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清香,瞬间袭了个满怀。
白黍离稳稳的扶住这个嬉闹成性的小丫头,哭笑不得,简直是招架不住的柔情攻势呢!
“小麦,你实在是很考验我的忍耐力呢。”
“嗯?”
对方一脸懵懂,倒叫自己显得那什么了。
只可惜,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也不能明白我的心吧?白黍离有些怅怅的想着。
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一脸的温润如玉的男子。
可不能吓着这丫头。
“小麦乖,我们穿衣服好不好?”
虽说那些宫服纷繁复杂,不穿也罢。
可,总不能真的只穿着这若隐若现的内衣出门吧?
这世上哪个男子受得住?
只怕还未曾多看小麦一眼,先叫自己给杀了才解恨。
就连自己多看两眼也……
咳咳咳,自己,毕竟也是个男人,实在是不该如此清心寡欲!
可,换做别的女子,白黍离却委实不肯背叛小麦的。
“不要!”
一听又要穿衣服,小麦似乎有股抵死不从的念头冒了出来,说什么都不穿。
这么久以来,小麦大概也摸清了白黍离的脾气,一直都是惯着自己,无理取闹惯了。
说是宠坏的小孩,一点都不假。
虽然,心智依旧停留在三四五岁的孩童阶段。
可,这不代表,连自己屡试不爽的招数,都记不住啊,是不是?
似乎每次只要用上‘亲亲’的招数,眼前这个‘爹爹’,总是会什么都答应的!
这么想着,就又靠了上去,朱唇轻启,瞪大了眼睛,亲上了白黍离的唇。
那一瞬间的触碰,让白黍离明白,自己,怕是被这丫头给吃得死死的了。
糯糯的唇,身上散发出的无名奶香味,让白黍离不禁,深陷其中。
舌尖的缠绕,唇齿的触碰,总是让人难忘,流连……
直到某人气喘吁吁的趴在白黍离的箭头时,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每次亲亲,自己都会喘不过气呢?
明明,亲亲很舒服的,可……
白黍离看着小麦如此反应,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衣服,还是自己给她穿上吧!
自己带着小麦来花都,已经半个多月了。
锁心,明知我们在花都,都不动手,不知,是何目的。
却不料曾想,前几日,她发了传召——进宫赴宴。
虽然还未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锁心究竟想要把小麦怎么样。
可,若是放小麦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
即使,魍魉和疾风都呆在她身边,自己依旧不放心,担忧着不知会出现什么未知的状况。
如果带在身边,至少让自己安心些。
况且,锁心指明,要自己和小麦一同进宫,已然昭告天下。
当年死在大火里的丞相之女张晨麦和一朝宰相白黍离,回归了。
以前种种,自己都可以不计较。
可若是再涉及到小麦的安全……
那,锁心,我白黍离发誓,此生都不会罢手的。
好不容易哄骗了小麦这丫头穿上了衣服,还是付出了一盘桂花糕的代价。
“小麦,闭上眼睛。”
蛊惑的声音不自觉的散发出魅惑人心的味道。
就算是心智不成熟的小麦,依旧痴痴傻傻的闭上了眼,任他摆布。
白黍离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轻轻的扫过眼前这安静乖巧的闭着双眼的女子的峨眉。
一笔一笔,如画这世上最美的风景,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带着微微的笑。
“我这一生,都只愿为你画眉,好不好?”
那话,轻的几乎不能听见。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眉笔下的女子,睫毛轻颤,一晃而过。
发,只拿一根木制的簪子轻柔的挽在身后,实在说不上什么华贵。
可配上那轻薄的雪纱,就仿佛逼真的,如童话中走来,天下凡尘的仙女儿,不可亵渎。
“好饿……”
精致的鼻子微微一皱,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泄露着委屈的表情,可爱的几乎挑不出毛病来。
“吃多了不好,待会儿再吃,乖!”
白黍离无奈,拿着那剩下的半盘桂花糕,交给了下人。
这丫头,对钟爱的东西实在是爱不释手,不叫停,就会一直吃下去。
“进了宫,小麦就跟在我身边,别乱跑,别说话,知道吗?想要什么,悄悄告诉我。”
清清楚楚的反复交代了很多遍,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微微叹了口气,牵起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踏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耐不住无聊的小麦,就打着哈欠,似乎要睡着了。
白黍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这丫头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舒服些。
睡上一觉吧,免得待会儿进了宫,指不定趴在他身上睡觉呢。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嘎吱嘎吱’的行驶着,带走了一地的凄惶。
这场景,十多年前,也是出现过的吧?
是啊,这么一想,白黍离的脑中,就浮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自己就这么意气风发的带着小麦,进入了那宫墙之内。
当着满朝文武,宣布小麦,便是自己的女儿,这是何等的年少轻狂,不顾后果?
若是想到了今后沉浮,自己,当时究竟还会不会带她回来?
会的吧,自己,依旧会舍不得那纯真的眼眸,那世上,唯一的洁白。
想想如今,自己,也三十好几了。
再过几年,就四十了吧?
还真是老了呢!
可小麦,呵呵,却正是美好韶华,花样的年纪,容貌娇媚,谁人不想采摘这多芬芳的花?
自己恐怕……
掀起窗帘看了看马车外的夜色,伴着清华的月光,撒了满地。
想不到,自己也有感叹年华老去,时不待我的一天,真是可笑,可笑。
“小麦,或许这天下,也只有你,总是让我觉得,有心,无力……”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章 婚姻大事
“白相到!”
细长而尖锐的声音,瞬间抓住了全场的眼球。
几乎就在同时,世界仿佛安静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那巍峨的宫门,正中间,站着的璧人一对。
是的,很难说,这世界,是不是总会出现那么一种似幻似真的感觉。
可在很多年后,宫里的老人们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依旧会时不时的感叹,大约,那是在梦里。
当年意气风发的白相,如今,已然多一份岁月的沉淀。
乍看之下,似乎更耐人寻味了些,就连那儒雅之姿,都被磨砺的更加稳重了。
头上戴着束发的玉冠,露出高高的额头,身穿一袭乳白色绣金纹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白绫长穗,配上羊脂白玉,飞眉入鬓,浑然天成的如精雕,细琢。
那眉眼中的温而不火,目光深邃,不自觉的,给人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身旁,怯生生的站着一位灵动的美娇娘。
简单的淡粉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那华服,似量身定做一般,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美人锁。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三千青丝,简单的插着古朴的木簪,任由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随风摆动。
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只增颜色,不减风华。
冰肌玉骨,只羡天上有,只叹地上无,说的就是如此吧?
那双眼,似会说话一样,好奇的看着四周投过来的目光,一点都不因此而显得娇羞做作。
反倒,像极了探寻新大陆的精灵,娇态毕现。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不就是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么?
只可惜,那样无法用岁月来衡量的两人,却是父女,实在叫人叹息啊。
“既然来了,都坐吧。”
一道媚入骨髓的声音,忽的从那高台之上,传入人群。
慑人三分魄,惊起一地雷。
大家纷纷故作无事的转身坐下,收回刚才痴痴迷迷的目光。
可有些人依旧会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那对谪仙一般的人物。
“来,坐下吧。”
白黍离神情自若的牵着小麦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中,入了座。
那毫不避讳的,只对着身边的美娇娘,露出温柔似水的表情,是在叫人羡慕不已。
那对璧人安静的,就如同只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一样,眼里全没了旁人。
可,谁都知道,今夜就是再安静,也都是有鬼的。
“老师,许久不见,学生甚为想念!”
高高在上的王位上,一袭明黄色龙袍,脚踏黑色金漆短靴,霸气十足。
可,那眼神里,似乎总是闪过几许看不懂的情绪。
若有似无的,扫过白相身边的女子。
众人看不真切,那眼神,是否充满了掠夺。
“害陛下思虑,臣之罪。”
淡淡的点头示意,却没有其他的臣下来的卑躬屈膝。
整个场上,就算是仅仅站在那里,帝王的光芒,依旧无法遮盖白黍离傲人的气质。
一时间,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陛下和白相之间,似乎有一丝冷风划过。
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坐着,不敢乱动。
天恩难测,谁都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自己就成了这宫闱之中的牺牲品。
又或者,只是为了被别人踩着,爬往更高的目标罢了。
不动,不说,不看,不做,便是现在该做的。
“不知白相可否给老身说说,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多么个有趣,倒叫堂堂一国之相,都不舍得回来看一眼洛国的黎民百姓?”
洛薇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后那嘴角的一抹艳丽的笑。
只是不明白,何时母后也有了这样惊人的气势,如同从未见到过一般。
仿佛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温暖的身居后宫,从不过问朝堂之事。
今日,母后究竟是为什么?洛薇思忖着。
这分明就是在指责老师渎职之罪啊?可大可小,此时,不该得罪老师的。
以前,母后不是最不喜欢谈论到老师的吗?
甚至连多看老师一眼,似乎都不曾有过的!
母后,原来我不知道的,远远不止眼前所看到的。
洛薇低沉着脑袋,不让众人看到自己此刻难堪的表情。
若说整个宫宴之中,最明艳照人的,莫过于高高地坐在太后宝座上的这位女子。
连她都自称‘老身’,那叫地下这帮官家女眷,都似路边的野花,不削看上一眼了。
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只是淡淡的留下了几笔风韵罢了。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那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若说是二十出头的女子,恐怕都有人信的。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说的可不是眼前这位‘太后’么?
可偏她脱口而出的质问,阴测测的,就是让人不自觉的,想到了恐惧。
那是一条冬眠的蛇,这么多年的冬天过去了,蛰伏了,平地一声雷,乍起,迷乱了众人的眼。
白黍离眯着眼,静静的看着那高台之上,笑的媚眼如丝的女子。
她,曾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血肉,不肯丢弃。
如今,两人却站在各自的立场,无声的硝烟弥漫。
那短暂的眼神触碰,让他明白,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锁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呵呵,太后喜欢听奇闻异事,改日臣进宫讲给太后听便是了,现在,何必扫了大家的酒兴呢?来人啊!开宴吧!”
一笑泯恩仇,便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了。
此刻谁都没有发现,白相,是否有权利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宣布这场宫宴的开始。
就如同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傲视群雄。
可,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时间,静静的划过了树梢,大家,都有些醉意朦胧了。
可,谁都知道,这一切的表象,不过是为了维持这华丽的宫宴,并非真心愉悦。
“白相,哀家记得,令爱,今年已是17了吧?还未曾许了人家吧?”
忽然,当众人都以为这一场宫宴就在这样平静的氛围中度过,结束的时候,却不曾想,太后幽幽的开了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了,这位太后,似乎一直深居简出,怎么今日像是打破了陈规,屡屡做些引人耳目的事?
“回太后,未曾。”
白黍离抬头看着她,默默的说道,嘴角的不悦昭然若揭。
可那妖媚的女子仿佛不曾见到一般,娇笑连连。
看样子,心情似乎很好呢!
那猩红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刮过脸颊,明艳不可方物,就像是妖精一般,夺人眼球。
“哀家知道,令爱和皇上,也曾同窗过一段时间,也算是青梅竹马,况且陌儿的后宫,也只待一位柔妃罢了,不如……”
那耐人寻味的停顿,适时的让全场的人都明白,她接下去,要说什么话。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一位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之女,一位是天之骄子,极配,极配!
众多官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的官员甚至已经上前急不可耐的说上一句恭喜。
实在是这白相,平时太难接近,想要平步青云,此刻,不正是拉进距离的好时候么?
而女主角,此刻却毫无察觉的吃着手上的糕点,眼里欣然的样子,还以为,心里也是肯的呢。
毕竟,这么一桩百利而无一害的政治联姻,谁不愿意?
再加上这宰相之女的头衔,这无疑在说,后宫正主之位,也非这位仙女儿莫属了。
“太后见笑了,小女不知礼数,恐不能担此重任,太后还是另选贤达吧。”
虽然白黍离的嘴角,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甚至看不出一丝不悦。
可那眼里的冰冷,直射人心。
“那,那个……”
衣袖被人拉了拉,低头一看,这位天真烂漫的少女,皱着鼻子,指着远处的一盘装饰极好看的菜色指了指。
“小麦等会儿,爹给你拿。”
这正事还未说完,白相却兀自的跟自家闺女说起话来,似乎把全场的人,都视若无物。
看来此女的受宠程度,实在是叫人咋舌。
更何况在这样的场合之上,此女不顾自己的婚姻大事,却一心只顾着眼前的美食,也委实太……
众人猜测纷纭,依旧未果。
“老师,学生对师妹也,钟情已久,还望老师成全。”
这锅粥,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可谁知那少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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