赌这个,那肯定有猫腻!
“啥蛇蛇蝎蝎的内部消息,滚远!”老妖精一脚印了我腿上:“你小子到底赌不赌?”
“不赌!”我摇摇头,站起来给床边儿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您老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有必胜的把握,若再跟您赌,那是傻子!嘿嘿,我看榜去咯!”说完咱就兴高采烈的奔出了房。
穿的乱七八糟的往老把式车上一坐:“去看榜!”有了程老妖精的话,咱这自信满满!
……
“啥?没中?”老妖精一脸吃惊!
“啊,没中!”我沮丧的点点头:“您老没啥内部消息就别逗了小子我开心啊,您瞧这心情给您弄的,要不今儿早的赌约咱还算数行不?”早知道老妖精不是好人,本来还没啥,被他这一弄,咱的心情一下跟吃了个苍蝇似地难受,这要是不找回点儿啥,咱就亏大了。
“这是真的?”老妖精没理我,直接问双儿。
“嗯,我仔细看了三遍,榜上没找到少爷的名字!”双儿跟受了啥委屈似的,撅着嘴,眼泪汪汪的:“程爷爷,要不您帮少爷去问问,是不是那些官员弄错了?”
“程喜,备马,抬老爷我的马槊来!”老妖精怒目圆睁的朝外边儿吼了一嗓子,回头冲着我说道:“我这就去门下省给你小子讨个说法,这帮孙子要是不给老程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程定不与他们干休!”
赶紧给老妖精拉住,这要是让他去了,能给门下省抄个底儿朝天!再说了,我这一张卷子都没写的人,真要是中了才见了鬼,不中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这儿正跟老妖精拉扯,就见程斐氏领着程福之回来了。
今儿一早,程婓氏就带了福之上门去“相亲”去了,呵呵,这亲怎么相咱不知道,不过看程福之的脸色,估计今儿相亲相的挺满意。
“这是怎么了,拉着扯着呢,哪家不长眼的又招惹老头子你了?”程斐氏眉眼一挑,问道。
“婶婶,没啥大事儿,就是今日科考放榜,回来跟老爷子说没考中,老爷子好心想帮我问问去,我跟老爷子说没中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中了才是西边儿出日头了呢。”赶紧给程斐氏行个礼。
“啥,凭啥我兄弟这么大本事不中?这可不行,老爹,我跟你一块儿去!今儿得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程福之一听就炸了,撸着袖子就嚷嚷。
“这儿够乱的了,你就别掺和了。”赶紧又给程福之拉住,一手拉着老妖精,一手扥着程福之,恨不得爹妈再给多生了两只手:“老爷子,福之,你们就行行好吧,如果今儿被你们去了,这满长安城就再没有我李逸混的地方了。”
我这儿劝的苦口婆心,那边儿这两位还嚷嚷着不肯罢休,你说我这没考中的人都没咋地呢,这两位咋就咋呼成这样?
“啪、啪”两个五百招呼了这爷俩的脑门子上,程婓氏喝了一声:“闹腾啥,给我坐下!”
世界安静了!
我和双儿眼睛里闪动着崇拜的光芒,找遍全大唐,有这本事的也就眼前这位了。
“你考过科考?”程婓氏瞄着老妖精问道。
“废话!敢考我老程的官儿还没生出来呢!”老妖精瞪眼,被程婓氏一瞪,又缩回去了。
“那你考过科考?”程婓氏又瞄程福之。
“科考干啥的我都没弄明白呢?”程福之得意洋洋的说道,结果被程婓氏一脚踹了凳子上老实了。
“照了你们爷俩的架势,这没中了科考的就等于丢脸没本事的话,你俩咋不去科考呢?”程婓氏指着老妖精和程福之的鼻子问道。
“这历朝历代靠了科考当上国公、王爷的有几个?”程婓氏看了这爷俩一眼:“要是啥都得靠了科考来,这满长安城的文武大臣能剩了几个?”
冷场,没人敢搭腔。
程婓氏悠悠然往椅子上一坐,看看大眼瞪小眼的爷俩,鄙视的说道:“连这个都不懂,亏你俩还是敢称了是长安城的勋贵!”
“谁说我不懂?”老妖精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指着我说道:“我之前还教育过这小子,官儿是靠本事当的,不是靠了科考当的!”
“那你还咋呼啥?”程婓氏反问。
“我这是早上起来吃多噎着了,清清嗓子不行?”老妖精开始玩儿无赖。
“切,就那点儿出息!”程婓氏直接啐了老妖精一脸。
“乐休啊!”程婓氏叫我。
“在!”赶紧上前聆听教诲。
“没中就没中,没啥大不了的,凭了你的本事,没中了科考就活不下去了?”
本来我就没打算靠了科考活不是,等咱庄子到手,就老老实实种地去了,至于那个李逸李乐休,咱考也考过,也算尽了心意,这人家大官儿不给我做卷子,咱也无力反抗不是,考不中你可不能怪我了,所以千万别有了啥乱七八糟的怨念,赶紧早点儿投胎成佛去吧!
本来有点儿阴霾的心里,被程婓氏两句一讲,豁然开朗啊!果然是史上第一名门出来的人,就凭这份儿见识,就是牛啊!
“呵呵,婶婶说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不当官儿却能活的滋润的人多了,小子我一时着相了!”拱拱手,认认真真给程婓氏行礼。
程婓氏眼里毫不吝啬的透露出赞赏的光芒:“这就对了,凭了你的名声,就算不当官儿,这长安城里也没人敢低看你一眼!”
“老爷,门口来个宫里的人,说要传皇上口谕!”程府一家丁奔进来禀报。
……
李大帝的口谕简单:“传李逸李乐休进宫见驾。”
这没头没脑的算啥意思?难不成因为我考秀才没考中,要整治我?
跟了传旨的那个太监后头,我着心里是十五只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进了皇城宫门,身上被俩禁军侍卫一通安检,之后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草民李逸李乐休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步呢,后世电视剧里见了皇上都这样,咱门清儿!
“你这乱七八糟的是跟谁学的?”李大帝一脸纳闷,旁边儿几个太监都闷头撇嘴。
啊?!电视上都这样啊?难道电视忽悠我?郁闷!编剧居然欺骗全国老百姓,真该拉出去挂了城门楼子上!
“这个……小民头一回来这么高贵的地方,没文化,不懂礼数,自己瞎想的,让皇上见笑了!”真糗!现代人被古人看扁了,电视剧害人不浅!
“哈哈哈哈!”李大帝乐了:“大名鼎鼎的才子李逸李乐休都敢说自己没文化,那满长安城可就找不出几个文化人了!”
“皇上过奖了,小民不敢称才子!”赶紧摇头,李大帝这是挖坑给我跳,可不敢应承,否则他接下来说才子都考不中科考,徒有虚名,拉出去咔嚓了,咱都没地方哭去!
“这次放榜去看了么?”李大帝没多说什么,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问。
“看了!”怕什么来什么,这还没法儿躲。多观察,少说话,保命的不二法门。
“有何想法?”李大帝看着我问道。
来了,又开始挖坑了!我这两个手心里全是汗,要是我敢说才疏学浅啥的,估计李大帝就得案子一拍,直接说句:“才疏学浅也敢报十年无人应考的秀才科?这等哗众取宠之辈,拉下去砍了!”
都是电视剧害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报了秀才科不是!恨死!
“这个……没想法!”我斟酌一下,偷偷瞄了李大帝一眼。
“没想法?”李大帝眉毛一挑。
“嗯,没想法!”咱死活不搭话。
“以你之才,居然榜上手机,你真的会没想法?”李大帝问道。
“我大唐人才济济,俊杰无数,小民之辈,不过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而已,如今见了,方知自己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故不敢有啥想法!”我想了想说道。
李大帝没吭声,皱了眉头沉思,手指头还习惯性的在案子上轻轻敲打,估计被我的话噎住了。
“乐休今年几岁了?”沉默片刻,李大帝又问。
这个你要是不知道,你就不是李世民了!我心里腹诽一句,面儿上恭恭敬敬的回道:“小民今年十六!”其实两辈子加起来有五十了,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十六,十六!”李大帝自语两句,然后站起来说道:“皇后一直跟朕说要见见你,凑了今儿的机会,你跟我去见见皇后吧。”
这是怎么个意思?李大帝行事,果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老老实实跟着李大帝到了立政殿,还没进宫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就让我皱起了眉头,还好李大帝走我前面,没看到。
“小民李逸李乐修,拜见皇后娘娘!”没敢瞎喊啥千岁千千岁的,老老实实行个礼。
“你就是皇上常提起的那个贤才李逸李乐休?”长孙皇后跟我之间有道帘子遮着,李大帝到帘子里去了。
“正是小民,无知小子而已,当不得贤才二字!”到哪儿还是这几句话。
听里面的动静,皇后娘娘像是轻笑了一声。
“听皇上说你诗词无双,且智略过人,吐蕃策、高昌策可称真知灼见,智退吐蕃婚使更是举重若轻,献计救粮,烧制玉瓷,可见胸中才学包罗万象,如此还当不得贤才?”
“皇后娘娘谬赞了。诗词,小道也,与国而言,或可锦上添花,但与百姓无益。吐蕃、高昌,番邦小国也,陛下视之洞若观火,安定之策必然成竹在胸,小民胡言乱语,皇上不见怪,已是小民大幸,怎敢贪功?退吐蕃求婚之事更是不值一提,些许情况,皇上一查便知,小民不过稍作提醒而已,不值一晒。至于献计救粮及烧瓷之举,更是杂学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故此,小民真当不得贤才之说,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鉴!”打死不能当贤才,这是俺的宗旨!
“呵呵,乐休此言是真的虚怀若谷呢,还是以退为进?”长孙皇后突然问道。
喝——这娘娘太坏了,有这么问话的么?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
“小民句句肺腑之言,绝无其他意思!”赶紧解释,不然真就离吊了城门楼子上不远了。
“呵呵,宠辱不惊……果……果然……”长孙皇后突然就没声了。
“皇后,皇后!”李大帝叫了两声后,撩起帘子就冲出来了,大声叫道:“快传太医!”语气中透露着惊慌。
而我一眼看见,长孙皇后脸色煞白的捂着心口躺那儿不动了?!
估计太医也就在门口,李大帝一叫,立马就进来俩白胡子太医。一个立即赶上去给长孙皇后把脉,一个伸手探了探长孙皇后的鼻息!也就喘口气儿的功夫,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时跪下说:“皇上节哀!皇后娘娘崩了!”
李大帝顿时如泥塑木雕般,定在了当场。
不会吧,这要是在跟我说话的时候,长孙皇后死了,我这条小命儿算是就交代到这里了。
急了!
一把给俩太医推了一边儿:“放屁!走远,别耽误我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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