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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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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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哲慎又吻了吻她嘴唇,如实说:“挂念你承诺的酒酿小丸子,我一路上都没吃东西。”
  tang
  刚才回到家,他看到她趴在沙发上睡着,脸上还沾着做酒酿小丸子的糯米饭,糊得跟花猫一样的模样,没忍心吵醒她。
  新婚才两个月,他就丢下她满世界东奔西跑,一时间,心疼,自责,还有无法言说的歉意和感动。
  于是他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一路轻手轻脚抱上楼。
  回国这一路上十几个小时,他心里纠结着郁凌子的事,几乎没有瞌过眼。
  何慕宜没有把底牌翻给他看,他也不知道何慕宜究竟想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就在回到家进门的时候,他忽然想通。
  当看到她留着一盏小灯,趴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画面,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失去一切,身边只要还有她和橙橙,就好。
  简兮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睡意,躺在枕头上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只是微笑,最后又变成傻笑,“我去给你热吃的。”
  易哲慎握住她的手:“我自己会热,你再睡会。”
  “我睡好了,真的,不信你看。”简兮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
  一路到楼下厨房,她系上围裙,像个忙碌的主妇一样叮叮咚咚折腾。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小丸子被她端到餐桌上来。
  易哲慎拿起汤匙,很捧场地尝了一口,眉眼里有笑。可嘴贱的毛病有的人是天生的,没等简兮得意,他又评价:“易太太的厨艺进步很大,以前如果是50分的话,今天能打65。”
  简兮怒,没好气瞪他,“既然不好吃,那就快吐出来!”
  易哲慎笑笑,仍是低头继续吃,不做声了。
  他吃相很优雅,坐姿挺直而很好看,身上深黑色衬衫挺阔而熨贴,袖扣的精钢表盘在餐厅灯光下反射着很淡很柔的光泽,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中途他又接到一个电话,跟那边说了几句就挂断。
  简兮听见那边是粱令楷的声音,电话里粱令楷语气凝重,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在跟易哲慎商量。
  她这才察觉易哲慎脸上透着很明显的疲惫,不由得问:“对了,你不是说回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
  易哲慎拿起纸巾擦擦嘴,抬头看她,回答说:“是。”
  简兮困惑,“是不是很麻烦?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他摇头:“是我以前做错的一些事,欠了别人,现在必须要自己出面去解决,其他人插手不了。”
  其他人?简兮心中黯然。
  其他人是谁?难道她是他妻子,现在也算是他眼里的其他人么?
  她想不通这点,只觉得有点委屈:“你到底欠了谁?欠了人家什么?”
  易哲慎眉头深锁,过一会儿才说:“这些事,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
  简兮眼里的易哲慎,是泰山压顶都很少会皱一下眉毛的男人。现在看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顿时明白,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易哲慎习惯性拿起旁边烟盒,抽了只烟出来点燃。
  这几天,他大脑中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限。尤其是西雅图一行,确定当年郁凌子确实没有死亡时,对他的震动不啻于一场八级地震。
  “之前跟你提过的凌子,还记得吗?“
  简兮点点头。
  易哲慎犹豫了几秒,“其实她没有死……她就是现在的何慕宜。”
  郁凌子……何慕宜?!
  仿佛一道惊雷横空劈下来,简兮有点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像是宕机了一样:“你说什么?”
  易哲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语气却相当平静:“前面的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就是她恨我的原因。”
  “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我也不想埋怨谁,她的遭遇确实有我的原因。易家那时候生意在纽约做得很大,加上我那时刚刚从奶奶手里接受易家,难免年轻气盛,处理问题不当,以致于在商场上得罪很多对手。当时有人盯上了我,想给我一点教训。那天我和凌子约好去婚纱设计工作室试礼服,我临时有事留在公司开会,于是凌子坐了我的车…
  …”

  ☆、169章:【结局篇】我跟她的缘分已经彻底断了

  “之后呢?”简兮沉默地看了他片刻。
  “之后——”易哲慎抿紧薄唇,沉沉呼出一口气,“之后我才得知,那天Ann也在车上,她们两人一同被绑架。”
  简兮倒吸一口凉气嗄。
  关于那次绑架,简兮其实知道的不多,那件事在易家就是一个讳莫如深的禁忌,甚至可以说是纽约华人圈子上流社会的禁忌弛。
  人身安全,是每个富人在不断积累财富之余最大的保护伞。
  而在那一年,这个保护伞被意外打破了。
  易家长孙的未婚妻,阴差阳错成了绑匪手里的肉票。据传,易哲慎在短时间内按照绑匪的要求筹集了一亿美金的现金做赎金,却不知道在最后关头是谁走漏了风声,事情被媒体知道。
  有家媒体抢先当作独家报道了这件事,绑匪被打草惊蛇,认准是易家报了警,最后连钱也不要了,直接扬言要撕票。
  那时候纽约各大小报乱七八糟的传言到处都是。有人说:易家压根没准备真心实意地用一亿美金去换一个有听力障碍的未婚妻,所以才会选择报警,要通过正常法律程序救人;也有人说绑匪其实是易哲慎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原本就不是为了钱而绑票,在背后策划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打击天堃。
  ……
  这些传言,都是简兮在之前几年断断续续听人说过的。
  她并不清楚当年的内情,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易哲慎确实曾在一夜之间筹集到上亿的现金,准备营救郁凌子。因为三年前有次和一位纽约客户吃饭,饭局上对方喝高了,八卦起现在富豪圈子里还有谁家能随时拿出千万现金,当场就拿了易家来做例子:
  “易家别说千万,哪怕是上亿,早在六七年前就能一夜之间一口气拿出来,更别说现如今通货膨胀,钱已经没那么值钱!”
  当然,简兮从来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易哲慎,连提一提当年都没有。绑架这个词,对易哲慎而言,就是一个不可说的禁忌。
  之前肖程带走橙橙,他误以为橙橙被绑架那次,回来后整晚上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陪着女儿,和抱着她。
  他抱得她那样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嵌进他的骨血。
  后半夜时她问他怎么了,他很久都没回答。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流泪了。
  简兮明白这个男人藏在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痛,但也仅仅只能是明白。
  因为伤口没有长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受伤的那个人,就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更不会知道究竟有多痛。
  餐厅的灯光影影绰绰映在易哲慎秀长清隽的侧脸上,他垂下眼帘,目光看着窗外午夜雾蒙蒙的城市,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易哲慎的记忆里,那一年是个多事之秋。
  早在他和郁凌子婚期前夕,郁家名下的郁氏国际就已在金融危机中遇到重大打击。
  先是郁氏国际被踢爆高层决策失误,导致多个项目出现资金漏洞。紧接着事态发展仿佛多米诺骨牌效应,郁凌子的父亲既要照顾多病的妻子,又要应付公司大小问题。
  郁氏的危机发酵之下日渐加深,和天堃合作的东南亚海底能源也因为资金断链暂时搁置。
  之前竭力促成易哲慎和郁凌子婚约的老太太,对婚事的态度也随之发生微妙转变。
  豪门商业联姻本就现实到骨子里,大家有利可图时便是一家亲;等哪一方提前失去利用价值,就随时都可能被踢出局。
  就在老太太对婚事态度变得敷衍时,郁凌子却被绑架了。
  绑匪是被竞争对手收买的墨西哥黑帮,那帮墨西哥人凶悍又蛮横,在第三天时才打来电话,恶狠狠索要赎金。
  他们本来打算在路上设埋伏绑架易哲慎,却没料到当天易哲慎的座驾上竟然是郁凌子和Ann两个女人。
  绑匪头目提出两个条件:一,要放出他因为贩毒入狱半年的女友出来与他团聚;二、一亿美金做赎金。
  两个条件都十分刁钻,天堃虽然财大势大,但要一夜之间拿出一亿现金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西雅图那边,郁凌子父亲突然被查出涉嫌操纵股票内幕交易,被SEC
  tang请去调查。
  之前对婚事本就已经动摇的老太太,唯恐天堃会受到牵连,当下就同易哲慎商量,准备让他将这件事推给郁家自己处理,要取消两家婚约。
  不管易哲慎爱不爱郁凌子,郁凌子都是因他受罪。
  于情于理,他认为自己都得救她。
  他尽力说服奶奶,一面跟政府方面谈判斡旋,用资本筹码换回绑匪头目的女友。
  另一边,用最快速度将名下所有能套现的资产套现,又贱卖几块盈利可观的地皮,打算凑足这笔钱。
  第二天,政府最终同意放人,绑匪的女友从监狱出来。
  易哲慎第一时间与绑匪联系,趁机提出以人换人,要对方先放一个人回来。
  绑匪考虑后,同意了这个要求。
  易哲慎提出先放郁凌子,结果回来的人却是Ann。
  之后的事,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靥。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第四天,等他筹集到一亿美金准备和绑匪交涉,当天半夜一家小报抢先报道了这件事,天堃要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绑匪一怒之下认准是易家报警,立马扬言要撕票。
  郁凌子被武力营救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
  身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她没能逃过最野蛮的侵害——那帮墨西哥人凌辱了她。
  “Ann告诉我,你真正喜欢的是她。你会选择她,我一点也不奇怪。可有件事,你应该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是不是因为你以为Ann就是中学时那个每天在琴楼为你拉琴的女孩?”病床前,割腕自杀未遂的郁凌子衣服上全是溅落的血花。她整个人苍白得像一张薄薄的纸片,气若游丝,却十分平静地告诉他:“可是你错了,那个人其实不是她,是我,一直就是我……我自卑,我敏感,我没勇气跟你表白,却为你做过很多很多傻事。”
  易哲慎骤然得知这个真相,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郁凌子眼角淌下泪,在泪光里苦笑:“易哲慎,我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可你从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
  当天半夜,她点燃了房间的窗帘。
  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扑灭,所有家具都烧得只剩灰烬,钢筋都融成液化,更遑论要找到尸体。
  ……
  不得已与一直怀念的人阴差阳错错过,还要在她临死之际被告知被隐藏多年的秘密,在那短短片刻钟里,易哲慎的负疚和痛苦肯定是郁凌子的百倍。
  简兮开始懊悔自己一时冲动掀开了易哲慎的伤疤。
  “后来我才知道,是奶奶擅自做主,瞒着我跟绑匪私下交涉提出先放Ann。因为Ann有心脏病,受不了任何刺激,她的家族和天堃有生意合作。奶奶不想因为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合作对象,再失去Ann的家族这个搭档。而凌子则误以为是我选择了Ann,放弃了她。”
  “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易哲慎说到这里,薄唇边溢出苦笑:“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会在她选择自杀前用我的一切把她挽留,可始终是错过了,所以我没有机会对她说对不起。”
  简兮对这个事算是略有耳闻,原以为隔了这么多年,易哲慎应该释怀了许多。可他才说了这短短几句话,眼底已经被浓浓的歉疚与自责包裹。
  她十分自责:“如果她爱你,那一定会原谅你。”
  易哲慎摇头:“你会原谅一个害你遭受那么大侮辱的男人吗?”
  简兮语滞。
  易哲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苦笑两下:“当年郁家对外放出消息说她在火灾里去世了,所有人都以为是真的,我也这么认为。直到前阵子我去查西雅图差点砸中你的那盏水晶灯,才发现一些端倪。顺着这些线索查了下去,意外得到一份何慕宜的整容病历。原来凌子在那场火里受了重伤,暗中去了瑞士做了植皮、整容手术,之后郁氏国际在金融危机里破产,她父母也接连去世,她改名换姓,以瑞士华裔何慕宜的身份嫁给了温致成。她恨我,更加迁怒于你,旺角那场针对你和橙橙的车祸,怂恿肖程揭穿我的身世,甚至是四年前在背后给郁明子支招怂恿汶嘉偷资料……这些事都是她做的。”
  简兮辩解:“可当年你
  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不能怪你。”
  易哲慎目光对上她的眼神,顿了两分钟,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既已经跟她摊牌,就已经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她想要我付出任何代价做偿还,那我就通通给她。当年的事本来就是我亏欠她的,如果这些亏欠能用钱来解决,也未尝不是一个解决办法。”
  简兮本能地蹙眉:“可哪个女人受得了那样的侮辱?她那么恨你,她要的肯定不仅仅是这些。”
  简兮越想越觉得可怕,揪紧了男人微凉的手掌,“易哲慎,如果她到时候要的是你怎么办?她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但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曾经有愧于她,如果她要重新和你在一起怎么办?!难道要我把你让给她?我知道她当年的遭遇很可怜,可是我做不到!”
  易哲慎握紧她的手,缓和语气:“凌子既然为了报仇都能嫁给温致成,那她对我肯定已经恨之入骨;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只能跟她说声抱歉。她说我狠心也好、无情也好,我都只能告诉她,我跟她的缘分已经彻底断了。”
  简兮心里仍有些不安,默默地想:“感情的事你不了解女人,没有爱,哪来的恨?你自己觉得和的缘分彻底断了,她未必这么想怎么办?”
  *
  第二天,易哲慎一早就出门,临行前对简兮交待:“我先去趟公司,有些事还要同Dave再商量。”
  简兮心中不安,到底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
  今天是礼拜天,她难得不用上班,在家里看了会书打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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