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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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江湖-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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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云声音沉重地道:“上官老魔已从‘血剑官’调来三百名剑士,埋伏在北邙山,小弟!你该知道他的用意吧?”

逍遥客确实驻异了一阵,但随又笑道:“上官老魔若肯调三百名剑士来对付我,那真是太看得起了我,只怕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柳逢春忽然仰首大笑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二人妨一剂上,争争看,谁快谁慢。”

慕容寒云沉声道:“不行!报杀母之急,岂可容旁人插手!”

柳逢春耸府柽笑道:“这就难办了!在下只有一条命,一颗头颅,你们去分吧!”

逍遥客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慕容寒云道:“说说看!”

逍遥客轻描淡笑地道:“放掉他!”

慕容寒云惊道:“放了他!”

逍遥客点点头道:“不错,从今天起,我俩谁先碰着他,谁就走运。”

慕容寒云反问道:“如果从此以后也碰不着他呢?”

逍遥客笑道:“那就算他走运。”

慕容寒云抿唇沉思良久,将头一点道:“好!就依你这个法子……。”

说着,缓步走到柳逢春面前,言道:“姓柳的!可能你要走运了!一在你可以从容离去了,不过,有件事你可不能忘记。”

柳逢春似乎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怔愣了,良久方问道:“保事呢?”

慕容寒云道:“上官老魔暗中出卖你,又挑拨我二人火拚,这仇不能报吧?”

柳逢春却摇摇头道:“我不愿找上官老魔。”

慕容寒云不由—怔道:“何故呢?”

柳逢春道;“我自知不是上官老魔的敌手,与其殆在他手,不如死在二人之手。”

慕容寒云冷笑道:“亏你不自封‘独脚剑客’,一点也不象男子汉在说话。”

柳逢春白嘲性地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总该知道,我早就不算是男子汉了!”

慕容寒云知道他指的是他不能人道的那回事,不由面上一热、逍遥客暗中以传音人密的方法向慕容寒云道:“云姊!动手逼他,人没有不求生路的。”

慕容寒云赞成了逍遥客的办法,于是淀声道:“好!这是你自找死路,你可能会浇个尸骨不全。”

柳逢春毫在乎地道:“姓柳的活着就是肢体不全的。”

慕容寒云向逍遥客—招手道:“好,我们动手。”

两人蓄势凝劲,向柳逢春逼近进过去。

柳逢春面带微笑,毫无惧色。

天下那有这种轻死如归的人?尤其象柳逢春这种邪恶之徒,简单太不可能了。

两人双逼进一步,那柳逢春竟索性闭上了眼睛。

两人迅速交换—下眼色,各自出招,向柳逢春左右拍去。

其实、两人指、掌之力,只是所向石壁之上,并末对正柳逢春的躯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柳逢春单腿—弹,象箭镞般从两人中间射过,直扑密室门外,身法快得出奇。

两人唯恐露出破绽,并不及时撤招收势,只听“砰砰”两声,石壁为之—晃。

两人方时回身,葛然……

脚下陡地一虚!慕容寒云惊叫一声不妙!一手抓住逍遥客,那时底已呈现一个黑暗的大洞,整个密石的地下成空。

两人身形朝上猛攻……。

那洞底似乎有股强大无比的吸力,硬将两有吸了下去。

两人死命挣扎,吸气上提,但终于抵不住那股强大的吸力落到了底。

一股限寒自四周袭来……

仰望头顶,一丝微光犹如鬼火,那是密室内由油灯内所发射的微弱光茫。

洞底到洞口,少说也有百丈以上。

二人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各自吁了口凉气。

慕容寒云咬牙切齿:“人无伤虎心,虎有人意,这厮太可恶了!”

逍扔客叹道:“想不到上了他的当。”

慕容寒云问道:“小弟,现在怎么办?”

逍遥客道:“先养养神再说吧!”

慕容寒去3陡地逍遥客怀里一靠,惊乎道:“看这是什么?”

洞内虽然异常黑暗,集著洞口射进来那一丝微光,射入倒还看得有几分清楚,原来在洞底一角具有一具尸髅。

逍遥客放眼搜集一阵道:“嘿!不止一具,共有四具,看来我胶是第五个和第六个了。”

慕容寒云道:“你说是我们出不去了?”

逍遥客道:“希望很小。”

慕容寒云忿然道:“难怪柳逢春诱我到此地来。”

逍遥客道:“这样说来,他是早有预某了?”

慕容寒云道:“那还用说。”

逍遥客思忖了一阵,问道:“云姊怎么办?”

慕容寒云苦笑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逍遥客诧声道:“看你样子好象一点都不急!”

慕容寒云道:“急有又什么用!”

逍遥客即急得双手连挫,一连声道:“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办法上去才行呀!”

慕容寒云轻叹一声道:“你是怕误了今晚之约么?其实误了也好,说不定因祸得福……?”

逍遥管抢口道;“你说好轻松!如不赶快动脑筋,耽久了,被这限寒的地气一浸,想动也动不了啦!”

慕容寒云拿着逍遥客的手道:“来,我们分头看看四壁,凡是跃起可触之地都不漏过。”

经过盏茶工夫,两人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逍遥客道:“云姊!这不是办法,我们要要保持气力。”

慕容寒云也停止了摸索,喘吁叮地道:“咦!我们也没有带火掮子。”

逍遥客突有所悟似地呼道:“云姊!要光亮倒有办法,我这握把剑……”

讲声中,一阵龙吟轻啸,一道碧光自出逍遥客手中,将洞底照得同白心昼,但也照出了凄凉情景。

这洞底的尸体,并不止四具,事实上是四堆,每一堆有好几具交互相叠,有的枯骨都已朽烂。”

慕容寒云蓦地拉了逍遥客一把道:“小弟!蹲下来。”

逍遥客蹲下去,在碧光照下,看见一容寒云手里拿射着一个用布条搓的绳子,在仔细察看。

逍遥客问道:“你在看什么?”

慕容寒云道:“可能是丝布料搓起来的绳子,奇怪!怎会没有朽烂?”

逍遥客道:“我看看……。”

说着,将绳子拿到了手中。

反复察看,逍遥客总算看出了名堂,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蚕丝!”

慕容寒云喃喃道:“天蚕丝!”

逍遥客又道;“天蚕丝出于苗疆,极为名贵,死者能穿得起这件衣服,算得是有身份的人了!他是谁呢?”

慕容寒云疾声道:“管他是谁!我们应该想想他搓晕根绳子有什么用?”

逍遥客轻笑道:“这不用想么?还不是想思这根绳子攀出洞外。”

慕容寒云双手一击,发出一声脆响,欣喜若狂遍地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可能他这根绳子不够长,我们可以再接上,来!先撕我这件披风。”

说着,将披风脱了下来。

逍遥客却冷静地道:“云姊!先别忙,想想看,这洞最少也有百丈高低,你我的衣服撕光,与未必够长,再说,就算够长,绳子的那—头又在伺处生根呢?”

慕容寒云怔了—怔,但随又下定决心道:“不管,先看看这绳子有多长?”

说着,就理起那根绳子来。

慕容寒云理着那根绳子,少说也有二十来丈,看着已到绳头尽头……。”

她突然咦了一声道:“看!这是什么?”

原来绳子的尽头,竞拴着一个小瓶子,不过比母指稍大一点。

逍遥客方一拿过来,即惊砰道:“怎么这们重?”

慕容寒云轻唔道:“一定那人想用这个瓶子来击住这根绳子。”

逍遥客微微颌首道:“这倒可能,不过,这番瓶子可重得有点稀罕!”

慕容寒云道:“打不开看看!”

逍遥客仔细观察那只瓶子,喃喃念道:“百——年——好——合……咦!这是什么意思?”

幕容寒云噗哧一笑道:“这都不懂,我看里面八成没的好东西……。”

逍遥客仍是茫然不解地道:“我倒要打开来看看……。”

慕容寒云一声,“漫点”尚未出口,逍遥客已然拔开瓶盖。

一缕淡蓝轻烟自瓶口内冒出……。

扑鼻幽香……。

逍遥客尚不自觉地向瓶内探视……。

那瓶内空空,什么也没有。

愈没有东西,逍遥客愈感到奇怪。

愈觉得奇怪,就愈要看。

而那缕轻烟也就进入了逍遥客和鼻孔中。

慕容寒云触鼻已惊,高呼道:“小弟,赶快闭气。”

但为时晚已,“砰”地一声,瓶子落在地上。

逍遥客呆若木鸡般站着不动。

慕容寒云连忙托助他,问道:“小弟!你怎么样了?”

逍遥客声音嘶哑地道:“我渴……渴……。”

慕容寒云芳心火急,连声叹道:“这怎么办呢?这洞内又没有水。”

逍遥客倏然呵呵狂笑起来。

那阵狂笑使慕容寒云心寒胆裂,疾声问道:“小弟!你那里难过?”

逍遥这客目布血丝,满面血红,两只铁臂死命箍住了慕容寒云的俏肩,声青含糊地道:“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慕容寒云知道逍遥客必是中了剧毒,但她又知如何是好,喃喃道:“水?那里去找呢?”

逍遥客嘿嘿笑道:“你口里的口津比什么水都甜,比什么水都香!”

说话中铁掌板着她的香腮,嘴唇压了了上去,拚命地吸吮起来。

一阵酥麻在官能上奋起……

一阵狂骇在心灵上浮现……。

这情景,慕容寒云是乐意的。

但是不是在这种情势之下。

何况,良人正被剧毒麻醉得丧失了神智。

但,逍遥客的狂热使她无法思量。

“嘶!”袄襟儿裂开了。

“啪!”罗带儿裂开了。

“噗!”罗裙儿滑到了脚边。

逍遥客的一只魔手,象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雅客。

行遍了峰恋盆地!探尽了沟壑幽径!慕容寒云胸子里只是反复叫着“冤家!冤家!”

不过,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认识,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逍遥客牛劲大发,铁腕一板,两个躯体同时倒在尘堤,滚到慕容寒云那件披风上面。

二十多年处子身,一旦奇军突破,慕容寒云也不知是喜?是悲?她只是感到迷惆!感到舒适!当然也感到狂骇!狂势的情景,若那些枯骨有知,也会将他们的骷髅头掉向一边,不敢正视。

这也许就是慕容寒云所说的那句话——“因祸得福”的真正函意吧!在愉快的顶峰中……

慕容寒云不禁想不起人前人的诗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约摸昏睡了三个时辰的逍遥客,终于醒了过来。

在这一段时间里,慕容寒云一直在注意逍遥客的鼻息和血脉,所幸一切都很正常。

“百年好合!’慕容寒云蓦然想起了那只鬼瓶子上的四个个字。

“好合”两个字已经做到了。

能否“百年”呢?慕容寒云不禁叹息了!那四个应改成“一刻好合”才对。

逍遥客翻身坐起,梦中记忆犹新。

不!那不是梦!那是事实!

自己生理上的更化,自己心里有数,慕容寒云衣衫不整,云鬃蓬乱,是更有力的证明。

逍遥客不由狂乱地叫道:“云姊!我做了什么……?”

慕容寒云却平静得出奇地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该说,如果你不知道,就不必问了。”

逍遥客低呼道:“我知道,我……真是罪该万死!”

慕容寒云这才偏过头,轻轻的问道:“你认为是种罪恶?”

逍遥客掩面泣道:“当然,这对你是种袤渎。”

慕容寒去语气淡淡地道:“如果你认为是种罪恶,那你就忘掉算了,就当不曾发生这事儿一样。”

逍遥客疾首道:“那怎么可以!”

慕容寒云仍是漫不经心地道:“你记在心里也未尝不可。”

逍遥客脱口道:“不!我要娶你!”

慕客寒云芳心一震,但却冷静地摇播头道:“我没有这种打算。”

逍遥客道:“是我能不配?”

慕容寒云点点头道:“与也可以这么说,年龄悬殊,门户不当……。”

逍遥客抢口道:“我不管那些,我有责任……”

慕容寒云冷冷地道:“婚配本是光凭责任的,还要有……”

逍遥客疾声道:“你对我还不相信,高齐天表,深深胜大海,而我……因为不敢袤渎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

慕容寒云头又是一震,但她仍强持镇定的地道:“可惜你这话说得太晚了。”

逍遥客道:“因为这桩糊涂事,使我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慕容寒云私心是愉快的,但也是痛苦的。

她绝不能接受,她得顾及逍遥客的前途,她不能使逍遥客丝毫为难,因此她按捺心头的激动,冷冷地道:“如果这话在事前说,我或会相信,现在,我怀疑你是一种报酬。”

逍遥客疾声道:“绝不是的,你要我怎样表明心迹都可以。”

慕容寒云淡笑道:“方才的事,若在平时,我也许不会答应你,但是你分明中了那股轻烟的毒,不这样不能救你—命。”

逍遥客道:“这样也好,我们的名份些就算一定了。”

慕容寒云故作个解地道:“什么名份?”

逍遥客道:“夫……,总之,我一定要行明媒正娶的大礼,绝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慕容寒云苦笑道:“小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那种大礼我虽然有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岂不再惹人笑。”

逍遥客道:“那我们可以息隐林毙泉。”

慕容寒云正色道:“小弟,说得如此轻松了!你听你的师命,你的身世。”

的确,逍遥客什么也不顾,当即脱口而出道:“你为了我的牺牲太多,我何尝不可以。”

一时之间,慕容寒心一真是芳心欲碎,殊泪欲滴在他的手上,扑进逍遥客的怀里,大哭—场。

但她—切部克制自己淡笑道:“施比要有福,我一个有福之人,你就不要强我。”

逍遥客惶然道:“可是,方才……”

慕容寒云接口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逍遥客道:“举头三只有神明,暗室中自有青天,怎可……?”

慕容寒云连连挥手道:“不必说了!你既不是存心玩弄,又不是始乱终弃,问心无愧就行了。”

逍遥客犹予辩道;“可是,我……。”

慕容寒云轻吼道“小弟,不要说了!险地未离,怎么尽谈这些?”

逍遥客神色一正道:“云姊所言极是,保是小弟忖已乱……”慕容寒云埋怨地道:“定力太差,难怪凡事冲动,老是吃吃亏上当。”

逍遥客道:“是……现在什么时候了?”

慕容寒云道:“约摸未正了。”

逍遥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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