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明不以为然,松开抱住夜影的手,看着钟义然。
钟义然早已松开了夜沫,漠然的看着钟夏明的小动作,转身,对着夜沫说道,“神医,我想请你帮忙……”
夜沫呆呆的看着钟义然好看的脸,没任何的反应。
钟义然笑了笑,再说了一遍,“神医,我想请你帮忙……”
这下,夜沫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马上应道,“好啊……”
没想到还有另外一把声音跟她同时说出声来,“不行……”
钟义然微皱着眉头,忽略那道不协调的声音,仍直直看着夜沫,“神医……”
“不行……”夜影过来,挡在夜沫前面,冷声道,“为什么我们要帮你们,想要我们帮你们,除非,你们能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给我们……”
钟义然冷冷一笑,“原来,传说中的神医,耳根子就这么的软,这么喜欢听从别人的话语,夺人所好啊?”
“我……”夜沫反驳着,还没说完,已经被夜影挡住,夜影轻笑,“呵呵,那,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
钟义然没说话,眼光穿过夜影投射到夜沫身上,“因为,她同意……”
“胡说……”夜影的气息更加冷了,捏着暗器的手也越握越紧。
钟义然没回答,只是回头,瞄了钟夏明一眼,眼神似是责备着,快把解决掉你家娘子……
钟夏明似是看懂了钟义然的眼色,无奈的耸耸肩,摊手,“哥哥,别这样看着我,我解决不了她……”
“你……”夜影又是被钟夏明这话气得火冒三尺,“解决谁,谁敢解决沫儿……”
“……”钟夏明朝天反了个白眼,夜影,作为如此英明神武的我的未来娘子,怎么就这么笨呢?想到这,钟夏明又是头痛了,糟了,爹爹可是说过,不许娶笨蛋娘子回府,唔,这可怎么办好,还是带走教育下吧……
想到这,钟夏明就上前,直接拉走夜影。
途中,夜影又是挣扎,又是恼羞成怒的叫着,但都被钟夏明一一制服了。
夜沫有点担心地看着夜影,不安问道,“姐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钟义然肯定道,“我这个弟弟,虽然,平时是喜欢沾花惹草,有空就去挑逗下良家妇女,逛下花楼,抱下美女,但这些绝不会影响到他一直保持着的那颗洁身自好的心……”
夜沫听到钟义然这话,惊讶的看着他,嘴巴张的老大,下巴几乎要脱臼。
钟义然上前,把夜沫张大着的嘴巴合上,“放心好了,他一定会负责任的……”
“……”夜沫被雷住了,这个,好像不是负责任的问题吧。
想起什么,夜沫低下头,低声问道,“那,你呢……”不安的蠕动着身子,一只脚还在地上来回画着圆圈。
钟义然看到夜沫这样,就是好笑,凑上前,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心,早就在昨天晚上被一个傻傻的小迷糊夺走了……”
温热的气息吐在夜沫的耳边,让本来就害羞着的夜沫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一把推开钟义然,着急道,“啊,我忽然想起了,我还有事没做完……”然后急急忙忙走开。
钟义然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才懊恼的想起,忘记问她拿药了,钟义然拍拍脑袋,没办法,只好等下再问她了。
钟义然继续坐回亭子,拿出随身携带着的短笛,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在山谷里回响着,外端的燕凤听到了也“扑哧扑哧”着翅膀,高兴的跳着。
夜沫回到房间,关上门,喘着大气,捂着自己发红发烫的小脸,脑子里全是钟义然刚刚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我的心,早就在昨天晚上被一个傻傻的小迷糊夺走了……
夜沫高兴的又是笑,又是捂住自己的狂跳的心,想了下,忽然停住,疑惑着,胡思乱想着,“可要是那晚,他遇到的不止我一个女子呢?”
夜沫有点难过的瘫软在地上,继而,摇摇头,“不可能的,他有说,是傻傻的小迷糊,除了我迷糊点,还有哪个女孩子迷糊呢……”
夜沫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很快,又把整个头埋进膝盖里,呜呜,要是还真有一个迷糊的女孩子,我可怎么办啊……
呜呜,灰灰要伤心了,最近,点击收藏超级不给力,呜呜,可是,我并没有很虐啊呜呜
沉睡
晚膳时间,夏诺儿并不在,钟义然再次把夜沫给截住,这次,夜沫没来得及逃走,钟义然也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夜沫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问道,“为什么想要这样做……”
“因为,我不想再让她继续伤心了……”钟义然看着夜沫,低沉着说道,“一直,她跟爹爹在我们心中,恍若神明的存在,可是忽然有这么一天,他们也会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情,那种想完成他们未能完成的事情的心愿更是与日俱增,难以消除,但更加不想她日夜为我们担忧,只好请求你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夜沫沉默了很久,钟义然的一席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爹娘,一直自己都是最叛逆的那个,不愿习武,反而拜人为师学习医术,更是出山后搬到这个小山谷住下,若不是他们担心自己,让夜影一直陪着自己,估计他们都会忘记还有自己这个女儿吧,想到这,夜沫心里苦涩不止。
她顿了顿,才说道,“可是,我帮你可以,但是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手上的确有一株药草,习武之人吃了,沉睡一月有余……”
“就是这样……”钟义然点点头,应和着夜沫。
夜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这株药草毒性及其的大,及其有可能一睡不醒,这样,你还敢冒险吗?”
钟义然看着她,心里咚的一下落到低谷,有点惊慌,有点害怕。
他从没想过,会有如此结果,他甚至是怕极了这种结果,可,没有了爹爹的娘亲,生不如死,那样,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叹息了一声,眼前闪过夜沫坚定的眼神,他愣了愣,倏地笑出声来,俊美的脸上浮起笑意,一笑便有种花开的错觉,眼神柔和之极的望着夜沫,“小沫,我相信你……”
磁性的声音在夜沫耳边响起,夜沫愕然的看着钟义然,看着他的笑眸,心“砰”的一声跳了起来,越来越响,脸也越来越烫,她赶紧低下头去,小声的开口,“可是,我不能保证……”
夜沫一直低着头,心里有点没底,良久没听到声响,她微微抬眸,竟然看到钟义然弯腰贴着她的耳朵,清浅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夜沫吓得又是低下头,低垂的头颅几乎要碰到胸口处,钟义然压抑着闷笑从头顶上方传来。
夜沫有点结结巴巴道,“好吧,我试下……”
房间里,浅蓝色的纱幔被卷起,珠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摇,木床边上是精致的雕花,一朵朵美艳的牡丹竞相开放,一旁香炉里燃着温和的熏香。
这么美好的地方,却躺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女子,她就是夏诺儿,她倚靠在床边,一声一声的叹息着,叹得窗边的花儿也要掉了下来。
门外,“砰砰……”有人轻轻敲了门边几声。
夏诺儿收起自己一脸的惆帐,淡漠着开口道,“请进……”
只见双生子走了进来,两个人手上都端着一堆东西,钟义然手上端着一碗药汁,与之不同的钟夏明则是端着一大堆食物。
钟义然把药汁放在桌上,坐在夏诺儿身旁,担忧的看着夏诺儿,“娘,吃点东西好吗?”他想起了夜沫千叮嘱万叮嘱自己的事,其中,就有一条,是一定要她把这堆食物给吃进去……
还没等夏诺儿摇头,钟夏明也说道,“娘,你不吃东西,我们也不吃了……”
“你……”夏诺儿哑口无言了,什么时候,小儿子会威胁她了?
她点了点头,钟夏明赶紧把东西全部端到夏诺儿面前。
夏诺儿看着那些食物,有点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酸水不断外冒,她强忍着,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动作机械得麻木,只是一味的塞着食物进自己嘴里。
良久,夏诺儿才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完。
休息了一会儿,钟义然端来了那碗药汁递给夏诺儿,夏诺儿别有深意的看了钟义然一眼,决然的喝下那一碗绸黑的药汁,顿时一种噬魂的苦涩便侵略全身,冷冷的汗水冒了出来。
顿时,夏诺儿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阙,拿着碗的手无力的垂下,白瓷碗直直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钟夏明扶住了夏诺儿倒下的身子,陡地,把她腾空抱起,向着门外走去。钟义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夜沫所说的地方,夜沫早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了,老远看到他们,便带路向着里面走去。
两人飞快的跟上,夏诺儿沉睡中,嘴里轻声呢喃着,“亦枫,亦枫……”
眼角一滴泪水悄然滑下。
落入衣襟处,消失得一干二净。
几个人左拐右拐,向着尽头的一处房子走去。
夜沫打开门,双生子不免有点惊叫出声,天,那是间什么房子啊。
外端是五月炎热天,房子内,却是垂挂着一根根的冰柱,在房子的最中央,俨然放着一张冰床,雪白无暇,晶莹剔透,边上还雕刻着好几朵怒放着的梅花,一眼看去,不像是床,倒像是神物。
“把她放上去吧……”夜沫指挥道,“小心点,刚开始,药效还没完全,她会很难受的,沉睡下去就行了……”
钟夏明小心翼翼的把夏诺儿放上去,温暖的身子刚刚触及那一抹寒冷,微微哆嗦起来。
钟夏明又是抱起她,紧紧的抱着,低声安慰着,“娘亲,这可能有点难受,不用怕,我们很快就带着爹爹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好吗?”
夜沫挑眉,原来,她是他们的娘亲啊,难怪,夜沫看了一眼钟义然好看的侧脸,那就是说,她并不是他深爱之人,幸好,幸好……
钟夏明这话好像安定药般,让夏诺儿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这次,很顺利的把夏诺儿放在了冰床上,寒冷肆意的侵蚀着夏诺儿,夏诺儿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脑子开始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这样,沉睡了下去。
她错了吗?
双生子深深的看着夏诺儿一眼,心里暗暗说道,“娘,我们一定会在你醒来之时,带着爹爹出现在你面前的……”
默默的送着他们出门,夜沫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钟义然回头,伸出大手轻轻的触摸上夜沫的脸,低喃的开口,“好好照顾我们的娘……”
夜沫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说我们的娘,为什么呢,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他的娘,为什么说是我们的娘呢?我可是有了一个娘了,怎么可能还会多出一个娘亲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是说,他只是纯粹的口误?
钟义然身后的钟夏明皱着眉头,不断向着谷内探望着,像是等着某人的出现。
等了很久,那人都没出现,钟夏明犹豫出声,“夜沫,那个,你……”
钟义然还没等钟夏明说完,就直接拉着他后背的衣服,向前走去,钟夏明挣扎了下,赶紧说道,“跟夜影说我走了,记得啊……”
钟义然走的更快,夜沫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笑,远处不时传来钟夏明的声音,“诶,哥,你干嘛呢……”
“赶时间……”
“什么啊!!刚刚又不见你……”
“闭嘴……”
“为什么是我……”
“闭嘴!!”
夜沫听着钟义然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终于想通了,他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所以,才会说出那话吧,夜沫觉得心里甜蜜极了,捂着自己发红发烫的脸向着谷内走去。
燕凤被冷落在谷内一天多了,此时正无聊的送着自己身上的羽毛,钟义然放在拉着钟夏明衣服的手,向着燕凤招招手,燕凤倏地向着钟义然扑了过来。
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整理了自己身上衣服的钟夏明,看着燕凤这般,冷声道,“色鸟……”
燕凤浑身打了个冷颤,周身颤抖起来,一根美丽的彩虹羽毛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掉在地上。
钟义然没理会身后之人的小性子,大掌抚上燕凤的头颅,“燕凤,送我们去国都吧……”
燕凤头一点一点的,似在点头,她张开翅膀,等着那两人跳上来。
钟夏明这才出声,“不错嘛,燕凤,睡一下就变大这么多了……”
燕凤听到这话,高兴了,头颅凑在钟夏明裤脚处不断嗔着。
“好啦,走了……”钟义然淡淡的声线响起,两人一鸟,向着国都出发。
在紫曦国边上的勇士们,连夜得知两位主子已经向前一步向着国都出发,纷纷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向着国都出发。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细雨绵绵,如飘飞的柳絮,缠绵在人的心头。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碘着肚子,站在小亭子里看着烟雨纷纷的御花园。
中间隔了一座大花圆,绕过一座湖泊,湖上架着一座拱形的玉石桥,桥中间是一座八角玲珑的亭子,亭中有石桌石凳,茶具还有侍候着亭子的宫女,应有尽有,她心情很好,一个女子在身侧弹琴,琴音渺渺,暖意在指尖挥散开来,暖如春日。
华服女子笑了笑,对着身边陪伴着人问道,“钧,最近,国都挺平静的……”
身侧男子笑笑,“若郁,很快,你就会等着一切的到来了,你现在只需要给我诞下儿子就好……”
东方若郁俏皮一笑,撒娇道,“钧,你该说,朕的皇子……”
“是,遵命,皇后娘娘……”司马钧也一脸笑容,看着身侧甜美的女子。
两人相视一笑,司马钧眼里却闪过一丝狠辣,不为人知。
靖王府里,钟离萧走到一池热水前方,任由身边丫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丫鬟惊叫的看着钟离萧的后背,“王爷,你背后怎么有伤口……”
钟离萧没说话,慢慢地走进热水池里,热气腾腾的雾气顿时充满整个浴室,钟离萧打了个响指,房子凭空出现一道黑影,他紧紧的掐住那丫鬟的咽喉,瞬间,丫鬟暴毙。
然后,好像没事发生似得,拖走那丫鬟,像扔垃圾般将她扔到城外一条河边。
事后,看着曾经漫过泪水的手,冷笑,任何知道主上秘密的人,都不该让她活在这世上。
很快,钟离萧从泡了良久的浴池中站了起来,随手拿过一条许晴曾经很喜欢的罗裳擦起身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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