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等了好半响,也没见她有回应他,脾气又上来了,但也知道,上午才教训过她,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在发火,只怕叫她日后见他腿就抖,他是想要驯服她,但并不想要她怕他。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枫亭苑,吴婶儿在厨房里做生日蛋糕,今天是先生的生日,虽在她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回来,但作为佣人还是要尽兴伺候好每一位主人。
吴婶儿见先生和太太回来了,笑意盈盈的去在一旁恭敬的迎接,这两人昨晚在外面过了一夜,夫妻两个肯定是重归于好了,吴婶儿跟着也高兴。
“先生,您和太太今天在家过生日吗?我和厨子做了蛋糕。”
“不用了,凌晨太太在外面给我过过了。”陈进不苟言笑的说道,吴婶儿见自家主人脸色不是很好看,女主人一直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女主人平时也就是这个样子,但她就是觉的太太和先生应该还有什么疙瘩没解开。
陈家不管是主人们还是佣人们,都知道,陈家一家之主陈进,宠妻至极,但他的妻子并非爱他至深,明明就是陈进自己准备的生日,却偏跟人家说是奚禹给他准备为他过的生日,果然,世间的人都是一样部分高低贵贱,都喜欢缺什么秀什么。
眼尖的吴婶儿看到了太太拎着的袋子,如果按往常先生对太太那股子宠溺劲儿,太太给他织了围巾,他一定高兴的会在脖子上围个几天在旁人面前秀秀幸福,可现在先生的脖子上光秃秃的,不见什么围巾。
“太太,您花了几天的时间给先生织的围巾,给先生试了吗?浅色的合适吗?我说用红色的毛钱喜庆,您非说,先生适合浅色的。”吴婶儿虽说在跟奚禹说话,眼睛却瞅着已经上了几层台阶的陈进。
果然,陈进因为她的几句话顿住了脚步,回头看见还站在大门门口的奚禹,拿着个袋子看着吴婶儿稍显无措的样子。
陈进想,莫非那个袋子装的是围巾,毛绒线打的围巾,那些铂金包包确实是装不下。
可是在车里,他问她装的是什么,她为何要向他撒谎说是别的东西呢,她昨天晚上特意给她拎出来的,本来是打打算给他的吧?结果吹完蛋糕后,他对她就上演了沙发上的威胁,刚刚又是上演了午饭后的羞辱,所以这个围巾,她是不打算送给他了吗?
呵呵,陈进,你真悲哀,你的妻子终于花时间肯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却被你生生的逼的她不愿意在赠与你。
陈进也只是顿了几秒,又继续上楼,到了二楼,见奚禹还在门口愣着,有些怒气:“还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陈进在家尤其是在佣人面前,是给足奚禹面子的,奚禹自从嫁给他以来,他还未有过一次在别人大声儿面前吼她。吴婶儿也被陈进这怒气的一吼,有些愕然,先生不是最疼太太的吗?又哪里舍得吼她啊。
奚禹对着吴婶儿,勉强对吴婶儿浅浅一笑,拎着袋子快速的上楼。
上了二楼,陈进在卧室门口站着,看样子是在等她,奚禹微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不说话也不看他。
陈进的眼睛却是灼灼的盯着她手里的纸袋,没理会她的沉默不语,老实说,他心里再知道,她有给他织围巾时,心里所有的怒气有那么一刹,竟都消失殆尽了,但一想到她在梦里的那一声声那个男人的名字,所有的怒气又集聚在心头。
恨与爱交织在折磨着他。
…本章完结…
☆、第104章 失控的陈进
一见深情104
陈进看着奚禹手里的纸袋,其实他很想没出息的将纸袋夺过来,看看是不是给他的围巾,但一想着,上午他在酒店突然发神经,作出的那些事儿,他实在是没那个脸面再问她索要这个生日礼物。
两人就这样站在卧室的门口,奚禹低着头看着纯木的地板,陈进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那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拽进了卧室,关上了卧室门。
这间睡了两百多天近一百平的主卧,奚禹突然就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尴尬,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房间,她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丝毫熟悉感都没有,家不是这个样子的,家哪怕你只在里面住了一天,离开了数十年,回来,依然是记忆里的那样子,那样的熟悉。
“要洗澡吗?”陈进问道。
“不洗”,凌晨完事的时候,陈进抱她去洗澡了,她虽然昏睡过去了,但人还是有知觉的,他给她洗澡的动作很轻柔,她也是能感觉的到的。
陈进吃了退烧药后,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糊糊的,打算洗个澡,在抱着别扭的老婆睡上一觉。
“我要洗澡,你过来给我搓背”。陈进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间的浴室走去。
卫生间占了卧室大约二十平的面积,不大,但在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抵得上主卧的面积,这间卧室有一百平的面积,隔了二十平用来当卫生间,又隔了四十平用来当衣帽间,里面放置了她和陈进的衣物鞋子。
二十平的空间,只站了她和陈进两人,却觉得拥挤万分。
“给我脱衣服”,陈进不容拒绝的命令着。
奚禹微微抬起头,手指附上他衬衫的纽扣上,不熟练的解着他的衣扣,她不高,只有一米六二,陈进很高,奚禹不知道他具体有多高,但她的脑袋还没超过他的肩膀,她猜陈进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
衬衫脱掉,露出大片的小麦色刚毅的胸膛,还有那肌理分明的六块腹肌,陈进每天就是绕着人工开凿的枫亭湖边跑上几圈,锻炼一下身体,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为了练那八块腹肌去健身房练身材。
他的身材就是没有腹肌也很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衬衫脱完后,奚禹倒是没让陈进在开口,自己主动的手指就附上了陈进的皮带,她是第一次解男人的皮带,不知道怎么个解法,手指总是不小心撮到他的那个东西,他被她若有似无的碰触,身体从下到上一阵电流经过,他要不是感冒发烧了,在碰她会传染给他,他还没那么坏,肯定将她按在洗漱台上狠狠的吃掉。
奚禹有些急了,就使劲拉着皮带往外拽,不知道是不是卡住了,怎么拽皮带都纹丝不动的好好的在他的腰上栓上,奚禹急的额头上附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陈进就这样低着头看她急躁的模样,也不打算帮手。
奚禹解了好半会儿,还是毫无进展,不知道是她太笨,还是陈进的皮带系的太牢固了,自己跟个蠢货似的在这跟一条皮带较劲儿,而皮带的主人却是嘴角珉着嘲讽,看她的好戏。
顿时心里有些莫名的委屈皱巴着小脸抬起头望向一直在看她好戏的陈进:“我解不开”,细听之下,陈进能感觉出她话里的委屈。
“笨死了”,陈进自己将腰上的皮带扣往里轻轻一按在往外一推,皮带啪嗒一声儿就打开了。奚禹看着,原来这么简单不是硬往外拽的啊。
“笨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怎么考上研究生的”,陈进将裤子褪下后,扔到一旁的洗衣篮里,对着蹲在浴缸边,边放水,边试水温的奚禹讽刺道。
奚禹心里更委屈了,哪个大学研究生考试面试有解男人皮带这一项的。
“我是保送的”,奚禹这样说,无非就是争一口气罢了,从小到大上学,就没有老师说她笨过,在大学更是成绩过于优异被直接保送本校研究生,天知道c大艺术的建筑系研究生多么难考,覃秦那么聪明也只是比录取线高一分而已,想起覃秦,奚禹有些难过,她现在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很轻微还是被耳尖的陈进听到,“叹什么气,说你笨,你不高兴了”。
“没有,你说的都对,我本来就很笨”。
这句话,又惹到陈进不高兴了,他又想起奚禹上午说的那句,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刚才只是一句玩笑话,她也当真。
陈进带着怒气噗通一下坐进浴缸,水被奚禹放的太慢,因此也溅了奚禹一身的水,本就穿着衬衫里面没有穿内衣的缘故,奚禹的两只大号软绵绵,这下透的一清二楚,陈进见着,面上一副得意之色。
奚禹赶紧用手护在自己的匈前。
“捂什么啊,我又不是没看过”,陈进不只嘴上说着,手上更是在浴缸捧起水故意的洒在奚禹的衬衫上,好让她的白色=衬衫湿个彻底。
“把衣服脱了吧!进来跟我一起洗”。
奚禹听了,不作任何表情的,抬起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不是说不洗吗?”。陈进见他脱衣服,又不高兴了,她这么听话,像个木偶般,眼神里毫无情绪可言,好像对着他跟对着空气没什么区别。
此时奚禹已经把衬衫的衣扣全部解开了,美丽的身子暴露在陈进的视线里,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无奈的问道:“那我到底是洗还是不洗”。
“你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谁逼你了”。
“哦”,奚禹应声道,就将架子上的浴巾拿下,裹在自己的上半身:“那我出去了”,说完就迈开步子往浴室外走去。
“回来”,陈进的声音在她快要走到门边时响起。
“一身的水,不洗洗你要干嘛,快过来”。
奚禹咬咬牙,转身又走回浴室,暴君,喜怒无常啊!
背对着陈进,将身上的衣服脱的还剩一条底/裤,捂着匈,陈进往浴缸里边挪挪,给她留出位置。
奚禹做进去,浴缸里多了一个人,水又往外漫出了不少,本来很是干净整洁的浴室这一会儿就变得到处都是水渍,洗漱用品放置的乱七八糟的,浴室的卫生基本上都是奚禹在打扫清理,以前是下面的一个姑娘收拾,奚禹住进来以后,陈进就不让那个小姑娘进来收拾了,偶尔陈进自己也会动手收拾一下。
陈进与她并肩坐在浴缸里,觉得不过瘾,提着奚禹的胳膊就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让奚禹坐在他的身上。
奚禹知道这样,免不了一场激烈的运动在等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睛都闭上了,开始在心里默背起了中学语文课本学的一篇古文《荆轲刺秦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和陈进行fang时大多数都会背些文言文,又长又拗口的文言文,通篇背个几遍,基本上陈进也就完事了,她也就解脱了,她的记性很好,高中学的文言文几乎全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个滚瓜烂熟,像什么《采薇》,《离骚》,《游褒禅山记》,《荆轲刺秦王》,这些都是她在陈进的床上常背的文言文,又长又拗口,偶尔有两句背的不通顺,她又会回头从背,背的次数多了,竟不觉得“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事药囊提轲,秦王方还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约:“王负剑,王负剑”。”这样的句子拗口难念,以前上学时,她倒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句子念顺。
陈进若是知道,她在他的床上,背起了荆轲刺秦王,尤其是觉得荆轲行刺秦王那段如此的顺口,不知道他是作何感想。
奚禹倒是没有将陈进当成秦王,也没把自己想成行刺的荆轲,只是,觉得这篇文言文很长很长多处选段又是极其拗口,背完一篇很费时费神儿,她能集中全部的精力去背掉一篇文言文。
不知道她的中学语文老师知道了会不会非常感动,她教出的学生,在和自己的丈夫行fang时,都不忘老师的教诲,聚精会神的背诵她要求必须背掉的古文。
陈进的手在揉捏着她的两只软绵绵,揉搓的劲儿不免随着兴奋有些大了,女人那里那么脆弱,哪里经得起男人那样的力气,但奚禹投入在背诵古文里,眼睛紧紧的闭着,身子靠在陈进的胸膛上,毫无挣扎,反而让陈进觉得她有些奇怪。
咬着她薄薄的耳垂问到“是不是走神了,脑子里在想写什么,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小情人,嗯?”说完,嘴上还下力的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奚禹耳朵上猛的一疼,惊呼了一声儿。
“说?是不是在想那个野男人,”陈进手上加劲儿,奚禹觉的那里都要被他给捏爆了,疼啊,是真疼啊,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替自己辩解到:“我没有,我没要在想什么野男人,陈进,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在瞎猜疑了”
,她用了求字,第一次为了自己求陈进,这样的疼,屈辱似的疼,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来岁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罢了,她也怕疼啊!
陈进一想着她脑袋里心里在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就快要发疯了,控制不住的就想伤害她,言语伤,身体上,他就要她疼,她所有的疼加在一块儿都不及他的心疼,那种疼到麻木,快要死去的感觉。
“我瞎猜疑,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想,我不是傻子我怀里的人有没有走神儿,我还不至于感受不到,你说啊,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tmd今天就让你死在这浴缸里”。
陈进又发狂了,眸子里的的红又涌出来了,一只手拽着奚禹的头发,将她的脸转过来,逼在他的眼神下,冷冷的狰狞着看着她,噬血的眸子里满满的残,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奚禹这一刻,所有的傲气所有的坚强都已经全部瓦解,以前,她还敢与陈进刺上几句,现在,她对陈进只有恐惧,她不怕死啊,可是,为什么此时她会如此的恐惧他呢。
“我没有想任何人,陈进我真的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声音里满满的哭意,试图唤醒恶魔最后一点的良知。
之前的日子里,陈进对她是娇纵的,她对陈进也是有恃无恐,陈进就是发再大的脾气,她都不怕,因为她知道,陈进不会伤害她扯掉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能自责心疼个好半天,今时不同往日,陈进或许对她的新鲜感在逐渐消退,爱意也在逐渐流逝,现有的只剩下心里的那些怒恨,她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能承受他全部的怒火,想想,现在陈进除了没有真正的动手打过她,对她,所谓意义上的施暴,其他的伤害,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在她身上做了,陈进彻底的变了,她一不小心做到他不满意,她就要忍受他给的精神上灵魂上乃至身体上的伤害。
“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