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李大帝略显得意:“这张赌约放了朕这里,等于给这些人套上了缰绳,又有哪个敢弹跳?呵呵,也算是意外之福了。”
“那乾儿跟我哥哥……”长孙皇后脸上有一丝疑惑。
“乾儿我已经敲打过了,无忌人老成精,怎会不知其中厉害?你过虑了。”李大帝自信的笑笑。
“如此,我也放心了。”长孙皇后笑笑:“在上河苑待了几个月才发现,原来这清静日子过的是如此舒心,您瞧,身子都比以前胖不少。”
“不胖,就这样才好。”李大帝挽了长孙皇后的腰,在上面轻轻抚mo两下:“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我这心里高兴。”
“啐!”长孙皇后轻轻啐他一口,脸上显出一丝红晕:“没得叫人笑话。”
“谁敢?”李大帝乐了,一把给长孙皇后搂了怀里,周围哪里看得见半个影子。
轻轻靠了李大帝怀里,长孙皇后呢喃道:“原以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如今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李大帝轻轻抚mo着长孙皇后的秀发,也是感触良多。
依偎了一会儿,长孙皇后轻轻推开李大帝,整整秀发:“德贤的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李大帝恋恋不舍看看长孙皇后,点点头:“也是,说给程家小子半个月时间,可当中诸事繁杂,耽搁了,是该早点儿把这事儿办了。”
略一沉吟:“这样,我把后两道题一起给了知节,然后四月十五,就在你这个上河苑晚上办个宴席,一来让程福之呈现解题之法,二来邀几个老臣一起聚聚,你看如何?”
“甚好!”长孙皇后点点头:“要不请几个老臣的时候让他们把子女都带上,这样清河和福之到场也不显得突兀。”
“我倒是疏忽了!”李大帝抚掌笑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全。”
“天色不早,皇上是用膳还是回宫?”
“今儿不走了,就住了上河苑!”李大帝的眼神儿热切起来。
……
贞观十五年四月初五,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一扫前几日寒风凛冽的景象,这场春雪在三月底就停了,可寒风直到昨天下午才缓缓停了。
带着双儿、老关叔、还有穿了一身红色马甲的笨笨,晃晃悠悠出门看看田里情况,打算开始春播了。
笨笨体型越发大了,怕它被人当野熊打了,我让人做了一个牛皮项圈,圈上面悬了一个大大的黄铜铃铛,笨笨摇摇晃晃一走,铃铛响的清脆。红马甲也是我让双儿缝的,背上和胸口还绣个蓝色圆圈,里面绣一个大大的“笨”字,双儿手巧心细,做的那叫个合适,加上双儿还在马甲周边围了一圈白色的狐裘边儿,那叫一个帅,看的我都眼热不已。
笨笨穿了马甲就不肯让脱,一摇三晃的得意洋洋,还学着站起来给双儿作揖,看着憨态可掬,笑的双儿都跌了笨笨怀里,我和老关叔也直捂肚子。
双儿出落的越发水灵,皮肤也渐渐白皙起来,鹅黄小袄水绿裙,两根乌黑发亮的长辫子上扎着粉色丝带,一笑起来,小脸儿上俩个酒窝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儿般的灵动。除了个子依然娇小可爱外,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当初那个瘦瘦小小一脸可怜的黑妞。
娇小的双儿带着憨态可掬的笨笨在田间地头儿欢乐嬉戏的情景,已经成了庄子上的一道景观,绝对有秒杀眼球儿的效果,不知多少毛头小子流了口水躲了偷看。
吹着微微小风,嗅着泥土清香,看着欢乐的双儿和撒欢儿的笨笨,我跟老关叔都是心情舒畅,一路走来,留下阵阵笑声。
“这儿一片天字号田,先强种了麦子,然后再开始种地字号田里的油菜啥的,最后再安排人手给人字号地捂上一遍粪肥,浅浅灌了水浸着,等捂上一个春天,到夏天深深犁一遍,重新翻翻土去了石头,就能顶了大用。”我指着庄子上的地跟老关叔说道。
“是少爷放心,有了新犁和新耧车,我估摸着十天里就能播完种子。加上咱小李庄这渠,只要没个天灾,今年保证是个丰年。”
“是啊!”我点点头,看看身边那广阔的沃土,心里充满了豪情。
“还有少爷上次吩咐的买鹅的事儿,老汉也联系了卖家,两公二十母,已经赶了河湾子边儿上新修的棚子里,不知少爷如何安排?”
“挑几个庄子上的泥娃娃,一天给五文工钱,每天给鹅先赶了咱修的蓄水池子里泡泡,晚上再赶回去,庄子上管饭。等春播结束,找人给鹅棚边儿上那片滩子用竹篱笆围起来,等修好了,就给鹅赶了河里去养。”
“好,我记下了。只是这一天五文实在太多了,三天一文就够了。”老关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呃——”大唐朝的工资制度咱还真不明白:“那老关叔你说了算,有啥要用钱的就向双儿拿,我只有一个要求,别亏待了咱自己的庄户。”
“少爷放心,肯定亏待不了!像您这么好的东家,少有。”老关头叔笑的灿烂。
回了宅子,玩累了的笨笨骑了木匠新做的木马上晃荡。双儿去张罗着中午的吃食,我一个人待了院子里开始捣鼓自己那点儿优质种子。
嘿嘿,天气好,先给所有的种子摊了大石桌上晒晒,等明天我再给园子里的种子田翻一遍,咱就开种,哈哈哈,等培育了一批种子出来,就放了庄子上种。到时候那产量肯定吓到一片,哈哈哈。
一个人正想的开心,就听双儿叫:“少爷,吃饭了。”
“好!”喜滋滋的去吃饭了。
一顿饭吃完,再回来一看,我俩眼一黑,差点儿就没栽倒了地上。一边儿玩耍的笨笨居然两只爪子搭了石桌上用大舌头给我穿越带来的种子往嘴里卷。看看桌子上,我的种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说我咋就忘了熊可是杂食动物呢!
“啊——”大叫一声,扑过去就给笨笨嘴抓住,伸手就想给笨笨嘴里的种子掏出来,结果小家伙居然以为我再跟他玩儿,庞大的身子一转就给我挤一边儿去了。
看着还在吧唧嘴的笨笨,在看看手里熊嘴夺食抢下来的寥寥几颗种子,我都欲哭无泪了!
妈呀!我的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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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赶紧码字,争取再写一章,呵呵!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缘来是你
给抢回来的种子全部小心凑一起,仔细分辨下来,发现十几种良种里,只有土豆、玉米、西红柿三样种子还有种植的希望,其他的不是进了笨笨肚子,就是已经被咬碎了。
心疼的直抽抽!我的棉花、我的双季麦、我的双季稻、我的黑米……双儿奔过来看我坐了地上发呆,吓坏了,赶紧给我拉起来。
“少爷,咋了?”双儿一边给我把身上的尘土拍掉,一边关心的问我。
“笨笨把我的种子吃了,呜呜呜……”我想想眼泪就下来了,扑了双儿怀里大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穿越回大唐我容易么?历经磨难整点儿地我容易么?若是没有这些种子支撑着,我能熬了现在么我?结果……结果……都喂了笨笨了。
我一哭给双儿弄的手足无措,连忙抱了我的头:“少爷别哭,别哭,啥种子,我立马让老关叔给您找了来!”
要能找了来,我用的着这么伤心么?这些良种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精神支柱,可现在……这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哇——,我哭的更大声了。
笨笨看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低着头走过来,趴了我脚跟底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我小腿上直蹭,嘴里还“唔,唔”,像是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
双儿气的直接给笨笨屁股上一脚:“咋这么调皮呢,看给少爷惹得……咋这么不听话呢!”说说双儿也抽泣起来。
笨笨被双儿一训,更蔫了,两个爪子抱了头上,给那个胖胖的屁股撅起来,意思是不解气你们再打两下?
“噗嗤!”看见笨笨的动作,直接把哭过后心里好受点儿的我给气乐了,照了它屁股上就一个五百,结果举起重,放下轻,打在笨笨厚厚的毛上“噗”的一声,跟放屁一个动静。
抽抽鼻子,用袖子给脸上用力擦擦,没种子就没种子吧,没种子咱就自己培育好了,只要这肚子种地的知识还在,还不信就种不出个好东西来。
给陪着掉眼泪儿的双儿搂怀里安慰两声:“行了,少爷我都不哭了,你也别哭了,种子没了就没了吧,少爷我还不信没了这种子我就种不好地了!”
“嗯!”双儿把头埋了我怀里,轻轻点头。
又给她背上轻轻拍两下,才拉开她,用自己的袖子给她脸上擦擦:“没事儿了,笑一个给少爷看看?最爱看你笑了。”
“少爷!”双儿直接羞个大红脸,捂着脸跑了。
笨笨看看我们又来劲儿了,也讨好的给头凑了我跟前儿轻轻顶我。
“就你祸害的,等着,往后再拾掇你!”我狠狠的给它那肉嘟嘟的脖子上捏两把。
吃了就吃了吧,难不成还给它肚子剖开?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舍不得不是。
刚想开了点儿,老天爷大概看我太乐天,故意跟我过不去,所以又派了程福之夹着滚滚烟尘杀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乐休,救命啊——!”
怎么又这样儿啊!
给程福之迎了房里,双儿上了茶后离开了。
“唉——”看着唉声叹气的程福之,我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说吧又什么事?”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三道难题么?”程福之苦着脸说道。
“当然,这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还没忘了这茬啊?”
“原本我也以为皇上忘了,可昨天老爹又拿回来俩这个!”程福之掏出俩信封子来。
“该来的逃也逃不了,认命吧!”我摇摇头:“既然拿来了,就拆开看看,又是什么不得了的难题。”
随手拆开一个,展开一看:牛骨十根,上下同细,节节相同,何分头尾?
切,当什么大不了的,也就这点儿玩意儿,直接扔了一边儿。
程福之捡过去,看看后居然也挠挠头说:“好像不难啊?”
嗯?!这小子开窍了?这倒要问问:“那你说说咋解?”
“宰上十头牛,给骨头剔出来,然后给每根骨头标出头尾,拿了皇上给的牛骨对着比不就知道了?”
我这儿直接听了一身冷汗,果然,我不该指望他的,真可惜了那十头牛!
“要不,你把要宰了的那十头牛给我好了。”我满怀期待。
“那不行,给你了我宰啥?”程福之鄙视的看看我:“十头牛呢,得剔了多少肉出来!”
唉——果然天下没有笨孩子啊!
没理他,直接给第三道试题拆开。
“九曲细管一根,如何穿线而过?”
切,这也叫难题?放了后世,也就考考幼儿园的孩子还行。
直接又扔了一边儿。心里有底了,这就笃定了。
程福之又捡过去看,一看脸就垮下来了:“给这管子穿线敢嘛,不吃饱了撑的么!”
“要不你当了皇上的面儿去说?”我品了一口茶,悠闲的说道。
“那可不行,给你说说就算了,出了这门,我该穿管子还得穿管子去!”程福之给自己摊了椅子上:“要不你想两天,反正要等到四月十五才交答案呢!”
“就这个,也要想两天?”我不屑的指指桌子上两张纸。
“难道一天就想好了?”程福之冲我鼓鼓嘴:“你就吹吧!”
怒了,直接跑了书案上,提笔给两张纸上唰唰唰各写几句。然后扔给程福之:“拿去,还用得了一天?你明显侮辱我的智力!”
程福之看看两张纸上写的话,再看看我,一张嘴张的能扔进个鸡蛋。
第一张纸上,我写的是:“取水一盆,骨置其中,头重脚轻,前后立辨。”
第二张纸上,我写的是:“取虫一只,线系虫身,置于管口,虫过线出。”
……
四月十五,晚饭还没吃,长孙娘娘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你说程福之去是为了娶老婆,我去干啥?可不去还不行,算了,就当混顿饭,看热闹了。
一路到了上河苑,下车进门一看。嚯,熟人不少,这边儿老妖精、李靖、李世绩,还有一个黑脸虬髯满脸横肉的老头不认识。四个人凑了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出啥坏主意呢。那边儿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岑文本几个混了一起,高谈阔论,好不快意。
赶紧一个个打招呼,作揖行礼行的腰酸。
最后被老妖精一把提溜了武将一堆儿里:“你一个定远将军,混了文官儿堆里干啥,过来,见见鄂国公尉迟老黑!”
难怪这么黑呢,原来是门神啊,呵呵。
赶紧行礼:“小子李逸李乐休,见过尉迟伯伯。”
“瘦!”尉迟老黑啥也没说,直接围了我转一圈儿:“这身子太单薄,得多吃点儿!”
这算啥?相牲口呢?看看老妖精,没闹明白咋回事儿。
“看他干啥,他又没闺女嫁你!”尉迟老黑直接给我脖子拧着转了他面前:“小子,以后多吃点儿,身子骨养壮实,不然经不起我闺女儿折腾!”
我啥时候说过要当你女婿了?!
“滚!”李世绩实在听不下去,一脚踹了尉迟老黑的腿上:“越说越没个形了!你不嫌丢人我都害臊。”
老妖精眉开眼笑的一边儿看着乐。
尉迟恭冲李世绩吹胡子:“我又没说错,我家闺女能开五石强弓,二百斤的铜锤一手一个,舞的跟风轮儿似的,这小子怎么看也没二百斤,万一被我闺女抡了房顶上咋办?”
妈呀!您老说的是夜叉,不是闺女!
尉迟老黑话一说完,李靖、李世绩都一副肚子疼的模样,老妖精更是笑的做了凳子上抽抽。
“死鬼,又败坏我闺女名声!”突然旁边儿林子里冲出一个黑脸儿贵妇,一把给尉迟老黑的耳朵揪住,给尉迟老黑提溜到了一边儿。
一见这位,我立马明白大名鼎鼎的黑白双氏驾到了。
趁了俩“黑风双煞”正一边儿闹腾,咱赶紧开溜,不然等会儿指不定咋样呢,看这俩的尊容脾性,他俩的闺女,咱招惹不起!
要跑没跑了,一转头,程裴氏领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白脸贵妇给我堵住了。
“乐休,来见过白婶婶!”程裴氏笑呵呵的给我一把抓住,跟用铁箍子拷住了一样,想逃都没法逃。
“见过白婶婶!”我硬着头皮行礼。
“呵呵,乐休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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