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被封为德妃,在嫔妃中排名第三,到了皇宫以后,侯大勇从来都没有留宿宫中,她却没有丝毫抱怨,确实不愧为德妃的封号,当然,在这诺大的皇宫中。抱怨也没有什么用处。
此时。阿济格最大的希望以及生活的全部乐趣都在侯宗虎身上,自从侯大勇将侯虎名字上加上了一个“宗”字,阿济格明白侯大勇已经承认了小虎是他的继承人之一。她亦就心满意足了,她来自山林间,并不太懂得宫庭斗争的残酷,将儿子哺育成人,成为继承了父亲和粟末末曷族所有优良品质地好人,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这一次,侯大勇终于来到宫中,三人围坐于火旁,就如很早以前在长白山的场景,对于阿济格来说。是生活对她的额外恩惠,因此,她丝毫没有埋怨侯大勇冷落了他,而是全心全意地让侯大勇开心,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侯大勇也明显地感受得到。
一家三人,就皇宫中,围在火堆边,说着粟末末曷族的长白山上的闲话。侯大勇当了皇帝以后,每天面临着纷繁复杂的事务,难得有真正放松下来的日子,阿济格对中原不熟悉,深入灵魂的仍是往日熟悉地山河旧事,因此,她谈话地兴趣点全在遥远的长白山上。
而侯宗虎则缠着父亲,给他讲当年在长白山时,如何打猎,如何与契丹人打仗。侯宗虎和阿济格曾经被契丹人俘虏过,所以侯宗虎小小心灵中,最痛恨的便是契丹人,这是他记忆中最直接地敌人,他津津有味地听着父亲捉住了契丹人大官、打败了契丹军队的英雄故事,听着故事的时候,他满脸通红,紧紧捏着刀子,一幅极为向往的模样。
吃完了烤全羊,侯大勇心里就有些犹豫,自从当上大周皇帝以后,他还从来没有在阿济格宫中留宿过,这不是道德问题,纯粹是个人性取向的问题。
他在宫中有五人女人:符英官宦人家出身,气质高贵,容貌秀丽,深得其敬爱;师高月明身材高挑,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又精于化妆等古灵精怪的事情,深得其喜爱;秋菊在早些年,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陪着侯大勇,侯大勇对其也有着特殊的感情,为其怜爱;小梅一丝不芶地侍候侯大勇,数年如一日,兼之青春无敌,是侯大勇喜欢的性伙伴。
至于阿济格,侯大勇与她更加相似于后世的一夜情缘,而且是那种一不小心就有后果地一夜情。
事隔这么多年,在恶劣的条件下,阿济格独自一人为其哺育了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他承认了阿济格的名分,可是对于两人的夫妻事实,他始终有一点心理上障碍,一年来,只有数次同房,进了皇宫以后,皇宫美女如云,阿济格就如一滴水掉入大海,实在没有任何起眼之处。
对于侯大勇来说,留与走,是个现实的问题。
前世形成的道德观,当了皇帝可以在宫中为所欲为的权力观,在侯大勇在心中进行了短暂地交锋,从本质上来说,侯大勇还是一位厚实的重道德地好人,他最终选择了留下,尽管不是那么喜欢阿济格,可是阿济格毕竟是事实上的嫔妃,阳光雨露皆是恩泽,侯大勇不想让阿济格一生都留在阴冷灰暗的心情之中。
他暗自为自己打气:闭上眼,所有女人都差不多。
不过,女人与女人确实也有极大的差异,对于侯大勇来说,他是清楚的,抱着奉献精神,他留了下来。
等到侯宗虎终于忍不住,睡在阿济格怀中,被宫女抱到了侧房,就剩下阿济格和侯大勇二人在火边面面相觑地坐着,阿济格双手绞着衣服一角,由于火光的作用。脸色红红的,神情有些忸怩,她定力不如侯大勇,很快就觉得不安,站起来端来一杯热茶,低着头道:“陛下,吃了烤肉,喝杯茶解解腻。”
侯大勇瞧着这也不是办法,自嘲地笑了笑,心道:“在自己嫔妃宫里睡个觉,怎么弄得这么难受。”他笑着道:“我忙了一天,浑身都是汗水,让太监们烧些热火,洗个澡再睡觉吧。”
听闻此言,阿济格脸红成了落山的夕阳,她喃喃地道:“水已洗好了。”阿济格在侯府住的时候也不短了,自是知道侯大勇每天都要洗澡。她不知道侯大勇是否要留下来。但还是悄悄地让太监把热水烧好。
见事已如此,侯大勇便大大方方地道:“你过来,帮我搓背。”
等到侯大勇坐在了木桶里。阿济格便站在外面,卖力地为侯大勇揉着肩膀,只是她手法实在有些拙劣,而以前握惯了弓箭,手劲有些偏大,侯大勇被捏着惨叫了好几声,弄得阿济格更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只好匆匆地洗罢,就回到了睡觉的地方。
皇宫里地龙等设备齐全,大太监杨公公早就让一帮小太监将地龙烧得滚烫。两人进了屋,关上门,跳动着的六盏油灯,将寝屋及龙床照得明亮,侯大勇只觉里面热得如春天一般,大大方方地把衣服脱掉,露出引以为傲的结实身体。
阿济格浑身不自在,最终还是把衣服脱掉了,她走向龙床。正准备躺下之时,侯大勇忽然发现她背上有一个园形地的伤痛,亮亮的格外明显,他也曾和阿济格同过房,可是应付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伤疤,便道:“别动,我看看你的后背。“在光亮处,走到近处的侯大勇,发现阿济格背上竟有好几处伤疤,只是较浅,而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箭伤,是什么留下的。“小虎一岁之时,营地曾被契丹人包围了,拼死突围之时,被契丹狗射了一箭,若再偏一点,恐怕就没有命了。”阿济格回想起当时的惨象,至今仍有余悸,暗道:“若是我死了,也不知道小虎怎么办?他就见不到爸爸了,更不能成为一位皇子,还跟随着突地稽在山中打猎。”
侯大勇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阿济格地伤疤,又道:“这几道伤口是被什么抓的。”
“那年我们上山找猎,突然遇到了一头大熊,我被它从背后扇了一掌,尽管它没有打到实处,我又穿着极厚皮袍,还是在背上留了些伤口。”
随着阿济格的叙述,侯大勇似乎也回到了长白山那艰难的岁月中,他在山里过了大半年,十分熟悉山中的生活,他暗道:“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正是这样的艰难生活,让粟末末曷族人在痛苦中不断自强,最终破蛹而出,其后代建立的金国将大宋朝打得屁滚尿流,出于一脉的女真族入主中原,建立了统一中原、历时三百年的大清朝。”
侯大勇抚摸了一会阿济格的伤口,神情慢慢地温柔了下来,他道:“阿济格,上床吧。”阿济格温顺地上了床,双腿紧闭,双眼更是不敢睁开,成为少妇以后,她反而没有了当年地勇敢。侯大勇坐在床上,思绪才从遥远而寒冷地北国拉回来,他身体没有进入临战状态,就坐在床上,看着阿济格。
地龙熊熊,让屋内温暖如春。
过了好一会,侯大勇想了一会宫中的妙曼宫女,这才慢慢地进入了状态,他趴在了阿济格身上,可是阿济格仍然有些僵硬,双腿紧紧闭着。
侯大勇没来由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笑话,他带着笑意地道:“阿济格,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你,左腿向左一些,右腿向右一些。”阿济格没有反应过来侯大勇所说地是什么意思,就睁着眼睛看着侯大勇,逼于无奈,侯大勇只好俯下身去,亲自动手。
阿济格就如一团潜伏着的火山,被侯大勇点燃以后,突然间就猛烈地爆发了,让侯大勇这等猛男招架起来也有些吃力,一夜,勉强战成平手,侯大勇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侯大勇还是准时睁开了眼睛,阿济格早已醒来,她坐在床前。脸上隐有的黑色斑纹竟一扫而光,皮肤看上去细腻了许多。
见到阿济格的变化,侯大勇还是从内心感到高兴,他起了身,喝了些热水,就朝演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女人啊。毕竟是需要滋润的。“和阿济格一夜疯狂,让他很是愉悦,这愉悦与其说是来自生理,不如说是来自心理:由于他的到来,给了阿济格晦暗的生活阵阵阳光,让她脸上也出现了与她年龄相称的笑容,侯大勇有一种救民于水火的崇高感。
时间如流水一样,不管生活是简单或是复杂,精彩或是沉闷,它都是飞快地溜走。对于侯大勇来说。汉兴二年春节。是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各种好事频传。
小柳与韩家驼背成亲以来,日子过得不错。符英经常让她回到宫中,小柳侍候符英多年,主仆感情很亲密,韩家驼背借着小柳地关系,官运很是不错,春节前,小柳怀上了孩子,消息传到了幽州,镇守幽州的韩通极为高兴,多次用黑木盒子上书侯大勇。表了忠心,又提出些建议,成功地用婚姻关系捆住了一员有威信的老将,算得上极好的一件事情。
北方大雪,契丹人的牛羊损失惨重,不少部族便纷纷南下,被射成独眼的刘继业早有防备,与契丹部族军甚至宫帐兵交手无数,将契丹人牢牢地挡在北汉境内。他在这一串战事,树立了在北汉军中的威名,一扫数次被大周军击败的霉运,“刘无敌”地威名重新开始在北汉各地流传。
而何五郎奉命率领着豹威军,冒着大雪,偷偷地潜入了桑干河一带,豹威军一部来自于灵州,另一部来自于金山营,向来长于在严寒下作战,何五郎放过了数队契丹小队,当一股上万人地契丹人马与刘继业作战失利以后,受到了何五郎所部突袭,损伤大半,何五郎军中两千骑兵,紧迫残敌不放,歼灭了数千契丹人,他们跟随着契丹溃兵,突然闯至契丹大营,将契丹部族首领耶律达当场斩杀,耶律达楚辽主耶律述律的堂兄,是契丹的大族首领,被斩首以后,引得契丹全朝震动。
契丹人大败之余,竟不知受到了什么人马突袭,便将怒火集中于北汉,契丹数次派人进攻北汉,可是在刘继业天顽强抵抗之下,始终没有能够进入北汉境内,他们在与北汉作战之时,多次在桑干河遇袭,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停止了对北汉的侵袭,转而进攻韩通镇守的幽州。韩通是大周禁军大将,人老成精,根本不与契丹军硬碰,他据燕山之险,死守各个关口,将契丹全军挡在燕山以北。
此时,辽主耶律述律更加深切地体会到幽云十八州的重要性,契丹虽有无敌铁骑,却过不了燕山,只能望山兴叹,就在侯大勇欢欢喜喜过春节的时候,契丹军民被冻饿之死甚众,又不能从南朝得到补充,人心大恐,损失严重。
唐朝内乱之时,日本人便陆续离开了中原,侯大勇称帝以后,日本多次遣使节来到了大梁,侯大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要与日本人打交道,拒绝接见他们,不过,这个时代的日本人仍视大梁为天朝上国,对于侯大勇的恶劣态度是逆来顺受,第一任遣周史因不能完成任务,剖腹自杀,第二任遣周史也追随了上一任地道路,第三任遣周史终于拜见了侯大勇,回国后历任日本高官。
这个冬天,侯大勇还见到了另一位老朋友阿斯汉地使者,当年的回鹘汗国左相已成了回鹘可汗,他送来了大量礼物,意图借助大周朝的力量,东西夹击盘距兰州地葛萨势力。葛萨曾是兰州别驾吐少度的爱将,差点还成了吐少度的女婿,只是吐少度死后,葛萨成为了兰州新主人,为了结纳势力颇大的吐蕃六谷部,就娶了吐蕃六谷部首领的女儿卓玛,。
吐少度的女儿阿思迭遇惨事,她逃出了兰州城以后,经历艰险,到了回鹘汗国,后来成了阿斯汉的女人,这一次出使大周,王后阿思便随着使团到了大梁城,她对葛萨充满了仇恨,往日的恋人彻底的背叛,在她的心里刺了深深一刀,她主动到大梁,借兵与葛萨决战。
侯大勇盛情款待了阿思一行,只是南方战事刚起,他不欲在西边大兴刀兵,只是答应让灵州王腾骧所部从靖远城出兵,袭扰兰州回鹘,以减轻阿斯汉地压力。
而大周朝内部,侯大勇的皇位已经稳定了,李重进、李筠二李叛乱被迅速剿灭,让各位节度使认识到黑雕军超然的实力,在强大的武力威胁下,只能接受了侯大勇登基的事实,随后,张永德、张美、王簿、向训、李思让,包括符彦卿等元老们,都已经荣升高位,被侯大勇养在了京中,虽然富贵,却没有了实权,对新朝不再有任何威胁。
大梁城外的新训练营,也正式变成了大周朝嵩山学院,此学院由霍知行组织修建,挖金水河造湖,形成了湖光山色的新营地,这样一来,新学院不仅可以训练马步军,也可以训练水军基础战术,为南下的系列战争培养人才,大周原来的主力军队是侍卫司禁军和殿前司禁军,其中下层军官多数都到了嵩山学院进行轮训,熟悉黑雕军地各种军令、战术,进行“忠诚,勇敢,正义”为主题的思想教育,然后再派到各军任职,通过撤换高级将领、改造中低级将领等手段,禁军逐步完成了向黑雕军的转变。
每逢改朝换代总要杀人,侯大勇的新朝只杀了赵匡胤、范质、咎居润等少数人,社会影响极小,算得上平稳过渡。
针对晚唐节度尾大不掉的惨痛教训,侯大勇一直在悄悄地调整地方权力,将大梁一带的支州全部收归朝廷,荆湖一带皆不设节度使,各州直属大梁,各州主官直接向侯大勇奏事。他还特别加强了县一级政权的建设,不许节度使将州县事务全部交给自己的亲吏,县的长官包括县令、主簿、县尉,都必须由吏部来任命,并规定了这三位官员皆为三年任期,每年由吏部一小考,三年一大考,以实绩论升迁或罢免。
侯大勇还将司法权和财政权逐步收回到朝廷,加强了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与此同时,新朝还鼓励发展生产,依据郑州、凤州和灵州经验,大力垦荒,增加田土面积,为了实现放水养鱼的目标,侯大勇还下令整顿各地混乱的赋税,将农具税等杂税全部取消,禁止“追县吏过州”的作法,五代以来,每年收税完毕,州府又给县吏下达文书,要求到州府“会文钞”,谓为“会州”,县吏乘机厚敛乡里以贿赂州吏。
这些制度的实施,为大周朝农民松了绑,他们生产积极性大为高涨,尽管数久寒头,各地田间地头就出现了归整农田的农人,他们要为明年春耕打下基础。
这些政策传至北汉、南汉、南唐与西蜀,让这些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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