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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曹操和曹仁兴致正浓,曹洪也随之抛却心头的悲伤,说道:“如今西凉之地与董卓时期的西凉截然不同。当年董卓占据西凉时仅有三辅之地和司隶大半州郡,而雍凉二州都不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但眼下西凉之地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两年前,李利小儿挥兵横扫西凉,剿灭凉州所有诸侯,一统西凉;近两年来,西凉军虽无大战,却无时无刻不在开疆扩土。北面攻至河套边境,大肆兼并南匈奴人的领地;西边出兵敦煌,掠取三千里大漠;西南边,出兵河湟乃至西海,攻占千里疆域。
因此,西凉治下如今是名副其实的三州之地,拥有十余万铁骑,二三十万精锐步军,实力之强已然位居天下所有诸侯之上。如今李利一死便如千里大堤决口般一泻千里,再不复此前之强盛,土崩瓦解在所难免!”
“哈哈哈!”曹操闻声大笑,豪情无限地大声道:“李利死的好啊!他一天不死,便如悬在天下诸侯头顶上的巨剑,令我等永无出头之日啊!现在他终于死了,我等便是拨云见日,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报主簿荀彧八百里加急探报!”
就在曹操放声大笑时,刚刚那名亲兵再次快步走进大帐,将信帛递给满脸笑容的曹操。
“啊”乍一展开信帛,曹操便怒声惊叫,满脸惊骇之色。待看完信帛后,他双手抱着头,侧身倒在帅案旁边,似是头痛欲裂,痛苦不已。随即,他不等曹仁曹洪上前询问,当即急声道:“吕布恶贼率众偷袭兖州,而今已攻陷我兖州大半城池,局势万急啊!立即传令撤兵,五千铁骑先行,马上动身!快去传令呀”
第528章 自古女大不中留
同一片夜空下,同样夜色撩人,晚风徐徐。
就在曹操犯头风摔倒在地的同时,相隔千里的乔府大院内,中午昏倒在正堂上的乔公悠悠醒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乔公,看到卧榻两旁熟悉的摆设和一众妻妾,顿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不过这次醒来,他倒是没有不适之感,仿佛熟睡后醒来似的神清气爽。
逐一看过床边侍奉之人,乔公忽然发现小乔竟然不在自己身边,大乔倒是在这里,却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是替自己担心。
但知女莫若父,乔公一看大乔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想着其它事情。
“小乔何在,为何不见她守在这里?”乔公语气不善地沉声问道。
“哦?”大乔闻声惊醒,随口答道:“妹妹出去了。”
刚一说出口,大乔就看到父亲脸色阴沉下来,于是她急声解释道:“父亲容禀。之前妹妹一直守在你身边,随后郎中给父亲看过了,说您最近疲劳过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所以妹妹才离开的。您老也知道,她是孝悌之人,最讨父亲喜欢。请父亲切莫埋怨妹妹,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哼!”乔公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却依旧佯作生气状冷哼一声,沉声道:“自古道:女生外向。之前为父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说话之中,乔公忽然想起李利一行四人,怨气未消地沉声道:“今天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这么几个狂妄之徒,好生无礼,竟然敢在我乔府正堂上指着鼻子,对我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
再次听到父亲说出“岂有此理”,大乔忍俊不禁地抿嘴而笑,当即撇头看向一旁,生怕被父亲看到。
这时,只听乔公语气不善地问道:“他们都走了吗?”
“这、、、、、、”大乔闻声愕然。既而扭头看着父亲,思量着如何答复才好。
乔公没有留意到大乔神色有异,不等大乔答话便自顾说道:“走了也好,省得我看见他们就生气,如今眼不见心不烦,倒也落个清静。不过这次便宜他们了,敢来我乔府招摇撞骗,当真是胆大包天!他们要是不走,我立即拿他们去见官,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牢狱之灾!”
“啊!父亲要拿他们见官?”大乔惊讶问道。
乔公欣然点头。说道:“正是。这群无法无天之徒。居然打你们姐妹俩的主意。为父怎能善罢甘休。可惜让他们提前逃走了,否则为父今天定要他们好看!”
“这个、、、”大乔小心翼翼打量着父亲脸上的表情,轻声道:“难道父亲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他们很了不起吗,为父为什么要知道他们的身份?”乔公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大乔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轻声道:“女儿记得父亲以前最欣赏的诸侯霸主就是卫将军,还对小乔戏言说以后把她嫁给卫将军。现在父亲还记得卫将军叫什么名字吗?”
“傻女儿,你真以为为父老糊涂了,连卫将军李利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乔公闻言而笑,随口说道。
“呃!”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睁大眼睛看着大乔,眼神中流露出惊骇之色。随即他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来府上的那人就是卫将军?”
大乔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看了看房中的侍女和十几个小妾。随之看着父亲,沉默不语。
“哦,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不用你们伺候!”乔公后知后觉地挥手屏退房中一干人等。
片刻后。房中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大乔轻声说道:“其实中午那个身型壮硕的大汉已经将卫将军的身份说出来了,只可惜父亲当时气昏了头,什么都没听进去,最后直接昏倒在地。如果父亲能心平气和地好好想想,或是直接开口询问,想必卫将军一定不会隐瞒身份。倘若如此,中午也不会闹成那个样子,正堂上乱哄哄的,父亲居然对卫将军破口大骂,随后又被桓飞臭骂一顿。结果弄得大家手忙脚乱,我们府上的家丁险些和卫将军手下大将当堂打起来,幸好郎中说您没事,否则就要闹出人命了!”
“这个、、、嘿嘿嘿!”乔公满脸绛红地想要解释一番,却被女儿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他只得讪讪而笑,装傻充愣。
这就是乔公与两个女儿之间很特殊的父女关系,与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也与时下的礼数不合。他们父女之间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提前商量一番,征得女儿同意之后,乔公才能着手办理。
从某种意义上说,乔公很开明,不是那种老子一言而决之人。究其原因,或许就是两个女儿太优秀、太完美的缘故,以至于女儿可以拿住父亲,而父亲则需要充分尊重女儿的意愿;否则两个女儿就不配合,让他的发财计划落空。
此外,大乔和小乔二女实在是魅力无限,老少通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整个乔府上下,她们姐妹俩说出的话,远比乔公好使。让谁做什么事情只要开口说一声,效率奇高,很多人争着抢着去做,随后她们只需微微一笑,就能让这些人受用无比,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或许有些夸张,但事实确实如此。)
看到父亲神色有异,大乔甜甜一笑,柔声问道:“父亲现在知道李利是何许人了,那妹妹和他的亲事又当如何?”
乔公闻言色变,颇为惋惜地说道:“可惜人都走了,现在还说这些又有何用?”
“女儿何时说过他们已经走了?”大乔嫣然笑道:“实不相瞒,眼下他们就住在前院,女儿刚才已经代表父亲收下他们送来的迎亲彩礼。这是礼单,请父亲过目。”
“什么?你们姐妹俩擅自做主答应他们求亲了?”乔公神色大变,失声惊呼道。
大乔笑盈盈地说道:“其实我们当时问过父亲同不同意,您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点头。所以,女儿就以为您老人家没有意见,就答应他们了。”
“问过我的意见。我怎么对此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乔公满脸迷茫地沉吟道。
大乔此时已经大致摸清了父亲的想法,因此她一点也不害怕,有问必答地说道:“当时父亲正在昏、、、哦,不,应该是睡得迷迷糊糊,因此您没有说话,点头就行了。”
乔公闻言大怒:“说得好听,什么睡得迷迷糊糊,老子分明是被气昏过去了!老子昏迷不醒,你们姐妹俩倒好。二话不说就收下人家的彩礼。胆子太大了。不怕遭人非议吗!呼!”
说完话后,乔公喘气如牛,气得直翻白眼,吓得大乔以为父亲又要晕倒。连忙给他捶背,让他消消气。
“大乔啊,这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还是你妹妹小乔自作主张?”乔公好不容易缓口气,沉声问道。
大乔轻声道:“这是我和妹妹两个人的主意。她早就和李利相识,暗生情愫,之前李利在堂上对父亲说得话句句属实,没有诓骗您!”
“那你呢,你也看上了周瑜?”乔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白相间。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但他还是想知道女儿的真实想法,如果两个女儿已经对李利和周瑜芳心暗许,那他作为父亲,岂能棒打鸳鸯。一意孤行。
“这、、、”大乔俏脸羞红,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声道:“妹妹都要嫁人了,我自然不能留在家中,否则岂不让人说闲话。”
看到大乔羞涩不已的样子,乔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李利与小乔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拥抱,大乔更加胆大,直接收下彩礼,还将人留在前院正堂住下,其用意不言而喻。显然两个女儿都已经心有所属,留不住了!
“把礼单拿来我看看!”乔公气闷之中随手接过大乔手里的礼单锦帛。
“啊!这么贵重?”展开锦帛的第一眼,乔公就傻眼了,惊声说道。
然而,大乔粉红脸颊上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反而很紧张,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有些飘忽,不敢抬头正视父亲。
“北国翡翠玛瑙三车,南国白玉珍珠三车,西域长寿果三车,珍奇异玩一车。”随着轻声读出锦帛上的礼单,乔公激动的心情越来越淡,眼神不由狐疑地看着大乔,不承想正好与大乔飘忽窥视的眼神凌空相遇。
顿时乔公厉声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为父?你也不用解释,为父不想听,你现在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行,为父要听真话!”
语气稍顿之后,乔公沉声问道:“三车北国翡翠玛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么富有吗?”
大乔听出父亲语气不善,不敢隐瞒,据实轻语道:“就是一种别致的称呼,其实就是产自北方的绿豆和红豆。”
“别致的称呼?好、好、好!那南国白玉珍珠又是什么东西的别称啊?”乔公怒气发笑地追问道。
大乔娇躯轻颤,慢慢向门口退去,红唇轻启:“白玉珍珠就是产自南方的大米。”
“西域长寿果呢?”
“青枣。”
“一车奇珍异玩?”
“小孩的木偶玩具。”
“啊!气煞老夫也!”乔公怒声咆哮,随手将礼单用力扔掉,不成想一阵微风吹来,记录礼单的锦帛又飘了回来,飘飘荡荡落在他怀里。
而大乔则在乔公怒声大吼之前,脚底抹油,转身就跑,眨眼便不见踪迹。
第529章 世事纷扰人心乱
长安,大司马府邸。
噔、噔、噔!
一阵清脆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大司马李傕瞥了一眼门口走进来的两人,随之缓缓起身相迎。
“难得文优、元忠联袂光临大司马府,敝府蓬荜生辉啊!”起身迈出两步,李傕便停下脚步,笑容满面地笑声说道。
然而,话语听着和善,却是软中带硬,颇有讥讽之意。
显然,李傕有些不待见李玄和李儒二人,只是碍于礼数和情面,不得不起身做做样子,以免落人口实。
“我等身为臣下,岂敢有劳大司马起身相迎,参见大司马!”李玄和李儒二人并非好欺之人,躬身行礼之中,李玄不动声色地恭声说道。
“呵呵呵!”李傕嘴角轻轻抽动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怒色,但脸上笑容不改,抬手道:“我们都不是外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往后文优、元忠切莫如此拘礼,快请坐下说话。”
稍作寒暄后,李傕轻轻放下茶杯,笑脸相询:“二位都是朝中重臣,日理万机,今日何以有暇前来敝府一叙?若是有事相商,二位但讲无妨,无须顾忌。”
确实,长期以来,李傕与李儒、李玄二人之间关系很微妙,不远不近,不熟不陌,公事公办,点头之交而已。最近半个月来,随着李利遇险之事传回长安,双方此前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随之打破,颇有撕破脸、针尖对麦芒的趋势,关系十分僵硬,互相提防,悄然之中形成彼此对立态势。
正是由于他们之间的矛盾凸显出来,使得整个长安城气氛异常紧张,以至于朝中百官纷纷噤声,深居简出,生怕行差踏错招来杀身之祸。
与此同时,驻守长安皇城的郡府兵内部也不平静。郡府兵副统领胡轸、杨定二将私自调兵进驻东门和南门。为此,胡、杨二将与主将统领铁陀发生激烈争执,若不是李玄及时出面制止,双方险些兵戎相见,内讧厮杀。
故而,眼下长安城已成对峙分裂态势。与李傕素来亲近的胡轸、杨定二将带领两万郡府兵占据东门和南门,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违抗将军府军令,却百般推诿搪塞,拒不退兵。而西门、北门、德胜门、凯旋门等十个城门仍然掌握在铁陀手里,隶属卫将军府统一号令。
现如今。这种僵持态势已经持续十天。局势日益紧张起来。双方都在尽量克制酝酿当中,俨然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而长安局势之所以如此恶劣,其源头就在西凉主帅李利身上。如果不是传言他已经遇难身亡,西凉诸将没人敢于轻举妄动。更没有谁敢公然违抗卫将军府的号令。幸好,各大主力战营目前还不知道李利出事的消息,或是各营主将不相信主帅李利已经遇害,因此他们都在观望等待之中,以不变应万变。倘若主力战营也参与进来,那整个西凉局势当真大乱了,一场大混战在所难免。
正当长安局势剑拔弩张之际,李玄和李儒二人却老神在在的前来大司马府拜访李傕。
此举着实让李傕大为吃惊,疑云丛生。不知此二人又在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