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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可不知道王竞尧心中的真实想法。像刘一这样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够放到地方上去担任一方官员的,否则这人肯定是个天大的贪官,当地的百姓非被他祸害死不可。就算他真的没有囚禁高丽使者,王竞尧随便也能找到个借口。王竞尧目前的想法是先把刘一晾晒在那,等将来却要派他去做大事。
“陛下,那几个高丽使者如何处置?”李天正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竞尧想了下,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等金柄忠这几个高丽使者上来之后,王竞尧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谁曾经直呼朕的名字的?”
此时的金柄忠,狂妄嚣张之气被刘一这么一打一关,早已不见,战战兢兢上来说道:“陛下,恕外臣冒犯,外臣……”
话音还没有落下,王竞尧已经怒斥道:“大胆的狗奴才,见到天朝皇帝竟敢不跪,先前又冒犯朕在先。来人,掌嘴二十,让他长长记性!”
还没有等金柄忠反应过来,殿前侍卫已经大步走上,一把按住金柄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正正反反二十个巴掌,打得清脆之极,听到朝廷百官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看得金柄忠后面的随从一个个胆战心惊。都说中国是个礼仪之邦,对待外来使者极尽友好,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皇帝怎么和个凶神恶煞一般?
那金柄忠更是有苦难言。才进入福建的时候他就打听好了,这个大汉帝国的皇帝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换来了二十个嘴巴?他却不知道王竞尧废除跪拜之礼的对象可只对着中原汉人,对他们这些人却又是另外一套了……
二十个巴掌打完,金柄忠的一张脸肿得和猪头一般无二。他这时心中对王竞尧害怕到了极点,两脚一软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含糊不清地说道:“外臣金柄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想到王竞尧“哈哈”一笑,居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亲手将金柄忠扶起,笑道:“高丽使者何需多礼?自古道原是客,来人,为高丽使者看座!”
这一来不光是金柄忠,包括朝廷里的文武官员们都被王竞尧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打得那么狠,一会又如此客气。金柄忠更是心中惊骇莫名,勉强坐了下来,两只腿肚子依然在那颤抖不止……
“金使者此番来,不知道带来了贵国王的什么口信啊?”回到了龙椅上的王竞尧,又重新恢复了冷冷的表情说道。
金柄忠这次可学乖了,一听到王竞尧问话,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外臣奉了高丽国王王愖之命前来。我家国王说陛下姓王,他也姓王,按照中原的说法五百年前是一家。本来我们高丽是中原之附属国,后来蒙古人来了,高丽国小,力不能支,这才勉强与蒙古人屈以委蛇。现在陛下的军队连战连捷,光复中原指日可待。我家国王愿重新臣服于陛下,与大汉帝国缔结万年之好,届时,陛下起一军正面击之,高丽起一军后面袭之,两面夹击之下,蒙古人被从中原赶出不费吹灰之力……”
他汉语说得极为流利,一番话说下来,朝中大臣听得清清楚楚,有些官员脸上已经露出喜色,若能和高丽联手,中原之光复可以省力不少。
王竞尧却不动声色,只在那耐心地听着。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汉军光复了半壁江山,但势力却无法达到高丽,如果真的按照高丽使者所说,那么起兵之后,自己根本无法给予高丽军事上的帮助。凭借着高丽的力量,如何能够抵挡蒙古大军?
不过高丽人的意思,他心里已经大概清楚了一些。只怕是高丽国王看到汉军势力大增,只怕一旦真的光复了中原,当时就要找高丽算账,因此提前为自己找好了后路。不管是汉军胜,还是鞑子赢了,高丽都可以从中坐享渔人之利……
王竞尧淡淡笑了一下,说道:“感谢贵国的好意,对于真正的朋友,朕向来是非常看重的,不过,我很感兴趣的是,贵国国王有什么条件没有?”
看皇帝口气松动,金柄忠喜动颜色:“一旦大事成功,则高丽与天朝关系依然为父子之国,高丽情愿称臣,只是高丽国力疲弱,远无中原之富庶,还请陛下免除高丽的年年纳贡;高丽素来仰慕中原之文化,乞请陛下向高丽派出水利、农田等各方面人才,以帮助高丽小国;再者,海外之日本向来不服天朝管教,与高丽也颇多恩怨。前些年忽必烈,不是,鞑子皇帝两次远征日本,都驱使高丽以为羽翼,高丽损兵折将,大费钱粮,却一无所得,恳请陛下恢复中原江山之后,再讨日本,高丽之军愿为先锋……”
这时金柄忠悄悄抬了下头,看到皇帝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听着,生怕又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悄悄闭上了嘴。
王竞尧静静地听着,见他没了下文,睁开眼睛说道:“朕在听着,高丽国王还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来,朕会好好考虑的。”
见他没有发怒的样子,金柄忠松了口气说道:“另外,我家国王长子王璋今年已经十六,为了巩固两国之友好,恳请陛下以公主赐婚,如此高丽上下军民感念天朝之恩,从此后焉能不尽心竭力辅佐陛下……”
王竞尧脸上的肌肉不为人察觉地抽动了两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金柄忠不再说话,微微笑着说道:“就这些,没有了吗?”
“是的,陛下,就这些了。”金柄忠恭敬地说道。
“听说,贵国的王后叫忽都鲁揭里迷失,乃是忽必烈的亲生女儿。”王竞尧忽然说道:“既然是鞑子的公主,想必贵国王子想要娶汉人的公主,这位王后只怕不会答应吧?”
金柄忠有些尴尬地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这次来王后也并不知道。若是高丽能和大汉帝国缔结友好,那么这个王后迟早是要被废除的,请陛下不必多心……”
“哦。”王竞尧点了点头:“贵使者请先下去吧,到馆驿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情比较重大,我要和我的大臣们商量一下,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高丽使者告了个罪,离开了朝堂之上。
王竞尧坐在那半晌没有说话,底下的大臣们都不知道这位陛下心里如何盘算,一个个屏气静息在那默默等着。
“都说说看,大家都说说看自己的想法。”王竞尧像是回过了味来,挥了挥手说道。
一个三是多岁的大臣走上前来说道:“陛下,臣以为这是天赐给朝廷的良机。高丽历来是我中原属国,投靠鞑子也的确是情非得已……”
原来,当日蒙古人进入高丽,高丽王王皞忙求和,派其弟王侹为人质向蒙古称臣。蒙古军见好就收,临走在高丽地盘设七十二“达鲁花赤”监守,把高丽当成自己的地盘来管辖。
转年,高丽上层见蒙军主力撤走,心生反复,竟然把蒙军留置的七十二个“达鲁花赤”蒙古大爷全部弄死,然后王室大搬家,窜逃至海岛避祸!
蒙古大将撒礼塔不是吃素的,轻车熟路,率虎狼蒙军又至。不过,这位元帅此次来高丽运气不好,在外仁城下被流矢射死,蒙古不得不退军,高丽人终于敢喘出一口长气。
两年多以后,已经端掉金国的蒙军终于腾出手,蒙将源唐古率大军与洪福源一起杀向高丽。打了近五年时间,高丽人自知不是对手,高丽王王皞只能上表乞降,并送宗室到和林当质子,成为蒙古藩属。蒙古人把高丽当成仓库,缺什么就张口伸手来要,稍有迟缓就派兵来攻,杀人掠物,把高丽当成射猎场,每每满载而归。被逼无奈,王皞在蒙哥汗在位的末年只得交出自己亲儿子王倎入蒙古为人质,乖乖当上孙子……
这官员说的“情非得已”就是这意思。
当时又有一名官员上来说道:“高丽既然愿意向我们称臣,那么他们进贡的那些财物也算不得什么了。我中原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哪里会看得上他们这些东西?等赶走了鞑子之后,随便派些人过去帮着他们种种田,疏导下河流也就是了……至于攻打日本,日本弹丸小岛,我天朝大军随便发一偏师即可取胜,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么他们要娶的公主呢,恩,这应该叫‘和亲’了吧。朕只有一个义女,年纪还小得很啊,可还远远不到出嫁的年纪……”说这话的时候王竞尧脸上什么表情也都看不出来。
这时李天正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我们与外番和亲,其实大多不是当朝皇帝的亲生女儿,大多数都是宗室成员或者大臣之女。还可以选取宫中姿色、德操上等的宫女,由陛下收为义女,亦可以远嫁外番。”
“丞相之言甚是。”第一说话的官员说道:“我们历来都有和亲的传统,此一可以加强与外番各国之友谊,二可以稳固边防。送一女人而得国家安定,此朝廷之大幸,陛下之大幸也!”
这官员摇头晃脑,说到得意处一个人都在那晃动着。
不过这时候李天正已经发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正想悄悄阻止那官员,却听王竞尧说道:“这样,这样的好事朕很敢兴趣。我知道你家中有一女儿,这样吧,明天送到宫里来,朕认她为义女,就送到高丽去吧。”
那官员大惊失色,他怎么想到会惹祸上身?急忙一迭声地说道:“陛下,本来为朝廷尽力,臣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人家,若是临时取消婚约,恐怕……”
“送你的女人你就舍不得了,难道其他人家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吗?”王竞尧阴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底下的大臣,他慢慢地说道:“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谁愿意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外番去?有没有,有没有这样的人,有的话给朕站出来。”
他的口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那官员预感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回到本来班列,却没有得到皇上允许,只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涨得通红。
“和亲,和你妈的亲!”王竞尧忽然破口大骂了句粗话,直惊得那些文武大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和他妈的亲!”王竞尧大骂道:“打不过人家就和亲,外番一要咱们的女人咱们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好像还是自己占了便宜一样,用女人换和平,咱们还要脸不!”
第三百十二章 皇帝间的对比
王竞尧对着下面群臣冷冷地说道:“以女人换和平,这样的事情朕绝对不做,而且现在开始在朕的国家里,也再也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让这一切都成为历史!”
很多大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显的不以为然。和亲自古以来都是历朝历代的传统,这虽然无法从彻底上解决边境的隐患,但一次成功的和亲后,起码能为朝廷换来几年和平,但皇帝明显地下了决心要取消这一做法。
王竞尧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缓缓地说道:“和亲为我们汉人带来过什么?我们要为出嫁的公主准备大量的彩礼,那才能显示出朝廷的富裕和大度;而那些迎娶公主的异族人,只需要口头上答应不再发动战争,就能够换取最大的利益,而自己什么都不要付出,这本身就是最不公平的事情。不错,他的确能为我们带来一段时候的安生日子,甚至是很长的一段时候,于是天下太平了,从皇帝到百官都可以弹冠相庆了。可是当和亲的蜜月度过了之后呢?着又是那些异族对边境的骚扰,然后我们再次准备大量的彩礼将公主嫁出,再换取短暂的和平,如此以外,永远也没有停息的时候,那些异族人只要一想娶老婆了,就对我们发起战争。这不是大汉族觉得骄傲的事情,而是耻辱,大汉族永远也无法洗去的耻辱!”
皇帝陛下的震怒和说的这些话,深深打动了大臣们的心。是啊,几百年来,汉人的朝廷历来都是采取的这种自己认为行之有效的办法,甚至包括雄才大略的曹操也被迫采取了这样的办法。但其结果是过了几年之后,侵略依旧,边境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和平。
“有一个伟大的皇帝,汉武帝刘彻。”王竞尧缓缓地说道:“他面对匈奴人的挑衅,没有采取愚蠢的和亲政策,而是打,坚决地打,倾尽举国之力也要打,甚至不惜以失败为代价,为的就是要给匈奴人一个教训,大汉是绝不可以轻易侮辱的,大汉就算不和亲也一样能够解决匈奴的威胁。结果他成功了,他把匈奴远远地赶了出去,从此后解决了边境上匈奴人的威胁。就算汉武帝有再多的不对,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朕一直以为,他才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是以后我汉族所有皇帝的万世师表!”
皇帝的话在大臣们的耳边嗡嗡作响,他们随着皇帝陛下的神思,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中华历史上璀璨生辉的年代:
破敌十万,封狼居胥,二十岁的冠军侯霍去病,对着皇帝派来让他成家的使者,略带轻蔑地吐出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汉武帝亲至朔方,以天子之尊巡边,随兵十八万,浩浩荡荡,遣使见乌维单于,扬言:“南越王头已悬于汉北阙下。现今,单于敢于战斗则迎前,不敢就向汉朝南面称臣,何苦远逃遁走,藏于漠北苦塞之地!”迫使革是候单于说出了:“我只是儿子罢了,怎么敢看父亲一样的汉天子呢?”
还有那西汉大将陈汤,随着北匈奴直至单于的首级,一起送到长安的奏折中那至今还让人听来就热血沸腾的:
“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
这些英雄,这些事情至今历历在目,而他们在面对敌人侵犯和威胁的时候,都无一例外地采取了拒绝和亲,和胆敢挑衅大汉权威的异族战斗到底的方式!
王竞尧这时候明显的有些动情:“汉武帝才是大英雄,大豪杰,而另一位皇帝,唐太宗李世民,嘿嘿,在朕看起来可就远远不如他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道:“当年松赞干布率军二十万屯兵松洲,一路上过来时将我汉人开膛剖腹。这还不算,他一面威胁说要迎娶大唐公主,一面却拼命攻打松洲。这哪里是在求婚,简直是在对我们汉人逼婚。等到他的部队被打败了,却又立刻换了个脸面,服软认输,请求李世民将公主嫁给他。咱们的唐太宗,这位‘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