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一切安好,不必忧心。你们在府里也不可轻举妄动,一切静等爷回府便是。”
想容已经红了眼眶:“夫人,我陪您一起去吧。怎么的也要一个照顾的人在身边。”
笙歌摇头,坚决道:“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府里,爷说不得会让佟庆回来传递消息,你们好好待着,莫要拖了后腿。还有,好好照顾妞妞,别让我担心。”
笙歌一路跟着太监进了皇宫,一进宫门,便有两个宫女过来将笙歌带走了。她们将笙歌带到一处偏殿,一句话也不说,便离开了。
笙歌在殿中一脸住了三天,本以为如今的监国皇子怎么的也会露个面,谁知道三天当中,除却送饭送水的丫头,没见过旁人。
这期间,越府还闹出了一些事情,自然是跟越钟灵有关的。
越钟灵被佟氏软禁在府里,更不允许府里的小丫头们在她耳边嚼舌根,在这越府里,越钟灵便像个睁眼瞎一般,老太太对此也是不闻不问,而这会儿越钟灵倒是老实了许多。
但京城变故来的太快,一道圣旨,笙歌被带入宫中,整个越府如今人人自危,便也顾不得越钟灵许多,也不知她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柳晔领兵南行了。越钟灵趁着众人不备,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溜出了越府,想要一路往南,追随柳晔而去。
等到越府发现的时候,越钟灵已经到了京城南门口了。
她包袱款款,站在南门口,由于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变故,所以她有恃无恐的亮出了国公府大姑娘的身份,并且神情倨傲的勒令守城的士兵开城门。
守城的士兵接过面前女子的身份铭牌一看,果真是辅国公府上的,随即便像是打量白痴一样的打量着越钟灵。现如今监国的是二皇子,越府当初可是站在四皇子一队狠狠的坑了二皇子一把的,这姑娘难不成不知道?
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居然还这么倨傲的让他们开城门?并且一点不担心自己会被抓起来?这姑娘脑子里塞得其实是稻草吧?
看着守城的士兵都没有动作,越钟灵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
听说柳晔早两天便走了,也不知道自己轻车简行能不能追得上他。如此想着,语气就更加不好了,“你们是聋了吗?”
他们没有聋,但是他们很确定这姑娘脑子肯定有问题。那个明显的领头的沉声下令:“抓起来。”
越钟灵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被两个粗犷的兵汉子给绑住了,不由得怒极骂道:“你们干什么?混蛋,放开我!”
“此人形迹可疑,疑有通敌之嫌,抓起来交给主上解决。”
“是。”
瞧着这些人不像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可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就绑了她,越钟灵真心怕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任是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功,人最终还是被拖了下去。绍晨接到树下调查的事情,嘴角玩味的勾起一抹笑,竟然是想要追随柳晔而去的吗?真是有意思极了。
这么一调查,不只是越钟灵的事情被查的一清二楚,更让绍晨觉得收获颇丰的是春杏儿这个人。居然能让柳晔这么在意,果然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
嗯,宫中越夫人为君治病,不能没有得力的伺候的人,一道圣旨,又将春杏儿给弄了进去,而紧接着,柳晔也在路上收到了绍晨特地给他送过去的春杏儿的贴身香囊,没多说一个字,但其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笙歌独自在宫里住了约莫四五日,见到春杏儿过来,很有些疑惑。
春杏儿将府里的事情大大小小都跟笙歌说了一遍,而后又将越钟灵逃出府预备前往寻找柳晔的事情重点说了,笙歌左右前后一想,便知道,二皇子将春杏儿送进来,还真不是简单的要跟自己作伴。
八月,烈日当头,北敬王大军压过京城,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势如破竹,稳当当的停在了京城郊外,与兵马司以及羽林军遥遥相抗。
绍晨气急败坏,到如今他都还没有找到玉玺藏在何处。他一直都知道,皇帝身边有暗卫,誓死只听命于皇帝一人,他怀疑玉玺是不是被他的好父皇交给暗卫藏起来了,若真是如此,还真不太好找。
如今大军压过京城,他的心情更是暴躁,终于是怒气冲冲的找到了笙歌。
笙歌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便已经想到,许是越墨华跟北敬王已经到了,便也不再担心,冲着他淡淡的笑道:“监国二皇子殿下?”
他如何能听不出笙歌话语中的嘲讽,一般来说,皇帝病重,有权利监国的唯有太子,他没有皇上口谕,监国圣旨更是伪造,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之玉玺一直找不到,这让他本就暴躁的心更加的烦躁不安。
听得笙歌如此说,他暴怒的睁着眼睛,瞪视着笙歌,忽而伸手一把掐着笙歌的脖子:“你找死!”
笙歌无所畏惧,这个人把她丢在这里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如今前来,说没有事情要她做,她死都不信。既然是有求于她,她还怕什么?
看着笙歌眼神带着轻蔑,他真想一把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尤其讨厌那双洞彻一切的眸子,仿佛他的一切都在那双眼前无所遁形。
可那玉玺,他试过无数的办法,就是找不到,眼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子,是他最后的希望,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人有那个能力。
他颓然的放开了她,“你不怕我杀了你?”
笙歌反问道:“你会吗?”
呵!他不会!他还有求于她呢,怎么会杀她?
“知道吗?本来我应该是父皇最为看重的儿子。”他眼中慢慢浮现回忆的神采,有追忆有不舍有眷念,“那时候,父皇夸我是众兄弟中天资最好的,暗地里教过我帝王心术,平衡之道,虽然不曾封我为太子,但我知道,在父皇百年之后,这个江山是我的。”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嘲讽的笑。
“我一直都知道,四弟很优秀,在很多方面不输我,父皇也在刻意培养他。我一直将四弟看成是我的踏脚石。他出身不高,却意外的聪明,他的悲剧是注定的。可是,就是那个我一直将之看成是我的踏脚石的四弟,一翻身将我打压到泥里,他却当上了太子。说实话,其实成王败寇,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却不能容忍那个我一直当作是踏脚石的四弟!天家无情,犯错的是我的母妃和皇祖母,我是父皇的亲儿子,他却不顾年一点亲情,我恨他!”
笙歌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她才讽刺道:“怎么,想用这种狗血的悲情戏码来打动我为你办事?”
“我是他悉心培养的继承人,怎么能一朝说放弃便放弃?”
“所以你恨他?你的恨还真是好笑,你当真不知道你的母妃你的皇祖母都干了什么吗?杀母之仇,难道他还能放任你坐稳江山之后,放任你的母族做大,让你的皇祖母安安稳稳的成为太皇太后?你本就不是太子,皇上想立谁便立谁,你管得着?你说四皇子是你的踏脚石,怎么不说你是他的踏脚石?”
绍晨脸色瞬间苍白,连连呼道:“怎么可能?不可能!”
笙歌撇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人。
他却忽然说道:“我知道越墨华目前在京郊行馆,不想他出事,就乖乖配合我。”
“你要我做什么?”
“让人乖乖说实话的药,有码?”
笙歌想也不想便说道:“没有。”
确实没有,她可以催眠,继而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但药,是没有的,她也不算骗了他。绍晨眯眼危险的问道:“果真没有?”
“爱信不信。”
绍晨未加逼迫,而是派兵围了越府,三天后,宣布皇帝暴毙,查出凶手,是辅国公夫人谋害下毒,越家早已经与北敬王勾结,绍晨不忍朝政无人管理,被迫上位。
崭新的龙袍,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这是谋划已久,怎么被迫上位,睁着眼睛说瞎话罢了。只是整个京城都在兵马司和羽林军的掌控下,朝臣们的家眷早在十天之前之前便被请进了皇宫喝茶聊天,增进感情去了,若是他们有所异动,他们的家眷便被永远的长埋深宫。
皇宫的一处密室之中,绍晨身着龙袍,站在躺在床上苍老的老人面前,笑道:“父皇,朕这一身如何?”
老人只死死的瞪着他不说话。
“你看,没有玉玺,朕也一样登基称帝了,你如今在史书上头可是个死人了。有没有想起玉玺藏在哪儿了?”
老皇帝还是不说话,只眼中喷薄的怒火像是要他燃烧殆尽一般。
绍晨冷笑着威胁道:“还是想不起来是吗?父皇这一辈子可是给我添了不少兄弟姐妹呢,今日想不起,我就将大哥的首级送过来让你回忆回忆,明日就是三弟,四弟已经不在了,不过后面还有五弟、六弟、七弟……”
“逆子!孽障!”床上的老人终于忍受不住,抬起手颤巍巍的指着绍晨怒声的骂道,“你这个畜生,囚父杀弟,总有一天,老天也会收了你的!”
“呵呵……”他满不在意的笑道:“想不到父皇这么天真,居然还会相信老天爷?皇权天授这样的鬼话也就拿来骗骗老百姓罢了。”
他拍了拍手,“既然父皇还是想不起来,那我明日再来好了。”
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笙歌同春杏儿关在一处,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说是互相安慰,但更多的是笙歌在保护着春杏儿。
黑暗阴冷的环境,她待了差不多有一百年呢,有什么好怕的?
“夫人,要是姑爷一直都不来怎么办?”春杏儿到底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小丫头,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已经整整十天。十天以来,她已经从最初的惶惑不安,看到蟑螂鼠蚁甚至会失声惊叫,到如今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害怕还是挥散不去,往往在夜里睡着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颤抖。
她们如今能这般坚持,完全是因为坚信着越墨华一定会来救她们的。可无尽的等待,毫无音讯,春杏儿没有笙歌那般深刻的坚持,久久没有音讯,她那颗本就不太坚强的心,开始不安害怕起来。
半个月后,笙歌背靠着墙发呆,听到远处牢房有了动静,她心里一动,猛地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牢房门口。
一个人影迈着步子飞快的朝着这边奔来,待人走的进了,笙歌方才看清楚。那一张俊脸,布满了青色胡渣,眼眶青黑,显然是疲惫不堪了。
两人久久凝望,末了还是笙歌开口说道:“你来啦。”
“我来了,带你回家。”
史书称此为天历之乱,绍晨成为了整个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当然,以后的史学家也各有争论,有的主张他为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有的则认为他更本算不得一任皇帝,他所发的所有圣旨包括他监国时期所发的圣旨,通通都没有玉玺加印。他的监国登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乱臣贼子更加适合他。
九月三十,礼部将北敬王登基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好了,恭请新帝登基,至此,开启了平昭国永康盛世。
新帝登基第一道圣旨便是擢升辅国公越墨华为内阁第一大学士,领辅国大将军职,掌北地三十万兵马,风头一时无两,成为史上第一个将文臣武将统一的人物。云笙歌开千金堂,造福百姓,千金堂每月初一十五,开门赠药,民间设有笙歌的长生排位,供奉她为杏林夫人。皇帝特地下旨,赐封她为平昭一品夫人,领亲王俸禄,爵位可传袭后代。
越府真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风头一时无两。
自那之后,京城乃至整个平昭,一直流传着一品夫人的传说。是天下间女子的楷模。
墨华居中,越墨华抱着老婆一脸的满足。
“媳妇,我们会一直在一块的吧?”
“嗯。”
“媳妇,等到妞妞大了,我就将手里的权交出去吧。”
“嗯。”
“媳妇,妞妞可不可爱?”
“嗯。”
“媳妇,我爱你。”
“嗯。”
怀里的人茫然抬起头,眼底含着真切的笑意,冲着越墨华道:“我也是。”
越墨华笑得一脸狐狸相:“嗯,媳妇,我知道。妞妞很寂寞,我们给她一个弟弟妹妹吧。”
这次,没登笙歌有所表示,他已经低头浅吻,堵住了笙歌那张粉嫩欲滴的嘴唇……
(正文完)
☆、怀孕篇
三个月来越墨华一直在不懈努力,为了让妞妞不再寂寞是假,实则是这厮禁欲已久,猛然巨龙出洞,一切自制力便化为飞灰。
某个深夜,笙歌被某人旺盛的经历折磨的昏昏然睡了过去,谁知道半夜里某人又亢奋起来,那双手不老实的在笙歌身上游走,然后就开始动作起来。
笙歌实在GAO潮的时候醒的,迷蒙中的她,表现的更加的狂野原始而又性感,刚一醒过来,嘴里那一声声媚入骨髓伴着丝丝淫欲的呻吟还不曾散去,入了她的耳朵,着实吓了她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越墨华见笙歌清醒过来,便低低笑道:“嗯,还是睡着的你比较诚实。”
笙歌恼羞成怒,正要骂他,就听他说:“我喜欢听你那样叫。”
好吧,怪不得都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床下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女神,床上是yin叫靡靡的荡妇,这还真是条对于各个朝代男人都普遍适用的真理!
笙歌已经腰腿酸疼,第二天一直到正午时分方才醒来,醒来后身边那家伙居然还躺着,“今日不上朝吗?”
“今日休沐,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喂饱你。”
笙歌一听,心里竟有些惊恐,琢磨着是不是该弄些药让他休息几个月的时间,老这么发情,自己受不住啊。
正想着,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头一歪,控制不住的就吐了越墨华一身。
越墨华满脸黑线,神情还带着一些委屈:“媳妇,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笙歌真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可张了张嘴,又是一阵狂吐。
越墨华这下不淡定了,跳下床喊了人进来吩咐请大夫,也顾不得自己身上那些恶心的呕吐物,就对笙歌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肚子疼不疼?现在难不难受?”
笙歌瞅着他,一脸的黑线。
最后还是轻轻开口道:“你还是换件衣服再过来吧。”
越墨华去了旁边的净房洗漱一番,换了整洁干净的衣裳。笙歌则叫了探雪春杏儿几人过来服侍,先由着两人扶她起床,又打来热水洗了洗,浑身都清爽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