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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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秦-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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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寇大手一挥:“不要车士,不要辎重工程兵,只要骑兵轻兵,弓弩兵也断不可少!哼哼,辎重工程,咱不是去跟东胡人挖墙掘沟的,咱是去……嗯,这个难说,反正现在情况紧急,咱只要能打仗的,还要能跑得快,别的,回到九原再说!”

“那……那还有两百空缺,咱……不要啦?”庄山虎挠挠头有些不解问道。

“鸟!老苏给咱的,还想咱给吐出来?没门!”李寇瞪起眼睛道,转瞬又嘿嘿一笑,“咱不要辎重不要工程,别人修好的地儿,咱就去睡;东胡人带来的肉,咱抢了吃。这么艰苦的陷阵营,老苏心里面一定过意不去的,补充两百骑兵也没啥,也没有逾制!嗯,咱陷阵营,不要步兵了,八百人,全部要骑马,来如电,去如风,静如山,动如雷,忽焉而来,远扬而去,讲的就是个机动,骑兵正好!”

众人一起惊呆,这陷阵营,没有给出究竟算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部队,但按照规矩,那应该使所有兵种都存在的混合啊,李寇这么一闹……那就是纯粹的骑兵了?

“将军,这个……有些不好罢?”庄山虎想了想,却不由吞了口口水,嗫嚅问道。

“鸟!始皇帝没有说咱陷阵营就不能是骑兵了,上将军也没有说咱一定不能全部使骑兵,老苏……老苏也只说了兵种,没说不准全部骑马啊!老子要的就是理想中的骑兵,步兵杀伤力是很厉害,但咱八百人,老子又是斥候出身,干的,就是一个快!不要啰嗦,能不能找到人?”

庄山虎一想也是啊,没人一定要咱不能全部是骑兵了,咱的陷阵营,原来就是斥候百人队嘛,搞个全部都是骑兵的曲队,有啥不可以的?

当下他嘿嘿笑道:“将军,咱剩下的那些人数,能不能……都给属下?”

李寇一愣:“好啊,你个老庄,还想全部给吃下去?也行,都给你,八百人马,咱这儿的除外,剩下的你看着办。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头,只要好汉子,不要懦夫,不要软蛋!只有半天时间便要成军,最好,弄些百战老兵来!”

庄山虎点点头:“这个将军便放心罢,百战不敢说,那些弟兄,没有一个不是战场上杀过几个十几个胡人的,咱平钢的兄弟,别的不会,就两样不让别人,一是骑马,二是杀人!”

“加一个,三是听命令!不听话的,上了战场来自第一个先斩了他!”

“将军就安心等着罢,咱马上找,那帮崽子,都跟老庄一样闲得发慌,带领他们的,不是软蛋军候就是常败将军,若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嘿嘿,老庄的二斤老秦酒,可就有下落啦!”庄山虎向李寇英布等人告辞,扭头向一屯锐士喝道:“娘的,这下咱扬眉吐气了,都精神点,老子要去点这帮崽子出来,有人但若阻拦,你们就给老子抽他娘的!”

“嗨!”锐士们齐声应诺,翻身上马便向军营方向去了,李寇上马,将大纛交给英布道:“咱这个大纛,太沉!要上战场的话,定然给旗手造成麻烦,咱找物造所去,三两下便要弄成一个小一点的大旗出来。”

“坏人,不用找别人啦,我和阿姐,好赖也是在你手下呆过一点时间,这陷阵营,应该也要我们出一点力量啦!”娇憨的阿琪,也只有她才将“坏人”两个字当作李寇的名称。

李寇也不计较,只是扭头看着白衣女子,女子点点头,脸色一红也有些惆怅道:“这一次回来,苏将军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回咸阳去,若能给大伙儿绣成大旗,也算日后能有个念想。”

李寇一呆:“要回咸阳啦?”

“嗯。”

……

“走吧,早点绣成,咱也腾出时间给你们送行。”

听着李寇有些闷闷的声音,白衣女子脸色更红,偏过头去作掠乱发的动作,小姑娘阿琪也嘟着小嘴不悦,英布心下好笑,向旁边人使个眼色,众人便带头向长街尽头去了。

李寇皱着眉头策马有些恍惚与两个女子走在后面,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很不高兴,三人便都不说话,一路到了“关押”他们的地方去。

不过片刻,英布带人去问物造所要了布匹丝线回来,正见三人闷闷不乐都低头坐在院中石墩上出神,便吩咐众人退出去,自己捧着东西走了进来。

第九十九章 血色狙击(七)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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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寇有些烦乱,自己也说不清楚,却忽然感觉似乎这时候的心情与当初会稽郡分别虞姬时候差不多,恍然一惊忙摇摇头,暗暗埋怨自己道:“大战在即,想什么呢这都是,监督她们完成任务重要!”

当下转身来便要板脸时候,白衣女子却低头盈盈,一手扯着布匹,一手捏着一根有后世钢针样子的针,金线飞舞间,那黑红色的布料边子上已经有一角绣成了金延。

正是红日喷薄从东方跃上山头时候,燕山红妆,晨晖熠熠,映照女子清水般俏脸,正是低头间无边清秀,怎一个美字形容。

李寇呆呆便看着女子穿针引线,似一位艺术大匠泼墨挥毫,又似三月西子湖上濯水莲女,那一刻的风情,只有天地懂得,也只有李寇自知。

“看什么哪……”便在李寇呆呆不知院里众人都走尽了时候,女子忽然俏脸似血般鲜红起来,忍不住哪灼灼目光,扭头低嗔一句。

“你……你头发乱了……”李寇一惊,急忙指着她额头上散乱的发丝,吃吃说了这么一句。

“扑哧”,女子忍不住轻笑,却扭过头去,用柔唇抿住丝线一端,又将一根丝线汆上银针,却不知她这一刻的芳华,李寇心神都腰迷蒙了。

“还看……”女子扭过头,只将侧身让给李寇,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眉目都绯红起来,直欲使李寇感觉那一张素面乃是天边的锦霞,却她受不了低低又一声低嗔。

“啪!”清脆一声响,女子只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飞快从李寇手边挥起,落下时便在他脸上溅出响声来。

“你干什么打自己?!”女子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疼,直转过身来蹙眉嗔怪,那翕合间蝴蝶粉翅一般容颜,直将李寇看的又是一呆。

“我……我冷,活动一下不成啊?”却这时候李寇回过神来,强自犟嘴梗起脖子道。

“哧——”女子又使忍俊不禁,扭头不理李寇,只低低说了一句“傻样儿”,李寇心下一酥,身在何处也似不能感觉到了。

却女子此刻恨不能使这早晨有闰,心下淡淡有些怨恨道:“老天也忒无理,为什么有闰年,有闰月,却不能将这早晨,也闰将一闰……”

渐渐日光灼热起来,女子细细香汗淋漓,忽然那比日光还灼热的目光忽然消失,她心下便生气怨恼失落无数,正要扭头去看时候,阵阵凉风侵袭,从心里升起的凉快,便将夏天烈日的威风,都摇去了不知多少。

盈盈抬头,李寇手中一扇牛皮铠甲,但见他好似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邀功似向自己傻笑,双手却将摇动的那“风扇”,一刻也不停下来。

门外凝立的李寇,半晌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墙角阿琪笑嘻嘻探出头来向里面一看,差点没忍住大笑,小姑娘掩住口跑出老远,才扭头来向院门看过来,指指敞开的大门,向英布做出可爱的鬼脸。

……

苏角目瞪口呆,手指着眼前一片威武的骑兵,回过头来向肃容站在旁边的李寇问道:“你……你咋全弄成骑兵了?”

“禀将军,属下斥候出身,又寻思这这一次将军要用陷阵营定然不会是作阵地战,当时也没有规定属下必须要有步兵配置,于是,属下就遵照将军的意思,全部弄成骑兵给锐士们了!”李寇一本正经回答道,却他也心下惴惴,生怕这老头儿一怒之下将自己的陷阵营大纛也收缴上去。

但他心下却乐呵的很,这庄山虎是个人才,出去半早上,便拉了七百多能骑马能拼杀的好汉回来。李寇细细一问时候,却这七百人中,大多使老秦旧地的汉子,他们骁勇而好战,却现在的右北平军中,中级军官大部分是六国地方人,还有很多使朝中大臣派下来“镀金”的家伙,贪生怕死者多的很,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却将这些血液里面从来便是将浴血沙场博得军功当作最好的理想归宿的好汉们憋屈坏了,庄山虎将陷阵营的前身——一百多驰骋草原两个月,杀敌数千的往事说出来,又得意洋洋将自己这一屯人现今的遭遇都说了,那些正“走投无路”的汉子们,便二话不说跟着这些“人口贩子”走了。

至于他们的上官,却正为这些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老秦好汉头疼呢,此刻苏角军令在前,自己想将这些“瘟神”送走的心思在后,两下合拍,一桩交易便完美达成,便是庄山虎趁机要求这些他们急忙要送走的汉子每人再配一匹马,既然“苏将军有令在先”,那么一切便“顺利成交”。

苏角满心的郁闷,却这个敢凭借一百人便深入匈奴草原去的好汉子,很是给他心下赞赏,再说这家伙也没有逾制,现在右北平的战况,确实也不差一支刚成军的混合曲队。

“嗯,那就这样罢,你的骑兵陷阵营,也是能够完成这一次狙击任务的,想来,以你这些天在草原奔波对匈奴人的了解,对付东胡人也不会有差错的。”苏角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这个二愣子敢公然组织骑兵曲队的震惊压下去,索性大大方方便承认了这个编制,却转头郑重向李寇提出任务来。

“敢不效死命耳!”

“嗯,今夜,你部歇息一晚,明日清晨,不用对别人说了,便持令北上,沿灞河(今滦河)上北,路上应担起千人以下东胡骑兵的狙击任务,行军至白狼城时候,那里有事先埋伏一军,将我军令传上,便随他们直扑南下,汇合石成、廷陵、俊靡、徐无一带大军,将东胡主力骑兵包围在右北平,一网可成擒。”

李寇一皱眉:“将军,北方长城外的继续南下之东胡人,可已有安排?”

苏角点头,有些赞赏道:“想来你原本便已猜到我的布置,今次又有这般疑问,很好。不过,关系军令,不能为你所知,不便告诉你,你到了白狼时候,便能知分晓。”

想了想,苏角有些忧虑向李寇低声提醒道:“你也使全部骑兵,可能……会有些麻烦,记住,不可冲动,但也不用怕事,有上将军,涉老将军与我在这儿,只要没有闹出人命,你便放手去作。白狼城主将,乃是上将军家虎儿,若有些事儿不能抵抗,便去寻他,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我定上来,有老夫在,便无事!”

李寇愈加疑惑,却深深向苏角施礼感谢过,伸手接过旁边的虎符和装着军令的匣子,上马带着手下去了。

“傻小子,若非老夫安排,哪儿这么容易给你成军啊!”苏角看着李寇离开军营奔驰出去,手拂白须呵呵一笑,摇摇头便也离开了。

李寇满脑子都是苏角的叮嘱,心下有些不解,却想起自己刚说出腰建骑兵时候庄山虎的反常反应,但他没有去问,事情不管是不是明白,都是腰到来的,步入便现在放开怀抱,把应该做的以及最迫切要去做的事情做好。

“驾!”快马加鞭,军旗猎猎,平钢城四处忙碌走动甚至开赴出城去的大军,刹那间多了起来。

……

又是一日清晨,平钢城城头上,白衣女子俏立风中,晨风拂动飘飘白衣,却她眼望北方渐行渐远的骑兵与那一面“陷阵”大旗,旁边小姑娘阿琪不解问道:“阿姐,明明苏伯伯说咱们不要回咸阳,你为什么要哄坏人哦?”

白衣女子怔怔远望,半晌才轻声道:“他现在是属于大秦的,是属于战场的,是勇士,也是锐士,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心里面,便……便不能有太多牵挂的……”

阿琪年少,不能得解很多,只是她撅嘴有些潸然道:“可……可咱们下一次要见坏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很快的,不会太远了……”白衣女子轻声呢喃,晨风吹地她眼眸发酸,却她倔强抬头不避,微笑向北方低声道:“会很快的,很快……”

第一百章 血浪喷涌吻大旗(一)

苏角对新成的陷阵营不是很满意,李寇能看出来,因为他更不满意。

在他的血液记忆中,陷阵,呼号大风,出则如雷霆暴雨狂放而势不可挡,退便似春水绵绵柔和却不可遏止,攻必克,守必坚,便是静静站在那里不动,也犹如山岳耸峙汪洋淄博,远远不是刚成立只是凭着一股气和大秦森严军纪支撑下来的这样一支沉闷大军。

但李寇也知道,现在要将陷阵营打造成高顺那悍不畏死之下又狂暴却沉稳的,那使痴心妄想的,没有经过严格的用血泪浇筑将日月泥尘灌进这些悍勇士兵骨子里的生死训练,便是在战场上走几个来回下来,也只能算是大秦精锐中的一支精锐,永远不能比得上那令山河作色使历史神往的陷阵大营。

苏角自然也理解这样一支刚成立一天的新军,底子很厚,八百骑兵,个个都是从各部曲挑选出来历经战火磨练的好汉子,也都熟稔军中纪律,无一不是以一当十之辈,但由于是从大军中挑选出来的,没有经过默契和配合训练的军队,只能算乌合之众。虽然陷阵营比一般的军中部曲腰厉害的多,但李寇手下这八百汉子,集合的使整个右北平大军的精锐,若只能发挥出一般精锐的实力,注定使对人才的浪费。

那么,接下来,便要看李寇的能力与统帅了。

李寇也不知道蒙恬,涉间,现在又有苏角,对他不是一般的好,为的是什么,若说只是看他勇力,那么最多使将他调进轻兵锐士大营去,带着一帮好勇斗狠无法无天的家伙临阵杀敌,绝不会将建立一支集合北军四分之一最精锐曲队的重任交给他。

“他们,究竟为的使什么呢?”李寇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问自己。

“主上,他们,使为什么这么做呢?”英布策着那从匈奴人手中夺来的雄骏乌骓马,在李寇问自己的同时,也皱眉问道。

李寇愕然回头,英布的目光正对了上来,脸上表情也有些僵硬,李寇心下感动,方才派出斥候侦查前路的时候,英布默不作声,一路上他也少有说话,原来他在想这个问题。

伸手过去,拍拍那结实浑厚的肩膀,李寇忽然感觉有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什么问题也不用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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