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四人这次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也不要有负担,权当我们忙里偷闲出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便是。都说北雄南秀,江南之地风光秀丽,景色宜人,而且这里的女子温良秀丽,楚楚动人。值此乱世之中,能够一览江南风光,会一会江南才子佳人,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呵呵呵!”
看到主公李利神情轻松,不似作伪,郭嘉不禁长嘘一口气,一直悬浮不定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彻底安心了。
毕竟此次南下一行只有四人,势单力薄,万一再发生冀州那样危险的事情,那主公李利的安全就是个大问题,吉凶难料,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因此郭嘉不能不挂心李利此行的真实用意,若是李利真有其它念头,他就会出言阻止,或是早做准备,尽量避开实力较强的诸侯地盘,以免发生意外。
(……)
第479章 如影随形显杀机(三更求月票)
哒哒哒!
“呼”
官道上,李利一行四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迎着东南风,顶着朦胧细雨,策马疾驰,直奔舒县而去。
这是他们一行人进入扬州境内的第八天。
在此之前,四人从徐州东海郯城南下,十天前进入九江郡内,置身袁术治下。
随即,在郭嘉极力劝阻下,李利一行人沿途避开官道,不惹是非,未作停留,轻骑快马,直奔庐江而来。
李利等人离开徐州郯城时遭遇大雨,好不容易挨过三个yin雨天,中间只隔五天,不承想天气又变了。昨夜南风乍起,今天清晨便是细雨纷纷,中午时分,道路已然泥泞不堪,十分难行。
临近庐江舒县时,雨势渐大,风雨交加。逼不得已之下,李利一行人只能放弃山路而走官道,以期尽快赶到前方镇甸避雨投宿。
“哗哗哗呼!”
风雨飘摇之中,李利一行四人不得不减慢速度,驱马缓缓而行。否则,迎着大风大雨策马疾驰,战马受得了,人受不了啊!
唏聿聿!
随着骅骝马一声长啸,李利提缰勒马,终于停止疾行,改为策马徐徐前行。随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李利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舒缓呼吸,镇定心神。随之他扭头看向身后的郭嘉、桓飞、李挚三人散骑,见他们正在策马追赶,片刻之后就能赶上来。
“吁”少顷,桓飞三人策马赶来,当即勒马缓行,郭嘉在前,与李利并驾齐驱。
“主公啊,这扬州的雨天似乎太多了,隔三差五就下雨,却是害苦了我们这些赶路人!”与李利一样,策马缓行之后,郭嘉拂袖擦掉遮住眼睛的雨水,深有体会地感叹道。
“呵呵呵!”李利不以为意地爽朗笑道:“这是老天爷有意挽留我们在此停留几天,盛情难却,我们想不留下都不行啊!”
说话之中,李利随手扶好郭嘉头上被大风刮偏的斗笠,继续说道:“不过这样yin雨天气也挺好,我们已经连续赶路二十多天了,是该在此多住几天,好好歇歇脚;否则人不累战马也累了。天公作美,下雨留客,我等岂能不领情啊!”
“呃!”没想到李利这么乐观,郭嘉微微惊诧之余,咧嘴笑道:“还是主公胸襟开阔,属下惭愧,养气功夫不够,还是沉不住气呀!”
李利微微摇头,笑道:“奉孝言过了。这一路上,你不是沉不住气,也不是心浮气躁,而是太过担心我的安全,处处提防小心,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太紧张了!”
“主公明鉴。”眼见李利早就知道自己担心什么,郭嘉也不隐瞒,当即点头,坦言道:“主公所言不错。此番我等南下,虽然沿途之上太平无事,一切顺利,但属下一路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似有祸事正在向我们逼近。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属下此前从未有过这种不祥的感觉,即便在袁绍帐下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危险逼近的预感。
因此,属下恳请主公多加小心,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哦?”李利神情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se,一闪即逝,没有被郭嘉发现。
郭嘉所说的不祥预感正好与李利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自从进入扬州境内之后,李利莫名感觉很压抑,心头似乎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yin影,隐隐敏锐感觉到一种凛冽杀机始终笼罩着自己一行人,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左右。这些天以来,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促使李利经常感觉心惊肉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萦绕心头。然而,就在今天上午进入舒县境内之后,这种令他很不舒服的预感陡然消失了。
作为久经沙场的武将,同时又是西凉军主帅,李利对危险的敏锐预知能力远在郭嘉之上。不过这种难以言语的危险预感,却不能轻易说出来,因为毫无根据,只是一种人体本能的预激反应,根本解释不清楚,因此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与郭嘉等人知晓。
但是,让李利没想到的是,郭嘉居然也有这种感觉,并且持续了很多天。这让李利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现在他已经笃定自己一行人被跟踪了,而隐藏在暗处的跟踪者绝对是自己的敌人,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天下间绝对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也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种不祥的念头,故而此事必然事出有因。而尾随自己一行人身后的跟踪者武艺不凡,善于隐藏行迹,深谙跟踪之术。他们之所以一直跟到现在还不出手,想必是心有顾忌,又或者没有找到下手的好机会。因此他们始终藏匿不出,不漏行踪地尾随而来,时刻寻找时机,伺机而动,以求一击必中。
快速梳理一番思绪后,李利低声对身后的桓飞、李挚问道:“飞虎、子诚,你们也有这种感觉吧?”
桓飞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没有说话,担心自己嗓门太大,打草惊蛇。于是他虎目看向李挚,眉头轻动,示意李挚来说。
李挚心领神会,当即对李利低声道:“九天前,末将和飞虎二人便感觉身后总有眼睛盯着我们,待我和飞虎设法查探之时,却又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这些天,这种感觉一直存在,这些人始终跟在我们身后五里之内,却又不接近我们,行迹极其诡秘,鬼鬼祟祟,必有图谋。沿途之中,一旦发现我们回头察看,他们就会立即消失;待我们再次出发时,却又诡异出现,时刻跟着我们,甩也甩不掉。
昨天我和飞虎私下商议,此事不能再拖,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时间长了,我们难免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到时他们突然发难,我等难以保证主公的安全。因此,趁着下雨天,我们尽快找处人家借宿,然后由我和飞虎二人秘密出来寻找,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以除后患!”
这是近两年来,李挚说话最多的一次,说得很清楚,很详细。这对他这个惜字如金的人来说,当真是极其难得的事情。在李利的记忆中,上一次李挚说这么多话,还是在东山口抓捕马超的时候,细细数来,至今已有三年了。
“主公快看!河对面有个庄子,从房屋数量来看,应该有十余户人家。我们去这个村子借宿如何?”就在李利凝眉思考之际,郭嘉突然拉着他的衣角,可以降低声音,急声说道。
“嗯?”李利闻言神情一震,扭头看向郭嘉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屋,看起来应该还是几户家境不错的人家。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李利的!”
李利剑眉微微翘起,沉吟一声,凝神看着村落,颔首道:“这个村落位置很好,背靠大山,前面又有一条五六十米宽的大河,除了河上的木桥之上,没有人能够涉水而过。这种地形对我们很有利,只要守住木桥和后山路口,这些鬼鬼祟祟的跟踪者很难靠近我们。这是这里了,我们马上前去借宿,不管村中住户愿不愿意收留我们,这些天我们都要住在这里,直到彻底剪除身后的‘尾巴’为止!”
说完话后,李利大手一挥,一行四人当即策马挥鞭,离开官道,转向西南面的村落奔去。
跃马奔行两里山道之后,李利四人来到大河东岸,抬眼望去,河上的木桥已经有些念头了。木桥是由深插在河道中的木桩支撑起来的,桥面不宽,仅有五尺,铺着厚厚的木板,两侧攀着葛藤绳索,当做扶手,以供行人过河。
乍眼一看,木桥看起来很牢固,应该可以骑马通过。但李利等人为了稳妥起见,仍然翻身下马,牵着座骑迈上木桥,缓缓向大河对面的村落走去。
不多时,除李挚留在桥头隐蔽处密切观察对岸动静之外,李利、桓飞和郭嘉三人牵着坐骑走到村中唯一一户人家门前,郭嘉上前敲门。
刚才在大河对面远望这个村落,李利等人还以为这里住着十几户人家,直到他们走进村子才发现,自己等人看走眼了。这个看似像个小村落的庄子实际只有一户人家,而且是个大户人家,拥有不少房屋,正门就在村子正zhongyang,正对着木桥,两侧十几栋房屋全是这户人家的厢房。
“吱”
“敲什么敲,下这么大雨,你敲门有什么事啊?”随着红木大门咯吱声响,从中走出一个身穿斜领布衫的年轻小伙子,嘴里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眼屎,似乎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想必他刚才一定是靠在门框打瞌睡,却被敲门声惊醒了。因此他开门之后,脸上的神se显得很不高兴,对站在门前的郭嘉怒声问道。
要说一句感谢!
四月最后六小时。
原本以为这个月没有开单章的可能,不承想最后还是没忍住,单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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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张月票,对于很多大婶而言,不足为道,但骁骑很知足,中郎很振奋,因为朋友们的支持!
其实中郎已经感谢很多次了,终觉不够诚意,单章鸣谢方显挚诚!
明天是五一,劳动者的节日,属于我们所有人,值此时刻,道一声“谢谢”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可能大婶们见之骁骑此举,感觉矫情,不屑一顾,但骁骑还是这样做了。
咱是贫下中农,任何一份支持,都记在心里,当面言谢;虽然人微言轻,但咱不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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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中郎敬上。
第480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480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小哥有礼了。”郭嘉微笑说明来意:“我等途径此地,恰逢天降大雨,天se已晚,因此想在贵府借宿一宿。还请小哥通报贵家主一声,看看能否行个方便,有劳小哥了。”
“呦呵!真新鲜,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想不到还有上门借宿这种事情!”打瞌睡的小伙子满脸冷笑地看了郭嘉一眼,既而高高昂着头眯着眼睛打量李利和李挚一番,yin阳怪气地说道。
待看到李利三人都穿着湿透的粗布衣,连自己这身穿戴都不如之后,这名家丁不等郭嘉再开口,便不耐烦地连连摆手,说道:“走、走,你们快走吧!不用我去告之家主,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府上从不收留外人,也不方便留你们借宿!各位请便吧,趁着天se还没黑,赶紧走人,二十多里外就是洪河镇,那里有客栈,你们去那里‘借宿’吧!”
家丁说话时特意将“借宿”二字抬高声量,显然格外刺耳,而他脸上的表情正是极为不屑的讪笑神情。
显然,家丁俨然把李利三人看成是上门吃白食的流民,因此神情颇为自傲,眼神厌恶的神se显示出他不屑与郭嘉这等流民说话。
果然,他说完话后,根本不看郭嘉和李利等人的表情,转身迈入门内,拉着半开的两扇门便要关门上闩。
“小哥且慢!”正当家丁掩门之际,李利一个箭步迈上台阶,行至门前,抬脚踏在门槛上。随即他抬手便将一个银锭塞到家丁手里,笑呵呵地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小哥乃通情达理之人,自然知道我等天黑前无法赶到洪河镇,何况还下着这么大雨。
故此,无论如何还请小哥帮忙通报一声,请贵家主收容我等借宿,伙食费用一定分文不少,悉数奉上。去吧,再磨蹭下去,你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手里攥着银锭的家丁,顿时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以至于根本没留意李利说什么。但李利最后一句话却是语气突变,让家丁陡然感到一股莫名地冷意,浑身一激灵,既而连连点头,一溜烟儿跑进正堂。
“主公息怒,遇到这种势利之人,难免要受些闲气,出门在外这都是常有的事情。”遭遇家丁讥讽翻白眼,李利居然还能笑出来,不用多想,郭嘉就知道主公生气,而且是颇为恼火。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郭嘉一直跟在李利身边的观察所得。他知道李利生气的时候不像别人那样当场发火,怒颜相向,而是笑呵呵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一丝火气;然而,越是这样就说明主公越生气。作为西凉之主,李利一怒可不是小事,那是要死人的。
正因如此,郭嘉才会立即上前劝阻,因为眼下一行人处境不妙不易生事,而这里也不是西凉地界,而是远在西凉千里之外的扬州。
“呼”李利长出一口气,嘴角左右一撇,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心神渐渐冷静下来。随之他对郭嘉微微点头,轻叹道:“想不到我李利纵横沙场,驰骋天下,今ri竟然受这种窝囊气,始料不及呀!”
“主公不是常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嘛!今ri这小厮虽是势利小人,轻视我等,但心肠还算不坏,最起码他告诉我们二十里外有个洪河镇。仅凭此节,就说明此人不是jian恶之徒,就是有些门缝里看人,太过贪财,爱占小便宜。不过像这种给大户人家看门护院之人,大多都势利贪财,因此主公不用介怀。”郭嘉神se坦然地劝说道。
“嗯。”李利微微颔首,轻轻拍一下郭嘉的肩膀,轻声道:“我没什么事,倒是让奉孝受委屈了。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让人很无奈,事情不大,却能气得人直咬牙。所以,有句话我和奉孝一起分享,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他一般计较!”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