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矮小瘦弱的张浚就像一个愤怒的小鸡仔,他在郑昌图手里拼命挣扎,大有不暴揍杨复恭一顿就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一幕很搞笑,可谁也明白郑昌图是好意。别看陈墨揍了杨复恭等人,杨复恭能忍,那是因为陈墨的靠山够硬,他自己本身总是有彪悍的护卫护在身边,京师内还有军队。张浚可不行,就是骂了杨复恭恐怕事后也不会善了,若打了杨复恭还了得。就连皇帝的亲舅舅都敢偷偷谋害,张浚在杨复恭面前根本就不算一棵葱。张浚可以说不久后绝对会变成死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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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大唐黑社会的战斗力
董怀玉的事情杨复恭能够妥协,几地贡赋的事情杨复恭不敢妥协。
这是涉及到至关重要的权利使用问题,一旦开了先河,闸门打开,就是洪水泛滥。杨复恭坚决不同意,哪怕是皇帝再坚决,杨复恭也不会同意这个省时省力的方式。
文官全力支持皇帝,人单势孤的杨复恭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最后终于醒悟过来。文官们这是集体下套,这个套子锁不住杨复恭的脖子,但会让他很难受,一贯言听计从的皇帝,对他的信任度会严重下降。
杨复恭也不是吃浆糊长大的,宦官世家出身的他知道勾心斗角不能涉及到全线敌人,于是,杨复恭终于妥协了。他同意东川和西川的贡赋供应西川军需,山南西道和黔州的贡赋仍旧要上缴京师。
妥协了,文官还是胜了一场,杨复恭郁闷的咬牙切齿,开始准备对付骂他没有小**的张浚。
就在张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被吓得整天提心吊胆时,陈墨却开始收拾自己经商的第二桶金。第一桶金陈墨卖的是木头,这个白白砍伐的生意已经很赚钱,当初足以养得起两三万军队,现在这个生意仍旧在进行,不过已经远远不如从前。
宣传到位,产品的质量空前绝后,尤其是香皂、洗发香波膏、牙粉和牙刷,简直成了长安城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一种身份象征。
头上香喷喷的,脸上、手上香喷喷的。就是衣服也香喷喷的。以往衣服都是靠熏香,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奢侈的用香皂洗衣服让自己全身都变得香喷喷的。也导致了这股风潮越来越盛。
香皂、洗发膏、牙粉和牙刷脱销了,根本就供不应求。用陈墨的话说,这是消费饥渴。以至于准备销往长安城之外其他城市的产品,不得不运往京师以解燃眉之急。
肥皂和皂粉的销售同样是不容小视,便宜也禁不住数量的消耗,海量的铜钱就像流水一样聚集到手中。一时间,整个子午村的洗洁作坊开足马力。增加人手和作坊,更急疯狂运转起来。
陈三林对陈墨的远见卓识是佩服的没办法再佩服了,能够做最好的医生。能够领兵作战,能够兴修水利改善农耕,能够得到皇帝赏识,还能够挣来花不完的钱。陈三林不知道陈墨以后还能做什么。反正他是全能的。想要做什么总会成功。
西市之外紧邻的乾宁街本来就繁华异常,增加了一个乾宁洗剂用品店,让这条街更是显得拥挤不堪。
陈三林每天傍晚之前都要在长安城的街上转够一圈,他要收钱,偌大的长安城有五个洗洁品专营店,这个五个店铺就是滚滚财源,铜钱多的让人发愁。这不是金银为主要货币的时代,一贯钱就是好几斤。加上还有帛,只能用车拉。要在下午早早的出门。因此,陈三林每天都要带着子午村的几个年轻人做护卫把钱运到左近柜坊暂时储存。
乾宁街的店铺是每天的最后一站,也是生意最好的一处,铜钱也最多。陈三林喜欢这项工作,谁也不嫌钱多,再多陈三林也不嫌弃。子午村那里已经由曹村正全盘掌管,以曹村正每一个铜板都要串到肋上的性子,子午村的生产问题根本不用管,那位村中的领导者恨不得让人白天黑夜都加班加点开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生产力的问题。
柜坊是专营钱币存放与借贷的机构,柜坊又有僦柜、寄附铺、质库、质舍等。柜坊无论还是铜钱、金银、粮食,甚至其他稍稍值些钱的物品都提供寄放,因为寄存物品要付费。
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距离柜坊很近,陈三林可是大主顾,在铺主的照应下卸下大半车铜线和一些帛,留下两个人负责点验,陈三林和几个人赶着马车来到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前。
由于天色将晚,店铺前的人流稀落下来,陈三林迈步进入店铺之内。
“生意最好,就要拿的最多,有钱大家赚,依照这生意的红火,给弟兄们增加些汤水本就应该,店主不在乎这点小钱吧?”
进门,陈三林就看到几个大汉在和自己熟悉的店主在交涉,陈三林感觉这些大汉应该是游手,是来店铺收取保护费一类。
青皮市棍在长安城重新抬头,在陈墨负责军管的时候这些人乖得像孙子,谁也不敢冒头。皇帝回归,军管撤销,这些游手好闲的人重新干起老本行,陈三林带对这些还是有所了解。
“我也知道诸位兄弟的难处,只是这未免太多了些,本店新近开张不久,货物只是代销,利润并没有看起来那样丰厚,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店主陪着笑,一脸的无奈。
陈三林瞬间有些恼火起来,这家店铺虽然不属于子午村,也不属于陈墨,但和子午村的产品销售息息相关,他不能不管。
“都给我滚出去!这是陈墨陈大郎的生意,尔等也敢叨扰,不要自讨没趣,都给我滚!”陈三林可不怕事,这些人也就是街上的青皮无赖,根本没看在他的眼里。
几个大汉回过头,陈三林的不客气,再说出陈墨陈大郎让几人稍稍愣了一下。不久,一名像是为首的大汉转过身:“小的可未曾听说这是陈大郎的生意,你不要用陈的郎的名头吓唬鄙人,鄙人不是被吓大的!”
“经营陈大郎的货物自然是陈大郎的生意,这长安城谁不知道本店开张时陈大郎亲自光临,诸位兄弟还是赶紧走吧,这是陈大郎的从兄,不要误会就好!”店主很精明,看到陈三林出面,他赶紧圆场。
“我还是刘枢密的从侄呢。不要多管闲事,在这附近街上,鄙人说了算。让我滚。。。。。。”
想不到,大汉说着话,挥拳就向陈三林冲了过来。
陈三林没有参与过什么打架斗殴,可山民出身的他身手矫健,经常进行角抵之类的游戏。尽管有些措不及防,他还是稍稍一撤身,陈三林躲过了对方的拳头。
习惯性的脚下一用力。陈三林可不示弱,团身而上。
完全是角抵的路数,陈三林不像其他跟随在陈墨身边的年轻人那样善于挥舞拳头。可他的力气很大,不是一个普通青皮能够抵抗。只在瞬间,陈三林就把这名青皮压在了身下。
这时,跟随陈三林的几个年轻人也反应过来。三个人立刻冲上前。一个人则是转身就向外跑。
几名青皮大汉也不示弱,混战立刻开始。
跟随陈三林的几个年轻人实际上是押解钱货的护卫,很是强悍。领头的是李进,这厮久在京师,没事就练几下子,可是说是伸手最好的一个,就在一名大汉冲上来的同时,李进的拳头挥出。脚下也不闲着,抬起右腿就踹了出去。
练过与没练过的区别很大。无论速度和力量都有着明显差距,这一脚很实在,冲过来的大汉直接就飞了回去。
青皮胜在人多,陈三林和李进几人在人数上有些吃亏,店铺内地方狭窄,施展起来有些难度。一时间,十余名大汉缠斗都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呼喝声连连,谁也不知道都有谁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反正就是乱,加上天色问题,店铺内光线发暗,很难分出胜负。
就在双方缠斗不久,店铺中冲入三个人。
惨叫声在这三人冲入后响了起来,三人手中都提着棍子,棍子不长,不到三尺的样子。三个人挥着棍子找准几个青皮,猛的就是一阵狂扁。
长安城内不准带刀,可不禁止带棍子。山民素来就彪悍无匹,带着棍子就已经足够,何况只是对付七八个青皮无赖。
人数略势抵消,加上比脑袋硬的多的棍子,噼噼啪啪一阵狂挥,几名青皮头破血流,很快就被打的再也不敢动地方。大唐黑社会的战斗力真不怎么样,几人老老实实抱着头龟缩在店铺内的一角,再也不敢反抗。
“陈管事,陈管事。”被打斗吓跑的店主出现了,没等陈三林处置这些青皮,他上前轻轻拉了一下陈三林:“请陈管事里面说话。”
暂时不管几个青皮了,陈三林跟着店主就去了店铺的后院。
“陈管事惹祸了,不但是我这生意以后不好做。。。。。。以后陈管事在这街上行走恐怕也。。。。。。”
街上的青皮无赖几乎都是京师土著,就是不是京师土著也是有些来头的人,这些人是有组织的,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松散。那个被陈三林扑倒的大汉还真没有说谎,他是枢密院使刘季述的远房从侄,是这一带的街霸,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别说刘季述的远房从侄,就是刘季述还不是被我家大郎揍过,就这事?”陈三林秉承了陈墨的霸道脾气,别说刘季述的远房从侄,就是刘季述都不怕,至于街头有组织的青皮无赖,咱比他厉害,多带着人就行。不行就打,打怕了就好了。
也不听店主解释了,陈三林直接就回到店铺之内:“都给我拉出去,一个个摆到街上接着打,打到他的阿爹阿娘认不出来为止。”
陈三林发话,几个年轻人以李进为首立刻就行动。
一个个摆到街上,夕阳刚刚出现,灿烂的金光伴随着提醒就要关城门的钟声。赶紧打,再不打就要没时间了,惨叫再一次响起,这次好像格外响亮。。。。。。
当陈三林回到陈墨府上,具体的事情说完,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的陈墨叫了一声好:“该打!就是这大唐黑社会的战斗力也太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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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有那么一个妖孽
陈墨才不在乎什么刘季述的远房从侄,就是刘季述见了自己都赶紧躲着。
青皮市棍重新出现在坊市之间,陈墨想起来了,也该控制控制了。正好明天也没什么大事,正好让魏越去街上玩玩,清理一下这些没事干的无赖,让他们去干正事。
已经是过了中秋,夜晚有了凉意,陈墨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知识就是进步的力量,应该留下来的总要留下来,陈墨首先要完成整套的外科学。当然,他的著作不能过于超越时代,哪怕是书名也要符合时代的观念。陈墨给自己的外科著作起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疡医要略》。
对于陈墨来说,这个著作同样充满难度。从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各种疾病的症状,治疗方法、辩证,手术和麻醉方法、器械的使用,林林总总下来,陈墨估计没几年时间恐怕无法完成。
夜很静很静,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夜,陈墨伸了一个懒腰,刚刚站起身,身后的门轻轻响了一下。
“把蜡烛熄了。”
微微的一笑,陈墨很乖,长吹了一口气,蜡烛熄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书案上,身后一个**的身体贴了上来。
“今年不适合。。。明年我们就把事办了,也省的这样让你偷偷过来。。。。。。”今年是光启皇帝的大丧之年,虽然过了丧期,但作为官员和皇帝的宠臣。陈墨办喜事不合适,也只能等待来年了。
“还不是你。。。。。。”
肋间被狠狠的拧了一把,陈墨咧着嘴。强忍着不敢喊出来。自己希望,初懂人事的小丫头何尝不希望,她总是对这种偷偷的亲热充满热情。只是陈墨要非常小心,不能被发现(展青除外,那厮整天在外面守着,凭他的本事,只是装不知道罢了)。也要防止小丫头怀上,这偷食禁果的难度不可谓不大。
陈墨转过身,皎月小的少女脸部有一半处于黑暗中。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柔和的脸部线条构成了一幅震撼的美,月下的少女美丽的如同雕塑。让陈墨有些不敢破坏这种圣洁。
还是小丫头主动。踮起脚,滚烫而诱惑的樱唇慢慢靠近。。。。。。
柔情与火热碰触在一起,陈墨瞬间被融化。这是一种让陈墨很奇怪的感觉,无论怎么说也应该是男人融化女人,陈墨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能够融化自己,让他感觉自己被女孩完全包围,根本没有所谓的男人拥有的雄壮气概,那种男人总想要尽情驰骋的**更是有些被压抑住。
可能是感情因素。反正陈墨没有在冰儿身上感受到这种彻底交融的感觉,他心中总有着一种呵护那个小丫头的想法。也可能。。。还没有到那一步。这也可能是一个原因,等哪天还需要和那个小丫头更进一步。。。。。。
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这还是幸福。大唐毕竟是不同的时代,陈墨没有什么负罪感,不背叛爱情,负责任在这个时代就是完人,男人就应该有妻有妾,这才是完美人生。。。。。。
夜并不平静,就在陈墨享受自己爱情和激情的同时,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在月光下人影绰绰,还传来阵阵呼喊声。
。。。。。。
。。。。。。
一大早,陈墨正在用自己发明的牙刷对付自己洁白的牙齿。
守门的牙兵跑了进来。
“书记,有人来报消息,乾宁街的洗剂用品店昨晚出事了!”
不用问也知道,夜黑风高,昨晚有人向陈墨发出挑战了。
“让通报消息的人的进来,我详细问问。”嘴里继续吐着白沫,陈墨不急不躁。
来的人认识,真是那位店主,这位店主姓任,他脸上一片淤青,好像被人扁了一顿。陈墨也不理会恭恭敬敬施礼的店主,刷完牙还要洗脸,搓着滑腻散发幽香的香皂,陈墨很惬意的慢慢一点点对付着自己还算英俊的脸。
很久,陈墨终于洗完了脸,接过冰儿递上的麻巾,陈墨继续美容。这是一种用废水提炼的甘油和唐代某种化妆品的融合物,除了依旧香喷喷,保湿效果陈墨也很满意。如今,这玩意已经成了府上女性的最爱,陈墨正准备推向市场。
慢慢腾腾干完这些,陈墨终于开口问了:“都是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待诏,昨晚夜半,一伙人突然冲进小店,不问青红皂白就砸了起来,小老儿和店员上前阻拦,还被打了一顿。。。。。。请待诏给小老儿做主啊!”
…》文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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