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论斤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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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论斤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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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哪里,哪里,我……呃!我在扫街。”她极不自在扭着手指,忸怩的拗出烂借口搪塞。
  他配合的喔了一声。“原来马姑娘在扫除地方上的败类,真叫在下大开眼界,以为阎王索命来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爹说她一定要登门道歉,可是她一忙就忘了。
  若非他突然冒出来毫无预警,她的刀也不会脱手而出掷向他门面,差一点就往他脑门插去,吓得她心慌意恐地担心出人命。
  幸好他命大避过一劫。
  “无心之举就快要了我的命,要是你存心不良偏个几寸,在下就死得冤枉了。”他故作惊心的一按胸口,表示惊魂未定。
  理亏的马唯熏收敛嗓门一吶。“不然你要怎样,这件婚事不是吹了。”
  孙媒婆说她粗野,没个姑娘样,好人家的公子一瞧见她的悍样全吓跑了,谁还敢和她攀亲,要她好自为之学做女人。
  为了这件事她被阿爹阿娘念了三天,最后决定接受方山长的建议进入无敌女子学院就读,希望能培养出女孩家的娴良温恭。
  后来她才知道方山长是学院的负责人,为新开张的学院拉拢学生,因此她才有机会入学。
  “谁告诉你这门婚事吹了,我对你挺中意的。”这句话绝对不假,他对她是起了兴趣。
  只是忙着处理其他事暂且搁下,待日后空闲时再到猪肉摊逛逛,听听她吆喝的叫卖声。
  “嘎?!”她是不是听错了。
  “孙媒婆倒是勤快的回了消息,说是你嫌弃我病弱的身子……”眼神一黯,司徒悔露出大受打击的神情。
  “我哪有嫌弃,我以为你掉头就走明摆着拒绝!我……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要嫁你吧!”可恶的孙媒婆乱造谣,存心坏她的姻缘。
  下回不找她说媒了。
  他暗笑地靠近她一步。“你误会了,我是身子不适才急忙离开,怕给你添麻烦。”
  “喔,是这样呀!”她没有任何不舍或难过,早忘了他们之间的一点点不愉快。
  无敌女子学院和白鹿书院只隔一道墙,一边招收女学生一边只收男子入学,壁垒分明暗自较劲,隐隐流动的汹涌波涛伺机而动。
  清风徐徐,良云霭霭,一片晴朗好天气。
  两人在梧桐树下讨论谁是谁非,没人注意墙的那边还有个牛柳柳努力踞起脚尖,想学马唯熏一攀而过的攀墙功夫。
  可惜她太重了,三番两次往下滑,手掌都磨出血了,不得不甘心趴在墙上偷听,肥大的耳朵竖得直直的。
  “你不觉得可惜吗?”抬起手,司徒悔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水嫩脸颗,假意取下一片落叶。
  “嘎!可惜什么?”他刚刚有摸她吧!双颊热呼呼地。
  他提醒的碰碰她额头。“咱们的婚事。”
  “喔,那件事呀!”她还是不明白他的暗示,不解的双眸瞟着他深沉笑脸。
  “对,那件事,你好象不太高兴见到我。”瞧她意兴阑珊的模样,让他非常想“宠爱”她。
  谁都可以忽视他的存在,唯独她不行。
  至于为何特别独偏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要看到她那张毫无心机的脸,心口就不由自主地堆满笑意,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没事见你干什么?我们是敌人耶!”不过五娘师父说是对手,互相切磋所学。
  “敌人?”她说得好洒脱,他听得心好酸。“熏儿,你狠得下心伤我吗?”
  呃!耳朵好麻,怎么有股凉风吹来。“司徒少爷,我们的关系没好到直呼闺名吧!”
  感觉好怪异,像是天变了要下雨却迟迟不见乌云密布,雷声无力得叫人心慌。
  “叫我悔哥哥或是司徒大哥,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什么道理,月老的红线牵在你我指上。”他若无其事地抚上她小手,来回磨蹭。
  心口咚地少跳一下,马唯熏不自觉的摀着胸口。“你说你喜欢我?”
  “有谁能不喜欢你呢?瞧你这双眼儿多有神,让人百看不厌。”手长新茧,她在练箭。
  眉头微微一拧,他非常不喜欢她身上有伤,即使是微不足道的细茧。
  “人家都说我的眼睛生得好,全身上下就数它最好看了。”她沾沾自喜的吹捧自己唯一的优点。
  “不只眼睛好看,唇儿也动人,像是熟透了的挑子泛出果香。”引人垂涎。
  “真的?”
  他肯定的点点头,指尖轻柔地抚摸柔嫩香唇,意欲一亲芳泽。“我从不骗人。”
  只算计像你一样单纯的小傻瓜。司徒悔将这句话藏在心里,笑脸迎人地说着违心话。
  “呵……原来我有这么多讨人喜欢的地方呀!”得意忘形的马唯熏整个人轻飘飘,将比赛的事全忘得一乾二净了。
  笑声中没察觉他逐渐靠近的脸,冷不防地一口热气袭来,晕陶陶的闭上眼睛回味,不知温热的气息刷过嫩唇匀一抹香,傻呼呼的陶醉赞美中。
  不过一道嘲讽男音响起,当场打碎她的美梦。
  “啧,你也太不挑食了吧!倚春院的秋香都比她出色。”躲起来偷吃。
  没有回过身的司徒悔微侧脸浅笑,语气带着不易发觉的森冷。
  “怀德兄好兴致,鞠球又输了吧?”身一移,他以身长挡住来者的视线。
  表情一变的楚怀德露出好兄弟的嘴脸阴笑。“少了十项全能的你哪赢得了,你足下功夫了得。”
  十项全能!
  猛一回神的马唯熏如雷直劈脑门,霎时清醒的瞪大双眼,她居然忘了这件事。
  好个司徒悔耍得她团团转,好话尽出的捧得她晕头转向,差点不记得运动比赛的项目,以为自己真是千娇百媚的女红妆。
  哼!他这招够阴险,她才不会上当,把胜利平白拱手让人,他小看她了。
  “过谦了,哪比得上你满腹文采,学富五车,小弟汗颜。”唉!功亏一篑,她迷乱的眼神变清明了。
  一次的警惕让她多了防心,下回想再捉弄她就难了。
  “何必客气!谁不知道你司徒悔是运动健儿,普天之下大概没人嬴得了你。”他永远落于他之后。
  “你谬赞了……”
  “谁说没人赢得过他,自己没用就别乱开口,我一定会赢他。”而且要让他输得惨兮兮,哭爹喊娘的。
  楚怀德轻蔑地一睨大言不惭的女子,嗤笑一道:“凭你?”
  “我怎么样,我家五代杀猪卖猪肉的本事可不输人,赢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有何难,他还没我家的猪公重呢!”
  这是蔑视吧!薄恼入眼的司徒悔可不愿被比做一头猪,像是无意的手往她肩上一搭。
  看来有点暧昧。
  “她就是你家大娘满意的粗鄙女?”真是好眼光呀!连替他提鞋都不够资格。
  “她……”
  “什么粗鄙女,你家的米糠装了屎呀!一开口臭气熏天,你家不吃猪肉吗?”她不信他没吃过马家的猪肉。
  看也不看她的楚怀德摆明了不将她放在眼里。“你也别挑剔了,放着我家如花似玉的天仙妹子不要,司徒夫人可是得意得很。”
  要不是仙仙对司徒悔情有独钟,他老早命人除掉他省得碍眼。
  能为已用是人才,否则容他何用。
  “我……”
  “你的狗眼长到哪去,没瞧见本姑娘在说话呀!你再给我装傻试试,我拿你试镖。”镖呢?她先拿出来握好,等一下有他好瞧的。
  “不自量力。”楚怀德冷嗤一声,神情高傲地当她是卑下女子。
  “你……你居然敢污辱我,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放手啦!拉拉扯扯干什么。”能看吗?马唯熏瞪了眼拉住她的司徒悔。
  “凡事以和为贵别动怒,他天生狗眼长在头顶上,你就不用和他一般计较。”她是不自量力,可他不好明说。
  “狗眼?!”眼一沉,阴冷的冰眸中隐含着怒意。
  出身江南世家的楚怀德并非一般文弱之辈,习武多年小有成就,聚集的乌合之众非他对手,杀人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轻贱如鸿毛。
  他是身负任务而来,求知只是一种掩护,银子捐得多自然拥有特权,毫无学习意愿,所以鲜少出现在讲堂上。
  不过有司徒悔出现的地方一定可见他的行踪,如影子般老是跟在他左右,不管司徒悔做了什么事或和何人接触他都要插上一手。
  表面上他是替胞妹留住心爱的男子,实际上行监视之举,未确定他无害之前不可能松手。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少做好人,谁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马唯熏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左脚横踢。
  落空。
  她诧异的瞠大眼,不相信有人避得开她的神来一脚,肯定是巧合,他不可能知晓她要攻击他。
  我安的是保你周全的心,小笨蛋。“熏儿乖,别使性子,悔哥哥带你上街买糖葫芦。”
  “我不是小娃娃,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一起记恨。”她不会再上当了。
  “你早在记恨了。”司徒悔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干么说话像个娘儿们!”不干不脆叫人听了不畅心。
  你也不像娘儿们,冲动的个性活似毛头娃儿。“熏儿,看在我的面子……”
  “你的面子一斤值多少,我和你非亲非故少来攀关系,不许你再叫我的名字。”他是她的敌人,攸关半年束修。
  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马唯熏根本不给他机会求情,一个径的认定两人狼狈为奸,故意要让她难看地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不怀好意的先声夺人,怕她赢了十项全能运动比赛挫其威风。
  难怪方山长老挂在嘴上说白鹿书院的任山长是一头猪,他教出的学生也是猪,一窝子大猪小猪学不好学问,只会说大话的瞧不起女人。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非打破这个迷思不可。
  “熏……”
  “别再熏了,我要他向我道歉,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她一脸蛮横的表情不肯妥协。
  “这……”她在作梦。
  “司徒兄弟何必在意一名卖猪肉的,改日上我逍遥山庄逍遥一番,这种胭脂俗粉难以入眼。”不知他在坚持什么,不过是道小菜而已,哪比得上大鱼大肉。
  “他又污辱我……”
  这回司徒悔没让她生事,大掌一伸摀住她嘴巴。“各花入各人眼,逍遥山庄虽逍遥却不若外头自在,卖猪肉的也有她独特的风情。”
  “你这是在拒绝逍遥山庄的邀约吗?”楚怀德语气不快的斜睨。
  “言重了,小弟只是不想让仙仙小姐抱太多期望,福薄呀!”他又装弱的靠在马唯熏背上,有力的双手像软鞭制住她的扭动。
  眼中闪着凌厉,他冷视着状似亲昵的男女。“玩玩可以别认真,门当户对的婚事才是天作之合。”
  “多谢怀德兄关心,小弟自有分寸。”他的婚事还轮不到他来管。
  笑眼中藏锋,司徒悔悄然地借位移位将迷糊虫往怀里带,不留破绽地离开两道如刃的目光下,即使他是十项全能的运动健儿还是一名不禁风雨的弱者。
  不足为惧。
  这是他给人的假相。
  真正的高手在谈笑间用兵,不费一兵一卒,阵前蝼蚁不值得他出手。
  “省点力吧!小熏儿,小心你的玉足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瞧她那张气嘟的小嘴多可人,挂上十斤猪肉都不会往下掉,呼呼地想把他当砧板上的肉剁碎,瞪大的双眸正在骂人呢!
  不是他不知怜香惜玉硬将她架走,那种场面她若不离开,吃亏的可是她。
  逍遥山庄表面上是乐善好施的大户人家,背地里做尽伤天害理的龌龊事,暗中勾结不法之徒图利己身,以他人的鲜血壮大声威。
  掌握水陆商运的司徒家是他们笼络的对象,多次意欲以联姻的方式蚕食这块大饼,乘机占据司徒家令人垂涎的庞大资产。
  人若桃花的楚仙仙确实有着惊人的容貌,拜她所赐他才有运筹帷喔的筹码,进而布好桩等君入瓮。
  虽然她是逍遥山庄唯一品行纯善的千金小姐,但在一局棋里她还是任人掌控的棋子,随时可以被取代或牺牲,红颜自古多薄命,怨不得狠心。
  庶出的他深获爹亲重视,有意将家业传给他,若非他装病及大娘的阻止,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重责大任可落在他肩上,哪能让他闲云野鹤的逍遥。
  可怜的业弟还以为他是大娘欺压难出头呢!殊不知他根本无意争其家产,母亲的借镜甚为遗憾,若不身在大户人家她会快乐些吧!
  模糊的记忆都快消退了,她失踪的那年他大概七、八岁,隐约记得她郁郁寡欢说着他不懂的话,眼神总是凝望远方渴望自由。
  得了姑心失了嫂意,纵使丈夫百般宠爱仍不得公婆缘,武林出身的身分不见容商贾之家,再加上大娘的刻意刁难,她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心思细腻的人总是容易受到伤害,若是如同他眼前女子的直肠子性格,相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少说得好象我们很熟的样子,你站着不动让我踢一脚,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这个仇结大了。
  好呀!尽管没完没了,他接招。“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的交情非比寻常,你要体谅我的身虚体弱不堪你一击呀!”
  “你……你又在骗人,刚才不是满场飞玩着鞠球,这会倒像病猫弱不禁风。”上当一次已经很丢脸了,他还想故技重施。
  想都别想。
  “哎呀!我是迫不得已才下场玩球,你也瞧见怀德兄的样子有多恶,我不撑着一口气应付怎成。”司徒悔故意要挑起她过度的正义感。
  果不其然,马唯熏恶狠狠的表情转为气忿,像是见不惯恃强凌弱的恶行。
  “你不会反击呀!傻愣愣的任人欺负,你爹娘生你颗脑袋是用来装粪不成。”怕打不过他吗?
  “可是他有武功底子,只要用两根手指头足以掐死我。”他一脸苦恼的说道,略微透露楚怀德身怀武功之事,免得她傻傻的上前挑衅。
  “嘎!有武功……”怔了一下,她捉捉头皮地皱了皱眉。“你不是十项全能?”
  “全能不代表我活得不耐烦,运动是强身而非以卵击石。”她听懂暗示了没,可别真找人算帐。
  马唯熏斜瞅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你会射箭吧?”
  “呃!尚可。”他谦虚的说道。
  “会射箭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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