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古都瑙遭到敌人突袭,全城被毁,军队无一幸免的消息后,凭着年轻时丰富的作战经验,他判断敌人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会是自己。因此,他下令立即加固城防,分发武器给城内的部队。
至于征召城内的男子参军,如果没有国王的许可,私自征召即等同于谋反,这点是忠诚的胡桑魁所不敢的。
而波莱古尹城的安南平民,虽然还不知道古都瑙的惨状,但出于对胡桑魁的信任和尊敬,仅仅半天时间,就有三百多青壮年自愿参加守城。
胡桑魁将这三百民众和一千多的正规军,全部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胡鸿福统一训练。对于自己对战争反应的敏捷,行动的迅速,以及民众的支持,胡桑魁还是非常得意的。
从古都瑙到波莱古尹城,就算是骑兵部队,算上补给,休息,也起码要走上五天,有这五天的时间,波莱古尹城的防御可以初见成效,那么,胡桑魁完全有信心坚持到国王援兵的到来。
平心而论,胡桑魁还是很有才干的,他的安排和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妥当。只是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未来汉军中四杰六英中,不世出的名将陶亮!
胡桑魁的爱子胡鸿福,秉承了其父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很快的将1300余人拉到了城外进行训练。
胡鸿福看着这些缺少装备,缺少训练,拖拖拉拉的队伍,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是军队还是一群农民?
等打退了这次的突袭,胡鸿福发誓,一定要让父亲凭着和国王陛下的良好关系,让自己到真正的军队中去当一名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好好的教训一下胆敢冒犯安南的那些混蛋们。
对于自己的军事才能,胡鸿福还是很有自信的。
“大人,那是什么?”一名亲信用手指着远处。
胡鸿福顺势望去,是啊,远处那是什么,一团团的尘土扬起,遮天蔽日,中间还夹杂着什么声音?好像是马嘶?
胡鸿福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胡鸿福的助手,他父亲亲自指派来协助他的辛卢悌将军忽然惊恐的大叫:“敌人,是敌人!那是敌人的骑兵部队!”
毕竟辛卢悌还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而不是象胡鸿福这种坐井观天的富家公子。
胡鸿福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才有些口吃地说道:“敌人?这不可能吧,一天的时间,敌人就能从古都瑙打到这里,将军,你,你没有搞错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强袭
胡鸿福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才有些口吃地说道:“敌,敌人?不可能吧,两天的时间,敌人就能从古都瑙打到这里,将军,你,你没有搞错吧?”
辛卢悌简直要被这白痴一样的主帅气疯了,也不再管他,立刻大声下令:“所有人立刻以最快速度回城,最快速度!”
在辛卢悌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加上看到了那阵阵的尘土越来越近,原本就没有什么训练的1000安南兵和300百姓,立即恐慌的向城内逃去。
辛卢悌也是太过于惊恐,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如果当时不下这个命令,而是让这些部下稍微组织一下再退进城内,那么状况就会好的多了。
而现在,1300人一个个慌不择路,你拥我抢的逃生,反而严重降低了进城的速度。
当只有几百人多人逃进城内的时候,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
这当然是陶亮突袭骑兵!
当夺取并焚烧了古都瑙后,陶亮没有做任何的调整休息,立刻下令向波莱古尹城进军,并且下达了吃在马上,睡在马上,每3个时辰才准备让战马短暂修养,不准以任何理由停留,不计掉队,不计伤亡的向着比西那城前进,前进,再前进!
陶亮不能让波莱古尹城做好防御的准备,否则以骑兵去进攻一座处在敌国境内,完成防御的城池,实在没有任何的把握。
在陶亮的死命令下,500骑兵发了疯一样的一路狂奔,在一天内累死战马30多匹,掉队20多匹余,剩下的400多的骑兵,终于及时赶到了波莱古尹城!
此时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的胡鸿福,看到敌人的先头部队只有寥寥十数人,那骨子里的傲慢又被激发了,仿佛要找回刚才不知所措而失去的面子,他带着100多亲信,向陶亮率领的先头部队扑了上去。
这些该死的敌人,只有把你们统统杀光,才能洗刷我刚才的耻辱!当忙着指挥撤退的辛卢悌,发现小艾文愚蠢的冲了上去后,想要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的陶亮,也看到了百来人在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公子的带领下向他和他的部下冲来。陶亮觉得有些奇怪,这一路奔袭过来,基本没有遇到抵抗,这人算是什么人?他也懒的去想,他想的只是用最快速的方式占领城门。
他也不多问,待对方冲近,怒吼一声,挺枪就向对方狠狠的刺去。才冲到敌人面前的胡鸿福,正准备询问敌人的姓名,忽然就看到了一条银枪象乌云一样压向自己,忙乱中胡鸿福急忙举剑相迎。
枪剑相交,一声巨响后,自负剑术的胡鸿福手中之剑,却被陶亮砸的不知飞向了何处。只相交一招自己的宝剑就已脱手,亡魂俱失的胡鸿福之前的勇气早已飞到了九天之外,立刻策马想要调头逃生。
但胡鸿福又怎会让面前的这个人逃走,又是一枪刺出。
拥有“尊贵血统”的,胡桑魁的独生儿子,胡鸿福“高贵”的头颅,很快就随着身子一起跌落到了马下。
陶亮可不管他杀的是谁,在他看来,敌人都是一样的,是没有分别的。他厉声道:“抢占城门,杀!”
跟随胡鸿福冲上来的百余亲信,都被陶亮这冷血的杀戮所震惊,巨大的恐惧感令得他们竟然连逃跑的念头都已忘记,只是傻傻的看着敌人向自己冲来。
陶亮带领的十三骑,却并没有理会这群穿着华丽的家伙,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波莱古尹城的城门!
看着胡鸿福的被杀,辛卢悌失魂落魄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成群奔逃的士兵和平民,想关城门已经来不及了,守呢?自己身边能听指挥的只有区区十来个从没打过仗的亲兵,又怎么是对过那十三个如狼似虎人的对手?
辛卢悌长长的叹了口气:“波莱古尹城,真的这么没有了吗?”
当突袭骑兵主力赶到的时候,陶亮和他的部下就如十三个上古无敌的巨人一样,杀气腾腾的站在了波莱古尹城的城们口,他们的身后,就是再也没有防御的波莱古尹城!
“大人,”一名将领策马上前:“我们已经拿下波莱古尹城城门,安南人已经溃败,共斩杀敌150人!”
陶亮点了点头:“大家辛苦了,”说完他望着波莱古尹城,缓慢地说道:“现在,进城!”当400余名威风凛凛的骑兵开进城内才数百米,他们就奇怪的看到,空荡荡的大街,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老人。
那是波莱古尹城城主,所谓的安南三猛之一的胡桑魁。
当胡桑魁得知敌人仅用一天就走完了原先要五天才能走完的路,他先是震惊;当他知道自己的最钟爱的儿子阵亡时,他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有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他知道,自己的波莱古尹城完了。
他默默的向自己国都的方向跪下,用最沉痛的声音说道:“陛下啊,臣辜负了您,波莱古尹城没有了,臣只有一死以报陛下大恩,一死已雪杀子之痛,陛下啊,永别了!”
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年轻征战沙场的宝剑,拒绝了任何人的劝阻,一个人,孤独的来到了敌人的面前。
陶亮慢慢策马走到了这个老人的跟前,慢慢到说道:“你是谁?”
“我,”胡桑魁傲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年轻时纵横疆场的豪迈,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大声的说:“我是伟大的安南国王所亲自指派的波莱古尹城守卫大将胡桑魁,那么你呢,你又是谁?”
“伟大的?”陶亮大笑起来:“安南这个卑劣国家的人也配用伟大这两个字?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大汉族南征大军大将军陶亮,胡桑魁,把你的头留在这里吧!”
胡桑魁一下子象被激怒了,厉声道:“陶亮,你敢与我比试吗?你若胜了,我心甘情愿把命放在这,你若败了,你饶过我的波莱古尹城,如何?你们汉人最讲究义气和仁义,你敢是不敢?”
“白痴!”陶亮忽然冷冷地笑了一下:“所以说安南永远都只能是个蛮族,我焉能你你放弃大军行动?今日我保证波莱古尹城满城皆毁,一间房子也不会剩下!”
胡桑魁显然被汉将的态度所激怒,暴吼了一声,双手高高举起剑冲了过来。
“杀了!”陶亮冷冷地哼了一声,立刻,十几个骑兵蜂拥而上,手中长枪齐齐刺出,那胡桑魁立刻被捅成了一个血人,睁着不甘心的眼睛缓缓看着陶亮倒了下去。
“焚城!”陶亮看也不看,当即就下了这个命令。
波莱古尹城的被攻陷,自此往东可以直接攻击安南国都升龙,往西则兵锋可以直指占城,攻占波莱古尹城的重要处,就在于安南人将完全摸不清汉军的真实目的,让陶亮在用兵指挥上能够更加的灵活。
但是,占城毕竟有着十几万的军队,陶亮却只有500不到的骑兵,他真的能够创造出奇迹吗……
……
泉州。
王竞尧终于再次等到了来自安南和浙江两个地方的战报。这两个地方的情况目前看来都不是很妙,安南兵少,又气候恶劣,地形复杂,能否取胜尚未可知。而在浙江,司徒平一虽然取得了两个胜仗,但鞑子很快组织部队压了上来,鞑子势大,司徒平一不想硬拼,主动带着部队退回了福建境内,等袋子一退,他又带着锋锐营重新杀了个回马枪,以游击战术对蒙古军队进行骚扰作战。在浙江的部队,主要任务是牵制住鞑子兵力,让其无暇对安南等国发兵救援。
铁残阳的锋铁营,自领兵出征后,简直就象是失踪了一样,和泉州也毫无联系,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顾斌的锋钜营,则在浙江永康一线和鞑子一万五千精兵对峙,锋钜营只六千余人,攻也不攻,退也不退。鞑子若打上来,顾斌只指挥着锋钜营多设障碍,以弓箭射出阵脚,不让鞑子前进。
王竞尧心下疑惑,去了一封信询问顾斌的真实用意,顾斌回信里说,请元帅不必多虑,早晚必与鞑子分个生死,克建奇功。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王竞尧还是知道的,当时他也不多追问,只把流求知府黎师从流求调了回来,以兴化知洲许桐取代。他身边缺少出谋划策之人,甚感不便,而流求已经初步平定,政局平稳,作为军师的黎师,也完成了他的首任流求知府的使命。
当王竞尧把情况告诉黎师之后,黎师一听之下,当即笑道:“恭喜元帅,顾斌将军正在用计,他的本性不是那种耐的住寂寞之人,顾将军一定在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王竞尧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他手下的这些将军们,不管是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或者是这个顾斌,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而自己的幸运,也许正是在于这点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教派
“大人,来前我在流求又抓到了一批白莲教徒,正关押在流求。”黎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地说道:“最近福建的白莲教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你看怎么处理?”
“全部都放了吧。”王竞尧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无知百姓,精神上没有依托,这才会去加入了这些邪教组织,其实这和他们信奉佛教、道教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佛教、道教的教义还是好的,而象白莲教这样的组织,却是那些个什么圣主之类的别有用心罢了。他们宣扬加入邪教就可以得永生,得幸福,骨子里却是要控制着这些信徒为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服务。”
黎师怔了下,想不到王竞尧一眼就看出了白莲教的本质,以及那些乡民为什么会加入白莲教的原因,王竞尧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了下,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人,如果连这都不懂,那也真是滑稽了。
“大人,我倒有另外个想法。”黎师定了定神:“白莲教的信徒对那个圣主当真是死心塌地,甘愿为他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我看这倒可以为我们所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成立个类似的教派,将军民的思想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为我们所驱使?如此大人治下领地,必然对大人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王竞尧苦笑了下,这个想法在当初剿灭白莲教的时候他也有过,一旦自己成立了个什么教派,人民出于对这个教派的狂热信仰,必然爆发出大于常日的能量。可这样的教派,必然要和佛教、道教之类的有根本的不同才行,它不能是麻醉汉族人民思想的精神鸦片,而是要赋予中华儿女一种积极进取,开拓疆土,普天之下,皆我大汉光辉的思想。
比如佛教,佛教中有许多思想是很好的,但它的根本却是鼓动人要无欲无求,安于现状。一个不思进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早晚会被其它民族赶上,然后牢牢地压在身下,几百几千年也无法翻身。
“这主意可行,但怎么做却要仔细考虑。”王竞尧起身为黎师倒了杯茶,说道:“我和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国家被异族人征服了,有个读书人揭竿而起,成立了个教派,称自己是天父派到的使者,很多人都加入了这个教派,后来这个天父带着教徒起事,声势浩大,差点就把异族人赶了出去,还当上了天王。但是,到了后来,那些当初起事的很多元老功臣,一个个贪恋富贵,不思进取,有个被封了王的家伙,居然也自称天父俯身,与那个天王争夺权利。”
他说的自然就是太平天国的往事,那位天王所创立的教派,其本质就是一个政治性邪教。
王竞尧继续说道:“后来,这次起事失败了,但那个国家也从根本上耗损了元气,过了几年,外国人进来了,他们用一种叫刺刀和军舰的武器打开了这个国家的国门,从此后这个国家迎来了一段最黑暗的历史!”
黎师听得非常入神,他只当王竞尧在说一段寓言,但他却决想不到这是发生在中华民族身上一段真实的血泪史!
王竞尧这时候表情有些冷酷地说道:“我所希望看到的教派组织,决不能象那些邪教组织一样毒害汉族人的思想,而是要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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