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有这方面的消息,左睿立刻回答:“朱玫管得很严,一直在封锁消息,京师之内不了解,京师之外的兵力部署都知道。京城四周都有一个驻军占之地,每个营地都有上万士卒,朱玫的兵力很充足。”
“兄长你为什能够拥有了五万士兵?”陈墨笑着问道。
“招募啊!不停招募,加上收拢的溃兵才。。。”左睿瞪大眼睛:“二弟是说,朱玫在京师的兵力是以收拢的溃兵和辅兵为主,他在行空城计?”
“朱玫在凤州一线有五万士兵在进攻,如果朱玫京师之外是五万士兵,那么加上京师之内呢?这个姿态四、五万总有吧?请问兄长,朱玫哪里来的这么多给养?十万大军啊!靠抢劫百姓养的起这么多士兵?邠州到京师可是二百里的补给线,朱玫还没有那么富足吧?”
“的确应该去探探虚实,不。。。是去抢一把。”形势有利,左睿终于有了些信心。
“不是去抢一把,而是抢个够,想怎么抢就怎么抢,不但要抢的风生水起,还要把京师搞的鸡犬不宁、天天翻地覆才行!”陈墨不同意左睿的做法,太小家子气了,不拿下京师就很对得起朱玫了,竟然只抢一把。
还是缺乏实战,对自己的强大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左睿对这些宿将看来有一种稍稍的畏惧,总认为他们很强,作战经验丰富,不是他一个后辈可以比拟的一种心理。
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强那就去展示一下,这次不但要把京师搞得翻天覆地,陈墨还要让左睿把华州一并拿下来,让他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强。
人多了,子午堡的规模自然大了很多,也让陈墨更加有信心。
简单洗漱一番出来,身后仍旧跟着一群小丫头。让想和陈墨继续探讨的左睿一阵头大,回头再说吧,左睿摇着头转身而去。
不但身边跟着一群,还要去看另一个小丫头,要看看冰儿的起痘到底是怎回事。
来到冰儿的住处,为了防止传染,陈墨果断把身后的一群尾巴留在了屋外。
屋内,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仆妇正在和冰儿说话,仆妇看到径直进屋的陈墨愣了一下。但随之,她反应过来,这位黑炭一样的人不是一般人,否则不可能被放进来,她赶紧起身施礼。
“去吧,我给冰儿看看。”
声音让仆妇立刻认出了陈墨,她应声而去。
仆妇出门,冰儿早已经听出了陈墨的声音。由于逆光,眼前这个黑的有些发亮的人冰儿起初不敢确认,但一开口其实已经不用问了,这就是自己梦牵魂绕,一直担心的那个人,只是千里奔波才成了这个样子。
“大郎。。。。。。”
“我回来了!”陈墨露出一口白牙。
小丫头就要哭了,但也就在瞬间,冰儿却扭过了头。
“脸上也有痘痘?我来看看。”
冰儿没回应,看来陈墨的猜测很正确,小丫头不愿意让陈墨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谁也不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一面,陈墨理解,他继续笑着:“我可是医生,还是我大唐最著名的医生,这个痘痘我看一看最好,千万不要留下疤痕,否则。。。。。。”
疤痕这两个字的效果超过了一切,冰儿无奈的回了头。
两人来到门前光线明亮之处,冰儿的确是在起痘,这种痘很寻常,主要在四肢和躯干部位,脸上只有三个。不要说三个,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无法忍受,何况身体上还有很多。
“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大郎赶紧告诉我!”
陈墨的经验没的说,起痘见过很多,就是病毒所引起。冰儿的起痘其实就是一般的疱疹,不是那种传染性极强的水痘之类,尽管这样,陈墨还是不敢大意。
“发热几天了?”
“两日了,会不会留下疤,大郎快告诉我!”小丫头关心的还是疤痕问题。
陈墨继续自己的问询:“只要不抓破就不会留下疤,阿爹应该给你用过药了吧?”
“用过药了,阿叔说几日就会好。”小丫头满脸的兴奋,不留疤让她放了心,也开始关心和心疼起起陈墨:“大郎。。。你怎么变成这样。。。。。。”
“这是男人之美,黑代表着健康,只有健康才能够长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冰儿不喜欢吗?”
“喜欢。。。。。。”
“声音太小,没听清!”
“不理你了。。。。。。”小丫头害羞了,干脆扭头往屋里而去。
陈墨嘿嘿一笑,起身就追:“只有经历过磨砺的男人才更成熟,冰儿你看看我成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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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理解的不对
陈墨依旧处在忙碌中,要拜见准岳父岳母,要去看望长辈和乡亲们。
最重要的一个人也要去拜见,这个人身份最尊贵,而且已经等待陈墨很久了。
孟淑妃被单独安置在子午堡的一个山下位置,这个位置主要是安全。背靠秦岭,前面和左面是子午堡将士的家眷驻地,而右方就是一个单独的防区。子午村的制弓作坊仍在,只是工作量小了很多,很多村民在干一件很容易的活计:砸铁丝。
这项工作不是陈墨的倡议,而是来自于田夏。田夏认为这些村民和百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活换粮食。
锁甲是唐军的标准装备之一,很有用。至于砸铁片那是铁匠的活,左睿手下已经收罗了不少匠人在给自己的打制铠甲。这还要从左睿手下游骑将军云宽负责姚家碳场撤离时说起,当时他发现,由于士兵溃败让京师周边陷入一片混乱。而附近一个铁作坊的人已经跑光,云宽手下是骑兵,他自然不畏惧那些溃兵。于是,姚家碳坊的马车派上了用场,他足足拉回来一百多车铁锭和各种工具。
砸铁丝的活计很简单,有一把铁钳和铁锤,再加上烧制即可。当然,还是流水作业,各色人等各负其责,一个制甲的快捷制作工坊就这样形成了。
孟淑妃其实已经知道陈墨回来了,她也知道了皇帝很安全。
陈墨在孟盈的陪伴下出现在孟淑妃的住处,守在门前的士兵都是老兵,他们认识陈墨。哪怕是变得很黑,陈墨依旧是陈墨,那个面容不会变,何况士兵对孟盈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门前不但有士兵,还有一名内官。当士兵扭头向这名内官介绍来人,这名内官立刻向前一溜小跑后就一揖到地:“小的久闻待诏大名,小的去通传,马上去通传。”
左睿给孟淑妃安排的这个住所不错,陈墨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他曾经的发家之地;就是在这里,陈墨当初挽救了自己准岳父的生命,也因此有了左家这个最坚实的家。
就在陈墨端详着曾经的发家之地,心中感慨万千时,田焕急匆匆跑了出来:“待诏可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淑妃已等你很久了,听闻陛下安康,心中甚是欣慰!”
“监卿一向可好?”
“很好,很好!还不有赖待诏照应?待诏。。。可是黑了,但也更加健硕!”
此时,耿秀在田焕身后出现:“小女子见过待诏。”
“尚宫面色不错,淑妃好吗?”
“淑妃一直这样,需要用药调养,还有就是一直在担心陛下和太子,还有诸位的安危。”
田焕不敢再耽搁:“请待诏里面叙话,淑妃早已盼着待诏早日归来。”
陈墨抱拳拱手:“那就不客气了,监卿和尚宫先请。”
对于陈墨这位恩人,孟淑妃始终是抱着感激的姿态,陈墨的相助和救命之恩她一直没有机会报答。现在,田令孜失势,虽然皇帝还在兴元,但孟淑妃感觉以后会有机会报答陈墨,因此对陈墨格外热情。
陈墨面见孟淑妃除了礼节,主要还是汇报皇帝的情况。皇帝无恙,形势也有所好转,让孟淑妃也算放下了心。
拜见过孟淑妃,陈墨也要承担自己医生的责任。负责给孟淑妃用药,这种抑郁症明显带有神经衰弱的症状,不是短时间能够调养好,只能慢慢来。
而子午堡的伤号和生病的人陈墨都要关心一番,谁让他是子午堡的一大支柱呢。
两天时间,陈墨终于完成了自己回归子午堡的最初工作。
终于可以陪父母一段时间了,这也算是久别的补偿。几个小丫头整天围在六娘身边,好吃好喝,陈墨的好日来了。
好日子总有人要破坏,而且破坏的很彻底。
“我的手下都升了,田六和王成这次表现不错,我让他们做了翊麾校尉,每人暂时统兵两千,大郎看看这样合适吗?”左睿来了,而且来的大煞风景,因为陈墨正在和小汐等一群小丫头下棋。
“你的兵,怎么安排不要问我。”陈墨有些不满,刚刚安定下来,左睿就来找事,好像总摆脱不掉劳累的命。
“我是说,这四千人归你统属,让田六和王成再历练一下,也好有升上去的机会。”
无奈的站起身,陈墨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不是要去大抢特抢吗?你是我的掌书记,总要拿出意见。”左睿直翻白眼,提出去大抢特抢的是陈墨,不着急的同样是他。
“古子锐呢?”
“做了忠武将军,可以领一营之军了,古子锐很稳重。”
“升的好快,我们去隔壁吧!”陈墨不愿意当着一帮女孩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干脆走人。
左睿成为了大将军,古子锐这次升的也像火箭,直接迈过了中级军官的坎。忠武将军可是四品上,这样的将军左睿手下只有三个,而且品阶仅次于左睿。这三个人一个是云宽,另一个是老将鲍全友,再就是这个古子锐了。
由于军队和将领急剧膨胀,左睿的军队将领非常年轻化。唯一的老将鲍全友还是跟随左睿老爹多年的老手下,他一直就是步兵统领,要的就是一个稳重;而云宽也是骑兵统领;青云直上的古子锐则成为弓手、火器等很多辅助兵种的统领,不得不说非常被看重。左睿军中其它位置的将军超过三十岁的也很少,完全就是一个年轻化的军队,可谓朝气蓬勃。
“斥候了解的怎么样?”坐下陈墨就开始询问,他知道左睿的意思,这是要商量怎么去抢,他的补给有些吃紧了。
“的确是有些虚张声势的样子,不过无法过于靠近,二弟你看我们是不是先用骑兵去试探一下?”
陈墨对左睿的沉稳很不满:“不用试了,直接去把朱玫南面的行营拿下吧!”
这也太简单了,这可是行军作战,各种工作需要事无巨细,料敌于先机,方百战百胜,是最基本的作战部署。陈墨说的简直毫无道理,就这样直接出战,一个不慎就是万千士兵的崩溃,而且对军队的士气是致命的打击。
左睿直挠头:“二弟不了解作战的复杂,如果用步兵作战就需要。。。。。。”
“这我都知道!”陈墨敲了敲桌子:“兄长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子午堡为什么一直这么安定?为什么朱玫不派军队来牵制?为什么放着近在咫尺的子午堡这个眼中钉而不取?”
“我想过这些问题,只是觉得朱玫应该是无暇顾及,加上兵力的分散,因此才没有再次来进攻子午堡。”左睿也不是没想过出手,但朱玫的军队素来不弱,加上兵力相对雄厚,因此他一直没有动。
“王行瑜在向兴元进攻,他的兵力是五万,这做不得假,否则拿不下凤州和兴州。李昌符已经退兵,朱玫在京师能有都少兵力?邠州军的总兵力有十万吗?”
“据传言是十五万军队啊!”
陈墨一阵微笑:“传言。。。兄长若是出兵作战有五万军队,你会说自己只有五万人吗?”
“当然不会,不过。。。朱玫十万军队总有吧?”
“能够有八万军队就已经不少了,这还要加上辅兵,收拢的溃兵和百姓,那不作数。”陈墨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左睿想了又想,感觉陈墨说的很有道理。凤翔那里已设有重兵,朱玫在京师的兵力不应该过于强大,他终于下了决心:“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抢,狠狠地抢!”
其实左睿不是没有头脑,而是缺乏战胜那些名声显赫大将的信心,这是一个小将军领迈大将军的必经之路。时代局限,一名将领作战的名气往往左右战争的胜负,这是时代的制约,陈墨明白那种做惯了弱者的心理。他要做的就是给左睿增加信心,只要战胜一个强大的敌人,左睿的信心就会迅速爆棚。
陈墨点头:“就要入秋了,可以很好的补充一下。这次我们不但要让朱玫心惊肉跳,还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左睿左大将军的名号不是虚有其名!“
“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百姓们怎么办,没有了秋粮,这个冬季怎么过?“左睿属于那种忧国忧民的人,陈墨好像有抢收粮食的意思,他不认同陈墨的说法。
陈墨知道左睿理解的不对,他立刻解释:“补充的意思就是我们组织百姓秋收,朱玫不会放弃抢粮的机会,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阻击朱玫的士兵不让他们得到粮食,然后再惠及百姓。这样百姓会好过一点,今秋的粮食可是一个重点,必须抓住机会。另外,兄长的名号要大肆宣扬,带上所有的医官和一些药物,由我来带领,灾民不但吃不上饭,瘟疫的问题也要解决。”
这是要让自己扬名了,这个时代的名声很重要,左睿理解了陈墨的地意图。兵灾情况下,一个视百姓为家人的将领想不让百姓爱戴都不可能,名声鹊起需要这种宣扬,哪怕是做做样子,左睿的军队也会成为百姓最拥戴的存在。何况,陈墨可不是一个做样子的人,他会实实在在为百姓着想。
陈墨的话让左睿放下了心:“好,就这样,我们准备行动,后日出兵如何?”
“对朱玫的南大营了解吗?”陈墨继续问道。
“内部不太了解,外面的环境当然熟悉,听说领军将领是大将袁兴谋,他可是朱玫手下除了王行瑜公认的最强大将。不过,前不久袁兴谋在我们子午堡吃了瘪,被我狠狠的射了回去,损失了两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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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只有力量才会让人信服
子午堡从来就没有被攻陷的记录,左睿拥有的武器和兵力恐怕是子午堡历史上最强的一次。袁兴谋名气不大,他在陈墨的脑海中毫无印象,属于那种打酱油的角色,敢来进攻子午堡,没把他自己留下已经算便宜他了。
“败军之将而已,袁兴谋这次再碰到我们,恐怕会转身就跑。”
陈墨能够想象被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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