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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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虎贲-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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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凯见郑丽琬认罪态度友好,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我去看看大将军,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金凯走出了房间。留下了郑丽琬、平阳大眼瞪着小眼。
  “谢谢!”平阳沉默了片刻道:“你做的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她说的是没有想到,而不是没有做到更不是做不到。她从不缺乏胆气,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郑丽琬如何听不懂平阳的意思,虚弱的脸上有些苍白,又多了几分倔强针锋相对道:“不需要你来道谢,我只是做了身为罗家媳妇应该做的事情而已。”顿了顿,她又道:“当然你也可以说我矫揉做作,故意博取同情。”
  “我信你是这样的人,但我知道当时你没时间想那么多。”平阳转过了身去。丢下了一句话:“你只想着如何能救大将军,没有考虑过自己。对大将军确实称得上情深意重。不过在我看来情意却是最不值得说道的东西,你有。我也不会比你少半点。”
  看着平阳走出去的身影,郑丽琬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泪水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怨,她恨!
  可是最大的悲剧不是怨。不是恨。而是不知应该怨谁,应该恨谁?
  恨罗士信?怨罗士信?
  不,罗士信并没有半点负她,他的所作所为当得上“情深意重”四个字。放弃自身前途不惜顶撞李渊,拒婚;不顾自身危险,多次深入最危险的堰塞湖找寻她的踪影;不顾辛劳,一遍又一遍的搜索所有受灾地找调查她的下落;帮她履行照顾父亲的义务,亲自请医喂药。侍奉左右,让顽固的郑仁基都为之感动。最后更是让她有个归宿。将她以罗家媳妇的身份入葬。
  这一切的一切,让郑丽琬如何怨的起来,如何恨的起来?
  恨郑仁基?怨郑仁基?
  不,女儿早逝,有谁比他这个父亲更加的悲痛?阴差阳错,她将近一年毫无音讯。郑仁基为了不牵制罗士信,选择将她出殡又何错之有?崔氏找上门来不是没有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罗士信出身贫寒,家中只剩罗士信一根独苗。郑仁基的决定合乎道义也合乎情义。
  所以当初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听郑仁基说明一切,说明是他为了罗士信放下她这份几乎不可能存在奇迹的生还,走向新的生活,而捏造了她过世这一事实,也没有半点的过激情绪。
  恨平阳?怨平阳?
  说起怨恨,嫉妒倒不如多一点,她有着最为显赫的身份,有着最为崇高的地位,有着倾世的容貌,有着超于常人的干略。比起她来,平阳确实更配他。
  郑丽琬对于平阳、罗士信之间的事情,并非是一无所知的。机缘巧合,她与虬髯客、裴青衣这些人联系在了一起。虬髯客找到了裴青衣,从裴青衣那里了解了一切情况。裴青衣也意外的得知了郑丽琬的消息,作为平阳的贴身护卫,没有人有资格比她更加清楚平阳为罗士信做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通过了裴青衣的叙述,让郑丽琬知道了。
  郑丽琬很明白,平阳的付出绝对不会比她少一分一毫。
  郑丽琬第一次感受到“无知是福”的真谛,如果她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念头: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争去抢,才不管天是否会塌下来,地是否会裂开,只要自己开心满足便好。
  偏偏她拥有着一个无比聪慧机敏的大脑,将一切的一切看得通通透透:罗士信是当朝大将军,地位显赫,而平阳是嫡长公主,李渊最宠爱的女儿,大唐王朝地位最高的女性。他们的婚事已经传扬开来了,她争的越是厉害,也就意味着将罗士信往死里逼迫。李渊无法容忍,满朝文武也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罗士信更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地步,将他陷入各种境地。
  因为看的太透,郑丽琬只能选择继续失踪,怨恨不了任何人,自能怨恨自己。
  可是事与愿违,张暴这一闹,她有暗处转明,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之中了。
  “怎么办?”
  郑丽琬蒙着脑袋,六神无主的想着。
  “怎么办?”
  同样六神无主的还有平阳,走出了房间的平阳,脑仁就一直的疼。
  郑丽琬死而复生,这个太出乎意料,直接将她与罗士信逼入请进退两难的地步,不知如何抉择了。
  就在她想破脑袋的时候,孙思邈从罗士信的房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神色明显轻松自然,见到平阳,也不等开口询问,先一步道:“已经研制出新的解毒药剂,给大将军内服外用,将毒性控制住了。”
  平阳关怀的继续问道:“会不会留有后患?”钩吻、乌头毒都是能够毒入骨髓的毒药,很多时候毒清除了,但是毒性带来的强烈伤害却好不了。大唐朝廷就有这么一个人叫武士彟的。
  武士彟早年与李渊、李世民交好,一同在太原起义,被李渊任命为大将军府司铠参军并且充当李渊的护卫。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李渊挡了一箭,中了钩吻毒。虽然救治及时,保住了一条命,但从此左臂不能用力。李渊为此还特地授予武士彟一块免死金牌,给了他一个犯罪免死的权力。
  孙思邈摇头道:“不存在这个问题,这也多亏了那位姑娘。大将军身强体壮,本就不容易受创。唯独可虑的是放血去毒之后,体质下降,受到余毒的破坏,引发后患。但因那位姑娘冒险尝毒,帮助我们早一步查出钩吻。现在只要调理得当,一切便可无恙。”顿了顿,续道:“公主可以进去看看大将军,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了。我去准备一些补血的药膳,先帮助大将军将血气补上。”
  平阳走进了屋内,看着依旧昏迷,脸色有些苍白的罗士信,想到当前错综复杂的情况,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念百转。
  **********
  躺在病床上的郑丽琬也得知了罗士信无恙的消息,安心之余,那个小脑袋又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不知不觉,脑中出现了一段若有若无的记忆。
  “庸医,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的丈夫,我要跟你拼命。”
  那是在大街上,偶然听到了尖叫声。
  现在细细想起来,还记得点点大概:似乎是丈夫因为乌头中毒而找到了大夫救治,大夫诊断错误,用错了药,致使丈夫毒发身亡,妻子因此大闹医馆。
  乌头能散经络之寒而止痛,可以治疗各种风湿、类风湿性关节炎,可以医治心腹疼痛,寒疝腹痛,既能救人也能害人。
  是以乌头固然昂贵,但并不少见。治疗乌头毒的方法,也是耳熟能详,在数百年前就有了结论。作为不能立即致死的中性毒药,只要及时医治,乌头毒固然有着少见的剧毒,但并不足以令人胆寒。
  可偏偏那个大夫出了差错,将乌头中毒的病人给医死了。
  难怪妻子会悲愤的找大夫医馆的麻烦。
  最初郑丽琬并没有在乎那么多,她只是在家伤心烦闷,随便走走,并没有多管闲事,现在无意记起,却想到了一个可能。
  金大夫也想用医治乌头毒的方法医治士信哥哥,可孙神医却察觉出了异样……
  难道?
  对于凶手的定位,郑丽琬心中有三个选择:李建成、李元吉、暗杀营。罗士信与暗杀营的恩怨,她已经听裴青衣说过了。最近罗士信只得罪这三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们。
  假若那个死的人是跟士信哥哥中的一样的毒,那凶手只可能是李建成、李元吉。
  她不动声色的叫来了张暴,先问了他受伤的情况。
  张暴苦笑道:“受了不小的内伤,已经服了药了,寻常走跳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至少两个月,别想动武了。”
  郑丽琬低声道:“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查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两个一起娶

  罗士信回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这朦朦胧胧间眼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不用细看便知是谁。
  “你醒了!”平阳比罗士信先一步察觉,惊喜的上前了两步,语气充满了担忧。
  “让你担心了!”罗士信先笑着回话,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身体上下带来的虚弱感,连抬手都觉得吃力,带着几分自嘲的道:“今天是受到教训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还真应该听你的,带些护卫。这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我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以飞虫下毒,让人防不胜防。”
  平阳细听罗士信说起中毒因由,也是目瞪口呆,如此下毒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委实可怕,低呼道:“难怪连孙大夫也不知你是怎么中毒的,对方有着这种远距离控制毒虫下毒的本领,我们如何防范?”这凭罗士信的武勇六识都难以察觉,换作他人更是如此。倘若对方的目标是她父皇,那岂不是要造成天下大乱?仅是想想,平阳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脸色都开始变了。
  罗士信看出了平阳的顾忌,沉吟片刻,笑道:“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确实让人恐惧。不过对方要是真那么厉害,我只怕早死上千回了。他们还用得着妄送那么多死士的性命?他们存心取我性命,又有什么理由不用见血封喉的急性毒药?照我估计,这种以虫子下毒的手法怕是需要各种苛刻的条件才能成功。不必过于在意。”
  平阳想着也有道理,心中大安,随即寒声道:“我已经吩咐下去彻底调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罗士信看得出来,平阳这是动了真火。不过他并不希望她过于涉入此事,此次事件暗杀营固然有着极大的嫌疑,李元吉就未必能够逃脱干系。李元吉毕竟是平阳的亲弟弟,血溶于水。万一这幕后黑手果真就是李元吉,只会让平阳陷入两难之境。
  作为一个后世人,罗士信有着爱国的理念思想。但对于忠君一事看的很淡,也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看着平阳的面,李元吉小打小闹的蹦蹦跳跳。他可以不去计较,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对方痛下杀手,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还差点连累郑丽琬。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如果确定确实是李元吉所为。罗士信必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是以让平阳牵扯进来,只会徒增麻烦多添烦恼,遂道:“杨素昔年手段通天,暗杀营能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巢穴已被我们踹了,剩下一些杂鱼,跳跳的,正好将他们一并除去。”
  平阳知道李元吉的本性。但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她总认为李元吉没有坏到那个度上。总以为他会改过,也没怀疑到他的身上,罗士信这里存心不提,这幕后黑手,让他们默认成为了暗杀营的余孽。
  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罗士信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还好吧?”
  平阳自是明白那个她是谁。
  “还好,也多亏了她,你才能好的那么快。”也有些复杂的说着,尽管心中很是在意,但她刚直的品行做不到无视郑丽琬的付出,将她以身试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罗士信缄默半响道:“这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又是一阵默然。
  郑丽琬的出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
  最终平阳问道:“郑丽琬死而复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罗士信半响无语,叹道:“惊喜有之,茫然有之,不知道啊!”
  平阳沉默不言,罗士信这“不知道”三个字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放不下才会不知道。其实她早已知道这个答案,长期的相处,已然发现罗士信的感情观与世人不同。对感情特别重视的同时,对于女人不存在半点的轻视。尤其是对于她们是异于常人的关爱,不是说放就放的。
  气氛有些沉重。
  罗士信偷偷的看了平阳一眼,带着试探性的问道:“你说我两个都娶怎么样?”
  平阳气得横眉倒竖,怒道:“你问她去……别来问我。”说着竟然甩袖离开了。
  罗士信眼中闪过丝丝的愧疚,平阳这没拒绝,几乎等于是默认了,他知道以平阳的身份地位做出这默认的态度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平阳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就如罗士信想的一样,她这是默认了。
  尽管她不怎么情愿,但她还是默认了。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算罗士信一人的事情,是她、罗士信、郑丽琬三个人的事情。
  想要理清这剪不乱理还乱的关系,需要三人一起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条件,才能弄得清。而想要所有人满意,必需有人退步让步。
  平阳在罗士信昏迷的时候便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发现道有百条可选,可是百条道路都能预测出结果,都是行不通的死路。真正的活路,只有一条。
  现在她已经退了一步了。
  为了这一步,她还要想方设法的去说服李渊,也必需说服他。
  想着有是一阵头疼,尽管头疼,却还要去想。
  到了这一步,她能做的只能是付出。
  **********
  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身体里有了些力气,想要去看看郑丽琬。
  叫来了下人,却得知郑丽琬已经睡去,想了想也便不去打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行动都成些许问题,需要他人搀扶,更别说干等郑丽琬醒来,不如好好休息。
  喝了补血养气的汤药,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时近黄昏,觉得肚子上重重的,好像搁着什么东西。
  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哑然失笑:郑丽琬一头靠着床沿,一手直伸着,正压着他的肚子,
  罗士信体魄强健,恢复力也是强悍,这一觉醒来,身上已经多了些许力气,不再是软绵绵跟没了骨头一样,动都难以动弹,将手臂伸出被子,轻轻的帮着她缕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带着爱怜的微笑,心底平静。
  感受到手上的丝丝凉意,罗士信才想起现在是十二月底的天气,担心她冻到,轻轻的推了推,叫了叫:“丫头,小丫头!”
  “才不是小丫头!”郑丽琬醒了过来,轻轻的辩驳到,想起当初在一起的生活,向往怀念。
  “要多休息,别逞强!”罗士信轻声道。
  郑丽琬含笑道:“不累,就是身体虚有点嗜睡,过会儿我就去休息。”说着双手握住了肩上的手,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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