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利润由企业和国家独享的时代,方才会宣告结束,如此,才能让民众满意!也只有如此,才能充分发挥国有企业在未来的作用。”
“陛下所言甚是!”
对于交国有企业上缴利润建立社会保障机制,管明棠并不反对,甚至在他看来,国有企业上缴利润这块大肥肉,一但因为国家直接投资的减少,而没有去向,必然会被如狼似虎的陆海军盯上,且不管陆军,到时候恐怕海军会第一个站出来,要求内阁和国会通过他们的造舰计划,现在的海军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对于他们而言,他们的眼中看到到的第一是战斗舰;第二依还是战斗舰,如果海军真的获得那笔钱,恐怕就会在这看似平静的太平洋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造舰军备竞赛”。
造舰军备竞赛,从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两国比拼造舰数量,可如果这种竞赛一直进行下去,那么早晚有一天,会演变成为一场战争,这对于信奉“国际协调主义”的管明棠而言,是不可能被接受的,这笔钱必须要花出去。
“将国有企业利润用于社会保障,国民皆可受益,皆会感陛下之宏恩!”
面对管明棠的称赞,陈默然只是微微一笑,在很大程度上,他和管明棠都是一样的,“为中国人民谋福利”,或许,但相比于为国民谋利,他更倾向于保持社会的安定。基于个人的“商人本质”在于,现在,他的脑海中模糊的形成了一个信念:
“哲勤,既然推行社会保障势在必行,那么就实施吧,既然工人需要福利,需要更好的生活,那么,国家可以给工人福利,条件是工人不能再参加工人运动!”
这时,陈默然的话声变得非常严肃,自己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如果他们还不懂得感恩戴德的话,那么……
“陛下,要使工人循规蹈矩,就必须把工人利益同国家利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国家必须以工人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只有当国家成为工人的保护者后,工人才不会把一些党派视为保护者,只要工人稳住了,城市就不会发生动荡,至于农村……就目前来看。随着军队荣誉的恢复,在农村推行免田亩税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
面对这个建议,陈默然倒是犹豫了起来,当年出于提高军人地位的目的。自己才制定了“军人家庭免征田亩税”的“优惠待遇”,现在管明棠提出要全面免除,这……
“军队恐怕不会答应!”
不仅仅是军队不会答应,就是作为士兵的皇帝,陈默然自己首先就不会答应,因为这关系于军人身上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他们之所以可以在乡人面前趾高气扬的不无骄色的行走,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军装。使得民众害怕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上的军装,标志着他的家人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无需纳税!
正是这简单的一项待遇,使得很多农村子弟挤破头的想加入军队。想成为近卫军的一员,无需交纳亩田税,这是军人地位的根本,绝不能动!
“可……”
不待管明棠反驳,陈默然便把脸色一敛。沉声说道。
“这件事,不需要再议了,现在的亩田税并不重,而且这关系到军人的地位。军人的地位保障,源自于亩田税的免除。如果我们全面免除了这一税收,如何体现出军人与平民地位的不同?”
“陛下。你要知道,现在的亩田税所占比例极为有限,我们完全可以用免除亩田税的方式,收买民心,从而进一步确保农民才陛下的忠心!”
望着陛下,管明棠依然坚持道。
“陛下,即便是现在,农民亦是陛下最忠诚的支持者,我们应该适当给予其扶助,现在美、英、法、德等西欧国家早已免除了亩田税,我们也应该……”
“是应该,但……不会是现在!”
摇着头,陈默然固执己见的坚持道。
“军人,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很多,我们必须要保证军人的地位和利益,除非……”
看一眼管明棠,陈默然又补充一句。
“除非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补偿军人!否则,就不要再提及此事!”
这一句话,实际上是彻底的封死了管明棠试图为农民争取利益的道路,面对陛下的坚持,他只能在心下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点头说道。
“好吧,陛下,”
至少就现在来看,推行以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和养老保险为核心的社会保障,已经基本上解决了确保社会稳定的根本问题,再加上其间利用这些社会保障打击立宪民主党,陛下应该不会再考虑调查局的那份报告了,
“哲勤,关于社会保障的事宜,你会同财政大臣、工商大臣、劳动与就业大臣共同制定一个方案,另外,还有一件事……”
话峰一转,陈默然还是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
“在你来之前,我接到一份广东发来的电报!”
听到陛下提到广东的刺杀案,管明棠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种政治刺杀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从来都是不可能避免的,甚至可以说“政治刺杀是官员们的必修课与官员责任”,对于有官员遇刺,他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一次,唯一不习惯的是对方刺杀的对象,过去,革命党人刺杀的往往是政府官员,而不是议会代表。
“陛下,臣亦收到电报,广东省议会议长被刺客刺杀!”
话声稍顿片刻,管明棠又急忙补充一句道。
“这是第一次有议员被刺杀!”
“第一次……”
点着头,陈默然凝眉思索片刻,然后不无认真的说道。
“看来,那些人把目标对象变换了一下,他们变得更聪明了,这种针对议员的政治刺杀的效果,甚至超出刺杀一名普通的高级官员!”
“陛下……”
陛下的话,倒是让管明棠一阵糊涂。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种刺刀,是我们所指使的,如果朕没有记住的话,他曾对报纸抨击过朕!”
看着管明棠,陈默然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
“没准,会有人认为,是朕派人杀了他!”
是吗?
答案只有陈默然自己才知道。
“不过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意欲污蔑陛下声誉罢了!”
“毁灭,往往都是从打击声誉作为开始,一次、两次……如果事件一再发生的话,那么,到时朕恐怕也就有口难辩了,现在……”
沉吟着,陈默然吐出一句话来。
“是时候收拾一些人了!”
收拾一些人!在管明棠惊讶的看着陛下时,另一句话却传到他的耳中。
“哲勤,一直以来,对于很多人和事,朕都是视而不见,可谓是百般容忍,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
看一眼管明棠,陈默然用极为肯定的口吻说道。
“在我们用糖果去聚拢民心的时候,我们同样不会放下手中的鞭子,有一些人,不抽鞭子提醒一下,他们总会干出来一些蠢事,朕的容人之量,总归还是有限的!”
朕的容人之量,总归还是有限的!
陛下的这句话,只让管明棠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前所未来的凉意随之在心胸间弥漫着……(未完待续。。)
注意: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目录
*才子无语的命运昼夜为君墨:献上最新章节:正文 第157章 总理大臣议糖果 糖果之后论鞭子!*
第158章 议长记者餐间会皙子葫芦不开瓢
收费章节(20点)
第158章 议长记者餐间会皙子葫芦不开瓢
中华帝国国会。
近中午时分,立宪民主党领袖梁启超和他的朋友新闻记者邵振清两人见面后便一起离开国会,因为陛下不在京中,而且总理大臣亦不在京中的缘故,最近,国会似乎成为了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可谓是热闹非凡,下议员的议员们,经常性的举行一些会议,讨论新的议案或者修改一些旧的条款。
总之,在这难得的“山中无老虎”的日子里,南京政坛显得好不热闹。
“卓如先生,听说你在组织工会的议案上,投了反对票?看来你是不赞同工会组织了?”
在两人朝着餐厅走去的路上,邵振清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
“不是不赞同,而是……”
沉吟片刻,梁启超用很是肯定的口吻说道。
“现在,并不是组织工会的时候……”
在两人谈话的功夫,已经步行到离国会不过只有几分钟路程的天然居饭店,这座看似的规模不大的饭店,因为其装修条件非常不错,而且环境优雅,总吸引着一些国会议员来此用餐,不过也就局限于国会下院议员了,对于贵族院的议员来说,他们很少“混迹于此”,准确的来说,他们并不愿意和那些立宪民主党人混在一起,这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是立宪民主党人的用餐大本营所在。
“……总之,现在如果组织工会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中国发生如要俄罗斯一样的动乱,对此,我们不是不谨慎一些!”
“卓如先生,广州的那个谋杀案有什么新闻吗?”
见在工会组织上问不出什么新闻来,邵振清又转移了目标,扯到了另一件案件上,广东议长被刺案,虽说案件看似影响不大,可是在国内政坛的震荡却不容小视。
听到他提到这个案件。梁启超身子往后一靠,左右看了看。
“卓如先生,怎么,您连我都信不过吗?”
笑了笑,梁启超摇摇头,然后又靠上前来,双时搁在桌上轻声说道,
“我没有官方的消息,我是说,我还没收到这方面的备忘录,不过就我所知,这件事,只怕没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激进的共和派所为。”
“这几年,共和派没少进行政治暗杀啊!”
面对邵振清的回答,梁启超却是笑说道:
“可共和派,还没有杀过议员!现在,却把目标转移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定,这背后会有什么阴谋!”
说到这,梁启超还是把话声一转,转到了先前两人谈论的,今天国会审议的关于“工会组织”合法化的提案上。
“你应该知道,从帝国五年,到现在,全国一共爆发了五千四百六十三起罢工事件,参与工人多达一百五十余万人,嗯,损失工时超过四千万工时,直接经济损失为十万万元!就在几天前,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山西的煤业工人弄的那个山西煤矿矿工联合会的组织者,被证实是俄国穷党的间谍……”
俄国穷党!岂不就是俄国乱党?
邵振清连忙拿笔想记下来,可是却被梁启超制止了。
“用脑子记吧!”
见卓如先生如此吩咐,邵振清便收起笔和记事本。
“现在,这个消息还没公开,不过只是有一些人知道,不仅只是他一个人,调查局那边给了一份报告,称在过去的多年间,我国一些激进分子与俄国穷党,开始产生联系,现在,俄罗斯**的成功,使得激进分子看到了希望,现在,之所以有一些人推动工会组织合法化,就是试图利用合法化的外衣,为他日作准备。”
“为他日做准备?”
暴动!
“现在,还有一个新组织,嗯,叫工人力量。听说过吗?”
“没有。不过,现在叫这叫那的组织太多,谁知道明天又冒出来什么组织。他们是干什么的?”
“无非就是鼓吹俄国暴力**的,俄国暴力**,工人是站在第一线的,嗯,是无产阶级,而且过去很长时间,激进分子一直都非常喜欢煽动罢工,罢课,如果,我们真的成立了工会组织,没准这工会组织可能会受到那些人的控制。”
“到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在国会中,才会有很多人反对工会组织合法化!”
当然,在这个时候,梁启超绝不会提到立宪民主党从企业那里得到的资助,使得他们不得不站到“资本家”的一方,为资本家说话,在他看来,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让他们接受到了对方的资助。
而此时外面开始下起春天江南特有的小毛毛雨来,在侍者把两人点的菜上桌时,邵振清却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听说,这次管总理,是陛下紧急召见的。”
“嗯。”
点点头,梁启超直接回答道。
“陛下这次出行,是在俄国发生动乱之前,原本陛下是准备视察即将派往俄国的陆军部队,可现在,参谋部否决了派兵,甚至还有可能视情况,撤出东亚远征军,估计陛下召管总理过去,可能是以何种态度同临时政府打交道的问题,这件事,对咱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复杂了一些。”
“怎么说?”
“你应该知道,皇太子,嗯,准确的来说是未来的那位太子妃,身份太复杂,所以,咱们现在和临时政府不好打交道。”
“米哈伊尔二世不是退位了吗?”
“他是退位了,可他不也是死了吗?”
“听上去,似乎……有阴谋在其中啊。”
“是啊,谁也不知道,那一件事里,没有阴谋,那一件事是光明正大的!”
这句话,或许是他从事政治活动以来最深刻的体会,很多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总是隐藏着太多的阴谋诡计,而那些阴谋,往往是最令人所不耻的阴暗面,一开始,他曾抵触过,但是现在,作为一名政治家,他却只能接受,在这池污水之中,任何人也别想独善其身。
或许是有所感慨,以至于在话声落下时,梁启超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突然毫无头脑的说了一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啊……”
在邵振清不明白其意时,那毛毛细雨忽然真的下了起来,而且下得越来越大。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邵振清认得那个人,那个年青人是梁启超的秘书,似乎是姓周,两人只有过数面之缘。
离桌后,梁启超和他的秘书谈了几句话,过一会,却见梁启超皱眉凝神的走了过来。
“卓如先生,怎么?又为何事所忧?”
何事所忧?
摇头轻叹一声,梁启超却是随口说一句,
“咱们那位陛下啊,又开始笼络人心了!”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却是让邵振清有些摸不着头脑,远在哈尔滨的陛下如何笼络人心?
“卓如先生,何出止言?”
好奇的试问一句,回过神来的梁启超却是抱个歉对邵振清说道。
“飘零,启超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