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又必须去做。
思索片刻,突然寝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便是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房门打开,隔着屋内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在床上坐起了一个身影,众人不由施礼请安。
“太后安好。”
“都起来吧。”
“嗻。”
所有人都起身,郝鹏刚想上前解释,却被一旁的一个小太监抢先说道:“太后,郝大人带着侍卫,说是要抓刺客,硬是闯进了太后的寝宫。奴才无能,还请太后恕罪。”
“刺客?咱们宫中有刺客?”
东方氏的声音传来,显得非常不满:“那刺客找到了?”
“回禀天后,还没有。”
“郝大人是不是还想进哀家的寝室中看看,哀家是否窝藏了什么刺客呢?”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郝鹏冷汗连连。
“哼,不敢?郝大人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东方氏道,“哀家的卧室便这么大。现在郝大人可以看了,若是看不清楚的话,可以进来看看!”东方氏越说越是气愤的语气让场上所有人都是寒毛直立。
郝鹏更加惶恐:“太后严重了,还愣着干什么,走。”
一声令下,所有的大内侍卫接连退出了太后去寝宫,出来之后所有人仍是一身冷汗,那侍卫领班道:“大人,若是太后那里有……”
“休得胡说。方才我已经看过了,房间中根本就不会有刺客。”
“是。”
“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于是郝鹏带着一众的侍卫向着其它的寝宫搜查而去。
而身在听雨轩的丁凝,此刻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间说要搜宫,着实让她受惊吓不小,想要再做什么却已经来不及,而江山却在如此节骨眼上失去了踪影,她怎能不担心。
“小玄子,到底怎么样了?”
丁凝急着向打探回来的小玄子询问。
“没事儿,听外边的人说。好像是在找什么刺客,好像与前日刺客出宫有关,郝大人正在带着人向着咱们这个方向来,估计很快就到了,主子您不用担心,有郝大人在,没事儿的。”
看着丁凝不断变幻莫测的脸色,小玄子以为丁凝是因为刺客之事而害怕,孰不知她是在为刺客而担心。
“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了……”
丁凝不断的嘴中嘟囔着,听的小玄子云里雾里:“主子,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再出去打探。”
“啊?还要打探啊……”
“别磨磨唧唧的,让你去就快去!”
“嗻……”
在丁凝提着心了一整天之后,所有的所查也宣布完毕,结果自然是没有刺客的踪影,这才让丁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疑惑再次而生,这江山到底去了哪里?莫不是又出宫了?
心头有事丁凝根本就食不知味,到了很晚的时候仍在担心江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一声一声的叹息之声传来。
“吱吱……”
不知何时,许久不见的小猴儿从窗外跳了进来,然后三下两下便蹿到丁凝的胸前。
丁凝摸着小猴儿的脑袋,嘟囔着:“你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连说都不说一声,净让人担心。”
一边揉搓着小猴儿一边抬头向着窗外望去,似是在期盼着什么。
“唉……”
再次叹了一口气,丁凝转身便朝着床的内侧。
“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丁凝的背后响起,吓了丁凝一跳,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这个声音,不正是她正在等待的声音么?快速的转过身,果然发现江山正在床边望着她。
丁凝先是一喜,然后突然又板起脸道:“还知道回来啊!”
“啊?”
“一天一夜不见,上哪里鬼混去了!”
“……”
“不说就是默认了?”
“唉,丁小姐,您先听我说好不好,今天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是出去避难了,难道还要呆在这里等那位郝大人来抓啊?还是丁大小姐您希望看到我被抓啊?”
不知丁凝为何会突然说出如此的事情,好像是故意针对他似的,江山有些莫名其妙,无妄之灾啊。
“真的?”
“懒的跟你说,我睡觉了。”
说完江山的身影又是一晃,接着便没有踪影,床底之下传来敲击之声:“你也快点睡吧。”
“要你管!”
丁凝嘴硬的说着,可是纱帘之内,确实一张笑歪了的小脸,样子煞是可爱,若是江山看到她这幅模样,一定会更加糊涂了,他又怎么能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呢。
秋祭的时间越来越临近,不仅是皇宫,便是朝中官员和各地的官员也都在忙着,他们在忙着在向景仁送些什么礼物,奇珍异宝还是美人佳丽?
“皇上,这是礼部按照皇上的意思给每位宫妃的赏赐,还请皇上过目。”
景仁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向着下面望了一眼,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遂问道:“郝尚书呢?为何他不自己亲自送来。”
“回皇上的话,郝尚书说要避嫌,所以封卑职送来。”
“避嫌?”
景仁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呵呵,真是没想到他还顾忌这个,给朕看看。”
“郝大人说,不能让外人以为他用自己的职务便利给自己的家人谋好处,也不能让皇上为难。”
景仁一边看着手中的名册一边听下面之人说着,上面按照他的意思写了不少,郝冰儿、董卿云、东方盈皆有头衔上的封赏,三人都被授予昭仪,从此以后也算是能与丁凝平起平坐了,而丁凝亦是子啊原地踏步走。
不是景仁不想让丁凝“升职”,咱耐“贡献”太小,难以服众啊……想到此景仁只能无奈一笑,接着看名册,大略了浏览了一下,发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放下名册道:“不错,不错,朕很放心。”
丁凝也不是什么都没获得,除了没有头衔上的变动,也得到了不少的珠宝首饰的赏赐,不过与那三位相比,自然是少了许多。
“朕看你有些面生。”
“臣叫席天赐,在礼部任职,不参与朝政,皇上自然不识得。”
“席天赐?好像有些印象……你,你是新科状元?”
“皇上圣明。”
“那怎么在一个小小的礼部?”
“是东方大人的意思。”
席天赐心道,他也不喜欢在礼部啊,成天除了照顾那些神啊鬼啊的,就不跟活人打交道,让他空有一身的抱负却无法施展,真的是郁郁不得志。
“东方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景仁不由皱眉,席天赐是他钦点的状元,却为何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简直就是大材小用,现在他初登基,正是需要大力培养自己的势力之时,年轻人是他的首选,却未料到席天赐一干人竟是如此的后果,根本就是送进了一个冷衙门了么。
想到此,景仁不由有些郁闷,望着席天赐,暗道,观此人也不是常人,何不找些问题让他来看看呢?于是,景仁心生考验之意,此人若是合了他的心意,他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人才。
“对了,天赐,朕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你有何看法。”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东方动手
“皇上请问,臣一定知无不答。”
席天赐何等聪明,自然想到了这是景仁对他的考验,当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对当今朝中的政事如何看?”
“皇上是指东方大人,还是永安王?”
“呵呵,你随便说便好,不用太在意朕的意思,你明白么?”
“臣懂了,”席天赐随即开口道,“如今朝中,在政事上,一般分为两派,一派以东方大人为首,乃是一般的上朝老臣,办事小心,而另一派则是以永安王为首的年轻派,这一派思想活跃。”
“那你是更看好谁呢?”
“这个……”席天赐思索良久才回道,“说实话,臣还是看好王爷,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东方大人那边有时太过保守,拘泥于繁文缛节,魄力不足,皇上初登基,正是扬威立功之时,正需要像王爷这样的少壮派。”
听着席天赐说着,景仁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中却不住的对着席天赐进行评判,果然是个人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埋没在一个小小的礼部,确实是委屈了。
“天赐。”
“皇上。”
“朕想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
“皇上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景仁目光盯着席天赐道,“秋祭那日,朕要宣布将芸儿公主嫁往金国,然后便需要人护送芸儿公主前去金国完婚,朕想让你去。若是事情办的顺利,回来以后,朕一定不会亏待你,小小的礼部,不是你的道路,你明白么?”
“微臣明白。谢主隆恩。”
听完景仁这一席话,席天赐心中大喜,这护送芸儿出嫁,乃是十分荣耀的事情,而且也算是大大的功劳一件。若是办成了,回来之后,加官一定是不再话下,果然景仁是想提拔自己。
“好了,好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还是下去好好准备吧,不要让朕失望。”
“臣遵旨。”
席天赐领命而去,心中全部都是雀跃之情。十年寒窗为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出人头地,礼部虽然也不错,可是却不是他所喜欢的地方,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向东方钰那般指点江山,那样,亦能名垂青史。
送走了席天赐,景仁刚想再继续批阅一下奏折,又有人前来打搅。
“皇上。东方大人在外面请求面圣。”
“什么事儿?”有什么事情不能早朝的时候说呢,非要单独见面。
“奴才不知。”
“那就宣吧。”
“嗻。”
没过多久,便看到东方钰迈着步子慢慢走了进来:“皇上安好。”
“行啦,不要多礼了,”景仁示意,“赐坐。”
“嗻。”
“谢皇上。”
在景仁的面前,也只有东方钰才能有这样的待遇,一来是因为他的年纪确实大了,二是从资历来看。辅佐太上皇之时便已经赐坐了,他景仁又怎能不赐坐,从此便可以看出太上皇对他的厚爱。
“东方大人,有何要事需要禀报?”
东方钰道:“回皇上,老臣这里确实有一下棘手的事情需要皇上定夺。”
“哦?”
景仁不由皱眉:“景仁还有东方大人不能定夺的事情?朕倒是想看看,这事情到底有多大,东方大人,你不会拿一些小事情来麻烦朕吧。”
“微臣不敢,只是因为此事可能与朝中的一些重臣有关系,因此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朝中重臣?”景仁不由皱眉。“东方大人,到底是何事,你不如直说,若是他敢贪赃枉法,便是皇亲国戚朕也定罚不赦。”
“有皇上这话,老臣便放心了。”
“那人是谁?”
“是永安王爷。”
“三哥?”景仁一愣,“东方大人,朕没有听错吧?你说的这个人是永安王?”
只见东方钰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是板上钉钉无可狡辩的事情,这幅模样弄的景仁不由紧张起来。
东方钰道:“老臣初时也以为搞错了,可是经过老臣多次秘密调查之后,发现此事确实与王爷有关系。”
“何……何事。”
“经老臣调查,永安王可能利用职务之便,与金国商人暗中走私白铁。”
“白铁?永安王走私白铁干什么?”
“若是老臣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永安王走私的这些白铁,全部都用来制造军需了,可能……”
“够了!”
景仁一下子制止东方钰,不让他再说下去,可是东方钰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短暂的暂停之后,再次开口道:“皇上,走私白铁,乃是重罪,皇上还是早做定夺。”
“这么说来,东方大人,你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东方钰却是摇头:“这个老臣目前还没有,不过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老臣一定能找出证据来,老臣保证……”
“行了!”
“皇上,此事不可不查。”
“东方大人是在教朕该怎么做么?”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以事论事而已。”
“不敢?哼!”景仁冷哼一声,“只是以事论事,还是以人论事?”景仁也不让东方钰开口,“此事朕会调查清楚的,若真有此事,朕一定严惩不贷,不过,朕还是希望,在此事没哟水落石出之前,朕不想在外面听到关于此事的一言一语,东方大人明白么?”
“老臣明白。”
“那就跪安吧。”
“老臣告退。”
目送着东方钰离开,景仁的胸口仍在剧烈的起伏着,暗道:“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在朕的面前还敢如此耍手段,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不知这大夏到底是姓夏侯还是姓东方了。”
景仁愤怒东方打着公事公办的口号却做着公报私仇的事情,不管他所言之事是真是假,怎能容他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划脚呢?
慢慢的景仁冷静下来,想到东方钰所说之事,亦皱起了眉头,三哥,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多么的相信夏侯永安,将大夏大半的兵马放在他的手中,可是他却……难道,历史上为了争夺皇位而发生过的兄弟相争又要重演了么?
景仁的思绪越来越烦乱,摇摇头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边让胡总管去将郝鹏找来。
“皇上,您急着唤臣来,可有什么事情?”
“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理。”
“皇上请吩咐。”
“朕让你加派人手日夜监视永安王和东方钰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不对之处,随时向朕回报。”
“臣遵旨。”
郝鹏领命而去,不过他有些不明白的是,前几日当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来与景仁听时,被痛批了一顿,怎么这次转了性子了?
其实郝鹏只是觉得王爷府有些怪异而已,也并没哟什么发现,根本就没有景仁现在得到的消息劲爆。
……
“老爷,您回来啦。”
东方钰一回到府中,东方府的老管家便迎了上来,东方钰一言不发,将官帽递给老管家,然后转身便进了房间,东方钰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是一肚子气,只是没有爆发出来。
关上了房门,东方钰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之上:“哼,黄齿小儿,太上皇在世之时都没有如此对我说过话。”一想到方才景仁的态度,东方钰便一肚子的火气。
他为了今天这步棋已经布置了很久,却没有想到被景仁给挡了下来,若是今日领下圣旨,他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