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达俄罗斯之后。怎么去游说那些军官呢?”北一辉用手指着远处的那几名军官,随后问道身边大川周明:
“看到他们了吗?”
放下和北一辉问道大川周明。
“知道他们的不同吗?”“看到了,不都是军官吗?他们有什么不同吗?”“不,你只看到了表面?”
北一辉很坦然地讲着。“你仔细观察一下!”
大川周明仔细观察了一下,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你看那位大尉,他的靴子靴面非常光亮,而靴腿却不如靴面。”
仔细看了几眼,大川周明看了北一辉一眼,他说的倒是事实。见大川周明并不能理解这个细节,北一辉便解释道: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大川周明摇摇头,这有什么不同吗?
“是很不一样,这表明这个大尉没有自己的皮鞋,他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在一些场合用把裤子挡住靴身,以冒充皮鞋,他是穷苦人家出身。”
说这些话时,北一辉的语气流露出几分同情,似乎是在同情那名军官,这时仔细的观察那个大尉,大川周明不得不承认北一辉对人物内心的洞察力,那名大尉在这几名军官中,的确显得有些不太一样。“北一辉,你真有天分,真的,能看透人心……”
大川周明又一次赞扬北一辉并明显地表示了崇敬。一个人与大自然相比,渺小得连一粒灰尘都不如,然而一个人头脑里可以装下的东西实在是不可限量的。大川周明不明白,北一辉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呢?“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
北一辉有些感叹地说道,然后却又是一笑。“同样最易懂的也是人心!”
“最难懂?最易懂?”
大川周明好奇地想听听北一辉对人心的剖析。北一辉那双眼睛这时发着光,他直视大川周明,一字一字地说:
“只需要明白他们想要什么就行了!”话声一落,北一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贫苦家庭的孩子,由于无钱读书只能上免学费的军校,所以,现在在军队中,有很多基层军官都是贫苦家族的孩子,他们了解民众的疾苦,所以,想要运动军队并不困难,只需要明白他们想要什么,明白他们需要什么,明白他们的内心在想着什么,也就足够了!”“一辉先生,我认为如果这么自信的话会有些不不妥。毕竟军队是天皇的军队,他们是绝不会背叛天皇的。”
大川周明还保留着清醒,于是便从实际提醒着北一辉他需要面对的现实,就连他这么一个革命者。尚都在天皇震怒的时候,想去自首,更何况是皇军军人?
谁知北一辉听了却没有显露任何不悦,根本不曾考虑他的反对,反而是极为自信的说道:“你不明白,对于一些事情,你并不明白!”
话一说完,不等大川周明说话。北一辉便径自向前走去了。他相信,最终大川周明还是会站在他的一边。果然,大川周明还是跟了上去。“自从世界进入20世纪之后,全世界几乎从未暴发过革命。尽管一些中国的同志,曾将1904年,视为他们的革命,可是事实上,那不过只是一场民族起义罢了。在野心家、财阀、官员们的带动下进行一场民族起义,根本谈不上什么革命……”
北一辉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分析着世界范围内的革命,尤其是中国的革命。“可是,俄国却不一样。1905年,那里却曾爆发了一场全国范围的革命。那场革命差一点推翻了沙皇政府,很多城市建立了苏维埃。当然这是一种政权方式……只是很可惜,最后他们的起义却失败了!”
大川周明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对于俄国革命失败的失望之间。“不过,那次革命却在俄罗斯人的心中埋下了一棵革命的种子,”
北一辉此时已经不见了先前沮丧的样子,
“当我们还在摸索着的时候,俄国人已经进行了革命,他们已经种下了革命的种子,相信我,如果这场战争再持续下去的话,迟早,在未来两到三年内,也许俄罗斯就会爆发一场新的革命……”“你怎么会那么肯定吗?”
大川周明有些诧异的看着北一辉,但却忍不住幻想着革命爆发的景象。“是的。”
北一辉肯定的说道。“因为那场革命,俄国沙皇虽然镇压的革命,但是却未来能真正消灭那些革命领袖,他以为流放可以改变一切,可是流放者很快就通过考试回到了大城市,继续着他们的革命,这就是俄国一定会再次爆发革命的前提!”
北一辉的肯定,看在大川周明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道理,他不能够理解,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就像我们,现在我们不是正在谈论着一场新的革命吗?”“这……”“要知道,革命者可不是匪徒,匪徒遭受挫折或许会就此沉寂,可是革命者却会等待再次发动革命的机会,现在,在俄国,那些革命者不正鼓动着革命吗?。”“让本国政府在战争中失败……”
大川周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到在报纸上看到的关于俄国革命者的报道,的确,从这个方面来看,革命者是不会放弃的,他们一时的沉寂,只是为了等待机会。“所以,我们要去俄罗斯,”
北一辉笑着说道,然后他又继续说道。“我们要去俄国,去见一见俄国的革命者,向他们的学习,向他们讨教,最终,相信我,我们只是暂时的离开了日本,很快,我们就会再次回到日本!”
说完,北一辉的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当他决定前往俄罗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他要向俄国的革命者学习,学习他们如何发动一场革命,如何引导一场革命,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让另一位同志潜伏在国内,去酝酿下一次革命的风暴。
“仔细听着,我同时”
北一辉夸张地做了一个动作,然后用极具力量的口吻说道。“当我们再次回到日本的的时候,我们会带回一支军队!”
我们会带回一支军队!
大川周明被北一辉的话给吓到了,他看着北一辉,想到在俄罗斯的数十万陆军官兵,如果……他真的能把他们带回到日本的话,那么日本的……
“到那时,日本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不,是一场真正的革命!”
一本正经的北一辉有些激动的说道。“怎么?你不相信吗?……”
见大川周明似乎仍有些疑虑,北一辉却是笑了笑。“好了,我的朋友,我们用事实去说话吧!”
在大川周明张嘴欲回答的时候,北一辉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而后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的朋友,历史会去证明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一切。”在他的声音落下时,这一刻,似乎天空真的听到了他的话语一般,西方天际的太阳已经落到了海平线下,似乎是在印证着一个国家的未来,或者说,是在等待着一个明天的到来。此时,亮如白昼的“尼古拉耶夫号”邮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行进,遥远的天际还残余一缕晚霞没有散尽,正好映照着他冒出的浓烟,缥缥缈缈、朦朦胧胧,令这艘邮轮平添了几分神秘。船体周围的水域,因灯光的照射仍能显出海水的蓝色,而船身一过,蓝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漆黑如墨的深洞……(未完待续。。)
第104章 小泉与柯巴
这一天,晴空万里,没有一点点的风。(lvex。_《《》》)早晨时虽然寒气刺骨,但中午的骄阳照在人们身上却暖融融的。一个穿着皮毛大衣背着****的猎人,走到山南坡时,仰望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的云。向北望去,千里沃野覆盖着皑皑白雪,大地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遥望着东面、南面和西面那起伏连绵的山脉,在阳光的辉映下,真似舞动的银蛇、奔驰的蜡像……
这时猎却是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来,然后大口的喝了起来,随后他便将步扔到远处,接着又开始脱去厚重的皮大衣,然后便打着赤膊躺在雪地上,若是有东北地区的老猎人看到了,恐怕一眼也就知道这人想干什么。
在所有的貂类中,毛皮最为珍贵的便要属紫貂皮了,“见风愈暖,落雪则融,遇水不濡”,这是紫貂皮最大的优点。千百年来紫貂皮一直是制裘的上等毛皮,被视为珍品。它那黑褐色毛中隐藏着均匀白色针毛,行家称“墨里藏针”。紫貂皮华丽美观,保暖性强,深受市场的欢迎,对于富人而言往往紫貂皮富贵的象征。
人们总是追逐财富的,在中国的东北、在北海道、在西伯利亚,随处都可以看到猎取皮毛的猎人,而对于打猎的猎人来说,他们往往希望能够猎取紫貂,而猎人们都希望活捉紫貂,因为没有任何伤残的紫貂皮毛价格最高。活捉紫貂最好的季节是冬季。秋季的紫貂皮毛绒稀短,皮板呈豆青或灰黑色。光泽较差。春季的紫貂皮毛绒枯干,甚至有粘结现象,皮板较厚硬,光泽减退。而在小雪至立春前的季节里。紫貂皮板薄软洁白,底绒丰厚,毛峰高而灵活,色泽光润,所以那个季节猎人想方设法捉紫貂。
但要活捉紫貂不是很容易的。紫貂感觉灵敏,行动敏捷,攀高爬低,疾如闪电。况且它还具有杀伤力极大的独门暗器,在险遭不测时,它只要朝人脸上放一个屁,就会让人在短时期内神志昏迷。根本捉不到它。为了活捉它,猎人们使用了各种办法,费尽心思,但是成功的时候非常少。
但是在中国东北的一些猎人却发现了紫貂的一个致命弱点,就是紫貂有很强的同情心。在同类或异类遭遇不测时,它总是倾尽全力进行营救。猎人们根据紫貂的这个弱点,制定了一个活捉紫貂的苦肉计:他们先喝下一瓶烈酒,在紫貂经常出没的路上。脱下上衣,铺在雪地上。然后光着身子躺上去,等候紫貂的到来。善良的紫貂从此处经过时。看到这个即将冻僵的人,不知是计,轻轻一跃,伏到猎人身上,用它温暖的皮毛,盖住猎人裸露的肉体,温暖猎人冻僵的身躯。这个时候,猎人趁紫貂不备,将其活捉。
不过由于过于危险了,十个人中常常有九个人无法生还,所以这个方法也就渐渐为人们所淡忘了,不过总有一些人,为了财富还会采用这个办法。
在亚洲的最北方便是辽阔的西伯利亚,这里千百年生存着括紫貂在内各种各样可提供毛皮的动物,数百年来括紫貂皮在内的各种皮毛出口一直是这一地区的经济支柱,不过这里的猎人却并非只有俄罗斯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追逐财富的中国人、日本人他们带着****、猎具,来到西伯利亚那茂密的森林之中猎取各种毛皮,这些人往往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但最终所有的目标却是一致的,仅只是为了财富。
而此时,这个东方面孔的猎人,却是赤裸着上身,躺在雪地中,他慢慢的等着,等待着紫貂来救他,在这严冬中,他的体力已经散失地差不多了。还未给他在寒冷中瑟瑟发抖的时间,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起来,他头脑发胀,两只手也不听使唤,他趴倒在雪地上。{lvex。/书友上传更新}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随着呼啸的风声远去时,他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没错,这的确是一只紫貂,而且是一只毛色纯正的紫貂,要是有了它……
几分钟后,在趴在他胸前的紫貂温暖了他的身体之后,他猛的一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紫貂,在这一瞬间,森林之中弥漫着呼之欲出的杀气,浓重地让人窒息的杀气,可紫貂不知是何原因,并没有躲闪的动作,任由他把他抓住起来它那水灵灵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贾子,那美丽到绝望的希望。
在这一瞬间,他颤抖了,如此真实的眼神,如此真实的存在感,仿佛不是一个猎物所能让人感受到的。就像是人一样,对,就像是人一样!
它也想从着寒冷中解脱吧?他为自己的杀心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接口,他哆嗦着握紧了这只紫貂的脖颈,只要再一使劲,一切就都有了!那道道纯洁无暇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房,窥视着他那赤裸裸的贪念。
那卡住紫貂脖颈的拇指终于颤抖了,从它手心里渗出来的汗珠瞬间便被肃杀的气氛凝固,悬在手心上。他犹豫了,紫貂趁着这个机会,猛的朝雪缝里窜去,一会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他故作轻松地穿起了衣服,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远去的紫貂,却是在心里自语着。
“好吧!他已经看到了,至于抓没抓住却是另一回事,至少自己证明了这个办法是真实的!”
想着,这个重衣穿起毛衣大皮的东方人在戴上皮帽子的时候,便朝着远处喊了一声。
“柯巴!”
在他的喊声中,一个同样穿着皮毛大衣的俄国人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这猎人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下他。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
“小泉,或许你的这个办法很有效,可是,我的朋友。你并没有抓住那只紫貂。”
听着他的话,小泉明一注意到那张清瘦的留着稀疏的小胡子的那张有瘢痕着的麻脸上,弓形眉毛散开了,甚至就连那双塌陷的褐黄色的眼睛,中也挤出了。
对于他的无赖,小泉明一像是早忆意料到了一般,只是无奈摇摇头。
“不过,小泉。没想到的,你竟然能赤裸身体在这种天气下呆上四十分钟,你的身体真很棒!”
被称作柯巴的男人用力的拍了拍小泉明一的胸膛,他没想到这个日本小矮子的个头不大。但毅力却远非常人所比。
“常年在山沟子里窜,没有好身子骨哪成。”
背起那只步枪,他又从柯巴的手中取过那支莫辛纳干步枪,接着他们两人便朝着山外走去。
“小泉,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话一出口。柯巴便觉得自己问错了问题,虽说这个日本人是他的新朋友,可是对于这些来西伯利亚的猎人来说,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财富。
见柯巴发问。小泉顿时又来了精神,看看柯巴说:
“你不知道。在日本,权贵是这个。平民是这个。”
说话时,小泉比划着天与地,柯巴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小泉看了看柯巴的神情,又接着说道:
“其实,过去,我也不是一个猎人,我曾经考入东京的帝国大学,只不过,在帝大上学的时候,却因为一次争斗,将一个同学打伤了,不过那位同学家里却是权贵,而我的,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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