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鸢,朕准许你明日出宫,今后也务虚再进宫。”
他话还没说完,李宥鸢就激动的站起来,“陛下,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边说话,李宥鸢边扇起自个巴掌,“陛下,奴才以后绝不敢了!奴才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再有下次奴才……奴才就……奴才就……呜……”巴掌未停下,李宥鸢小声的啼哭起来,好像有谁欺负了他一般。
“朕派你安陵丞相那跟着安陵墨垣,只要安陵墨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像朕禀报。”北堂傲越受不了,直接语戳重点的说。
“哈?”还在抹泪的李宥鸢又傻了。
“假如你暴露了,并且供出朕,到时满门抄斩必不可少。”
“哈?”再一次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去上班老~
幸福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
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可能隔日更,也可以日更,,,
大家不要骂我……
抖……
82章
北堂未泱带人过来清理自己屋内的脏乱;进门才发现李宥鸢不见了身影;而父皇端坐在椅子上;无视地上横尸片野的骨头肉渣;把奏折放在腿上,很是高雅自若,不了解的人会误以为父皇身居在一处静谧幽处、花香四溢的佳境呢。
“殿下?”身后的宫婢疑问道。话说十五皇子杵在门口好久了;还不进去吗?让陛下等急了可不好。
“哦?哦。进去吧。”
“诺。”
北堂未泱郁闷的让宫婢先进去,自己则留在原地。适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被父皇弄的脸红耳赤;明明他只是盯了一下父皇的侧脸而已。他看了下露在袖外的镯子;陷入沉思之中。
“未泱,你不进来吗?”北堂傲越观察他很久了,本来想看看他到底可以站在那里多久;始终顾及到他的身体;北堂傲越唯有放弃自个的恶趣味,开口道。
“啊?是。”他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北堂傲越的对面,想着吃点桌子上的食物来掩饰,手一伸到桌子上后,又前后不动了。实在是太恐怖,至少他看了一眼,只想避得远远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的朝北堂傲越的方向看去。
父皇能漠视这些东西,神态安然的批阅东西,不可谓是……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然是书读得少么?北堂未泱觉得或许他不该再局限的只看关于乐器方面的书了。虽然他对其他教授兵法、为君之道的书籍并不感兴趣,但是需要知道浅显易懂的也是应该的。
“未泱,你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无视在周围晃荡来晃荡去的宫婢,北堂傲越把手里的奏折放在大腿上一叠处,带着戏谑的声音说。
他没有及时反映过来,“恩?”了一声后,才继续说道:“对了,父皇。”他四周围扫视一遍,“宥鸢跑去哪了?”按理说宥鸢会等着他回来才是,不会是父皇……
北堂未泱低下头,想着各种可能。
“如果未泱问的是李家之人的话,父皇让他出宫去了。”北堂傲越其实更想用‘圆墩墩的胖子’形容李宥鸢。
“父皇,宥鸢只是一时饿极了,饭菜那些也是儿臣吩咐备下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吧,请您不用怪罪于宥鸢。”
张口闭口的宥鸢,北堂傲越认为他吃亏了,早知道他的十五子如此的在乎一个小小的侍读,还是个走几步都要喘个气的人,他一定不会只给李宥鸢如此简单的任务。
未免北堂未泱再多想,他就直接说:“好了。朕没有罚他,只是李爱卿家中有事,希望你那侍读尽早出宫去,让他回家看看。没有其他的了。”语气中细细的研磨,可能还能听出一丝嫉妒。
“真的?”北堂未泱几乎是立刻就这么接了下一句,然后知道自己错了,赶忙再连声说:“父皇是儿臣急了,希望您能原谅儿臣。”
北堂傲越轻点头,他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道:“儿臣想问父皇,……宥鸢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好久没和宥鸢叙旧了,好不容易脱离了父皇的寝宫,一出来就准备给宥鸢弄好饮食。
一句话——他和宥鸢相处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可是北堂未泱心里一直明白宥鸢对他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当他为朋友,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宥鸢、宥鸢、宥鸢……你只会说这么几个字吗?”北堂傲越一说完就后悔了,自从发现他心意的时候,他就开始变了。北堂傲越你何时变得如此不似自己了?
“父皇……”
北堂未泱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北堂傲越颇为不适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道:“他估计不会回来了。再过不久他也是要出宫的,你应该知道侍读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得出宫。”
“是吗?”北堂未泱落寞的说,突然觉得桌上乱七八糟的食物残渣开始也变得怀念起来。等他出宫后,就不知宥鸢是否会和现在一样,对他没有任何芥蒂。
“实在想去见他的时候,你可以让朕带你出去。”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老说出口不对心的话?他沉了沉气,只有不接近十五子,他才是平日里冷血无情的帝皇。
北堂傲越闭上眼。他做不到像杀了梦冉一样,再亲手杀了他的十五子。
也许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分别?
“谢谢父皇。”笑靥如花的笑容,配上如此平凡的一张脸,他居然觉得很好看?北堂傲越啊北堂傲越,或许你一开始就不该为了陆白卿的一句话而留下北堂未泱?
真是后患无穷。
北堂傲越心里自嘲道。
“陛下,奴婢清理好了。”
“退下。”
“诺。”
换过一章桌布,地上也被擦过了一遍,北堂傲越满意的将腿上的奏章放在焕然一新的桌子那,而北堂未泱反倒是不知该干嘛了,环视了一周,才发现他连解闷的东西都没有。
“未泱,你的笛子可还在?”
“在的,父皇。”
“给父皇吹吹可好?父皇许久未听了,很是想念。”
“父皇,儿臣吹笛可会打扰您批阅奏章?”
“不会。去取笛子吧。”
“诺。”
取来笛子的北堂未泱,生疏的把手指放在笛子上的几个洞里轻贴,然后唇口对准笛口处,前面的曲调有些乱,待吹了半首曲子后才恢复正常。
一人执手吹笛,悠然自得之意;一人亲笔勾勒奏折,兀自专心一意。如此场景让他人见着,很少温馨。
“朕听闻蕖妃正在给你物色正妃人选?”突然,北堂傲越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径自吹笛的人顿时停下,曲散笛声落。
“是的,父皇。”北堂未泱从没想过这件事能瞒过北堂傲越的耳目,只是万万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北堂傲越就已经全然知晓。他果然是太不了解父皇了。
北堂未泱握紧了下手中的笛子,复又放松。
“你的想法,朕想知道。”北堂傲越开门见山的说。
“父皇,儿臣暂时不想考虑婚姻大事,可否容后再详谈?”照他的意思是永远都不会有这桩婚事,且不说他无心无爱,身体病弱如一介女流,更遑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未曾喜欢过女人。
“蕖妃为那你挑选的女子必是貌美贤淑的,你当真没有兴趣?”
“父皇,如果可以……”北堂未泱随即跪地,“儿臣恳请父皇,婚姻大事能交由儿臣自己处理。”
交由你自己处理?金口一开,他日想后悔就难了。“朕只能准许他日不管是谁选定的女子,由你看过同意方可行,如何?”北堂傲越有很大的把握,这点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两年后,即使你想娶亲,也不能娶了。
“儿臣谢父皇。”北堂未泱知道他不能要求太多,父皇这句话点到即止,同意不算同意的,但好过也放宽了,至少能让他先看过再说。他的要求不高,往后的事,就往后再看吧。如今的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你腰间的玉佩呢?”北堂傲越眼睛随便一瞟就发现那块麒麟玉佩没有了踪影。他神色一暗。他记得他提醒过很多次,玉佩要时刻戴在身上,想来他的十五子记性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才会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北堂未泱下意识的摸了摸腰束,后知后觉的说:“估计是前几日去鸿煊那里,不小心落在那了。”
“是吗?”北堂傲越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圈。
“儿臣这便去鸿煊那看看,父皇,儿臣告退。”
“……”北堂傲越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走到一处亭阁的北堂未泱,瘫软的坐在石椅上。
父皇,二皇兄,母妃……他的身边充斥了阴谋,全部都是针对着他。想来十分可笑。重活一世的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觊觎,他越发的想要探究那块麒麟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找到了麒麟玉佩其中蕴含的秘密,一切就都能得到解答。偏偏那些人如此的急迫,每当他想敞开胸怀容纳他们的时候,总有一点蛛丝马迹提醒着他,小心小心再小心。
父皇,差了那么一点我就浑过去了,为什么你要在这个关头提起玉佩呢?再一次的提醒我你是因为玉佩才对我好?!如果前世你也这般,或许我就能看开一点了。
不远处有十多个人在顽耍,北堂未泱被那欢快的笑声吸引过去,眼睛一直朝着那方向看去。
“快点,我要那只彩蝶!”
“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哼,我才不稀罕呢,一只蝴蝶而已,很快就死了。”
……
是他的皇妹们么?不过看她们的年纪,应该是不大的。假若他也生为女子,可能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吧?最多被指派为和亲公主。
被抚慰的北堂未泱马上又沉下来。
他想到了边国。
边国的变态太子。
倘若有机会的话,只希望别再见。
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他起身准备继续往上谕阁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北堂鸿煊没猜错的话,该是在上谕阁上课。北堂未泱浮起一抹笑,他很久没见到那老夫子,或许是时候该去见见了。
暗首尾随其后。
宫婢敲了敲门,“陛下。”
“进。”
宫婢放了一壶茶在桌上,倒好一杯茶。
“陛下请用。”
北堂傲越摸了摸杯子的边缘处,“朕记得没让人送茶来。”
只见宫婢羞红了脸,含羞的说:“陛下,其实奴婢仰慕您天颜许久,按捺不住心里的爱慕,今日特鼓起勇气……额!”说话间脖颈已被拧断,宫婢头不可思议的朝向自己的背后,双眼直瞪,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看上去整体十分诡异。
北堂傲越将慢慢的一壶茶水倒在宫婢的尸体上,当然还有杯子里的茶。顷刻间,宫婢的衣裳被泼到的茶水侵蚀,待浑身|赤|裸}后,如玉的肌肤落得和衣裳一样的下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地上只残留了一副骨头架子。
北堂傲越拍拍手,暗首不知从何处溜进内室的,就这么窦地出现在他面前。
“叩见陛下。”
“你应该了解怎么做。”
“诺。”暗首掏出一块大放布,带上秘制的黑色手巾裹在自己手上,再把地上的骨架挨个装进布里。“谢谢陛下,暗八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他等花肥等很久了。”
“好了,退下吧。”
“诺。”
暗首不说废话,直接绑好带子,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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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夸我吧!夸我吧!
难得我双更啊!
还有一更晚上十点前发。。
没有意外的会在傍晚到20点之内发。
83章
北堂鸿煊百无聊赖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老太傅摇摇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三分钟热度的小王子。罔他前些日子还给这个小兔崽子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感激你。下次他要‘如实’回答小王子上课时的状态才行!
眼睛虽然盯着屋外吹动的花丛;但是北堂鸿煊的手却一直放在腿上,摩擦着手里的麒麟玉佩。小皇叔;这块玉佩你还不来拿么?送给我如何?
“太傅,学生是来找小王子的;可否让他与学生出去一会儿?”谦恭的语句柔声说出;北堂鸿煊立马看向门口。
“小皇叔!”没有掩饰的北堂鸿煊不顾一旁对他使眼色的老太傅;直接冲到北堂未泱那,激动的抱住北堂未泱。明明前几日他们才见过;为何他会感觉已经许久未见?
老太傅无力的扶额;对于这个无所事事,每天只会小皇叔东,小皇叔西,啪啦啪啦叫的小王子,他早就不抱希望了。老太傅转而看越发温润的北堂未泱,从上往下来回拨弄自己的胡子,真是越看这个十五皇子,他就越满意。自从那安陵小子走后,就属十五皇子最和他心意了,只可惜……
“十五皇子身娇体弱,朕不放心,日后十五皇子不用再去上谕阁了,朕会亲自交予,就不劳太傅了。”
老太傅还记得陛下当时说话的神色,啧啧。别以为他不知道,十五皇子就是块璞玉,未经雕琢就已见其气,只可惜十五皇子不思进取,老子也不希望他成才。
北堂未泱被多数人热情的看着,很不好意思的推开北堂鸿煊,“太傅,让您见笑了。”
看看,看看!多尊师重道啊!老太傅都想擦一把感动的眼泪的,有生之年能遇到这么一个学生,夫复何求呀!
“嗯哼,那个你快点带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吧,老夫看了心寒。”额,貌似又得意劲起来,口无遮拦了?老太傅后知后觉。
“诺。学生这就带他出去,太傅费心了。学生有空会专程拜访您。”行礼后,北堂鸿煊牵着北堂鸿煊的手离开全部人的视线。
“瞧,那就是把我们小皇侄迷得神魂颠倒的十五皇弟。”
“我看见了,还用你说?!现在整个皇宫有谁不认识他?”
酸酸的语气接着,“切,明明一副丑颜,我就不知父皇和皇侄怎会如此偏爱如斯!”
丑颜,还不至于吧?就是平凡了点。其他几人心里默道。
老太傅朝着刚刚酸言酸语的人猛地一记爆栗,“有空闲言闲语,您就好好的给老夫读懂这本兵法,明日老夫再好好的问问你,答不出来的话,哼哼~!”老太傅的一张菊花脸挤出阴厉的笑,很是可怖。
禁言不语。
北堂鸿煊脸上一直挂着喜意,眉目间都透着笑意。
“小皇叔,您今天怎么会来上谕阁找我?”这状况可不多见。
“不行吗?”北堂未泱望着上谕阁的方向。“鸿煊,你又没好好上课吗?”
北堂鸿煊别扭的扭了扭腰,“小皇叔,只是偶尔,偶尔。真的!”语气明显有点气弱,中气不足。
始终望着上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