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是对感情的事开窍了?!
“你真相中那乐三姑娘了?!”护国公很是正色追问。
陆虞邹了邹眉,相中?
见了乐希四回,每一回她的表现都出乎于他的意料,聪敏、坚强、还挺善良,与传闻中是丝毫不符。所以说自己对她起了好奇,想探清一二绝对是有的,而说相中……
陆虞眉头邹得更深了,那种见着她就很怪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瞧着儿子难得露出表情,还是困惑的神色,护国公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相了!哈哈的笑着,打了包票:“得了,我这儿媳妇跑不了,我会让安定伯打消退亲的念头。至于那个想打护国府主意的,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了,此事我会处理。你还是将你上回给皇上提的,兵营改制的事先着手办好,今儿皇上又问起了。”
陆虞闻言点点头,“已经写得差不多,后天肯定能呈上去。但这种改制,朝中怕会有动荡。”
“确实想法有些大胆,而且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但这绝对能使庚元的兵力提升几个档次。可这到底改不改,全看皇上,我们只呈上去。倒是你是怎么想到的?”
对于护国公这种提问,陆虞有些无语:“就那么从脑海中蹦出来的。”说完,也不管护国公一脸被噎着的神色,一揖后便告退了。
这后,护国公府两处院落,灯火直亮至清晨。
一夜好眠的乐希,清早在阵阵清脆鸟啼声醒来。
睁眼便见灵犀在桌几上雀跃的跳着,而它脚边居然还有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那光泽,一眼便知是难得的极品……(未完待续)
ps:又晚了,泪奔,粉红已四十,欠了两章加更,尽量这几天~~~月头忙得飞起~
第六十六章 管得太宽
泛着玫丽光泽的红宝石,使乐希揉了好几下眼睛。
灵犀见她坐起,将宝石衔着放到了乐希手中,然后用脑袋蹭着她指尖,像是邀功般。
这小东西晚上去打劫了?
乐希捏着宝石,眼神怪异的盯着它瞧。
冬梅掀了珠帘进来,见乐希起了,转身吩咐了小丫鬟打水来,找出擦脚伤的药酒,才再上前。
“姑娘您醒了,奴婢给您按按脚。咦…姑娘从哪来的宝石,该不会昨晚硌着您了吧,奴婢铺床时明明检查了的呀。”冬梅忐忑的认真回想着道。
乐希闻言伸了脚,见她面露紧张,笑道:“是这小家伙给我的,也不知它哪来的。”
冬梅诧异的看了眼灵犀,它正高高的仰着头,一副快夸我的神色。
这鸟儿这真成精了,冬梅再次深深认同秋菊的话,抽了抽嘴角:“奴婢有听过有鸟儿喜欢衔发光的东西,有人就在鸟窝中找过金银物件什么的。”
乐希也是知道这个的,可貌似乌鸦会比较长干那般的事。这小东西,哪里像乌鸦了……
再扫了几眼灵犀,乐希也没琢磨出它是啥品种,便也懒得再想。在冬梅伺候中,梳洗穿衣,上了辇去了荣晖院。
李氏今儿梳了个双刀髻,佩戴着乐希送的金鸾簪,缀了金海棠华胜。一身石榴红绣缠枝衣裙,衬得整个人贵气又添了几分风情。
乐希一进门就啧啧有声夸了起来,直夸得李氏耳根都泛红,嗔了她好几眼。
一旁的乐煜瞧着母女两亲昵,也附和了几句,被乐希用像见鬼了的目光盯着好一阵瞧。
李氏笑着道该去请安。解了乐煜的尴尬。
在丫鬟婆子簇拥下到了五福院正房,王氏如既往早已到了,正与于氏说着话。难得的三房喻氏也早来了。
灵犀这会儿却不粘着乐希了,飞到了屋中的梁上,倒没引着人注意。
众人一番见礼,落座,李氏趁这会将要清点府库和修缮院子的禀了。
于氏很是赞同的点头:“你考虑的周到。库房是有近三年未整理。虽固定时日会将一些东西寻了出来晾晒,可难保还是有毁少的。素茹夫子也是极清雅讲究的人,东南角的飞云阁安静雅致。二楼作为住处。一楼教习,院中还有鱼池,植了不少名贵花草。再重新粉刷,修缮拾掇下便可以请她在那住下。”
李氏笑着应是。道定会准备妥当,不会失了伯府的待客之道。
王氏听着两人对话。眼珠转了转,阴阳怪气的道:“大嫂,府库东西不少,整理起来繁琐。您可得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闻言,李氏笑容便淡了下去。慢悠悠道:“执掌庶务,这些都是该我要做的。何况我也只是过账目,有管事奴仆在,哪里就能累着我。”
王氏原本想指李氏别借机中饱私囊,贪了公中物件,暗示于氏再划个人帮忙,以示公正。不料被反讥她是闲人,还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得太宽。
王氏被噎得脸都涨红了。
乐希低头掩了唇角的笑,她母亲平时不与人相争,可一张口却犀利无比。
于氏可把王氏心思看得透透的,不就是怕他们二房要吃亏。
可伯府就没有想过分家,哪来的争多争少一说。
再且,一庶出的,就是分家,也断不会得多少。
王氏的心,还真不小,现在连公中都盯上了。
“这事大郎媳妇你安排妥当便成,谁敢说三道四,你回了我。”于氏有些锐利的目光扫过王氏,露了不悦。
王氏被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干笑了几声。
于氏此时看向乐希又开了口:“你也是能耐了,在王府居然又动了手。”说着扫看众人一圈,“你们也是本事的,居然还都瞒着我,若不是武定候夫人送了信来道歉,我是真成聋子瞎子了!”
“母亲这事确实是那陈大姑娘太过……”
“我又不是老到分不清是非,以后谁再敢诋毁伯府一句,就给我撕烂她的嘴!哪怕是皇子公主都一样!就是因此告到圣上那去,我们都不虚!伯府再如何,也不是旁人能置喙的!”
急急就要给乐希申辩的李氏,被于氏一番强势的话打断了。
乐希听得直咂舌,于氏这话太过霸气,使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伯府有硬气到能打皇子公主的程度?!
不过,她是看清了,于氏是极度爱惜伯府名声。谁污了伯府,就是触及她的逆鳞了。
而后,众人在五福院用过早饭才散去。
出了院门,喻氏亲昵的拉上了李氏的手,笑着道谢。“这回又是多得了希儿,不然,瑶儿真是要被欺负去了。还好母亲没有因此责怪,否则,我这心里该多么过意不去。”
乐希在旁笑盈盈的接口,“三婶婶这话可是见外了,瑶儿可是我妹妹,我不帮她帮谁去?!”
“我老是给三姐姐惹麻烦,害姐姐受伤,还差些误会了姐姐,姐姐不恼了我就好。”乐瑶也挽上乐希的手,小脸表情颇可怜兮兮,生怕被乐希嫌弃。
乐希笑着轻弹她脑门,道姐妹间哪有这些见外的。
王氏落在后面,瞧着亲亲热热的大房三房,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随即视线又落在李氏身上,唇边的笑容绽放得很是诡异。
正值此时,齐妈妈行色匆匆走来,瞧着装扮像是外出了。身后还跟了一位穿着还算体面的妇人。
“见过各位主子。”齐妈妈对着众人一福。
李氏颔首,视线落在她身后。
齐妈妈侧了侧身,将那妇人露了出来,恭敬的道:“夫人,这是承恩侯夫人身边许妈妈,特意来老夫人来请安的。”
“奴婢给各位主子问安了。”妇人极伶俐的上前一步,深深福了下去。
承恩候府的人,是与乐妍亲事有关了。
李氏笑着免了她的礼,又与齐妈妈道快带了人去,别让于氏久等。
两人再施礼离开。
王氏这会皮笑肉不笑的来到李氏身边,直拿眼瞟她:“大嫂是真宽心,您不跟着去瞧瞧?”
“母亲做主的亲事都是好的,我有什么好要着紧的。何况,长辈给议亲,那是小辈的福气。”李氏拿着丝帕捂嘴笑,看向王氏的目光意味深长。
王氏脸当即就黑了。
她与二老爷的亲事,是二老爷的姨娘问了于氏,于氏随便嗯了句当应了。
提亲什么的都是府中管事与冰人着手,可以说长辈未出面。
李氏这是打她脸!
王氏差些没气了个倒仰,浑身都在发抖。
乐鸿见状慌忙上前扶住了她,与李氏告退。
两人这请安期间的一来一回,众人看得真真的,在心中默想着,以往闷声的李氏口才也是那般好。
在王氏走出了老远,大房三房的人也才要离开。
不料,方抬步,便听到五福院传出一声尖叫。
而后是乱哄哄的喧闹声。
乐希与于氏相视一眼,隐隐有不安,不约而同的都转了脚步往五福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定亲巧合
李氏脚程要比受伤的乐希快些,直冲冲的便回到五福院正房。
一进去,便被脸如白纸的于氏吓着了。
只见于氏双眼紧闭,眉头痛苦的拧在了一起,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褂子染了块暗红。
齐妈妈正惊慌的给她按着人中,承恩侯府的许妈妈站在屋子中央瑟瑟发抖,见李氏进来更是一下便软倒了在地。
李氏疑惑的瞧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开了视线,忙上前查看于氏:“这到底怎么回事!快着人先去请大夫!打冷水来,拿帕子来!”
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屋中手足无措的众人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忙按着吩咐去了。
乐希进门险些被这忙乱的丫鬟婆子撞着。
“怎么了这是!祖母如何会昏厥了过去!”乐希上前,瞧见于氏上衣的血迹,也是吓了一跳。
齐妈妈这才像是回过了神,猛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瘫坐在地的许妈妈厉声道:“都是这个杀千刀的,她将老夫人生生气吐血!!”
李氏闻言惊诧的看向许妈妈,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承恩侯府是安的什么心啊!他们不愿意结亲就算了,何必要说那些辱人的话!这老虔婆张口就是他们家二公子不是拾破鞋的,当初诚心诚意来求娶时,伯府却想攀高枝要将庶女高嫁。如今,他们更不想掺和到伯府与护国公府这牵扯不清的亲事中,伯府想拿承恩侯府来平息流言,那是想也不要想的。”齐妈妈说得睚呲欲裂,恨不得上前咬死那罪魁祸首。
李氏听着也是神色剧变,看向许妈妈目光逐渐阴了下去。“来人。先将这嘴不干不净的婆子给绑了!”
听见要绑自己,许妈妈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心中害怕,说话却颇为泼辣。“你们凭什么绑我,我可是承恩侯府的人。我只是传话,你们老夫人身体有恙,就要赖我身上。是不是明儿你们大姑娘知道不能嫁到我们府上。要寻短见。也得是我们的责任!这生生的污蔑还没有王法了!”
嘴皮子还挺利索,就是这胆不知是谁借的了!
乐希心思一转,便发觉这婆子绝对大有问题。对着屋内不敢动手的婆子冷喝一声。“还不快给绑了!”随后又直直盯着许妈妈,森然道:“敢在伯府撒野还口口声声王法?!这就绑了你送官,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送官两字从乐希口中吐出,许妈妈原本挺直的腰板。瞬间跨了下来。
这真要送官了,她哪里还会有活路!
她只是按着主子吩咐这般转述。哪知这伯府的老夫人那么经不得,只是两句话就吐血了!
更未曾想到的是,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姑娘家,手段比这个什么夫人还雷霆凌厉。三两句就将人逼到绝境!
许妈妈想着抖得更厉害了。而伯府的婆子们此时已经都围了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她按倒。
也许是因为才发生过乐妍的事,她们按倒人后。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堵上了她的嘴。然后才将她结实的捆了好几圈,使她连呼吸都觉困难。
乐希察觉到事情不对。李氏亦然。所以她并未阻止乐希的举动,反而转身低低与齐妈妈又吩咐了几句。
齐妈妈有些震惊的看了眼李氏,随即低眉恭谨的忙应诺。一挥手,示意绑人的婆子将人带上跟她走。
呼拉拉的一群人,便拉拽着在那瞪大眼,发出唔唔不能辨别话音的许妈妈出了屋。
喻氏在后一脚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握着女儿的手,紧张得直冒汗。见人被拉走了,才来到黄梨木榻前,颤声问:“母亲如何了,大嫂,你该不会真绑着她去见官了吧。”
“就那么见官,岂不是便宜了她!”李氏眼中闪过的厉色,使喻氏又是一抖,可也更迷糊不知何故。
此间,丫鬟已打来了水,在李氏指挥下给于氏冷敷在额上,又将她脖间的衣扣松了。
去寻大夫的人不会儿也归来。
那大夫白着张脸,眼中全是忿色。
这伯府他是真不想来的,昨天听见他们大姑娘神智不清的话就够让他胆寒,今儿却一照面就被人直接扛上了马,颠得他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
“病人呢!”心情不舒畅,大夫语气也不多客气。
可在被引到了于氏面前,一把脉,又翻看了她双眼后,怒气全变成了惊惧。
李氏一众见大夫神色凝重带着恐慌,心中都咯噔一下。
喻氏当即连眼框都急红了,忙拿了帕子按几下。
敛了敛心神,李氏问道:“大夫,我母亲可是如何了,还望如实相告。”
大夫打了个激灵,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面上神色尽量轻松:“怒急攻心,所以被逼出了血气。我先施几针,小半时辰该就能醒来。然后先照方子抓药吃几副,吃完我再来复诊看看。”
中规中矩的回答,没有什么错漏。
李氏与乐希心中都升起了孤疑。
于氏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刚才的恐色是为何?
这内中绝对有蹊跷。
母女两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都没有再多问,静静看着他施针后,让丫鬟跟着他开方子抓药去了。
在等待于氏清醒中,齐妈妈去而复返,带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