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没料到自己劈出的手掌居然会打向自己的大腿。一惊之下忙起右脚以膝盖顶向自己的手掌。
“砰”的一下,两股力量撞击在了一起,韩荣自己的铁砂掌劈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的一条腿打麻痹了,连退了五步,右脚不住的颤抖,以无法自如的行走。
“你输了!”杜荷并没有进攻,而是退了开去。
韩荣摇头苦笑:“不错,是我输了!”想到自己一身绝技,竟然败给了杜荷,实在无颜立足长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论武艺便是杜荷也不得不承认,韩荣的一身少林功夫如火纯情,在他之上。但比武教技,比的不仅仅只是武艺,智力也是极为关键的一环。
在交手初期,杜荷就以隐隐察觉,韩荣武艺在他之上,比斗真功夫决计不是他的敌手,面对这种强敌。杜荷只能斗志,而不能斗力。
他故意以轻功迎敌,又故意让韩荣每一掌只能粘到他的衣服,却无法触碰他的身体,暗自提醒韩荣,只要他来一掌更快的,来一掌更猛的就能打到自己。
韩荣果然上当,使出了最猛的铁砂掌。杜荷在第一时间把握机会,以太极借力打力的神妙,将铁砂掌反打回去。铁砂掌刚猛霸烈,那力量连韩荣自己都难以驾驭,更加别说抵挡了。若不是他随机应变,以膝盖硬碰了这一掌。化解了掌力,没有让掌力打个结实,只怕他还有断骨之险。
固然他应变得当,可那一掌威力实在巨大,直接打的他右腿麻痹,无法动弹。
韩荣武艺确实很高,但瘸了条腿,便不再是杜荷的敌手了。
杜荷没有强攻已经给他留下了面子,若再不知好歹,自能自取其辱。
韩荣这一走,长孙家也失去了支柱。
长孙冲已经让人抬走了,长孙浚双目怒视杜荷咬牙切齿的说道:“杜荷,你等着,我长孙浚绝不就此罢休!”他留下一句狠话,推开了人群匆匆离去。
罗通在一旁将经过看在眼底,心中只有惊叹佩服。韩荣的武艺他看在眼底,心知杜荷非他敌手,早已做好了随时随地加入战场的举动,可是杜荷却胜了,凭借计谋,以弱克强,打赢了韩荣。这手段实在高明,实在了得。心道:“青莲才兼文武,这随机应变之能,我怕是难以项背了。”
杜荷见那杂货郎默默的收拾着已经碎成破烂的摊子,心中也有些愧疚,默然的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银饼,放在了摊子上。
见此一幕,众人皆赞杜荷仁厚,可他本人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在岔路口与罗通分别,杜荷先到了他自己的府邸,略作安排这才回到蔡国公府。
一家人围在餐桌上吃饭,杜如晦对于杜荷劝说李世民禁服五石散一事赞不绝口。连赞二郎有出息了。杜如晦极少赞人,但这一次意外的对他赞不绝口。
杜如晦叹道:“关于此事,爹与你房叔父也多次劝说过陛下,可陛下表面答应,但背地里却不时的服上一些,让我们好是担忧。可如今让你如此用一劝,让陛下认识到事情的严重,相信陛下再也不敢服用那种害人的东西了。用事实证明,二郎这一招胜过我们千言万语啊!”
杜荷对此并不很在意,只是觉得好奇,问道:“爹爹,你说这长生之道明明是无稽之谈,便是十岁小儿都能够清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为它付出一切?便是秦始皇、汉武帝这类领袖绝伦的千古人物也沉迷于此!”他心中还加了一个李世民。
论千古一帝,在中国只有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这三人有这个资格,但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这三个绝世人物,一个个都为长生而丧失理智。
“这……爹也没有答案!”这个问题,便是杜如晦也回答不出来。
岂止是杜如晦,这问题当世能答出来的,只怕也没有多少吧!
当夜杜荷让喧闹声吵醒,朦胧着眼儿爬了起来,“玲珑,发生什么事了!”小丫头似乎也刚醒不久,声音懒散着呢!
杜荷一脸疑乎的走出了屋外,但见黑漆漆的夜晚火光冲天,火焰四窜,熊熊烈火,腾空而起。
屋外传来了阵阵的叫囔,喧闹。
“失火了……”
“起火了……”
“救火啊……”
各种呼叫声层出不穷。
杜荷走出了西院,但见杜如晦夫妇与杜构夫妇一并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慌什么,乱什么!丫头婢女通通回屋去,家丁留下,去找盛水盆桶,准备救火!”杜如晦见院子里熙熙攘攘的,高声指挥了起来。他早年随着李世民东征西讨,有着赫赫威名,这一喝立刻制止了所有的慌乱。一个个的依言而行。
“究竟怎么回事,那里起火了?”杜如晦沉声问道。
“是二少爷新买的府邸!”知情人答道。
母亲章氏与大嫂一同惊呼了起来。
杜如晦、杜构、杜荷三名男的却保持着镇定。
这时皇甫皓华冲了上来,高声道:“公子,不好了。长孙浚那个王八蛋偷偷带着一伙人放火烧屋,让我们给擒下了,但火势很大,恐怕……”
杜如晦、杜构神色都为之巨震。
杜荷也大感惊讶,叫道:“别管屋子,只管人,只要人无恙,一切都好说!爹爹,此事我们等会再谈,孩儿救火去先。”
当下也不理会杜如晦同不同意,快步赶往火场。
身后传来了杜如晦的声音:“大郎,你快指挥人手救火,一切以人命为主!”
来到火势现场的时候,火势正旺,是后宅起火,正往前院蔓延中。四周的人正乱糟糟地没个主心骨,救火的救火,逃窜地逃窜,还有些女眷哭天喊地的乱嚎,吓得魂飞胆颤。
“宇兴,你将所有的女人赶走,别再现场碍事!皓华立刻清空府里所有的人!其他人不要乱,排成长龙,直达井旁,一人一步轮流运水!”
杜荷年纪不大,但在这一代很有名望,听他呼喝一个个的也依言行动了起来。
这一代本就是豪门大户的聚集地,一个个的府里都有百八十个壮丁。
杜如晦是当朝宰相,为人清明正直,很有名望,如今一个个的也出力相助。不多时,竟聚集了七百多壮丁,组成了十八条运水的长龙。
在杜荷的指挥下,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控制了蔓延的火式。
等官府介入的时候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一整夜的忙活,火势终于扑灭,但整座府邸已经烧了大半,根本无法在住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发现的及时,并没有照成人员伤亡,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在茫茫人群中间,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兴奋瞪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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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唯一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 唯一的机会
“二郎?你怎么又跟长孙家牵扯上了?”若是以往。杜如晦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因为只要杜荷跟长孙家牵扯上,大多都是尽丢杜家颜面的事情,可如今杜荷改了许多。固然事情闹得很大,也打算听听解释。
杜荷将昨日西市发生的经过向杜如晦细细说明。
杜如晦有些悲剧的傻眼了。
以前杜荷闯祸,那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而今他懂事了,可祸一样的闯,且闯的更大,但杜如晦却发现自己打骂的资格也跟着消失了。
嘴角抽了抽,愣是没有说出任何责罚或者鼓励的话出来,只是道:“将长孙浚放了吧!”
“可……”杜荷还未说话。
杜如晦已经瞪了一眼,道:“此事闹得这么大,你以为陛下会不知晓?你们囚禁他,还能将他怎么样?放了他,还能看一出绑子上殿的戏码呢!”
杜荷也觉得有些道理,长孙浚在他们手上不假,但他毕竟是长孙无忌的儿子皇亲国戚。何况他们都没有权利给他展开体罚,关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也便让皇甫皓华放人了。
杜如晦也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对于长孙无忌的举动竟然猜的一般无二。
长孙浚回到家,才刚迈进府邸大门,长孙无忌这老狐狸立刻就让人将他的衣服扒了,捆绑了起来,押到了李世民的面前,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
李世民对此大感头痛,不得已叫上了杜如晦与杜荷,一同来到了甘露殿。
李世民坐在胡床上,一脸的疲乏,看了殿下的四人,长叹了口气道:“朕这皇帝当得可真不容易,一大堆的国事都忙不过来,还要管你们这些小辈门的事情!难阿……难阿……”他有气无力的整理这案几上的奏章,居然满口的抱怨。
长孙无忌、杜如晦同时上前了一步,拜道:“陛下日理万机,我等却以这等小事来烦陛下,实在该死,老臣恕罪!”他们竟然向商议好了的一样,说辞分毫不差。若不是因为杜如晦一直跟他在一起,杜荷定会怀疑,他们是实现串通好了的。
“那此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李世民依旧是一脸的没精神。
杜如晦道:“好在没有造成伤亡,只是毁了一栋房子,我看这事就不用再提了吧!私下了了就是了。”
长孙无忌也道:“杜相言之有理,但毕竟是犬子不对在先。这罚,还是要罚的,就禁足犬子三个月!此外既然所烧的房子是杜家二郎用来娶亲用的新房。不如就全部换新的。这支出嘛,就由我长孙家出好了。”
两人相继点了点头,再度齐声道:“陛下我等已经商议好了,就不麻烦陛下费心了,我等告退!”
杜荷看傻了眼,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李世民这圣裁也太容易了吧,只是装模作样了一阵就能够搞定。
跟在杜如晦的身后,出了皇宫,杜荷对于李世民这明显的纵容偏帮稍稍露出了些许的不满,嘀咕道:“这事就这么了了?”
“你这混小子还想怎么样?”杜如晦早已料到有此局面,有了心理准备,并不以为意,反而感慨道:“陛下圣明啊!”
“圣明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杜荷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杜如晦翻了翻白眼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够猜的透的?那长孙无忌是何许人物,心眼小的跟芝麻一样,若这时罚了长孙浚,定会让他记恨在心,从而想方设法的报复。这样的结果是陛下最不想看到的,反正没有闹出人命,随意了了给双方彼此都留了一个余地。以免日后见面水火不容。”
“呃……”杜荷怔了怔,想不到李世民的装模作样也有这么一番大道理,细细想来也觉得在理。杜如晦一直是李世民的臂膀,而长孙无忌也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心腹。两人在朝廷中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若是为敌,互掐起来,损害的只能是大唐的利益。
如此想着,也认同了李世民的圣断。
随即却是笑道:“爹爹,长安谁的建筑本领最强?”
“自然是宇文晨!”杜如晦想也没有想的随口应道:“宇文晨是建筑大师宇文恺的后人,这巍峨长安就是宇文恺一手督造策划的。虽然他以病逝,但其子宇文晨已经尽得他的真传……二郎,你问这做什么?”
杜荷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笑道:“既然这一切都是长孙家付款,自然需要请最出色的的设计师,买最贵的材料,重新造一座像模像样的府邸。不然哪对得起,他们的‘请客’,不从那老狐狸身上拔下一把毛来,还真对不起他了。”他事事旦旦的说着,但心底却闪过了一丝念头,他想起了宇文晨这个人物了。当初他找裴家人了解情况的时候,裴律师曾说“记得当时府邸还是宇文恺大师之后宇文晨亲自负责督造的呢。”
原先那府邸是宇文晨督造了,不知他在那件事情中有没有扮演角色。
突然他察觉有人在暗地里打探着自己,会心一笑,并不在意的跟在了杜如晦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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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郊外!
“咚咚咚!”宇文晨敲响了府邸的大门。
“谁啊!”屋里传来了警惕的询问声。
“是我!宇文晨!”宇文晨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屋门打开,宇文晨走进了屋内。
径直来到大殿,大殿里只有三人,一个是他们的少主,另外两个分别是东方树与魏峰云。
东方树见他到来。神色大动:“宇文兄,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份特殊,不是事先有约,不可暴露你的身份?”
宇文晨先对少主行了一礼,然后方才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来了。”
东方树沉声道:“可是长安发生了变故?”
“不错!”宇文晨语带兴奋道:“杜荷与长孙无忌的两个公子长孙冲、长孙浚起了冲突,杜荷武艺高强,将他们两人教训了一顿,长孙浚一时不岔放火烧了杜荷的屋子。”
东方树与那少主脸色同时剧变。
少主惊呼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所作所想无不是趁人不注意时,取走府邸底下的巨额宝藏,可如今府邸为人瞩目,他们又如何采取行动?
魏峰云也是一脸焦急。
唯独东方树例外,他本就智计过人,听宇文晨如此说来又见他神色喜悦并无忧色,心中一动,问道:“难道杜荷请你重新修建府邸?”
宇文晨笑赞道:“东方兄果然了得,一猜就中!火势极大,那把火几乎让整个府邸化为灰烬。昨日杜府派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够为他们建造一座府邸,这等好事,我自然满口答应,开工时,我们大可光明正大的进行挖掘。不怕让人察觉。”
少主大喜道:“真乃天助我也,此事若成,宇文先生当记头等大功。”但随即脸色却有些异常,他本性多疑,这喜事从天而降,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顿了顿问道:“不过此事是否有诈?”
东方树也点头道:“少主顾虑的极是,万一这是诡计,我们不查深陷其中,可就不妙了。”
“不会!”宇文晨一脸的自信,以万分肯定的语气道:“东方先生在长安蛰伏了半年。对于长安局势应该了解。杜荷与长孙冲本就是冤家对头,长孙无忌与杜如晦也是面和心不合。此事由长孙家一手促成,难道长孙家会配合杜荷施计不成?”
东方树也觉得有理,他知长孙冲对于长乐公主垂涎三尺,而长乐公主却是杜荷的未婚妻,两人之间早在许久以前就势如水火了,长孙家确实不可能与杜家联合起来施计。
宇文晨续道:“此外自从起火后,我便派心腹无时无刻的跟着杜荷,在暗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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