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
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物,这样一个脏了的自己,想他?不配!
只是每每入夜,那样的折磨总是如影随形,身体上的创伤早已经好了,只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丢不开,逃不了,她已经黑了。
春杏儿和想容娇羞一笑,那样的真实而又幸福,可她呢?连笑一下都显得奢侈!她是掉进黑暗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吧?
一个人处在黑暗中,总太孤单……
笙歌帮越墨华按了一会儿,手便有些酸了,便停止了按摩,然后问道:“怎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越墨华笑道:“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笙歌只笑了笑。
越墨华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那滋味妙不可言,香软嫩滑,可口非常,触之极不愿放下,“笙歌,我的妻。”
笙歌回吻住他,两人都有些微喘,薄唇微微张开,越墨华趁势就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勾缠交往,温柔缠绵,屋内红烛摇曳,暧昧生姿。
越墨华一只手开始伸向笙歌的衣内,而另一只手则摸索着她的衣襟,手一拽,外衫已经打开,里面衬底的月白襦裙,越墨华额上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渍,这该死的衣服,怎的一层又一层的折磨人!
唇瓣还是舍不得分开,成婚都已经几个月了,这洞房还没完成呢,越墨华瞬间决定,就是今晚了!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笙歌也觉得拖欠了这么许久的洞房夜,真是苦了他也苦了自己了,今晚月朗星稀,凉风习习,甚好甚好,今晚就今晚吧。
衣衫渐渐褪去,两人也从桌边开始转移阵地,直到笙歌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裤和绣着幽幽兰花的肚兜,越墨华已经光着上身将笙歌一把大横抱起,迈着看似从容实则忐忑的步子,迈向了雕花大床……
☆、第三卷 妻居一品 092 这是老天爷的嫉妒
两人此刻的心情都有些忐忑,有些激动,毕竟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啊,想起他们的洞房几经波折,越墨华顿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双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俯身虔诚的亲吻着她。渐渐,手掌开始不老实的慢慢下移,在一处高耸停下,珠圆玉润差不多就是用来形容这个的吧?看上去不显,握起来却能被他的大手包满,那种包满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他再也忍不下去的捏了捏……
两人吻的忘我,不知是谁,伸腿一勾,幔帐落下,床上喘息声渐渐粗重,女子的呻吟声慢慢想起。
越墨华伸手探到了笙歌的裙底,一路朝着他向往已久的秘密地带行去,如意想中的一般,入手一片泥泞,他嘿嘿一笑,又在笙歌的额上印下一吻,而此刻的他,已经是千钧一发,不得不发之境界。
他在笙歌身上蹭了蹭,正要寻找入口干点正事,尼玛屋外又来了一阵骚动。
但打定主意要在今晚把正事给办了的两人,都很一致的忽略了屋外那明显不太正常的动静。
守在屋外的春杏儿和想容神情复杂的看着将要闯进来的佟庆,面色扭曲,张口欲言,欲言又止,把佟庆急得满头大汗,兀自原地打圈儿。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道:“我是真的有大事要见爷。”
想容原本倒是比春杏儿更加淡定一些,但是无奈眼前的人是佟庆啊,里面的二位主子在做那事儿啊,她一时间倒是开不了口,只羞红了脸,瞄了眼佟庆,在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里屋,心说我这暗示够明显了吧?你在分辨不出,那就是榆木疙瘩,木头脑袋!
但事实上,我们的想容真心高估了佟庆的脑子。
只见他双眼及其纯洁的看着想容,心说你想说什么?那无辜的懵懂的迷茫的眼神,看得想容心跳加速,脸色发红,不过不是因为害羞,是怒的!好想拿起鸡毛掸子往那脑袋上砸啊!
爷和姑娘成婚这么久了,都还未行房,这是什么事儿啊?如今眼看着事情要成了,天大的事儿也比不上这一件啊好么?
还是春杏儿看不过去,咳着嗓子说道:“少奶奶和少爷在里头也有大事要办。”
不愧是跟着笙歌久了,学了一手好医术,瞧着连这种话说起来,如今都已经脸不红气儿不喘了,笙歌老师,您教导有方!
佟庆急得都快哭了,结巴着大吼出声:“爷,老太爷遇刺了!”
屋内两人正吻的忘乎所以,本来打算就算是天下换人做了,也要先洞房,可是这一声吼却是攻击力强盛,坚强到越墨华一听小弟弟就瘪了下去……
上辈子的时候,老爷子也遭到过刺杀,并且死在了那场刺杀之下,主使人就是张氏和张家,如今都已经改变了这么多,怎么还是逃不过?明明他就已经再三叮嘱了老爷,行踪一定要保密,怎么还是泄漏出去了?
是了,平城的那场婚礼支持,他们不是高调的现身了吗?是因为自己吧?
既定的东西,果然还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吗?
他忽然感觉好冷,还是如上辈子一般,他们还是会死在这次的刺杀之下吗?
身体还压在笙歌的身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却有些不可抑制的发抖,“笙歌,你会离开我吗?笙歌,笙歌……”
笙歌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她张手抱住了他,“我在,我会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语气轻柔的说着,声音和缓而又坚定,让越墨华因为打击一瞬间变得冰冷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怎么一切都还是如原来一般,明明我已经极力改变一切,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办法改变,为什么?什么都不曾改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无奈不解困惑,还有拼尽一切努力过后却不得改变的失望乃至绝望。
笙歌的手慢慢的抚摸向他的脸,“真的什么都没有变吗?”
笙歌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这位夫君九成九是重生而来的,瞧瞧刚刚那脆弱时说过的话,什么都没变,跟什么比没变?上辈子呗!
“不管事情如何,老爷子遇刺你总不该在这里怨天尤人,既然决定回到越府,就该做好你一个越府大少该做的事儿,老爷子遇刺你最该做的是派人寻找解救,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越墨华缓缓抬起头,眼中还有着来不及散去的迷茫,“只是刺杀,还不一定出事是吗?”
对,这辈子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怎么能什么都不曾改变?那他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一定是的,他都已经提醒了老爷子了,老爷子应该警惕了吧?
他忽然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服对笙歌嘱咐道:“不管如何,老爷子在此时遇刺,情况总不好,我想应该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你在府上千万小心,我去见柳晔,他还有旧部在京城,看能不能调动些人手。”
笙歌点头,只道了声:“小心。”
越墨华走至门口,忽而转头笑道:“我猜一定是老天爷嫉妒我娶了这么聪明能干又漂亮的妻子,所以才弄出这么些波折,迟迟不让我洞房!”
笙歌抿唇,冲着他一笑。
越墨华走后,笙歌也没了睡意,起身穿戴整齐坐在桌子上拿起纸笔开始写起来。
“佟庆,你进来。”
佟庆没有跟越墨华一同出去,而是被留下来保护笙歌,在外头的佟庆听到声音,进来便恭敬的问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你将这封信送到四皇子府上,一定注意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看笙歌面色凝重,佟庆也严肃的点了点头。
直到第二天,越墨华也没有回来,笙歌起身,想容回来随身伺候着。笙歌翻弄着首饰盒里的饰物,一边问身边伺候的三个丫头意见:“今儿个还要去周家参加赏花宴,据说是贵极的醉芙蓉,穷极天下百花,不及芙蓉一醉。你们说今儿个我怎么穿戴才好?”
春杏儿在里面挑了一只碧色坠流苏的寒烟翠玉簪,想容思索片刻配合着春杏儿的挑选又选了一支嵌着猫眼石的孔雀银钗,弄影在一旁看着默默不语,不发一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笙歌似是不曾注意,拿起二人指的簪子便道:“听你们的。”
谁料这个时候,弄影却道:“奴婢觉得那支碧玉莲花簪更合适一些。”
春杏儿和想容都皱眉不解的看了弄影一眼,而笙歌手里的动作一顿,她放下那支寒烟翠玉簪,拿起弄影说的碧玉莲花簪,在手里抚摸着,然后另一只手有拿起寒烟翠玉簪,放在手里迎光直视,像是要比一比这两个到底谁更合适一般。
只是最终,她还是将两支簪子都放下了。
她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弄影,“你说为何碧玉莲花簪更合适一些?”
弄影头一低,有些不敢正视笙歌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赏花宴,该带着花形的头饰,这样更切题一些。”
笙歌把玩着簪子,轻飘飘的问道:“是吗?”
“是,是的。”
春杏儿和想容都觉得今日的弄影有些奇怪,却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定定的瞧着言行都有些奇怪的弄影,无话。
笙歌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她自然也觉察出了近日来弄影的奇怪的举止,原以为是受了那样的经历之后才变得有些敏感。比如她与越墨华亲近时,弄影的眼底会不自觉的露出厌恶的神情,比如底下的小丫头有一点做的不好的地方,她会抓住了狠狠的惩罚,再比如旁人哪怕说的一点半点的坏话,她都能捕风捉影对号入座,觉得她们是在说她自己。
在笙歌心里,弄影确实受苦了,所以给予她无限的宽容,她不管她如何对待底下的人,不管她如何的敏感,只以为是心里的阴影,总有一日会走出去的,而现在的这些不过是她发泄的途径罢了,可她的这些举止不但没有让她好起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感。
从前的弄影落落大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爽利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喜欢,可现在的弄影有些阴沉有些怪异,再不复之前的明媚模样。
之前的弄影,不管如何,有一种情绪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的——嫉妒!从前的弄影会羡慕一个人,也会大大方方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可现在的她,见到想容和佟庆一起时,居然会有嫉妒的神情出现,还不会收敛情绪的她将一切都摆在了脸上,笙歌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了……
不管如何,笙歌总是对弄影有责任,不管她想如何,笙歌也都不会将她如何,只是如今的弄影再也不是当时的那个无论任何事都可以放心交给她去办的那个了。
笙歌有拿起莲花簪,对春杏儿和想容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春杏儿皱皱眉,微微瞥了眼弄影,却还是说道:“奴婢觉得这支簪子真的不合适,且不说与头饰配不配,就说这簪子本身,也不吉利。”
☆、第三卷 妻居一品 093 芙蓉女儿香
是啊,这簪子曾经被沈氏诬陷为是笙歌与下人私通的证据,若是真的让沈氏得逞了,笙歌不得被沉塘?还真是不太吉利!
她笑眯眯的看着弄影,声音却有着压抑的冰冷,“如此,你还觉得适合吗?”
弄影撇过眼去,道:“少奶奶说哪个好,哪个便好,哪里有奴婢置喙的余地?”说完,她还偷偷瞥了春杏儿一眼,心里顶顶不是滋味儿,跟着姑娘日子最长的是她,如今得姑娘信任的却是春杏儿,还将一手医术都传给了她,自己呢?被人糟蹋,还被姑娘嫌弃,到最后得了什么?
竟是越想越是不忿起来。
笙歌最后还在戴了那支寒烟簪,带了弄影和想容出门赴宴。
周府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富丽堂皇,镶金嵌玉,与其说是一场赏花宴,不若说是各府的炫富聚会,笙歌自马车上下来,再一看张氏给她配的马车,还真心当得起寒酸二字!
没错,与这些一比,这真的是寒酸无比。
“呦,这不是越府的马车吗?难道越府真的出问题了,怎么主人家出门的代步工具都能如此寒酸?”
世界上从来不少那种奚落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这不,笙歌刚刚下车,就有人过来说酸话,笙歌抬起头,向那人看过去,只见穿着一身环翠叮当,满头的金器像是要晃花了人眼,妇人看着年逾三十,满身的饰品却没显出她想要表达的尊贵大气,反而是一身的暴发户的铜臭味,笙歌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迈着独具风华的步子,在妇人身边轻轻走过,留下一句那人听着就觉得是在讥讽自己的话:“夫人真是雅致。”
妇人面色一僵,然后迈了大步子,超过笙歌往里面去了。
想容上去给递了请帖,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请帖,恰好前面那妇人回头一眼瞄到了请帖,又是一阵尖锐的嘲笑:“这周家的夫人还真是贴心,瞧瞧给你的是这么普通的请帖,其他人可都是金箔的呢。”
弄影四下里瞧了瞧,得,还真就自家收到的是普通的请柬,其他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用了极为复杂的工艺镂空雕刻成了许多花型的金箔请柬,这待遇,十个人就能感觉到其中的天差地别,这是很明目张胆的歧视!
弄影怒了,本来连日来积攒的不顺之气却又发泄不出就已经让她极为暴躁了,没想到出个门还遇上这档子事情,一个小小的周府,也敢这样?
她一把从想容手里夺过请柬,将之摔在了门前小厮的脸上,怒声道:“周府里头没一个好东西,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笙歌阻挡不急,只能随她去。
想容在一旁急得干瞪眼,却也无法。
四周毫不意外的想起了一阵嗤笑,“我说这越府还真是好规矩呢,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当家就算了,如今这小一辈也是当不得大任的,看看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你知道什么呀,越家这位少奶奶的事迹当初在京城传的纷纷扬扬的你没听说过吗?唉,这越家大少又不是那小妾亲生的,给他讨个好媳妇将来跟自己儿子争位置吗?要我说,这越家的大少就是被这个小妾给养残的!”旁边立马有人接口,说的头头是道,一会儿就叹息两声,好似多么怜悯,但语气中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幸灾乐祸。
“唉,所以说,爷们花心些倒也可以忍受,最恨那些宠妾灭妻的,看看这越府如今连着被皇上紧足两次,都是遭了什么祸?”
“可不是吗?唉对了,听说是越府出了天花这才被皇上紧足的,这,她来也没事吧?反正我以前也是出过天花,没事,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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