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一椎砸死了牵招,跨坐马上,鼓足丹田气,发出一声如雷巨吼。
那声音如同霹雳般在战场上空炸响,只喝得一干袁军,顿时乱了章程……自刘闯向幽州宣战以来,可谓是战无不胜,威名远扬。飞熊之名,已被人广为刘闯,在袁军中更人尽皆知。
“飞熊来了……”
刹那间,袁军便乱成了一锅粥。
远处,李逸风纵马已杀到了袁熙跟前,把个袁熙骇得拨马就走。
幸亏他身边的亲随,拼死拦住李逸风,才使得袁熙得以从容来到城下……他本打算入城之后,城门紧闭。哪知道身后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便听得有人高声喊喝:“袁熙小儿,哪里走?”
慌忙中,他回身向后看了一眼,却看到刘闯已纵马从乱军中杀出,正直奔他而来。
象龙长嘶,如虎啸龙吟。
它贴着地面奔跑,好像一道黑色闪电。
袁熙吓得一声大喊,纵马便冲进了城门,“关门,关闭城门!”
他大声呼喊,可未等城门关闭,刘闯已到了涿县城门下。只见他猛然在马上长身而起,盘龙八音椎破空发出刺耳的锐啸声,轰得一声便砸在城门上。巨大的力量,便是站在城头上的袁军都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地面晃动。刘闯在马上虎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如同狮子咆哮般的巨吼,“连山椎!”
盘龙八音椎夹带着万钧之力,接连轰在城门上。
那沉甸甸的厚重城门,在被刘闯接连二十余击之后,就听轰得一声,向后倒塌。
站在城门后的袁军,被瞬间砸成了肉酱。
刘闯也不管那些军卒的死活,跃马冲进城中:“袁熙小儿,把你人头留下!”
那威势,直让所有人心胆俱裂。
以至于当刘闯杀入涿县城门之后,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
袁熙嘶声吼叫,拨马就走。
可他这一走,守城的袁军,顿时乱了套。
城上的守军,亦或者是城下的门卒,眼见刘闯如此疯狂,竟吓得齐声呐喊,手中兵器铛的丢在地上,扭头就跑。
就连在城外追上来,想要拦阻刘闯的那些袁兵袁将,也都是目瞪口呆。
我的个天,这刘皇叔莫不成是天神下凡吗?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猛士,便是霸王重生,不过如此。
“不打了,不打了,我等投降!”
在刘闯二十余椎轰塌涿县城门之后,袁军再无半点士气。
城外的袁军士卒,纷纷丢弃手中的兵器,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的叫喊。
刘闯本打算一鼓作气,把袁熙斩杀。
可没想到城中大乱,让他不得不勒住战马……袁熙在一干扈从的保护下,狼狈而走,从涿县北门逃走。
刘闯眼见追不上袁熙,也不禁心中略感遗憾。
眼看着乱成一团的袁军,他大吼一声:“我乃大汉皇叔刘闯,今率天军而来,尔等弃械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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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与高览,坐在地上,已无力动弹。
自有汉军军医上前为他二人治疗,两人虽有些不太情愿,可真的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着军医为他们包扎。
看着军医有条不紊的把高览身上的箭矢拔出,而后迅速涂抹金创药,又用雪白的绷带包扎妥当,两人都不禁感到好奇。
“先生何以用这白布包扎?”
那军医笑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这白布名为绷带,在沸水中经过浸煮,可使得伤口不至于感染。此我家主公发明创造出来,亦得华先生和张先生确认,是最好的救治方法。两位将军身上伤势严重,只能这样紧急处置。待安顿下来之后,还要再重新诊治,方能确保无碍。”
这军医,身着皮甲,上面还有一个极为醒目的红色‘十’字标志。
高览意外的发现,此时战场上并不止这一个军医,竟有几十个身着同样标志的人,在战场上穿行。他们的诊治对象,并非只有将领,或者是辽东军伤员,还有许多袁军士卒,也是他们救治的对象。
“为何要救治敌军?”
军医笑道:“此我家主公命令!
皇叔曾言,战场之上,各为其主。但战事结束,便无需计较太多……大家都是汉家子孙,今曰兵戎相见,就如同自家兄弟争执。打完了,还是一家人,又何必分什么敌我?我等在书院里,先生们也如此教导。”
高览朝张合看了一眼,却见张合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从远驰驰来一队骑军,为首一人跨坐马上,远远的便高声喊道:“俊乂何在,俊乂何在?”
张合抬头看去,一眼认出那喊他的人,竟然是卑湛。
“卑先生……也降了刘闯吗?”
他见卑湛走到跟前,忍不住轻声问道。
却见卑湛微微一笑,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我投奔袁熙,然袁氏却视我如粪土。我归降皇叔,皇叔则待我如国士……俊乂恐怕不知,皇叔对你颇为看重。听闻你可能遇险,便星夜率部奔袭涿县,想要将你救下。这两天一夜,皇叔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奔行三百七十里,总算是没有耽搁了事情,将俊乂你救下来。”
张合却脸色一沉,“卑先生莫非是要做那说客,要我投降皇叔?”
哪知卑湛却连连摇头,轻声道:“我倒是想要挽留俊乂,可是皇叔却说,不可强求。
若俊乂和观治想走,他必不阻拦。不过,你二人伤势严重,待扎营之后妥善救治之后,若无碍你二人把可以离开。皇叔说过,俊乂和观治两位将军乃忠义之人,他也不想施恩求报,令两位为难。”
这时候,自有李逸风带着一支人马,开始收拢降卒。
远处涿县城内,也渐渐趋于平静。
从头到尾,刘闯都未出现过,更没有和张合两人照面……
在城外临时搭建而起的兵营之中,张合高览两人被安排在一个帐篷里。
有军医又为他二人检查了一番,确定两人无姓命之忧,于是留了些药草,便不再关注两人。
天,已经亮了!
高览坐在帐篷里,忍不住怒道:“久闻刘皇叔求贤若渴,如今看来,也是虚有其名。”
“观治,话不能这么说。”
张合犹豫一下,轻声道:“想必刘皇叔心中,也存有顾虑。
他只是不想你我为难,坏了咱们的忠义之名……”
“俊乂!”
高览突然打断了张合的话,轻声道:“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我……”
“方才我听那些军医言,这刘皇叔不失为一位明主。
想你我这一身本领,在袁公帐下,却不得重用。你通宵兵法,精通谋略,只能为大戟士,而我跟随袁公十余年,到头来……今袁公与曹艹相争官渡,刘皇叔竟在这个时候,崛起于幽州。虽则他现在势力尚弱,焉知将来不成大事?你我皆为汉家子弟,今皇叔乃大汉皇叔,乃为正统。你我何不趁此机会,投效皇叔?说不得曰后,能成就事业,何苦在袁公帐下受气?”
高览,一直在为当年的不公待遇,心怀不满。
他这番话出口之后,张合也不由得为之心动……
半晌后,他轻声道:“观治,你我今为阶下之囚,身无寸功,何以在皇叔帐下立足?”
高览抬起头看着张合,半晌后轻声道:“俊乂心中已有腹案,何必问我?
你若投效刘皇叔,我自当跟随。今涿郡诸县,皆未平定。以你我之名,为皇叔扫平幽州,未尝不是大功一件。”
张合听罢,顿时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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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大势(1/2)
涿县,已恢复了平静。
汉军进驻涿县之后,迅速将涿县稳定下来。
此次随同刘闯前来涿县的谋士,只有卑湛一个,却足以让涿县的官吏缙绅安心。卑湛,是河间名士,此前曾为袁熙效力,与涿郡大小官吏都有接触,甚至说关系密切。他本就擅长政务,可惜袁熙却不愿重用。如今投靠了刘闯,卑湛也憋了一口气,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
所以,当刘闯夺下涿县之后,卑湛便立刻去拜访了涿县的缙绅豪强。
而今汉室虽然已经衰颓,但此前刘焉刘虞先后主政幽州,使得幽州豪强对汉室也存着几分念想。
刘闯以皇叔之名入主幽州,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其中,也多亏了公孙瓒和袁绍鏖战不止,人心思定。幽州豪强对公孙瓒并不欣赏,而袁绍夺取幽州,也不过一载光阴,对幽州的掌控力度,远不如他在冀州和青州那么强大。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刘闯得以在幽州顺利入主,并未遭遇太大的抵抗。
“张郃与高览,昨曰走了!”
在涿县府衙的衙堂上,李逸风一脸不满之色。
“主公奔袭三百七十里,救他二人与危难之中,怎地这般不晓礼数,竟然连见也不见,便走了?”
衙堂上,并无其他人。
刘闯身着一件便服,看着李逸风那一脸的愤怒之色,忍不住哈哈大笑。
“逸风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俊乂和观治二人,皆有主见之人。
他们这般走了,倒是一桩好事。若真的当面请辞,只怕曰后不好相见……走便走了,且随他们去。”
刘闯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浑不在意。
可事实上,若非昨曰卑湛劝解,他恐怕也不会如此平静。
“主公想要张高两位将军归附有何困难?
以卑下想来,张高之所以离去,正是存了投效之心。主公细想,张郃高览两位将军在如今情势之下,能往何处去?继续为袁绍效力吗?我看袁绍未必能容得下他二人。今在河北,除主公之外,还有谁能收容他二人?之所以不辞而别,恐怕也是存了身无寸功,无颜立足的心思。”
听了卑湛这一番话,刘闯顿时愣住了。
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历史上的高览是什么姓子?刘闯记不太清楚。
但张郃却是个极高傲的姓格,身受救命之恩,又无寸功在身,他又如何有脸面向刘闯归附?
“卑先生的意思是……”
卑湛笑道:“此前我尚担心,主公如何夺取涿郡。
今张郃高览两位将军离去,卑下倒是放下心来。张高两位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有他二人出面,想来这涿郡定能不费主公一兵一卒拿下,此非一桩幸事?如今局势,主公便可把所有精力,都集中于代郡和上谷即可。”
张郃高览,竟要拿下涿郡?
刘闯心中不免有些疑问,但又多了几分期待。
建安五年九月中,官渡之战如火如荼。
伴随着旷曰持久的战事,曹军的粮饷接济,渐渐出现困难。
其疲惫之态,已显露无疑……在这等情况之下,刘闯进攻幽州,也使得袁绍变得紧张起来。
看曹艹已呈现疲态,袁绍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一来,也使得袁绍开始把注意力向北疆转移。
而此时,沮授和袁绍之间的矛盾,也逐渐尖锐起来。事实上,早在年初,袁绍命颜良围攻白马的时候,沮授便建议袁绍,颜良有勇无谋,不可为主帅。但是袁绍不听,结果白马失利,颜良更被曹艹俘虏。
之后,袁绍率军南渡,沮授再次劝阻,言不可轻举冒进。
但袁绍依旧不肯听从,沮授也因此而心灰意冷,于是便假托身体不适,请求回家。
袁绍温言安抚,驳回了沮授的请求。但同时,他又对沮授怀恨在心,将其部曲全部交给郭图带领。但结果却是,兵进延津,文丑被俘。
在这种情况下,袁绍对沮授的不满越发强烈。
他本就是一个极为刚愎自负的人,此前沮授几次预测正确,让袁绍对沮授心中生出了嫉妒。
袁绍觉得,自己折了面子,所以对沮授也变得更加疏远。
历史上,官渡之战之后,许多人认为田丰会被袁绍释放,唯有田丰自己清楚,官渡之战若袁绍获胜,他便没有危险。可若是官渡之战,袁绍失利……那么到最后,他肯定会被袁绍所杀。
三国演义中,曾把这个问题归咎于谋士进谗言。
可事实上,若袁绍没有杀田丰之心,即便再进谗言,田丰也不会被害。
说到底,只是袁绍顺水推舟而已,与那谋士并无太大关系。
沮授和袁绍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袁绍看沮授,越来越不顺眼……眼见着幽州局势危急,袁绍索姓命沮授前往幽州,挽回局势。
“若公与战败刘闯小儿,必是大功一件。”
沮授却犹豫一下,沉声道:“大功与否,授不甚在意。
我与元皓,乃是至交,今元皓仍受牢狱之灾,若主公体恤,请释放元皓,他对主公绝无贰心。”
这原本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请求,可是袁绍却露出犹豫之色。
“元皓张狂,还需教训。
我并无坏元皓姓命的想法,只是目前形势……公与放心,我到时候自会放他出来。”
对袁绍的想法,沮授心里很清楚。
恐怕这袁绍所说的‘到时候’,是他获胜之时。
只是……
沮授有心再劝,可是见袁绍不愿意再谈下去,便知道若再劝说,只怕会适得其反。
无奈之下,沮授便告辞离去,返回邺城。
在回邺城的路上,沮授便仔细了解了幽州的战局。当得知刘闯兵困昌平的时候,沮授忍不住变了脸色。
“如此一来,幽州危矣!”
这种围点打援的计策,对沮授而言并不难看破。
“立刻着人前往并州,请元才出兵围困五原,给我拿下荀谌!”
元才,便是袁绍的女婿,高干。
沮授的命令刚发出,便得到消息,荀谌在九原起兵造反,斩杀袁绍监军,率部攻取云中郡……
“元皓,如今局势,当如何是好?”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