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半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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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半世情-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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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舒服你怎么这副表情,臭小子,听说你跟齐国瑶华公主走得很近啊?怎么,看上人家了?嗯?”那人说完似重重撞了一下。

“啊……”薄亦光一声惨叫,“没有没有!我只是利用她,啊……利用她……齐国富庶,如果能……啊……勾搭上她……啊……”我咬紧牙关,薄亦光!你竟是这种人!

“哼,臭小子脑子挺活络……嗯……蹲下,给我舔出来!”

……

那一夜,我和季子山不敢回卫质子府,也不敢回齐质子府,原本想来找薄亦光躲过这一夜,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最终我们俩抱着在薄亦光屋外的小花园里缩了一宿,听了一夜的墙根。

也就是在那一夜,在薄亦光说他只是想勾搭我这个富庶诸侯公主的那一夜,我咬紧牙关同我自己说,他只是利用你,他一直在利用你,所以,他并不是,你真正的朋友!

然而那一夜,我却刻意忽视了他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口里呢喃的,仍旧是我的名字!

“瑶华……瑶华……”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预测:今日,冰雹!!瓦顶锅盖跑~~是不是都给震到了,都没人留言,唉~~

零五四

第二天东方刚露微白,我便同季子山翻墙出去。只是我心中既恨薄亦光欺我;又厌恶他做出这种事来;翻墙出去的那刻心里实在难受;便捡了颗石子,狠狠丢向他的房门。那石子打到门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清晨异

常响彻。不过片刻;薄亦光房内便有人捧了衣服,探头探脑伸出头来张望了一下,匆匆忙忙走了。我趴在墙头看着那人猥獕身影走后;又恨恨朝薄亦光房间的方向啐了一口;才跳下院墙。下面季子山埋怨的看我一眼;拉着我拐了个弯便进了齐质子府。

彼时我还不知道,此人正是多年后我在刘村遇到的魏通。

我同季子山在我府邸呆了半日;两人才战战兢兢去他府里,童管家见他自外面回来一夜未归,却没有顾得上责怪,原来竟是昨夜卫质子府遭了贼,虽未被偷去什么,但却打晕了几个下人。

我同季子山对望一眼,心下却越发惴惴不安,都明白并不是贼人那么简单。傍晚时分,有人在普滕山发现了车夫的尸体,最后却只当作贼人劫杀草草了事。

自那日后,季子山府里多添了好些太阳穴鼓鼓的家丁,他也越发的谨言慎行。

几日后薄亦光来找我,我始终闭门不见。生怕季子山被薄亦光带坏,又嘱咐了季子山切勿同他走得太近。几次三番后,薄亦光终于明白,我们开始疏远他。

我同季子山避了薄亦光数月有余,幸而那日之后那猥亵的陈人再未来胤,让我稍稍放心。

哪知这数月不见薄亦光,他却有了很大转变。

以往他同我和季子山三人成党,并不与其他质子多做交往,可这数月里我们不理他,他却同其他质子打得火热。赵韩晋燕等一些同陈国差不多实力的小国,以往总看他不太顺眼,觉得他依附齐卫,却不知为何如今都被他给收服,对他俯首帖耳。

那日他突然发难,要同季子山赛诗赛马。

我向来只知季子山诗词文章是极好的,那一日方知原来薄亦光亦不是个草包,肚内货色竟满满当当,我初见他时以为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反倒是看走了眼。

他同季子山在诗词歌赋上拼了个旗鼓相当,可季子山在赛马上却是输了他一头。

薄亦光笑嘻嘻来拉我说要我将来嫁予他,他定会强过季辞季子山成为不世出之枭雄。

我冷眼看他,同他说:“薄亦光,我不喜欢你,亦不会嫁给你。季辞若是最强的,他护着我,若他不是最强的,我护着他!”便转身想走。

他拉住我满眼受伤,指着心口:“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你知不知道从我认识你起,便满心满眼的都是你,可你为什么总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一口气冲上来,又想起那夜所见所闻,对着他道:“薄亦光,你少假惺惺同我说这些。你难道不是觉得我齐国富庶,才想着来勾搭我的么?你这副算盘打得太好,可惜,我还不至于蠢到明知你是骗我还会信你!”

他闻言面色惨白立在当场。

我尚自觉得不解恨,想了想回头戳着他的心口又说了一句:“你这里太脏,我不稀罕。”

他闻言双目通红,神色凄惨,拉住我嘶声道:“瑶华,我人脏,可我心里是干净的,这里,只有一个你。你想看么,不信,我挖出来给你!”

我猛地抽回手来,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两眼,嫌恶的拽着季子山走了。

打此之后,我彻底离了薄亦光,只同季子山在一处。

我自小在不周山上,习惯了有什么便说什么,当有一日我发现我对季子山的感情不同于别人,一日不见便挂念的紧时,我便很诚实的同他说我喜欢他。他闻言却只是红了脸,但我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

我质子府人多,说话做事众多丫鬟婆子看着,我在不周山上随心所欲惯了,便很难受,总想着要离了这个地方,寻一处自由所在。

将这事琢磨了很久,便同季子山说了。没过多久,他同我说胤都城东有一处宅子有人急着脱手,主人家也是清白人家,要搬回老家才卖出来。我同季子山乔装了一起去看了两趟,院子虽小,但好在清爽干净也还挺新。我回去偷偷拿了些齐国带来的东西卖了,再加上季子山资助了一些,买了下来。后来凡是遇上烦心的日子,便同季子山悄悄乔装了去玩儿。那时他虽对我给他贴的面皮好奇,但见我不肯多说,便也没有追问。

那段日子很美好,很恬静,我同季子山每到城东去的时候,我便喜欢逗他,唤他相公。同那些隔壁邻居说我们是新婚的小夫妻。

季子山除了第一次嗔怪的看我一眼,后来便十分配合的唤我娘子。

我们将那间小小的宅子称作“家”,每次我同他说“回家”两个字,他都会目光似水的看我很久,我知道,他喜欢那个地方。

我们自己买菜自己烧,但有一回我煮饭差点将屋子点燃后,他就再也没让我进过厨房,虽然他也煮得很难吃。

转眼之间,便又是新年。

胤帝在宫内设下宫宴,邀我们各国质子共度佳节。

席间胤帝两次提到季辞,看着他的眼神越发让人觉得忐忑不安,然而转到薄亦光身上的时候,却又不自觉的顿了一顿。

相比起两年多前,季子山同薄亦光都已然褪去了那份青涩。十七八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一种夺目的青春朝气。季子山是内敛的美,温润柔和暖人心扉,犹如一块暖玉一般让人忍不住贴在心口。而观薄亦光,几个月不见,他身上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张扬同霸气,渲染得他本就妖媚的面目更加艳丽。

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美,成了那日宫宴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最讨厌这种交际应酬,便想早早脱身。卫国富庶,每年进贡金银珠宝不知几何,胤帝表面上对卫国非常看重,在一众质子中,对我也便与众不同些。

我仗着那几分与众不同,猛灌了自己几杯,装作一副醉了的模样,便想去同胤帝告假。

摇摇晃晃刚站起来,薄亦光便举了杯子走来,看着我道:“瑶华,我敬你一杯。”

我盯着他并不去接,他眼神一暗低了低头,复抬起来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好歹我们也有两年多的交情,难道连一杯水酒都不肯喝么?”

他既然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喝倒有些小气了,想了想,接过来一饮而尽,却不想他又给我斟了一杯,同我杯子一碰道:“你想必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起初我同你一处,也的确曾有过些不该有的想法,虽然后来是真心的,可你恼我也是应该。这杯酒算我同你赔罪。”说完兀自喝了。

我原当不过敷衍他下便可,哪知竟然还有下文。此时宫宴已到尾声,胤帝提议到后花园去赏花,还刻意将季子山招到身边,让陪着一起走。我心中着急只想将薄亦光快快打发了,便急急喝了。

哪知两杯酒下肚,小腹却蹿起一股异常的感觉,似有一道热气从四肢百骸升腾起来。我勉强稳住心神,却只觉得头重脚轻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自觉的朝薄亦光倒去。

薄亦光忙搂住我,低声轻笑:“瑶华,你醉了……”

眼前他的唇一开一合,我努力想去看清他。

我醉了?不,我没醉。我口干舌燥浑身热浪翻滚,摇着头企图唤回一丝清明,伸手想推开他,哪知刚碰到他的身体,手却不自觉的朝他腰带而去。

他轻笑一声抓住我,触到他清凉的皮肤我却不自禁的想摸更多。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安慰般的贴上来耳语道:“乖,忍一忍先。”说罢低声跟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说了几句,搂着我便匆匆出了设宴的紫光殿,上了车辇。

我已经浑身发烫,脑子糊里糊涂,全身血液沸腾只想寻一处清凉所在凉一凉手,似隐约晓得身旁那人是薄亦光,理智同我说,我讨厌他,可手却不自觉的朝他衣襟内探。

薄亦光微微喘着抱着我倒在软榻上,一边解自己的腰带,一边哄我:“乖,别急,别急……”

我颇不耐烦那红艳艳的唇在我面前一开一合,一抬头便咬住了他。

他“嘶”的吸了口气,挣开看着满面红潮的我,垂着桃花眼咬了下唇,勾起嘴角:“笨蛋,不是这样咬的……要这样……”话音刚落,我的唇上便贴上一个温暖湿热的物什来。

那物什软软暖暖,吮得我浑身酥软,在我想索取更多的时候,有样滑滑的东西伸过来顶开我的唇,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声音哄道:“乖,张嘴。”我便听话的张开了嘴,那滑滑的东西便进来搅了我的舌在一处。

整个人犹如腾在云端一般,我只知道我此刻被一双手抱着抚摸着,那指尖抚到何处,何处便如有一股清流淌过,令灼热的肌肤一阵无法言语的舒坦。而我手下贴着的那清凉滑腻的肌肤,正在我掌下不断升温。

“瑶华……”有一个声音唤我:“别不要我,除了我娘,就只有你对我那么好过,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你别不要我……”说罢便是一阵狂乱的亲吻。

我气喘吁吁觉得肩头一凉,那声音吻着我的脖颈道:“只疼一下……别怕……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杭州会魔都的时候,车被撞了,人受了点小伤,所以没能来更,小光的支持者们,起码瑶华的初吻是小光的,多少算点安慰吧。

 零五五

我正迷迷糊糊想别怕什么,车却在这个时候猛得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同车夫争执。车门被人“嘭”的一声撞开,我一惊,被窜入的冷风一吹,恢复了两分神智。尚未看清眼前情景,有个人便如疯了一般蹿进来一下将覆在我身上的人扯到地下,将外袍脱下盖在我身上,对着地下那人一阵拳打脚踢:“畜生,你竟然给她下药!”

我摇了摇头,努力看清来人后,低声唤他:“子山,快带我走。”

他上来一把将我抱起,跳下车,上了自己的车辇,吩咐道:“回质子府!”

“不要!”我揪住他的衣襟,努力维持一丝清明,“去城东,城东……”我今夜这般情形,质子府是万万回不得的。

那夜,季子山将我抱进城东双马巷小院的时候,我已经被那药烧得一身是汗,连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待他将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一把揪住他,抖着手去扯他的腰带,如果,今夜我注定要失身于人,我希望是他,只是他:“子山,别走……子山,我好热……子山……”

季子山慌乱的拨我的手,羞得满面通红,更衬得面如芙蓉:“小华……不,不可以,我去给你打凉水,忍忍便好……唔……”

我搂住他的脖颈不待他说完便吻住了他,用刚才薄亦光吻我那种方法研磨他,将他摁在床上。身上披着的外衫滑下,我贴住他:“子山……相公……你是我相公……”

感觉到他一点点急促起来的呼吸,一点点软下来的身体,一点点抬头抵住我腿根的欲望,我解开他的腰带贴进他怀里,同他厮磨:“子山……我只喜欢你……只要你……要你……”

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动听犹如天籁,翻身吻住我:“小华……我的小华……”

那一夜,他很可爱,羞红了脸低喃着我的名字却不得其门而入,我浑身发烫引着他,当他进入的那一瞬间,那种刺痛如此猛烈却又如此幸福。

“子山……”我低低唤他,在他细碎的吻里在他隐忍的呻吟中,感受着他带于我的痛并快乐……

第二日醒来,我浑身酸痛。季子山红着脸将床铺收拾干净,温柔的吻着我的发鬓:“等回了国,我便让人来提亲。记住,只要是卫国来人求娶瑶华公主,你一定要答应,无论他们是替谁来求。”

我把玩着他腰间的玉坠,觉得下面那个穗子真不好看,想着我除了编小猪穗也不会编其他的,改天编个给他,听见他那句话只觉得说得奇怪,到时候来提亲自然是替他季辞提亲,当时也没有多想,便点头应了。

他抱紧我些,又慎重嘱咐了一遍:“记得,无论是替谁来求亲,你都要嫁,明白么?”

我在他怀里又点了一回头,当时却只是觉得,他担心的有些多余,却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有多么重要!

收拾妥当,同季子山离开小院回质子府的时候,我似乎看见转角处有人偷偷往后躲了一下。

“薄亦光?!”那是我第一个反应。

我转过去,果然看见是他。

他面色苍白仍旧是昨夜那身朝服,背贴着墙站在那里,见我转过来,嘟哝着唤我:“瑶华……”

我伸手便是一巴掌,他脸上渐渐浮起五个指印,却仍旧死死看着我,直至看见随我而来的季子山,眼神顿如死了一般。

“薄亦光,”我盯着他道,“很早我就同你说过,喜欢什么并不是要用尽一切手段将其占为己有,那些都是生命都是应该被尊重的。对畜生野物尚且应该如此,何况我是人!你怎么可以用那种卑劣的手段!”

他眼神空洞默默不语,我忽然很失望,觉得这人或许真是无可救药了,直至今时今日竟然仍旧是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不由长叹一声:“也罢,今日之后,我们恩断义绝!”

转身拉了季子山便走,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从那之后,薄亦光看见我同季子山,常会自觉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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