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资源的开采权。
东三省现在财政困难,无力开采,魏季尘正好可以买下一些金、银、铜、铁、煤矿的开采经营权,机器他又不需要钱,所需只是人工的费用而已,几乎可以肯定,一年就能够赚回成本,两年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溢。
而经过两年的时间,那些出国的a部队成员,当中肯定有些人站住了脚跟,并且发展了不小的势力。
然后便可以用这笔巨款,进行全球的投资,最主要的是投资石油行业,因为魏季尘多少知道哪些地方的石油储量丰富,可以保证稳赚不赔。
19世纪石油工业发展还是比较缓慢的,要到20世纪初随着内燃机的发明而情况发生骤变,也就是说魏季尘差不多有10来年的时间满世界圈油田了。
看到大街旁的洋人店门口摆上了圣诞树,魏季尘这才发现,1895年就要过去了。
铁路总局的工程人员已经抵达旅顺,从明日开始,将从旅顺开始,沿路进行勘察,为接下来的修路做好准备。
此次东三省的铁路修建,原本依克唐阿考虑聘请外国公司工程人员来担任铁路总工程师,或是将铁路承包给外国公司修建,但是魏季尘最终还是把这个重担交给了詹天佑。
詹天佑此时是铁路总局的首席工程师,也是中国第一名铁路工程师,后世1905年京张铁路就是由他担任总工程师的。
此时詹天佑名气已经不小了,塘沽到天津的铁路的铺轨是他负责完成的,天津到山海关铁路当中一座滦河铁桥,英、德、日工程人员建造相继失败,最后也是詹天佑出色的完成,詹天佑在去年的时候已经成为英国工程研究会的会员。
因此,魏季尘说将旅哈铁路交给詹天佑,依克唐阿只是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下来了。
进入官衙的时候,詹天佑已经到达,正在偏房等魏季尘。
没有多久,魏季尘便看到了这位中国铁路先行者了,詹天佑个子不大,穿着一身西装,戴着绅士帽,留着一字胡,要是背后没有那根辫子,那他和后世的白领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魏季尘知道,詹天佑背后那根辫子也是假的,此时出洋回来的很多人,很多都在国外剪过辫子了,回来之后,只好又弄一根假的接上。
清廷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是武备学堂的荫昌,虽然为满人,不过因为在德国军中待了不少年,同样是剪了辫子,弄了一根假的,所以,清末是一个很奇怪的时代。
“魏将军。”詹天佑一进门来,便眼中充满感激的朝魏季尘施了一礼,同时偷偷打量了一翻魏季尘,想看看这位魏将军到底有何奇异之处,敢于将中国第一条自修铁路叫给中国工程人员。
以往修建的几条铁路,虽然说是中国人出钱,铁路也属于中国,但是并不能够叫做中国人自己修建的铁路,因为铁路都是承包给外国公司的,总工程师都是由外国人担任,铁路总局充其量在里面充当助手的角色。
而今,旅哈铁路从设计,到修筑完成,将全由铁路总局负责,这条铁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铁路。
旅哈铁路将连通东三省,一路上难免要经过崇山峻岭,悬崖峭壁,肯定要钻隧道,搭桥,工程难度必定不少,即便是詹天佑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这段铁路会交给自己负责,所以他是既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啊。
魏季尘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笑着说道:“詹先生快快请坐。”
詹天佑坐好之后,见魏季尘端着茶沉吟不语,他也不少意思说话,顿时,房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有几家英国公司和德国公司都与我接洽过了,他们都表示很乐意承包这段工程。”就在詹天佑刚要找一些话来说的时候,魏季尘却缓缓开口了。
詹天佑心中微微一沉,难道事情又起了变故,眼前这位魏帅又改变了心思。
“但是,我都一口拒绝了。”魏季尘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詹天佑,继续说道:“如今,这些外国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到我们失败,然后再去求他们。”
詹天佑连忙回道:“将军放心,我将竭尽全力修成旅哈铁路。”
魏季尘摇头道:“不是竭尽全力修成,而是必须要修成,这条铁路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虎口夺食从俄国人手中抢回来,资金短缺集商股,可以说,修路之前的每一道坎不比修路时遇到的每一个困难小,之前的困难如今都一一被我解决了,所以,之后的困难都要交给你。”
詹天佑这回郑重其事的说道:“回魏帅的话,谁说我们中国人不能自己修路,我詹天佑就让那些洋人看看,中国人修的路不比他们差。”
魏季尘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旅哈铁路预计九百多公里,先修地势平缓地区的铁路,等到积累了一定经验,再攻克难关,相信会容易得多。”
“这个,要等勘察地形之后再考虑。”詹天佑做事谨慎,也不善于阿谀奉承,相信要是其他人听到魏季尘如此说,一定连连应是了。
魏季尘不以为杵的笑了笑,自己确实有些关羽面前耍大刀了。
不过,想到后世京张铁路遇到困难时,詹天佑提出的解决办法,魏季尘觉得还是先把这些告诉他好,免得他再浪费时间去思考。
“我曾听闻一种开挖铁路隧道的方法,不知行与不行,现有詹先生你这样的行家在,正好询问你了。”魏季尘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轻轻说道。
见魏季尘说到铁路之事,詹天佑马上来了兴趣,追问道:“魏帅说来听听,铁路隧道一向难以钻挖,要是得一好办法,对此后的修路很有益处。”
魏季尘憋住心中笑意,同时又觉得自己心中有些无耻,这办法明明是他詹天佑想到的,现在自己却说给他听,好在没有说这办法是自己想的,没办法,为了工程进度快一点,只有这样了。
“此办法叫做竖井开凿法,主要是解决隧道过长的问题,如果隧道较长,可以采取此办法,分段施工,从两头同时对凿,同时可以在山的中段开一、两口大井,在井中也向两头开凿,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工程质量,有加快了工程进度。”
魏季尘越说,詹天佑眼睛越亮,等到魏季尘说完,他几乎是站了起来,拍手赞道:“这个法子太妙了,还请魏帅代为介绍想出这办法的能人。”
魏季尘连忙打哈哈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人说地,具体是谁并不清楚,还有一个坡度较大时,可以修建‘人’字形线路,而且每节车厢之间可以使用自动挂钩法。”
魏季尘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有限的修铁路知识给说了出来。
詹天佑越听越惊奇,虽然魏季尘有时候难免记错,或是说错,但大部分都对他有些启迪,一些魏季尘只知道名词,但是不知道具体意思的铁路术语,詹天佑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魏季尘最后说了个口干舌燥,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了,詹天佑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询问。
“魏将军,有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詹天佑今日才算认可这句话。”詹天佑告辞之前,不得不感慨万千的说了这么一句。
第二百七十三章 武备学堂
辽东的冬季,寒冷异常,大雪应时而下,渐渐形成一场雪灾,房屋被压垮损坏者不知凡几,瘦弱老病者,也大多认为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百姓都已经习惯了。
然而,在此寒冷的天气里,各地定辽军却接到了魏季尘的命令,派遣一部分士卒帮助各地百姓修缮房屋。
军队帮助百姓做事,并非没有先例,驻扎在黄河口岸的淮军就要在黄河泛滥时出手修堤坝,转移安置百姓。
但是像定辽军这样出动到每县每乡,帮助在大雪中毁坏房屋的百姓搭建房子的,还真是少见。
“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对待百姓要像春天般温暖。”这是魏季尘刚下达的指示,要求定辽军的将士在帮助百姓的时候,必须不能板着脸,要整日露出微笑来。
一时间,从旅顺到海城,从盖平的花园口,到处都是定辽军将士的身影,到处都是将士的笑脸,各地驻兵划分好了区域,使得整个救助计划井然有序,不出现重复现象。
原本官府发出通告说军队会帮助修缮房屋,那些听到通告的百姓压根儿都不信,但是,这次不是和他们玩虚的了。
一队队的士卒赶赴各县,先由各县统计好损坏的房屋,然后马上制定出合理的修缮路线来,要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完成得最多。
这也是检验各地驻军训练情况的好办法,魏季尘按照后世的演习,经常让定辽军各军互相之间进行比赛,评比优劣,奖励胜者,形成了良好的竞争机制,不但左、中、右翼军队之间进行竟然,左翼内部的各部队也互相存着竞争的心思。
因此,这次救雪灾,各军都尽了十二万分的心思,想要在魏季尘面前好好表示一下,希望能够在来年新兵招募后及时扩大编制。
“大娘,我们已经把房屋上面的破洞补好了,以后不会再渗雨下来,还有,灶房里那口大缸我们也挑好了水。”两名定辽军士卒一脸和蔼的站在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面前,微笑着说道。
那老妇人眼中蓄着泪水,她使劲擦了擦,不让眼泪掉下来,其实百姓很单纯,也很容易感动,只是一些官员忙于争权夺利,忙于搜刮民脂民膏,早就忘了自己头上顶着个父母官三个字。
“小伙子,太谢谢你们了。”老妇人声音中有些哽咽。
两定辽军士卒笑着回道:“大娘,不用谢了,我们大帅说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原本也是普通老百姓,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相同的一幕在辽东各地不断上演,一场大雪,让老百姓记住了定辽军,记住了一位心系百姓的好将军——魏季尘。
在此期间,魏季尘偶尔也会抽出时间来,与军士一道,去旅顺周围的村庄看望一下受灾的民众,并且亲自动手帮助一户村民修葺房屋。
消息传出,万民震动,众多百姓都感动得无以复加,这个时代并没有作秀这么一说,更何况魏季尘是真的付出了劳动呢,并不是敷衍了事。
只是,百姓眼中流露出来的深切感激还是让魏季尘觉得心中有愧,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举手之劳的小事,但是在百姓眼中,却仿佛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比起他击退倭人还要大一样。
定辽军在行动,苏芷娘同样忙了个脚不沾地,魏季尘决定在旅顺,大连,盖平,金州,复州,海城等地建了几所孤儿院和养老院,收留那些孤儿和没有儿女的老人。
虽然大部分事情都是手下人办好了,但是苏芷娘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在寒冷的天气中,奔波于辽东各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等到月底的时候,魏季尘算了算,竟然发现自己这个月的威望值收入竟然是15万,除去2万点士卒的威望值收入,还有13万是百姓对他产生的,辽东的总人数大约是500来万,这么看来,大概50个人中就有1个人对他的友好度超过了
要知道,魏季尘还只是做了这两件应该做的事而已,就有众多百姓对他的友好度朝过50,可见平日一些官员的做法是多么不得人心了,正是有这种深刻的对比存在,才突出了魏季尘的爱民如子。
正当整个辽东之地因为魏季尘而喧腾的时候,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却以低调的姿态,在大连校舍举行了开学典礼。
此时,全国各地已经自觉的成立了不少武备学堂,因此,这个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就一点不显得稀奇了。
如果硬要说稀奇者,那就是这所完全按照西方军校而设立的武备学堂,它的总办是魏季尘,而这所学堂还招收海军学员。
东三省武备总学堂原则上它是接受全国各地的报名,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做过宣传的学堂,谁知道它的底细以及各种情况呢,又有谁来报名呢?
因此,东三省武备总学堂的学员大多来自定辽军和三省其他军队,都是各军中觉得还是个人才,而推荐过来培养的,最后在魏季尘的坚持之下,规定学堂每年从社会上招收一定人数的学员,只要他们能够通过学堂的考试,就不论出身,不论地域的招收进来。
武备学堂第一年将计划招收六百来人,十五岁以下的少年班三百人,四年毕业;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班三百人,学制两年。
其中两百人招的是海军学员,四百人招的是陆军人员。
第一年,直接从社会上招收二百人,余者都是军中推荐而来的。
军校生毕业之后,还要被分派到定辽军中实习一年,实习期满后,该管协标统官出具切实考语,然后才能分派到定辽军中补哨长、司务长之职。
学校规定的招生时间为一月一号到一月十五号,在去年12月份的时候已经通过《新视野》等报纸向东北各地传播了出去,东北官府照样发出过通知。
因此在东北还是引起了一定的轰动,因为军校是啥地方,培养军官的地方,现在直接从社会上招收学员,就说明有机会一步腾天。
然而,当那些有心一试的国人看到招生考试时,大多数都望而却步了。
首先要身体条件合格,接着要经历入学考试。
国文、政治、时务、数学四门入学考试,不是那些光读四书五经的秀才能够过得了的。
所以,前来报名的要不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要不就是有真才实学的新式人才。
按照魏季尘的指示,学堂自建立之日起,即标榜“军人以保家卫国,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不问政治为高尚”,学堂大门口有魏季尘亲笔书写的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横额为“为国者来”。
从一月一号到一月十五号,社会上前来报名的人数没有超过一千人,最后通过的只有50人,虽然与原定计划200人有出入,但是魏季尘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只有等到来年再招了。
二十日,从军中直接举荐过来的学员和从社会上招收的五十名学员,济济一堂,会在东三省武备总学堂举行开学典礼。
魏季尘原本想邀请依克唐阿也出席开学典礼的,可惜他走不开身,因此出席的人员就只有一些定辽军将领和一些北洋水师将领了。
从凌晨开始,学堂里面已经忙碌了开来,张灯结彩,旗帜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