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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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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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智,哪里还顾得上寝殿外咬牙切齿的五人。
  满足之后的忘忧容光焕发,依偎在略显疲惫的独孤拓的怀中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姬夜尹双手环胸似有讥诮地看着独孤拓,独孤拓却不恼,面无表情地扫过众人。几个男子各怀心思,气氛变得诡异。
  子穆不愧是最为成熟稳重的,清了清嗓子,简略说了一下两人翻云覆雨时,众人商议的结果,大意当然是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忘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收获一片严厉的目光,她这才意识到这几个男人是很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只好闭口,乖乖坐到一旁,听凭他们的安排。
  “不行!我与她相识最久,应当我先。”子穆摆出老资历。
  “相识最久?我自以为白帝城对她助力最大,应当我先!”
  “怎么?成亲还要比比势力么?”项亦泓微感不屑,若她开口,拿整个天下做聘亦不嫌多。
  “成与不成与我而言并无差别,我只消能伴她左右便好。”独孤拓淡然道。他这一番说辞,倒叫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人气短起来。
  “话虽如此,可忘忧与姬夜尹、董玉痕都曾拜过天地,不能厚此薄彼!”君无邪气鼓鼓地说道。
  “那个,我能说两句话么?”被无视良久的忘忧终于壮着胆子开口。
  几人听她语气忍不住发笑,也觉有将她这个当事人晾在一旁实在说不过去,都收了声听她下文。
  忘忧下了半天决心,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恐怕……恐怕还漏掉了两人。”说完只见几人脸上笑容凝固,忘忧求助地看向董玉痕,“哥哥,麻烦你将黑白眉老的话再说一遍。”言罢逃也似地出了幽昙宫。
  在外等候的夜杀夜斩见忘忧现身,立时迎了上去,“园主,盟主他有话让属下将此物带给您。”夜杀说着拿出一个盒子呈给忘忧。
  忘忧狐疑着接过,打开,无他,就是一根沾满鲜血的布条。当初在死谷救下夜君,留给他驱蛇避毒用的。没想到,他还收着,忘忧展开这根残破的布条,感慨良多。“夜杀!他在哪儿?”忘忧还是忍不住相问。
  “他……属下不知!”夜杀垂下眼帘,余光望向夜斩,夜斩踟蹰片刻也同样摇头。
  “罢了,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暗夜两族重归于好,暗夜盟终于可以名副其实,倒也是一桩好事。”忘忧说着瞥见远处由远及近的两道身影,“你二人且退下吧。”
  “忘忧!”一模一样的脸孔,连语气都是那么相似,他俩要是有心,恐怕只有脱了衣服才能分清谁是谁呢。
  “你们怎么也来了?”忘忧慌忙移开胶着在二人俊朗容颜上的目光。
  “凝天宫主重回凝雾峰,我等自然要前来道贺的。”凤楚说着,拿出一份帛书。
  忘忧接过帛书,抬头是栖凤的火凤家徽,她看了二人一眼,缓缓打开,“你们!”这竟然是一份婚书!忘忧惊讶不已。
  “黑白眉老此前已将事情原委告知我与哥哥,只要你同意,我二人自是欢喜。”凤歌眸中含情脉脉,瞧得忘忧心潮起伏。
  “可是,可是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忘忧只觉得自己是钻进了别人下好的套中,没了后悔的余地。“凤老庄主还有凤老夫人那里,你们如何交待?”
  “呵,这些事,不用忘忧费心。”凤楚信心满满,“咱们这就启程如何?”
  “对,时间不等人,对了我先向子兄和拓他们几个派发喜帖。”凤歌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叠烫金的红信封。
  忘忧还没来得及阻止,便有收到喜帖的宫人前来道贺,“恭喜宫主,贺喜宫主!”
  “诶,你们,你们——”忘忧想制止,可被凤楚一揽入怀,从袖中掏出喜钱分派起来,“多谢多谢,届时多饮杯喜酒。”
  “忘忧,我好想你。”他温热的气息吹洒在她颈间,忘忧身子发软靠入他怀中,“我也想你。”
  见二人亲亲我我,凤歌微感不悦,“咳咳,哥!”凤楚轻笑着放开忘忧,“是我心急了。”
  忘忧一手拉住凤楚,身子缠上凤歌,贪恋地吻上他的薄唇,“他心急,你便不心急么?”
  兄弟二人诧异地对望一眼,对着忘忧一番摩挲,又是诊脉,又是检查眼皮。“不是合欢,也没有中蛊啊?”凤歌道。凤楚紧张地问道:“忘忧,你感觉怎么样?”
  忘忧哭笑不得,“我很好,我只是饿了。”说着唇瓣扫过凤楚耳垂,凤楚一阵激灵,“还说没事,你,你——”
  “她的意思,是想吃你们两个!笨蛋!”躲在树后偷窥的白眉陡然出声。凤歌凤楚瞬间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看着忘忧。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们两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忘忧说完连自己都感到害臊,捂着脸转过身去。
  

第十三章 双凤比翼
更新时间2012…5…22 23:10:41  字数:4043

 当子穆等人拿到凤歌派发的喜帖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像是被算计一般,感觉很糟糕。“凤歌,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子穆将喜帖一摊,拦住凤歌质问。
  凤歌转身,见他身后的项亦泓与君无邪,笑着打了个拱,“子兄,君少城主,九王。在下也是顺从两位眉老的意思,这场婚礼他俩可是比我们兄弟还要期待呢。再者,栖凤与第一山如今已成分庭抗礼之势,我只是想让忘忧安心,向世人做个表态,我栖凤与凝天宫永以为好。”
  凤歌一番话入情入理,还真就堵得子穆几个无可辩驳,栖凤与第一山正面交锋,已然翻脸,这场婚礼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无需多言就能表明立场,也好叫第一山的拥护者们掂量掂量手中的筹码是否押对了宝。
  “啧啧,凤氏兄弟当真厉害,从前是我小瞧人了。”君无邪摸着下巴,一句话说得褒贬莫测。
  “九王?哼,许久无人敢这么称呼我了。”项亦泓自嘲地笑道。
  子穆拍拍他的肩膀,“你既已还俗,总不好再叫你禅师吧?你是皇家人,不可改变。希望你能将你的麻烦尽快终结,我不想忘忧再次受累。”
  项亦泓陷入沉思,他又怎会不知其中利害?忘忧为何会有修罗塔一劫,有太多的诱因,自己特殊的身份便是其中之一。“那个人,恐怕不会轻易罢手。”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转身对子穆道:“子兄,烦你转告忘忧一声,我离开些时日。”言罢不等对方答应,径自离开。
  独孤拓想到什么,追了上去,“亦泓,我可能助你?”项亦泓感激地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忘忧与凤氏兄弟的婚礼……”
  “她与第一山之间的恩怨,我还是回避得好。”独孤拓是打算两不想帮了,一边是所爱,一边再怎么说也是有二十几年情分的父母,虽说不是亲生,可他们待自己确是好的。
  君无邪见项亦泓与独孤拓携手离去,跑到子穆身边竖了竖大拇指,“高明!”
  子穆不悦地皱眉,轻哼一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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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州城内热闹更甚从前,不为其他,只因栖凤山庄的公子要娶亲啦!前来道贺的武林人士将所有客栈住得满满当当,乐得掌柜们都合不拢嘴,只盼着栖凤多有几次这样的喜事才好。
  凤家公子的婚事自然就是街头巷尾人们热议的对象。“真是奇也怪哉!凤家派发给各大派的喜帖上居然没有印新人姓名,现在宾客迎门却连新娘是哪派千金都不知晓。”
  “若是从前,我肯定说是第一山的三小姐,现在的话……会不会是白帝城的大小姐?”
  “不可能!我才从青州过来,白帝城冷冷清清,哪里有嫁女的样子。”
  “难不成是洛州离园那位?”提到离园,议论者自觉压低声音。
  “那位不是死了么?”“可有传言她还活着。”“即便活着,凤庄主怎能应允?”“唉唉,别说了,赶紧进去吧,片刻之后即见分晓!”
  “啧,这凤家可真够奇(提供下载…)怪的,居然不见庄主前来待客,咱们虽是小门小派,但也不至于如此‘礼遇’吧?”
  “这位兄台,迦罗寺,白帝城与藏剑阁前来也不见庄主亲迎,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诶?坐在子阁主身旁的是——是青云的董玉痕!”
  话音刚落,人群中议论声更大了,“那不是青云弃徒么?他怎会在此?”“还有,那个妖娆的紫衫男子,他——他不是冥教新任教主姬夜尹吗?!”这一回,人群中炸开了锅。
  可上首那几位对人们的议论全然不觉,依旧谈笑风生。黑白眉老正与明觉方丈、智圆师太寒暄,佛门弟子另辟几席,远离其他门派。可这并不影响流言的传播,“师父,那人真的是姬夜尹!”净心小声嘀咕,上一回他大闹迦罗,寺中僧侣对他印象颇为深刻。
  “净心,咱们是来道贺的,其余事少管少问。”了空双手合十,似是对周遭留言浑然不觉。
  智圆师太座下的几个年轻的弟子没见过太多世面,才见子穆与君无邪便凡心大动,三魂七魄已然不全。智圆师太倒也不恼,只是对身旁聒噪的白眉有些不满。
  “师太,这个豆腐味道极好,你可一定要尝尝。”白眉殷勤得仿佛自己请客一般,叫一旁的黑眉觉得很是丢脸。随即转移话题,对一盘明觉方丈道:“大师,不知贵寺可有重修修罗塔的意向?”
  “还修?那玩意儿差点害死丫头,烧得好!”白眉插嘴道。
  明觉方丈一听,眉头轻皱:“阿弥陀佛——”
  “吉时将至——请宾客入席!”司仪的唱喏,打断了众人的谈话。立即有仆役前来引席,将客人领至席间。大堂紧闭的几扇门接连打开,人们这才见到栖凤的庄主凤云傲。只见他与凤老夫人各坐上首一动不动,铁青的面容没有丝毫喜气。
  见这种种诡异,宾客间的不安情绪开始蔓延。“吉时到——请新人——”
  “第一山三小姐前来道贺——”就在新人入场的当口,门外忽然有人禀报。子穆与君无邪快速对望一眼,她此时前来,何意?
  “楚哥,真不好意思来,晚一步。”独孤柔依笑语盈盈,妙目顾盼,摇曳生姿。
  “嘶——”“哎呀呀,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不可方物啊!”“……”
  不少人为独孤柔依的美丽所倾倒,不过,其中自然不会包括君无邪和子穆。见君无邪一直低垂眉眼,对自己的出现全然未觉,独孤柔依很不是滋味。
  “柔依妹妹,既然来了,就请快些落座罢。”拿着红绸的凤楚含笑客套,仿佛两派依旧亲如一家,而后转身示意司仪继续。
  独孤柔依与君无邪隔了两个位置,才入座便发现有一双妖冶的眸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姬夜尹!”独孤柔依咬牙切齿,好容易才压下怒火,愤然别过脸去。
  姬夜尹轻笑两声,继续摇着扇子,“玉痕,这酒不错,虽然比不得竹叶青。”他的一句提醒,令董玉痕收回了两指间的银针。
  仪式还在继续,只见凤楚拉着红绸,一步步将新娘牵了出来,可是,为何新娘的手中的红绸还有一头?!莫说宾客,连司仪都惊掉了下巴。红绸的另一头,赫然握在另一个男子手中,而这个男子竟与凤楚长得一模一样!
  “诸位,这位便是在下的孪生兄弟凤歌,他因恶疾缠身常年闭门谢客,如今得老天庇佑康复如初。今日我与弟弟一同成亲,在此拜谢诸位光临。”凤楚翩翩一礼,仿佛所言是再平常不过的说辞。
  凤歌也朝诸位宾客作礼,“我与哥哥同爱一女,愿与她结为夫妻,白首不离,望诸位宾朋做个见证。”
  凤老太浑浊的眼睁得滚圆,呼吸急促,摇摇欲倒。身旁丫鬟赶紧扶住她,为她顺气。凤云傲青筋暴起,双目欲裂。
  目瞪口呆的司仪显然闪了舌头,无法继续主持。黑白眉当仁不让跃入场中,将司仪一脚踹了出去,“新人们,拜堂吧!”白眉笑嘻嘻说着,“一拜天地!”
  两人扶着忘忧一同拜下。“二拜高堂!”黑眉喊完,与白眉跑到高堂座上,揭开案上神龛的帷幕,露出一块陈旧的牌位,上书:母香蒙罗禾果之位。
  “凤氏兄弟的生母不是姓齐么?”“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另有其人,怪不得凤家与齐家翻脸。”
  凤歌与凤楚携着忘忧,齐齐对着母亲的牌位下拜,再瞧凤云傲与凤老太,怒极攻心却又无可奈何。
  “夫妻对拜——”
  “胡闹!二哥,你与三哥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凤羽忽然现身打断了仪式。还在震惊中的宾客有些应接不暇,失语噤声,坐看事态如何发展。
  “四姐,二哥与三哥哪里像是玩笑了?”坐在侧席的一个美妇人忽然起身开口,众人被她声音吸引,这才注意到说话之人不就是传说中疯掉的五小姐么?
  凤吟一身妇人装扮,身旁坐的正是水烟,水烟怀抱着粉雕玉琢的小男娃,眨巴着清亮的眼睛好奇地看来看去。凤羽惊起一身冷汗,“你,你是五妹?!”
  “四姐别来无恙呀。”凤吟朝她微微一笑,瞟过座上凤云傲与凤老太,“父亲与祖母都未有异议,四姐怎么可如此不知礼数?视两位老人于无物呢?”
  “不知礼数?到底是谁不知礼数呢?五妹,你与男子私奔苟合,如今怎还有脸回到凤家?!”凤羽剜了一眼凤吟身后的水烟父子,恶毒地说道。
  “私奔?呵呵,不私奔能怎样?等我自己的亲爹娘,亲奶奶将我拿去当做利益交换的砝码?我与水大哥情投意合,就因他身份低微不得结为连理,我私奔怎么了?我碍着谁了?不像我的好姐姐,竟干些下作勾当!”凤吟所言虽不尽实,但却坦坦荡荡,直叫人生出许多同情和赞赏。
  凤羽目光若有似无地与独孤柔依相汇,董玉痕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正想让子穆出面干预。只听有人接话道:“吟儿,你总算活明白啦!不枉叔叔这些年来那么疼你!”突然现身的凤云阳径直走到上首,对着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作礼,“母亲,哥哥,要我说,你们这些年可真是白活了。”说话间,站到一侧,对着黑白眉老道:“两位眉老,这礼还未成呢!”
  白眉回过神来,忙喊:“夫妻对拜!”三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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