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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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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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前面有动静。”一个战斗动作很麻利和平军士兵,三步并做两步的曲着身子跑回来报告道。

“准备。”在大队长回头下达作战命令时,我们看到了一张异常稚嫩的脸,天啊!这个大队长竟是那个在解决日军俘虏时,表现得极为出色的西浩次二。

“咔”全体士兵拉来了枪栓。

第一次单独指挥战斗,说西浩次二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可一想起待自己比亲儿子还亲的小九保大叔身中数十弹倒在血泊的惨景,从小即是孤儿,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国家这个概念的西浩次二,只觉着自己的胸膛里正烧着一股熊熊烈火。

这正是看正了西造是个前途无量的可造之材,北条才力排众议把他火箭般的提了起来。且现下,西造所带这些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小笠原大队的兵,也就那些在那场差点酿成内讧的荷将实弹的对峙中,小九保的忠诚支持者们。亲身感受“母国”的无情,又参与了七里坪之战的他们的对日作战意志之坚定,自不是那些一直待在新一百师的怀抱里未曾与同胞真刀真枪干过的部队可以比拟的。

当然,仅凭这些,并不足以让已彻底与当前的日本决裂的这些老兵油子,有主动出来打伏击的积极性。不可否认,北条下的那几个军令在这其中确实起来不小的作用,可关键还是西造大队驻守那个四面透风的村子,以老兵们眼光来看实在根本就没法子守,全大队官兵一致公议,与其蹲在里让人家瓮中捉鳖,不如试试打伏击,胜负也不论,起码回旋余地要比前者大得多,这才有了日本和平军历史上第一次主动出击。

战斗很快打响了。

按说双方的兵力不过一比一点五,(靠着馒头的神奇功效,和平军的一个大队已扩大到三百人上下。)包括西造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指望能打起来个结果来,在他们想来,只要打上一阵子,回去也多半能交得差了。

可一打起来,这些技战壕水平不错的前第八联队的老兵们,不禁又惊又喜。

从敌人所采用的那些近乎于自杀的笨拙的战斗方式中,他们以现对手竟差不多都是没有半点实战经验的战场菜鸟,

“全歼!”看出有大便宜可占的西造次二,用纯正得不能纯正的日语发出了战斗指令,宣告了这场伏击战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若是,一个人没有“祖国”,没有亲人后,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无疑只有钱了!西造大队多是老兵,算盘打得精,那能算不到拿下影响会大得让人无法想象的一仗后。以北条的那赏重罚重的一贯作风和正牌主子的豪爽,自己能得到赏钱定是异常丰厚。

在白花花的光洋的激励下,这些经过了北条在七里坪的导演那次“忠诚证明”后,已不再忌讳沾上同胞的血的和平军官兵们的战斗激情,终于被充分鼓动了起来。

不愧是久经训练又在沙场摔打多次的老兵,这一放来了打,岩山中队立时便吃不消了。

“撤退!”战技上的巨大差距,和对方从到都尾都在使用日语喊口令,用日式枪械射击,用日军方式作战,这一系列的异常情况,在让岩山中队损兵折将的同时,也给其在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与震撼。

尽管,因日本军方的严格封锁,日本和平军的详情,连正牌的日本国民们都知之甚至少。而这些“准国民”就更是一无所之了,从而导致岩山中队打了半天都猜不出对手的真实身份。

但这并不妨碍,岩山做出逃跑的决定。

没等跑出多远,岩山中尉便被“来路不明”的一颗六点五毫米的子弹给追上了。

第四十八章  人间五月天(二)

那颗从日本制造的步枪里打出来的子弹的穿透力极强,方一钻入岩山正则背部,又毫不停留的直直的从他的前腹部钻了出去。被打了个对穿的岩山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强烈的神经痛感给“兴奋”得在地上连续翻滚起来,面目已被痛得严重扭曲的他边翻滚,边还扯着嗓子发出了一连串分贝超过二百的哭嚎声。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意志坚强”的中队长软弱表现,立时使他的中队的士气跌到了谷底,也就是说,开战以来已饱受惊吓的岩山中队的士兵们的精神总崩溃了。他们再也保持不了交替掩护,逐次后撤的战术动作,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一哄而散似的狂奔。见状大喜过望的和平军的官兵忙分成小队,兴高采烈的附尾追杀“白花花的光”洋去也。

待岩山恢复神智时,战场上已看不到多少站着的人了,而他的胸膛上狠狠的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三零式刺刀,刺刀顶得太紧,紧得岩山都有些喘不过气。

“哪的人?”说话的这个人用得是汉语,语气中还带着掩饰不住的轻篾。

“台湾。中国人。”未等岩山开口,他的身旁就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这时岩山方才注意到被那些身着日式军服,戴着大大的绣有“和平”字样的肩章的士兵踏着身子,用刺刀顶在地上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在他的不远的还一个了,就是中队里那个一直坚用中国名字的二等兵。岩山同时还看到这个二等兵军服裤腿上斑斑血迹,

“姓甚叫啥!”虽说在听到二等兵的回话后,胜利者那张阴云密布的国字脸上地浓浓杀气淡了些,却还是一副主宰者地口吻

“程家驺!”这句话,倒是答得理直气壮。

“祖宗倒没忘?怎么来的?”在事实上和精神上都处于居高临下的地位地主宰者语气稍为柔和了些。

“在家里和警察所的人不对付。被他们……”许是感觉到对方没有马上要伤害自己的意思。程家驺的心情也趋于平稳,心情一平稳,这说话时的颤音。也就少了许多。

“程家驺?!祖籍?”穿着中国军队的军服,带着红色领章的审讯者粗暴打断了俘虏地话,略有些急切地问道。

“福建南安。”

“严长官,部队要撤了。”这时,已追击完毕回转过来的西造次二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把这个人带走,我需要他活着。”西造口中地严长官,指着脸色苍白如纸地程家驺。用命令的口气吩咐道。

“原仓。细田,你两个过来。先给他包扎。再抬上一起走”尽管不知事情地来龙去脉。尽管在在撤退时。多带上一个不能行动的伤员,无疑多一分危险。可西造次二还是半点眉头都不皱的遵命照办了。西造心狠手辣不假,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很明白这位论阶级是个小小的宪兵少尉,论职务也只过是个“过路神仙”似的临时军法监督的严凌峰,做为一个中国宪兵,是绝对有指使自己的份量的。

接下来岩山正则也就顺理成章的失去了看客的资格。不用程家驺去揭露他是一个如何“优秀”的“日本人”,岩山正则身上的那身曾让引以为荣的中尉军服,就足够让他送掉性命的了。

在丧失思维能力前的最后一刻,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欠奉的的岩山正则,还在想把自己用刺钉在地上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为什么?”被放在担架上疾走的程家驺对他的救世主问道。

“第一,在日本军队里你还能记得自个是个中国人,这不容易。第二,你姓得好,祖籍也对头,说不定你的今后的人生,会是很精彩的。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在一笔投资而已,日后要回报的。”出身徐州一个小商贩之家的严凌峰坦诚的说道。

听完这句话后,程家驺也没再说感激的话,他明了,既然欠人一条命,就不是空口能还上的,只有等以后有机会时再说。

可我的将会有什么样了未来?怀着对高深莫测的未来的憧憬和恐惧,程家骥被失血过多后必然会产生的疲乏感送入梦乡当中。

半个小时后,当日本后续的一个大队急如星火的杀到这里时,此地非但是人去楼空,不久前“作案现场”还被打扫得异常的“干净”。要知道打扫战场可是是西造的部下们的强项中的强项,虽然这次时间紧迫,可该干了他们还是一件也没拉下。他们非但把战场上散落的枪支统统带走了,就连被打死的日军身上那点零星票子,他们也不曾放过,更有甚至还有不少日军死尸的皮带和军服都被顺手给牵了羊。

看着眼前这“凄凉”的一幕,心有不甘的日军大队长也只有拔出军刀虚劈几下泄泄火的份了。

马场镇。

“西造这小子干得漂亮!”从前方传回的消息,让北条在大喜过望之余,高兴得象捡到了黄金似的在房里来回小跑。

也难怪,一向很注重仪态的北条会如此这般的失态,刚刚发生的那次战斗,虽因西造大队的官兵们秉承第四师团的传统,太过于保重贵体,生怕被日军主力圈住无法脱,追击对方的路程太短,而导致战果不大(仅毙、伏日军七十三人。),但其军心士气的激励作用之大却是非同小可,政治意义就更不用说了,北条此刻就已经在精心权衡要从那方面着手来扩大此役的政治影响,方才能使得自己能从这个大捷中捞到更多、更实在的好处了。

“给军部发一封告捷电报,就说我们伏击日军成功,重创其一个大队,毙、伤近五百人。”看来北条还没兴奋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至少还知道要虚报战功。

“总指挥阁下。外围部队报告。敌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各部长官请示,考虑到敌人在兵力占绝对优势。是不是可以收缩总部周围。”被唤回现实中的北条想也不想地回道:“让他们都撤回来吧。”

打了胜仗归打了胜仗,北条对于自己地部下们的战斗力还是能正确估价的,让这些老兵油子们,趁敌不备占点便宜或许还凑合,可要指望他们在兵力不如人地情况下,在野外顶住含愤杀来的对手的报复性攻击也太强人所难了。

“台湾第三混成旅团?一群小毛孩子!想要报仇,来吧。尽管来吧!。”副官走后。踌躇满志的北条大对着朗朗睛空大声高喊道。

北条的自信,并不是盲目的。主体由前第四师团士兵构成的日本和平军。打对攻是万万靠不住地。可在防守上还是有其自己地一套的,很快。来势汹汹地第三混成旅团,便尝到了第四师团所独有地“乌龟式”防守地厉害。

主要由菜鸟组成的日军在第一次攻击马场镇受挫后,被迫于晚十时,停止了攻击。

中原规一急了。

在中原规一地心目中,马场镇的战斗,绝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它可是直接影响着全局的。那里一打成僵持,想要牵制中国军队的攻击钦州的步伐,又从何谈起。没有了这股助力,钦州想要支持到已上路的关东军精锐第十一师团、十二师团到来的那一刻,谈而容易!

在接连收到从第二十一军司令部发来的两道声色俱厉害的催促命令后,第三混成旅团的旅团长东野长治少将再也坐不住屁股了,他决定亲自上阵督战,一定要给“叛徒”们点颜色瞧瞧。

经过精心组织后,日军决定于零时,对马场镇再次发起攻击。

马场镇边上的日军前沿阵地的一处临时搭建的隐蔽部内。

东野长治少将正在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个隐约可见的庞然大物,马场镇。短暂的炮火准备过后,原野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锐的哨声,那是日军贯用的冲锋哨。

紧接着,一堆堆的日军借助低沉的夜幕的一边鬼哭狼嚎着,一边很有节奏的向前走着。东野所有之处角度看上去,冲击部队组成的那个宽大的方阵,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马场镇漫过去

“哟西!”显而易见,这位旅团长对自已的部队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

日军的攻击与目标的距离在缩短,八百米、六百米直到四百米了,马场镇上的守军,却没有做任何反应。

“咦。”东野长治再狂,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就算步枪够不着,对方手上的迫击炮也该进行拦阻炮击了。

“轰、轰、轰。”在攻击者们打击的迫击炮炮弹飞入镇内的同时,日军的脚下成片成片的腾起了一股股火光烟尘,这致命的焰火,迅速燃烧了几百个日军的生命。

见此情景,东野少将又惊又“喜”的脱口而出“地雷!”

下一刻。

“兴奋过度”的东野跳着脚指着已是一片光明的前面高喊道“全力突击。”

与此同时,和平军总部。

“笨蛋!当然是地雷,防守,不用地雷用什么?”正披挂整齐的在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的北条,在喃喃自语灌下一大杯法国红酒。

日军刚默默承受了地雷给他们带来的杀伤,接着又被飞蝗般手雷炸了个措手不及。

“八嘎!”东野少将实在想来出来,自家的攻击部队和镇子还隔着至少两百米了,对方是怎么把几百个手雷砸到自己的部下头上,难道叛军们都是神投手不成。

北条又一口闷了大半杯,以示庆祝。

让东野所不解的疑惑,说白了一钱不值,北条不过是把他当日在南昌被俘时,上的那个当连同当时的沮丧一起,原封不动的“移交”给东野罢了。

东野离得太远,一时不察,看不到就这会儿工夫,在日军与镇子之间已多出了一道浅壕,先前手雷就是那里面飞出来的,此刻浅壕还在喷着一串串的火舌了。

也许,我还真是名将的胚子。连续几次成功的算计对手,让北条胸腔里那颗蛰伏以久的野心,有了重新复苏的迹象。

北条的名将之梦是否能成为现实,谁也说不好,可第三混成旅团的士兵们摊上了东野这个冲动型的指挥官,却肯定是要多灾多难的。

在哨声的催促下日军终于占领了浅壕,(实际上是完成任务的和平军顺着早就备下的交通壕溜之大及后。)并以此做为前进阵地,向百余米外的马场镇展开了直接攻击。

在炮火的掩护下,日军竟然一冲就冲了进去。

毕竟是吃过亏的人了,直到眼见大队人马都一股脑的拥进了镇子,隐蔽部里的东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命令野村大队从右侧迂回加入战斗。”在东野看来,自己这一手,既可防止已冲进镇子里两个大队让人家全力挤出来,又可封住镇子里敌人的退路,从而取得全歼“叛军”的骄人武勋。想到得意处,东野的嘴角边上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

东野得意的太早了,日军倒是没有被赶出镇子,可镇子里的枪声却久久没有消散。等东野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用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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