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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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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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新乡与朱全忠的老巢汴州仅一水之隔,这等于在朱全忠的头上悬起一把利剑。

不战也要战。而且要大战。

调兵遣将。一时间整个汴州一片风声鹤唳。

也不知多久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朱全忠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力。左睿的判断力太强了,宁可不攻打徐州,朱全忠也不能失去新乐,这就是左睿的战术,不调兵左睿就会直下新乐,调兵少了没有作用,左睿的手下士兵战斗力很强。朱全忠真的被牵制的烦恼异常。

就在朱全忠调兵遣将,也在考虑是不是放弃徐州之战的时候。一个让朱全忠下定决心的消息传来。

丁会窝里反了。

粉丝就要有粉丝的觉悟,某人的粉丝开始发泄愤怒了。丁会已经对朱全忠失去了信仰,他跑到怀州城内不是逃出来的,而是主动请战。

丁会作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内应,他在孟州就投降了。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让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看得起,丁会果断依照自己的思路走了一场秀。天成军兵围怀州,丁会立刻反正,直接就砍掉吴玉庆的脑袋,随后打开了城门。

新乡直接暴露在天成军面前,朱全忠没有其他选择。

。。。。。。

历史变得如此面目全非,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拿着一个木制的名谒目瞪口呆。

谒是源于汉代的名片,谒是下级对上级、晚辈对尊长通名时用的名片,通常用于比较庄重、正式的场合,平时在亲朋同僚之间使用的是一种比较简易的名片,叫做“刺”(札)。

明显有些不对,素不相识,丁会为什么对自己使用很正式名谒?

“不是还有一封信吗?看看再说。”一旁的无良皇帝这时候显示出他的无良,拿起桌子的信直接撕开。

和皇帝抢一封信的事情陈墨不能干,不尊重个人**,只能在内心表示自己的愤怒,陈墨只能继续自己的茫然表情。

信的内容应该不长,皇帝几眼看完,随后的表情却精彩无限:“祝贺大郎,你这次发达了!”

“微臣已经很发达了,有钱,陛下宠信,还答应不久之后给升官,想不发达都不可能。”嘴里变相的恭维着皇帝,内心继续腹诽这位皇帝的无良,太不注重别人的**了。

变相的恭维谁都喜欢,皇帝一脸笑容:“丁会这个人很有意思,朕喜欢!我决定了,给他封一个大官,然后。。。让这个大官拜一个小官为师。”

“请陛下明示。”

依旧一脸茫然,猜到了也不能表露出来,这就是聪明,陈墨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特殊事件。

“丁会是你的崇拜者,要拜你为师,朕。。。来做引荐人好了!”

皇帝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这叫什么事?三十多岁的人拜一个二十多岁,连妻子都没娶回家的人为师,皇帝亲自做引荐人。

不能拒绝,拒绝了就等于驳了皇帝的面子,陈墨一脸苦笑:“唐代粉丝啊!这粉丝很大条,还是宽粉!”

“粉丝是什么?宽粉是什么?”皇帝立刻来了兴趣。

“宽粉是粉丝的一种,可以吃。。。当然。。。。。。”陈墨突然想起来这个时代没有食用的粉丝出现,没法解释,解释清楚了皇帝要吃粉丝怎么办?陈墨呲牙咧嘴:“微臣回家去做豆腐,随后撞死在豆腐上。”



280难道要排盾战?

(感谢;唐深深、天琊海礁、419026392、毫无长处、吾梦的打赏,感谢冠阳书友的两张月票!)

皇帝当然不会让陈墨撞死在豆腐上,就在丁会得到消息,他被任命为神策左军忠武将军的同时,他很意外的同时收到了皇帝的一封亲笔信。

当今陛下承诺,陈墨可以收丁会为弟子,他将作为引荐人。

年长者拜年轻者为师典型的例子是孔子曾经拜七岁少年项橐为师,当然,孔子不可能真的拜项橐为师,只是一种说法,是为了弘扬孔子的好学态度。因此,还产生了千古名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名言。

不但是陈墨作了丁会的老师,天成军也做了朱全忠的老师。

就在朱全忠增援的部队越过黄河的同时,拿下新乡的天成军已经严阵以待。一次强强对撞眼看就要开始,朱全忠手下大将葛从周率领军队首先过河,身后回援的庞师古与朱珍部数万军队蓄势待发。

正是黄河要进入枯水期的季节,奔腾咆哮的河水依旧透着特有的浑浊,只是已经不再像夏秋季节那样倨傲不逊。当然被勒住的野马也会有他的它的野性,黄河从来就是不受束缚的野马,哪怕是就要进入枯水期,它同样是很难越过的障碍。

这个时代过河的工具是浮桥,浮桥,指用船或浮箱代替桥墩,浮在水面的桥梁。军队采用制式器材拼组的军用浮桥,则称舟桥。

黄河水边不缺舟船。葛从周的军队通过的正是这样的舟桥。

从来不愿意有军队坐河而战,作为久经战阵的大将,葛从周知道其中的危险。为了降低风险程度,葛从周的部下建了两条舟桥。这两条舟桥就像两条笔直的长龙,远远地通向黄河对岸。

对岸的天成军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过河,就在葛从周在黄河南岸坐镇,他的部下大半过河的情况下,两三里之外的天成军动了。

黄尘滚滚,就像一个巨大的妖魔突然幻化而出。

骑兵。壮武将军范沄整整带过来一万骑兵。

葛从周知道自己过河的军队完了,手下三万军队,过河的军队是两万左右。刚刚过河。脚跟没有站稳不可能是一万骑兵的对手。

双方的第一次对战闪电般结束,四万军队的对抗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决出胜负。

尸横遍野,天成军一个俘虏没留,三万军队损失近。若不是后方士兵在接到命令后溃败后退的速度很快。这次恐怕要损失过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成军?葛从周被震惊了。李克用的骑兵在所有藩镇中是公认最强的,因为他的手下一马上民族为主。而最好的步兵是宣武军,这也是一种公认。天成军的骑兵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击败是自己两倍,而且是公认最强的宣武军步兵,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

没有战稳脚跟不是理由,宣武军进行过很多次这样的战斗,可以说对渡河作战很有经验。从来没有输的这样惨过。

更加让葛从周震惊的一幕还在继续,天成军竟然没有破坏舟桥。就这样留下了长龙一样横贯黄河的舟桥。

天成军的骄傲激怒了葛从周,当然,也就是激怒而已。葛从周能够做的就是咒骂,他是不会再做先锋了,因为他损失不起。手下人身经百战,很少吃败仗,这样去送死葛从周舍不得

庞师古与朱珍上来了,葛从周一脸灰败之色。

想到过失败,没想到葛从周会如此之惨。作为多年的宿将,葛从周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竟然败成这样。

“舟桥也不毁掉,天成军这是在羞辱我等啊!”庞师古叹了一声,他看着横贯黄河的舟桥,看着正在把己方士兵尸体扔进河水的对方士兵,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骑兵一万,步兵三万至四万,我军倍于敌军。”朱珍也没闲着,看了骑兵看步兵,他判断着河对岸的天成军。

葛从周的脸色仍旧有些不好看:“看来。。。这是要和我们来一场添油战了!过河就打,这可是很难缠的对手,丝毫不弱于河东的李克用!甚至。。。比李克用要强上不少,据说天成军有一种霹雳一样的武器,那种武器攻城无坚不摧,守城会让进攻者根本无法靠近,这次。。。”

“想要夺回新乡,看来要等到封冻了。”很伤士气,庞师古截断了葛从周夸奖敌人威风的话。

“怎么也要战,不然没法交代,不如借道郑州如何?”朱珍脑子灵活,这样直接强行渡河损失过大,他的意思是兵分两路,一路去郑州偷偷渡河,来一个出其不意。

“使相可是要我等速战速决,估计明日使相就会亲临,我等这样岂不担上贻误战机的罪名,还不如强行渡河,明日使相到来自会有计较。”

还是庞师古最了解朱全忠,朱全忠治军严谨,这可不是在外线作战自己可以根据形势随意变化,在朱全忠眼皮底下作战,这次只能选择一个战术——渡河,越快越好。

庞师古的话说出了这次作战的严重后果,朱全忠实力越来越强,为人也越来越严酷。这已经不比从前,一以前作战处于劣势或者势均力敌,可以选择一种综合或者使用计谋的方式去获胜。现在的朱全忠容不得失败,容不得手下延误战机,三员大将根本没有不去直接作战的勇气。

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位置,为了自己的将来,只有一战。

为了分散敌军,在一旁重新建起两个舟桥的同时,强行渡河再次开始。

这一次仍旧很意外,天成军改变了战术。当庞师古和朱珍的军队踏着舟桥过了黄河,迎上来的不是骑兵,而是步兵,一个整整齐齐的步兵方阵挡在眼前。

意外还在继续。

唐代是一个奢侈的年代,领兵作战的将领都会把最好的装备用在士兵身上,朱全忠的军队更不例外,他的步兵盔甲齐备而精良,作战纪略更是没的说。这也是朱全忠多年来赖以存身的根本,所有的士兵都有很厚的甲,以至于作战几乎从不使用排盾类的武器用于防范弓弩的射击。

朱全忠的军队不使用排盾,因为他手下士兵的盔甲足够抵御普通弓箭。

宣武军不使用排盾不等于天成军不使用,放眼望去,迎上来的天成军战阵几乎是排盾组成的堡垒,黑压压的满眼全是排盾,几乎风雨不透。



281谁阻挡我们去伟大

距离越来越近,整齐划一的排盾让人看着头皮发麻,这种战术在这个时代也很稀奇。

这样的战阵从来不属于大唐,龟缩作战不属于豪放倨傲的唐人,就是再吓人,乌龟阵也是这个时代被鄙视的存在。

踏过舟桥的宣武军士兵越来越多,就在宣武军过了河的士兵有了一定人数,他们组成阵列准备迎敌,一阵鼓声在天成军的乌龟阵后方响起。

作战方式不同,鼓声也不同,这种鼓声带着一种奇特的节奏,让人感觉不像是战鼓在催促士兵作战,到像是在行军途中。

鼓声飘荡,掩盖了很多声音。

急促而有摄人心魄的战鼓声就像惊雷突然降临,天空在这一刻突然一暗。

是密密麻麻的羽箭,羽箭的弧度很高,明显比一般的攒射要高上不少。可惜。。。庞师古、朱珍和葛从周三员大将距离太远,他们只是在河对岸看到敌军开始放箭了,和普通作战没有区别,区别也只是那个乌龟阵。

鼓声没有停止,弓箭的阻击没有停止。庞师古、朱珍和葛从周并不担心这样的攻击,弓箭的攒射见得太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话,身穿厚甲的士兵完全扛得住。只要双方靠近,胜利并不遥远,这种作战是宣武军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天成军应该是犯了一个错误,胆小如鼠的龟缩战术根本就是无效的,庞师古、朱珍和葛从周三人害怕的其实是敌军的骑兵冲击。战马的速度快。拥有强悍的的骑兵无疑会在这种情况下占据很大优势。半渡耳击,过了河就用骑兵解决战斗的战术很让人害怕,不断地死伤会严重影响士兵的作战士气。士兵冲过河的力度就会减弱,那才是最佳战术。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员大将突然感觉到了不对,正在过河的士兵好像停住了脚步。

这不是宣武军的作战风格,严明的军纪是宣武军的制胜法宝,没有军令,士兵根本不会停止进军脚步。这。。。太不可思议了,三人不知道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无法鄙视对方了,战报传回来。

巨箭。天成军射出的全部是巨箭,那种巨箭无坚不摧,根本不是普通盔甲可以防御。

进入射程就等于进入地狱之门,天成军的箭阵设计的无比精确。正好覆盖住两座舟桥的出口。踏上实地就等于送死,根本没有人可以通过巨箭组成的箭幕。

这是颠覆性的一次作战,天成军很好的给宣武军上了一课,放手厮杀不是最好的作战方式,能杀人,杀的毫无还手之力才是最好的作战方式。

庞师古、朱珍和葛从周这次彻底傻了眼,什么样的巨箭能够有这样的威力?难道是。。。车弩?

可车弩不是这样向上释放,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频率。也不是使用这样的巨箭。最重要是,谁有这么多的车弩?那需要多大财力才能够支撑一支这样的军队?

。。。。。。

。。。。。。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谁阻挡我们去伟大就应该灭掉他。就要去碾压,我还指望着能够利用伟大千古留名呢?”

陈墨很嚣张,嚣张的皇帝轻轻摇头:“你就别啰嗦了,说说新乡守得住吗?”

很影响情绪,不过皇帝的话总要回答:“新乡现在守得住。”

“什么叫现在守得住?以后呢?占据新乡可就联系上了附近的魏博和天平军,这样就可以抑制住黄河南岸的汴州,也可以威慑河中,新乡可是一块宝地啊!”皇帝很有雄心,这次闪电般的作战很爽,不但让朱全忠窥视徐州与淮南的计划破产,还占据了汴州之南的大片土地,这可是之前没有想到的战果。

“陛下,新乡是一把利剑,这把利剑就悬在汴州头上,若是陛下,会让一柄剑悬在自己头上吗?”

“当然不会。”

陈墨伸手指向地图:“陛下,现在可是距离封冻季节越来越近,一旦黄河封冻,河水的障碍消失,整个新乡就会暴露在宣武军的兵锋之下。郑州实际控制在朱全忠手里,这个战线有多长?天成军怎么顾得过来?两面受敌,一个不慎就会被掐断后路,加上补给的问题,新乡根本守不住。”

“魏博,我们还有魏博呢?那也是一个助力?”

皇帝想得太简单了,陈墨只能继续解释:“陛下,魏博忠于朝廷没有疑问,问题是加上魏博军,我军守住新乡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宣武军兵多将广,在总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我军的增援跟不上,这样就会把魏博暴露,不能让宣武军把朝廷的魏博当成最大威胁。一旦失去魏博,以后呢?以后的战局将非常惨烈,宣武军胜在兵多和距离上,我军的最佳战略就是牵制住宣武军的扩张,让他无法向周边扩张势力。新乡这个利剑宣武军不敢放弃,这样只要我军还拥有洛阳,就永远会对新乡产生巨大威胁,这种牵制性保持下去,陛下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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