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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晋陵城中,丝竹乱月。
顾府摆着席宴,这城中的歌姬、舞姬自然就被请走了大半,便只余下一些上不了台面儿的人物。
偶有姑娘听得浮云楼来了个大主顾,也想跟着去瞧瞧,自荐枕席,谁曾想从那里回来的相熟姐妹,硬生生的打破了他们的念头。
“别想美事儿,那郎君不知是何处人物,但只那风流气度就和仙人差不多了。更何况人家身边还有个比咱们美上百倍的前辈姐姐那,咱们拿得什么去争?”
“前辈姐姐?”
“是啊还是珠儿眼尖,瞧出那郎君身边的女子,是当年在咱们晋陵名动一时的顾盼兮。盼兮姑娘如日中天的时候,咱们还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如今又如何比得?”
“啊盼兮姑娘?就是当年号称貌绝、琴绝、舞绝的盼兮姑娘?”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四年前远远的望过一面,便引为平生祈望。她当年就从了良,谁曾想今日却又见上了一面。还弹琴那,在盼兮姑娘面前班门弄斧,我不是自讨没趣么?”
“那也不见得,一时艳名动四方,却也终有玉颜将老时啊”没去浮云楼的歌姬带着酸味儿的说着。
另一个歌姬闻言啐道:“你糊涂啦盼兮姑娘从良的时候不过二八年华,如今是双十正好,又哪里来的人老珠黄?”
一时间,这挤着莺莺燕燕的屋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还是人家命好,那么年轻就得以出嫁从良,咱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有人叹了一口气,话语中带了些幽怨。
“哎且熬着吧”
……
……
这世间见过上任粮帮帮主的人并不少,但见过现任帮主的人却不多。
即便是粮帮中的人,也只有贴身护卫以及那些等级颇高的前辈下属,才知道如今的帮主由着怎样绝世的容颜,也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心狠手辣。
上任帮主离世前,将帮中算得上人物的长老都请了过来,这才有了他们和梅阿三的第一次见面。
是的,现任粮帮帮主,这个容貌绝世,倜傥风流的男子却有一个十分乡土化的名字,梅阿三。
据说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重。
名字很俗,来源更俗。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敢直接换他名字的人并不多,也只有老帮主会宠溺的摸着他的脑袋,一声声的叫着“阿三”,而帮中的众人,只敢称呼他为帮主或是三郎。
梅三郎。
很有意思的是,上任帮主也姓梅,而真正知晓过去的人都知道,梅三郎并不是老帮主的儿子。但是老帮主抚养他长大,跟亲生父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三郎的身子明显不是太好,据说是胎中就坐下的病根儿,从小为了活下来,都不知在生死之间折腾了多少次。
老帮主很少带他参与帮中的事情,所以当老帮主宣布继任人选的时候,帮中的众长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绝美的不似人间所有的男子。
“怎么这么俊?跟娘儿们似的?”
粮帮的汉子本就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物,这下意识的出口,倒也并非带了什么讽刺的含义。只是这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大了些,不论是当时在座的八位长老,还是老帮主与梅三郎,都听了个清明。
老帮主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梅三郎侧身站在老帮主身边,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这个在刀口下不知来来回回走过几次鬼门关的汉子,不可抵抗的低下了头,从此以后,三郎说往东,他就没敢往过西。
“不是我胆子小,”两年之后,那个失言的汉子才在一次酒醉后倾诉了那次经过,“老子在刀山里走过多少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是三郎那双眼睛里,除了冷漠就是冷漠,那样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命?”
“得了吧”有那胆子大的下属,趁着酒劲儿开始笑着反驳:“我看您就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听说三郎长得比司徒家的男宠都俊俏,您还能不……”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那之前,那位见过梅三郎的帮中长老,就摔碎了手中的小酒坛子,挑起一块碎片,反手一划,划破了说话人的喉咙。
血液喷洒盈空,落在了不知多少人的脸上,那仍旧温热的触感让所有人都变成了安静的一片。
那位长老狠狠的骂了一句什么,抄起身旁人手中的酒坛子就开始往喉咙里灌酒,只觉得酒变得比往日甜了些、又腥了些,应当是被洒进了自家兄弟的血。
随手将酒坛子摔得粉碎,他没有说什么“以后再有人敢侮辱帮主,就如同此坛”的套话,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他只是十分自觉的,当夜就跪到了帮主所在庄园的门前,不敢通报,不敢出声,只是安安静静的跪着,用的是最为恭敬的五体投地的姿势。
只有他们这些在帮中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真正的了解到帮主的心狠手辣,才知道这几年帮中利益激增的背后,带着怎样血腥的杀戮与阴谋。
这跪门的长老是帮中公认的粗汉子,平素也是宁折不弯的主。如今他这么一跪,不知惊煞了多少帮众,却也让他们真正知道了帮主的威严。
“郎主,外间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如今,这位长老已经成为了三郎的贴身护卫首领,日夜守候在他的身旁。
“没什么事了。”梅三郎并没有睁眼去瞧他,而是将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飘忽的琴音上,他忽然发现,这四年来,盼兮的琴艺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愈加精进起来。看来她平日真的是很无聊,无聊的只能依靠练琴来打发时间。
“庄子那边,属下选好了三个地方,都是清静所在,不知帮主什么时候出城去看一下。”
这位长老,或者说这位护卫首领叫做海涛天,据说是当了长老后,抽工夫识了几个字,这才给自己起了一个霸气一些的名字。
在下属面前,他或许是霸气的,但这种霸气他却从来不敢在帮主身前释放出来,因为他清楚,就算是再砺的刀锋,在三郎面前,都只能是太刚易折的前奏。
“随意吧,左右不过是个住处,也不值得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挑,你看着办就是。”梅三郎的面色不是太好,双目微垂,有些疲累的揉着胸口。
盼兮在一旁轻柔的抚琴,琴音如烟光之温柔,仿似正流淌于竹席、香案之上。梅三郎轻轻伸手,无形的捞了捞,只能感觉到空气的流过,他不由自主的微笑了一下。
虽然跟在帮主身边足足有两年,但海涛天每次看到三郎的笑容时,还是不由得微微发怔,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想过:“三郎一定不是老帮主的种儿,老帮主那么干瘪的一老头,又哪里生的出这样的儿子来?”
当然这些话都只是放在心里,他不可能出言询问、证实。
应下了先前有关庄子的事情,海涛天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郎主,您从华亭到晋陵奔波了这许久,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身子?”
梅三郎身子不好他是知道的,事实上,这件事情在帮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若非如此,帮中也不会只有那么点人见过帮主的庐山真面目。
说起来,海涛天口口声声“郎主”这个称呼,确实将自己降到了家奴的位置上,但看起来,他还是甘之如饴的。
“不必,休息两日便是。”梅三郎言语平淡的拒绝了海涛天的好意,“反正这几日应当也没有我需要操心的事情,那些小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海涛天唯唯应下,躬身而退。
屋内的盼兮抬头看了梅三郎一眼,将指尖的丝竹之声转盛了些,由烟光转为流水,舒缓宁人。
与浮云楼相隔半城之遥的顾府,如今却是丝竹大作,缓歌缦舞之声不绝。
如今的顾家家主已是年过六旬,身子骨不是太好,而且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辈们的宴席,他一个长辈也没有凑趣的道理。所以如今的宴上,地位最高的顾家人,便是今日做寿之人顾炎之。
宴席一共开了三处,正厅一处,偏厅一处,外院一处。
士族子弟自然都在正厅饮宴,而在偏厅相谈甚欢者,自然就是谢道韫这些女眷。那些商贾、寒门之流,除非有官身,或是声望非常者,便都在外院流连。
不论是外院的商贾还是寒门子弟,都在于身旁者谈笑妍妍的同时,不停的观察着正厅的动向。既然不能进入正厅,却还想着结交,商贾们就期盼着顾家哪位郎君快些去出恭,然后自己便眼疾手快的上前搭搭关系。至于那些想要受到赏识的寒门子弟,就在眼巴巴的盼望着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又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自己准备好的诗文,预备着在这次宴席上一鸣惊人。
此时此刻,谢道韫却是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微微的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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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评论区混分儿的童鞋太多,要是按原来的规矩给加分,那就太亏了,对亲们也不公平。在这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里,没有粉丝值的童鞋的评论,就先不加分了,否则到月末又好不够用了还请给位亲见谅嗯嗯)
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三十二章 军刺引
第三十二章 军刺引
感谢╪═→夜殇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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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缓歌慢舞凝丝竹,向来是君王都看不足的。这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缥缈若仙的霓裳羽衣曲,但身材曼妙的女子抬袖、转腕、扭腰、移步,有些缓慢的动作由身上的轻纱笼了,自然也有种雾里看花的温柔美感。
只是可怜了在正厅上看舞姬起舞的男子们,若是偏厅里没有自己女眷,还可以趁此机会调笑几句。但明知自己的正妻就在隔壁,还能够大大方方调戏舞姬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所以,随着曼妙的舞姿摇曳在厅堂中的,多是赞叹与可惜。
对于这样的饮宴,谢奕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他毕竟是个好酒之人,更何况,这场酒宴上还有久违的错春。
杯酒入喉,任人品咂,直感到那酒味中的迷茫与惆怅都揉碎到了骨子里,才淡淡的或满足或可惜的叹惋一声。
依谢奕的身份,自然是坐了左首的第一席,而他的下首,便是朱家派与贺寿的人。
宴席的排座有着太多的意义,顾家自然是依足了规矩,将左面的案席都安排给了外姓人,自家人坐在右面。左为贵,此意在此矣。
江东大姓,顾陆朱张。
顾家和陆家交恶,祖上已有好几辈都不相往来,所以这次顾炎之摆宴,陆家自然也不会派人祝贺。
说起来,这顾陆两家这么一闹,也真让下面那些二三等的士族十分为难。两方面都是江东大姓,不论得罪谁,都够他们喝几壶的。可偏偏这两家结下了不可调节的梁子,让人亲近这家不是,疏远另一家也不是。
真正倒向哪一面的家族还是少数,多数的士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能两边都不得罪的弄着平衡。再者顾陆毕竟都是诗礼传家,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谁。
谢奕这一面小舞看着,一面小酒喝着,一面与旁边的朱家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是好不快活。
“你那父亲今日又不会少喝了,等回去之后还不知要醉成什么摸样。”
正厅和偏厅由帷幔相隔,虽然使两边的人不能互视,却也能够听得到对方的声音。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郗氏自然是了解谢奕,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光景,但只小尝了一口酒香,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比之外面的正厅,偏厅的气氛似乎要融洽些。都是女眷和孩子,有些不相熟的,就在别人的引荐下一一认识,颔首而笑。有那相熟者,便家长里短的聊着,说些闺中话。当然了,这一切也都依足了规矩,偶有低笑声传来,却也是片刻便止了。
郗氏在与张氏闲聊。顾虎头缠上了小谢玄,虎头虎脑的在谢玄身边转悠,谢玄无可奈何,理他不是,不理也不是,只好每每在虎头要哭之前哄上两句,换来的却是更加黏糊的亲热。
旁边的郗氏、张氏看着好笑,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们都掩嘴低笑起来。
“阿姐,他怎么不缠着你的?”谢玄苦着脸,看了一眼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右臂上的顾虎头,又向身旁的谢道韫询问道。
“他害怕我,当然不敢缠着我。”谢道韫随口应着。
谢玄眨了眨眼睛,无视顾虎头挥舞在自己眼前的小手,问道:“怎么才能让他害怕呢?”
“瞪他,逼急了就打。”谢道韫倒是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呃……”谢玄挠了挠头,摆弄了一下面部表情,回头就冲着右臂上的树袋熊狠狠一瞪,杀气十足。
顾虎头好奇的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思付了半晌,这才开口奶声奶气的问道:“兄长眼睛不如舒服?揉揉”
说罢,就伸出他那只沾了自己口水的右手,好心好意的要给谢玄揉眼睛。
谢玄急忙偏头不让他碰,又极为幽怨的看向谢道韫。后者的面色却有些不善,心思明显没有在此处。
“阿姐,到底出什么事了?”谢玄拽了拽谢道韫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
谢道韫回过神来,侧头就看到了谢玄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道:“没什么事,无聊罢了。”
她随意打发着,谢玄却有些不乐意了。
想起了手中的纸条,谢道韫又道:“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估计一会儿有诗会,你好生研究一下。”
谢玄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无辜的问道:“这家伙不下去,怎么研究?”
谢道韫笑了笑,又随意宽慰了一下,继续想她的事情去了。
也不知道郗路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虽然自己明令不让他动手,但是以郗路的性子,却不知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东西,谢道韫的右手食指轻轻的在食案上敲动着,考虑着如何能够安排好这一切,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罗福救出来。
她要自己来救罗福,不能假手与那些护卫手下。她的理由很简单,让那些护卫动手,需要从顾府的外部侵入,而她自己现在就在顾府之中。
怀中是易容所需的东西,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该在何时用。
右手下意识的摸上脚踝,触碰到那个坚硬的事物时,谢道韫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自己清楚,藏在这里的一把自己专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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