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到他从袋子里翻出一把匕首军刀。看他凝重的神色,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抽出刀鞘之后,我很失望。原来是一把乌黑破旧的军刀,刀刃大约二十公分长,外型有点略像巴克650军刀。只是这把刀更长一点,刀柄上是用布条缠绕着,刀刃上似乎还有锈斑。怎么看都是破刀,好刀是不会生锈的,怪不得没有被贪婪的狱警收去。
风收好军刀,发现了我手中的挂坠。我递给他看,只见他的表情突然变的更加凝重。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什么都没说,看了一小会就把挂坠还给我,拍拍我的肩膀。我俩迅速换下刚才两个狱警的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到铁门拐弯处,又是两个狱警端着微冲与我们撞个正面,狱警发愣的半秒,我已经闪到墙角,摸出手枪准备速射。只见风人影一晃,抬起右脚踢在左边狱警的脖子上,狱警软到在地的一瞬间,风顺势右腿回收,一下夹住右边狱警的脖子。狱警身升高跟他差不多,但是几乎没有还手的力气,也软到在地,被风骑在身上。那腿比我的手还灵活
风从这两个狱警身上熟练的摸出一串钥匙。我跟他又左转右转,顺着台阶向地下室钻。这下里边安静许多,也没再遇到什么狱警。这里很昏暗,幸好有应急指示灯给我们照亮。路过一道铁门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这里就是我被关押过的黑屋。不明白风为什么向下钻,难道这里有密道?
不知道在地底转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面墙,靠,居然是死路。上前敲了几下,绝对不是空心,钢筋混泥土结构。我望着风,正准备询问,风摆摆手示意我安静,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
此路就是一条通道的死路,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我只好双枪在手,时刻准备着。很快我看到了过来三个黑影,虽然光线昏暗,但我还是认出了那个家伙,居然是假毛子,身边两个大个子,自然是被我教训过的大块头。
我侧头看着风的表情,他很镇定,丝毫不觉得意外,似乎原本就是在等他们一般。假毛子身后的大块头看见是我,表情一下不自然,似乎准备动手,看着我手中的枪,又很矛盾的表情,假毛子说道:“风,你的小弟似乎不太懂规矩。”
风示意我收起枪,说道:“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协议和计划,不过你的人死了一个,我带一个人,应该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假毛子冷笑道:“没想你终于沉不住气,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跟你组织联系上的。我可以保证在逃跑途中不对这个小白脸下手,但获得自由之后,我一定会给我的兄弟报仇。”
我最讨厌的莫过于被人叫小白脸,碍于风,我忍住怒气。这家伙肯定时刻想办法杀了我,只是不知道他们的逃跑计划是什么。而且这次神秘的气球炸弹倒底是他们策划已久的计划,还是神秘三号安排营救我的?[517z小说网·。517z。]
不过前者可能性最大,我什么都不算,不可能有人为了救我花费如此巨大的开销。心里隐隐又在猜想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第七组?很快我又摇摇头,国家不可能如此投入来营救我这样的人。张镇山就算再怎么对我好,他始终是个军人,一辈子的**军人,服从命令是他唯一的选择。
很快我收拾好胡思乱想,看着风摸出那把生锈的军刀,走到混泥土墙面前。我很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堵墙,墙的后面会是什么?一把军刀能切割开混泥土?绝对不可能。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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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只见风走上前,用刀柄仔细的在墙上敲打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是一堵大约高两米,宽两米的半圆形水泥墙,地板和墙面上全是敷的水泥灰。大约两分钟后,风用手比划好位置,用匕首在墙面上画了几道条痕。
似乎是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上端正对着顶部莫处。风猛吸一口气,将匕首用力插入顶部的水泥灰中。拔出来,继续又插了两下,从上面落下很多灰尘。风接着迅速用匕首挖开一个小洞,水泥灰不过几公分厚,很快挖出黑色的泥土。
我凑上前去帮忙,挖了二十公分深之后,发现一根粗黑的钢筋,水泥墙与顶端的泥土全靠这根钢筋连接。风继续挖开三角形另外两个角所指的两个点,分别在通道的左右墙壁上。辛苦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挖出了三个固定水泥墙的钢筋。
两个大块头分别站在狭窄的通道两边,用力的扳动着钢筋。我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堵墙明显是后来临时加工而成,根本没有深入地底和四周固定,只需挖出三个固定的钢筋,就能晃动这堵墙。如果不是风准确的找出钢筋的位置,乱挖的话,估计一个小时也休想找到关键所在。而且就算知道钢筋所在,没有两个大力士在两边用力,中间再有三个人爆发力不错的人,一起用力前蹬蹬,也很难晃动。毕竟如此狭窄的通道,不可能站更多的人推墙。
经过几次爆发之后,总算将这堵墙推到,一堵大约四十公分厚的水泥墙就这样被我们成功推到,墙倒塌之后,面前就是一个漆黑的暗道。这果然是临时砌的墙,不然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推到它。
看着假毛子微微上翘的嘴角,看样子他和风都知道这个通道。隐隐从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风做了一个手势,带头钻入暗道。暗道很还是比较宽大,还是有两米的高度,只是宽度变窄。我只能凭感觉跟着风在暗道中移动,假毛子等人也紧随其后。
大约行走了十几分钟,似乎来到了一个分岔口,两边都传来丝丝凉气。风停住脚步,说道:“这两条路都是出口,一个是通往地狱之门,还有一个是通往监狱驻守士兵的营区。你们愿意走哪条路?”
我好奇的询问是什么样的地狱之门。风很简洁的告诉我,以前这个地方被*待而死,或者被秘秘密处决的人,全部被丢弃在那个洞里。凡是与俄罗斯政府做对的人,哪怕是在国外,新闻上被神秘失踪之后,很多都被带到了这里。这个监狱就是前苏联为秘秘密处决特殊人物而设置,只是解体之后有所变化,成了关押恐怖犯罪,以及涉及危害俄罗斯国家安全的特殊监狱。所以监狱的外围安保工作是军队在负责。
假毛子沉默了片刻,选择了走地狱之门,上次有个家伙差点成功越狱,走的就是通往营区的路,不过那次事件之后,监狱通往这边的通道就被封闭了。风和假毛子似乎都来过这里,我随口问了一下,原来他们刚进入监狱的时候,曾经抬尸体,来过一次。
我们顺着通往地狱之门的暗道走了没多久,我突然想起什么事,停住脚步,问道:“上次那个人应该知道通往营区是自寻死路,为什么不选择走这里?”风压低声音,轻轻的说道:“因为那里有无数腐尸,常时间的积累有很多尸气和细菌。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条暗河,里面有很多含有剧毒的水蛇。”我头很大,说道:“还是回头走营区吧。这条路确实是地狱,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假毛子冷笑道:“你要是兰博,可以去试试。监狱就是再乱,这条路的出口总有士兵把守着。而且那个出口也是一个铁笼。你不可能有任何办法反击士兵,或者从铁笼中逃脱。”
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假毛子虽然讨厌,但他说的没错,人比毒蛇更加危险。
接近腐尸集中地的时候,我们撕下身上的一些衣服将脸和手等露在外面的皮肤包裹好,只露出一双眼睛。暗道伸手不见五指,完全靠感觉跟着风行走。又行走了十几分钟之后,风停住了脚步。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凉气,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凭直觉应该到了地狱之门,四周阴气很重。
这下假毛子走在前面,我们依次拉着衣角前进。因为只有他来过两次,对这里的路有一点记忆。我们慢慢的试探着前进,这种一丝光都没有的黑暗,给内心的那种压抑,让我感觉呼吸都很紧张。四周安静的出奇,偶尔碰到什么东西,假毛子踢一脚,我立刻明白了,那是一堆白骨碰撞特有的声音,而且这里地形似乎很空旷。
突然大块头怪叫了一声,立刻四周传来回音。我×原来是他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怪叫几声给自己壮胆。听着四周的回音,充满了混音效果,应该是天然洞穴。我们走的很慢,假毛子正在回忆该怎么走的时候,突然远远的背后传来了声响。
风让我将双枪分一把交给假毛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枪交给了他一把。假毛子也不废话,接过枪就跟两个小弟慢慢的退到一边。我跟着风悄悄的躲在另一边,手触摸到坚硬的石壁之后,我蹲在地上,端着手枪,静静的等待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两分钟后,几束微弱的光线射了过来,很微弱,很快越来越强。听着脚步声,我默数了一下一共六个人,穿的是靴子,不用怀疑,肯定是追兵,武器上全部安装的战术手电。最后追兵们完全进入我的视线时候,借着他们手电光,我看到了人间地狱
这是一个宽阔的天然石洞。石洞中间一条不两米宽的小道,两边全是大坑。坑里的白骨和正在腐烂的肉,混合在一起。不知道坑有多深,光表面一层,至少有数百生命埋葬在这里。
我所处的位置刚好在大坑边缘,我隐隐看到脚边的坑下,有一个骷髅头,没有眼睛的眼眶正对着我,骷髅头上还有一些金黄色的毛发,看的我反胃,虽然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但是面对如此多的尸体和白骨,不知道有多少是冤魂,有多少是罪有应得。不管他们生前干过多么罪恶的事,受到这样的对待,都是极大的不应该。不知道是谁设计出这么歹毒的地方,老毛子残忍的手段在我心里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六束光线前后上下左右的交替,大概是大块头的怪叫吸引了他们过来。六个人戴着碳粉面罩,没有红外夜视仪,只能凭手电的光四处寻找我们。他们没有被四周的惨象所震撼,也许是太集中精力寻找我们,也许是早已麻木和习惯这里的一切,这里一直就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不过这里壁石怪异,还有很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两边,六个追兵暂时还没有发现我们。敌明我暗,借助这点唯一的优势,风给我比了一个手势。只见他悄悄的匍匐到中间,假装成尸体,身上的警服早已被撕成破烂捂住口鼻。
很快六个追兵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风,两束强光对准地上的风,另外四束光依然对准四周警戒,没办法,他们确实很专业。我很快也被他们发现,我只好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强光照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我知道这些家伙不会留活口。也不多想,投降只是个幌子,直接跳进了万人坑里,坑并不深,但是里面的尸体和白骨很多。我明显感觉到六束光突然一下射了过来。伴随着火光和枪声,我饶幸的躲过一轮攻击。
然后听到了几声惨叫。他们忽略了地上的风就是致命的错误,然后就是几声手枪的响声,我知道战斗结束了。爬出坑,只见风正收拾好军刀,正在跟假毛子分配武器。我们五人,一人一支AN94。这六个家伙虽然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但是从装备来看,绝对是军方的人。
这下有了手电,我们行走顺利许多。路上陆续看到了很多这样的大坑,不知道这里埋葬了多少人。听假毛子介绍,这个地方从二战结束后才有的,短短几十年,这里至少堆积了数万人的尸骨。这种人间地狱,是另外一种战争的结果,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是一个阶级和另一个阶级,或者一种思想和另一种思想的战争。不管是什么性质的战争,其结果就是罪恶。
如果说为了自身生存而战,非要杀死对方,这种战争我们称为反抗或者自卫。那么为了跟自己意见不一致,或者某种利益冲突,轻易剥夺对方的生命,活活的埋葬在这个深渊之中,这样又是一种什么行为?弱肉强食真的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生存法则?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义战争。
路过最后一个大坑的时候,风站在坑边为这里的灵魂们祷告,假毛子和两个大块头也站在旁边跟我一起默哀。我们无法阻止世界的战争,也无法消灭世间所有的罪恶。“当你知道的越多,能力越大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的感觉到自己肩上有某种责任。”我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声音,似乎是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正在对我说着什么。
这次我没有敲打自己的脑袋,而是那个声音坚定了我的某种信念。祈祷完毕之后,我们转身继续赶路,很快我们走到了尽头,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面前是明晃晃的暗河。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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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暗河轻轻的流动着,我蹲下摸了一下水温,入手冰冷,大约只有十度左右。地下河没有阳光的照射,所以没有水草,没有水草的河底就很少有鱼类,看着假毛子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季节原本就是水蛇冬眠的时候,这家伙刚才故意唬我。
两个大块头听说水里没有蛇,飞快的脱掉外套,准备入水。我冷笑不语,假毛子捡起地上的衣服对他俩说道:“这条暗道不知道有多长。寒冷的水中最耗体能和体温。中途冷的受不了的时候,可以依附在宽阔点的壁洞边上,穿着干衣服恢复体温。”
假毛子虽然很讨厌,但还算有些见识。最后我们都脱的只剩下内衣,将衣服打包缠在枪上,举在头上。十度的水温虽然很冰冷,但还在我的适应范围之内。我在前,风在后,大块头和假毛子在中间。我还是一边游泳,一边警惕着身后的家伙。
这条暗河不知道有多长,我们中途休息了几次。特别有一段特别狭窄,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附立足的地方。我还好,身后两个大块头体力不支,几次呛水。都被风和假毛子及时救扶。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协定,看的出,风救他们的时候很卖力。
我默默的祈祷上帝,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几个小时之后,我也开始出现体力不支,体温急速下降的情况。我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左臂伤口,被河水浸泡的吃痛。打开手电,回头看两个大块头,被风和假毛子一人一个的拖着,如同死鱼一般,假毛子脸色也很不好看,如果不是照顾两个傻蛋,估计没这么痛苦。只有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