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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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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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本欲亲口向侯大勇询问此事,恰巧杜刚是少林俗家弟子,便向杜刚询问当日万寿寺之事。杜刚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智能说了,最后道:“少林寺对我家有大恩,若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智能知道了真实情况,沉默半响,叹道:“侯施主大仁大勇,我等远远不如啊。”

智能献药之后,隔离区的病人逐渐好转,到了十二中旬,随着气温越来越冷,疫情总算过去了。

此次突发疫情,郑州反应迅速,措施得力,疫情被控制在与许州交界处,虽然仍死了一些人,但和许州相比,损失则微不足道。许州原来人口和郑州相仿,疫情过后,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二。许州节度使是李重进,他在大梁统领侍卫司,兼许州节度使,但从未到许州,许州事务都是由其上佐管理,许州上佐及以下大小官员,被柴荣捉拿到大梁,全部被斩杀于闹市。柴荣下诏对郑州侯大勇进行了表彰,奖赏了郑州大小官员,但没有调整众人的官职,仍维持原有格局。

疫情过后,侯大勇抱着变坏事为好事的想法,在城市里开展了大规模的修建、整理下水道的工程。侯大勇到了郑州后,很早就发现郑州下水道不完整,许多沟渠已断,但考虑到全面修整下水道工程量巨大,要进行全城动员,一直没有敢于动手,现在疫情刚刚结束,老百姓对疫情危害心有余悸,侯大勇决定趁机对下水道进行重修。

侯大勇召集众官,讨论如何重修下水道的诸多事宜。符彦辉本是到郑州养老的闲散官员,在疫情突发时期,积极参与了疫情防治工作。侯大勇在处理疫情中,发现了梁守恒的才能,所以每有重大事情,都把符彦辉请来议事,一来二去,符彦辉、梁守恒成了侯大勇治理郑州的左膀右臂。

而每临重大问题,大家在一起畅所欲言,形成决定后,分头执行,也成为郑州官府的惯例。

侯大勇对于下水道修建工程,只是提出了一个总体设想,然后就请大家讨论有无更好的意见。

符彦辉道:“以前我在大梁,曾参与过大梁城市的改造工作。我建议,我们不仅要改造下水道,还可以趁机重新整治郑州城市。现在郑州人口日渐增多,房屋过于密集,已经存在许多隐患,不仅火灾发生频率上升,而且民宅侵入官道,致使车马无法通行,另外,城市里坟墓太多,占了太多地方,使新入郑州者无地建房。”

对于符彦辉所说,梁守恒深有同感,道:“先不说官道被侵的事情,就只说坟墓,现在城里有大小坟墓数千座,而且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每年清明,全城烟雾缭绕,今年已引发数起火灾,险酿大祸,如再不想办法治理,迟早要出大事。”

侯大勇道:“这些事情涉及面太大,即要把事情做好,又不弄得怨声载道,须讲究方法。疫情爆发期间,我们发了大量公告,效果不错,这次仍然可采用这些方法,提前把改造方案公布,让老百姓心中有数。”

符彦辉点头道:“这些事本来就有益于民,多作宣传后,应没有太大问题。”

侯大能道:“我们还可以发布公告,证求老百姓意见,上次疫情期间,老百姓的参与热情很高嘛,民心不可欺,好好引导,则可以形成具大的力量。至于外迁墓,可由官府出面,在城外风水好的地方,划一块地,集中所有坟墓,作为公墓,统一管理。”

梁守恒击掌道:“防御使好计策。”

侯大勇又道:“现在郑州城内,以官府为中心,层层扩展,但城市没有好好分区,这次改造,可以把官府办公地,居民生活地、手工业地、集市全部分开,另外还要在城区留下广场、绿地,这样城市才更加合理。”

侯大勇把具体事务交给符彦辉和梁守恒,以符彦辉为主,梁守恒为副。符彦辉、梁守恒召集各曹判司,经过反复讨论,对城市改造达成了共识,然后发出公告。

公告发出后,一石激起千层浪,郑州老百姓有的支持,有的反对,争执不休。

现代社会有星期六、星期天,而到了古代社会,没有法定休息日,自从疫情爆发以来,侯大勇一直在连轴转,现在大事已定,便决定放自己几天假,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

婚期很快将至,侯大勇对于繁琐的手续头痛不已,委托富巩帮他打理婚期所需事物。

侯大勇和符英身份尊贵,富巩不敢马虎,侯大勇和符英双方八字相合,没有相冲,已经交换了庚谱。现在要做的是“过文定” ,此为 “过大礼”之前奏,通常在婚礼前一个月举行。富巩帮侯大勇择定了良辰吉日,携备三牲酒礼至符家,正式奉上聘书。

奉完聘书后,富巩就开始准备“过大礼” ,这是订亲之最隆重仪式,约在婚前十五至二十天进行。由男家择定良辰吉日,携带礼金和多种礼品送到女家,并送上礼书。

富巩把“文定”、“大礼”两关过完后,婚期已逼近,侯大勇准备启程去大名府,迎娶符英。

第十六章 酒楼饯行

侯大勇到了古代已经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侯大勇由一名从北地回来的黑户,通过在沧州、高平的系列战斗,得到了柴荣赏识,一跃而成为郑州防御使。侯大勇即将迎娶符彦卿之女、符皇后的妹妹符英,侯大勇成为了大周朝的皇亲国戚。如此大的变化,让侯大勇禁不住感慨万分。

侯大勇准备启程之时,符彦辉、梁守恒等平日和侯大勇相熟的官员,在郑州最好的酒楼,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宴,为侯大勇饯行。侯大勇平日很少和郑州诸官一起喝酒吃饭,盛情难却之下,便和诸官一起到了酒楼。

酒楼老板得知防御使要到酒楼吃饭,急忙把酒楼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留了最好的雅间给侯大勇,并亲自订下菜谱。酒楼老板不知道侯大勇喜不喜听小曲,便找了新近才来的,据说是现在郑州城最好的歌女备用,如果侯大勇要听,马上就可以上场。

一切准备就诸,只等侯大勇一行到来。侯大勇一行共八人,侯大勇、符彦辉、梁守恒、石虎、郭炯、杨徽之、韩淇和录事参军事钱均。天要黑时,陆续到了酒楼。等到侯大勇一到,酒楼马上开始上菜。酒楼老板为迎接贵客,使出了全身绝活,扒熊掌、清汤燕菜、汴京烤鸭 、爆三脆、清汤玉带鸡、琵琶鱼肚、 套四宝,一道道美食陆续摆上桌子。

最名贵的菜就是扒熊掌,香茹裁成蝴蝶形,放在锅垫中间,冬笋摆在四角,片好的熊掌面朝下,熊掌被片成卧刀片,顺中间先铺一行,然后再铺两边。此菜特点是汁白肉烂,味厚挂唇,为酒楼的镇楼绝活。

酒过三旬之后,大家逐渐放开,互相开起了玩笑。石虎、梁守恒等人都知道侯大勇随和,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往往极好说话。

梁守恒酒量不行,喝了酒上脸,几杯下去,脸就通红,举杯道:“跟着防御使做事,用两个概括:痛快。下官敬你一怀,祝防御使一路顺风。”

符彦辉道:“我本是在郑州养老,但是承蒙防御不嫌弃,让老朽总算为郑州老百姓做了点小事,我在两朝为官,阅人无数,防御使最令我心折,我也敬防御使一杯。”

杨徽之道:“防御使那日所呤,总如洪钟大吕在我耳边回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真乃千古绝唱。”

众人都没有听到过侯大勇咏诗论文,当听到杨徽之所说,细细体会其意境,都深为折服。

石虎、郭炯两人和侯大勇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石虎是久历战阵的军人,郭炯经历了高平大战,说话办事已是一幅军人模样,三人连碰三碗,和文人又有所不同。

钱均敬过酒道:“听说此楼来了一名才艺出众的歌女,可否叫来唱上一曲助兴。”

侯大勇到郑州后,很少到酒楼,没有听过小曲,有一点好奇,更兼之今日大家是为自己的饯行,便点头同意。

很快,酒楼老板就带着两人进来。两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人是个瞎子,而女子则是一位姿色一般的年轻女子。女子怯生生行过礼后,男子拉起一把二胡,凄凄惨惨,女子开口唱道:“天河漫漫北斗粲,宫中乌啼知夜半。新缝白纻舞衣成,来迟邀得吴王迎。低鬟转面掩双袖,玉钗浮动秋风生。酒多夜长夜未晓,月明灯光两相照,后庭歌声更窈窕。馆娃宫中春日暮,荔枝木瓜花满树。城头乌栖休击鼓,青娥弹瑟白纻舞。夜天憧憧不见星,宫中火照西江明。美人醉起无次第,堕钗遗佩满中庭。此时但愿可君意,回昼为宵亦不寐,年年奉君君莫弃。”

女子声音细腻,婉转动听,侯大勇听不清歌词,二胡声又象是在哭,只觉索然无味,石虎只顾吃菜,也没认真听。但其他几人却听得津津有味,符彦辉还轻轻拍着桌子。

侯大勇觉得这个场景似乎在电影中经常出现,以后的发展不外乎有四种:一种是听曲的是恶霸,见小女子美貌,起了邪心;一种是听曲的人是公子哥们,听得小曲,涕泪涟涟,看上小女子,成就了一番前世姻缘;另一种就是变故突发,有外人听到小女子唱得好,非要叫他到另一桌去,于是两桌人打了起来,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第四种就是那女子是刺客,借唱歌之机,刺杀客人。

侯大勇正在走神的时候,两人已唱完。那老年男子颤颤地站了起来,女子牵着那老年男子,来到众人面前。那老年男子道:“各位官人,看我们可怜,赏两个钱吧。”符彦辉几人便去摸钱。侯大勇心道:“莫非上演第四出。”便盯着女子。

老年男子伸手接钱,女子本来低着头,突然间抬起头来,侯大勇见女子眼中精光一闪,便知不好,女子手一扬,一物直奔侯大勇而来,速度极快。

侯大勇本已有所防备,且练习天遁功以来,听力、视力和身体反应速度都有明显改善,侯大勇盯住了暗器的路线,向左一侧身,避过暗器,同时,使劲一掀桌子,满桌的酒菜都砸向那一男一女两人。

老年男子本是瞎子的扮相,女子动手后,把手中钱币一扔,抽出一把短刀,扑向侯大勇,却被石虎拦住。

侯大勇已和那女子交上手,女子手持短刀,一出手,便是拼命的招术,刀刀招呼侯大勇的要害,侯大勇左躲右闪,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让过四五刀后,侯大勇抽出了随身佩带的横刀——破浪。横刀刀锋在烛光下发出寒光,侯大勇举刀朝那女子劈去。那女子躲过致命一刀,脚步极快,突入刀光之中,向侯大勇咽喉急刺。

侯大勇横刀招式用老,来不及收回,眼看就要中刀。侯大勇突起一脚,用的是部队学过的散打招式———正蹬,女子身材不高,不到一米六,侯大勇的正蹬正中其面部,那女子被这凶狠的一脚蹬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其刀尖还差一粒米的距离刺中侯大勇的咽喉。

石虎和那老年男子斗在一起,两人势均力敌,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符彦辉和梁守恒都是文官,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束手无策,只是眼巴巴看着他们生死相搏。郭炯是军官,随时佩戴着腰刀,见两人发难,抽出刀,加入战团。郭炯过去帮助石虎,夹攻那老者,平来石虎和那老年男子武艺在伯仲之间,郭炯加上,局面马上改变。老者子挡过石虎的进攻,却被郭炯一刀砍在腿上,那老者中了刀,动作慢了下来,被石虎砍中胸部,倒在地上。

杨徽之没有带刀,见那女子倒地,想去擒拿那女子,人还没近身,那女子一刀过来,角度刁、速度快,杨徽之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中刀。只听那女子“啊”地叫了一声,被赶上来的侯大勇砍了一刀,侯大勇屡次遇袭,非常想弄明白幕后主使是谁,所以此刀狠狠砍在肩膀上,但并未取她的性命。

短暂的搏斗,很快分出胜负,两个刺客都被砍倒在地。那老年男子低着头,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动不动,而那女子叹息一声:“好快的刀。”也不动了。这时,楼下的众亲卫才听到动静,冲上楼来。

由于刺客的出现,大家没有继续喝酒的兴致,分手后各自回家,梁守恒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

侯大勇带着亲卫杜刚、陈猛,很快回到家中,一路上没有再被袭击。“这两人和中元节所遇刺客一样,失败后都服毒而亡。倒底是谁三番五次想要杀我,谁又能让一个个杀手宁愿自杀也不投降?”侯大勇对自己总是被袭迷惑不解。“我到了古代,虽说一直打打杀杀,但没有私仇,刘存孝、刘三全族都被诛杀,不会是他们,和辽人打仗的人多了去,辽人也不会来刺杀我,看这些人行事诡秘,莫非是礼弥教?”

侯大勇原本住在衙门后面的小院子里,为迎娶符英,买下了郑州城内的一个大宅子,此宅为礼部侍郎的私产,礼部侍郎原是郑州人,在郑州为官时,置下了这座宅子,他到大梁去后,早想卖掉,但是没有人能买得起,宅子就一直空着。侯大勇想到符英来后,住在小院子里不合适,便出钱买下了这个宅子。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维修,昨天才正式搬进了此宅。

回到院子,侯大勇叫过欧阳誉,吩咐他加强院子的警卫,特别是在几个隐蔽处,要安排潜伏哨。富巩经营富家铁铺以来,忙得脱不了身,无法帮助管理侯大勇家务,正好此时,沧州府上的欧阳誉到了郑州,带来了沧州半年来的各项收入,侯大勇便把欧阳誉留了下来,沧州府上事务则由许庆总管,侯大勇从黑雕军中选了两个孟殊的手下,到沧州帮着管理诸事,仍让沧州保持富巩、欧阳誉和许庆三人的格局。

搬到新家后,秋菊、春兰各自有一个院子。因为明天要上路,侯大勇先到了秋菊院中。侯大勇轻轻推门进入院子,来到秋菊门口站住。秋菊小腹已稍稍鼓起来了,本来削瘦的脸显得很丰满,皮肤细腻红润,正在烛光下专心致致缝小孩子的衣服。

进屋后,侯大勇示意秋菊不要动,然后,蹲下来,用脸贴着秋菊的小腹。“我听到孩子的心跳了。他在用脚踢我。”侯大勇和秋菊两人闲聊了一会,秋菊道:“春兰还在等阿郎。”侯大勇又是一阵叮咛嘱咐,然后到了春兰的院子。

侯大勇进入院子,春兰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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