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栽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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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栽跟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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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则看着那被宣嬛丢进嘴里的薯条,感觉身体又更热了,奇怪,今晚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举止间都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像现在,那沾染在她唇角的一点番茄酱,恁般红艳,衬着她白皙嫩颊,除了性感,没有第二句话可以形容。
  他一股脑儿灌下了半杯啤酒,让冰凉的酒液压下体内的燥热,同时晃晃脑袋,摇回应有的理智,专注在谈话上。
  “但你的教导给孕妇太大的压力了,反而让她们精神紧绷,吃睡不宁,身体不健康,又怎么生得出健康的宝宝?”
  “我如果任由她们完全放松,不用一周,她们每个人的体重都会增加百分之二十以上,到时候每一个人都会生下巨婴,这就是你所谓的健康吗?”比起江少则,身为女人的宣嬛更了解女人的习惯、爱好。甜食是多数女人抗拒不了的诱惑,但偏偏孕妇要吸收的是完整的营养,而不是单纯的高热量。
  “女人都是爱美的,你只要适当地赞美她们,她们就算再不愿意,也会克制食欲。”太热了,江少则喝完一杯啤酒,又叫一杯。
  “什么样的赞美才叫适当?像你那样开口美丽、闭口可爱,成天妩媚、漂亮挂嘴上吗?”
  “至少她们都很开心,没有一个人有忧郁的倾向。”
  “是啊!她们很开心,开心到忘了其他的一切,你自己算算,谁的患者比较容易出一些本来可以避免,却因为一时大意而发生的意外?像是超重、滑倒、提重物……之类的。”
  呃!这一点江少则无法反驳,他的患者中,粗心大意的人的确比较多。
  “但是你的患者最后总是受不了那严厉的教导,要嘛找别人当主治医生,要嘛换医院,有一些人甚至压力大到要去看精神科,这一点总没错吧?”
  好啦!现在换宣嬛无言了,默默喝光一杯酒,再叫一杯。
  “不然你说怎么办,先说好,你那一套对我不适用。”要她不停赞美一个女人的容貌、身材,杀了她还比较快。那种恶心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
  他想了一下。“赞美和教导同时并行。”
  “教导是很严肃的事,要很认真去做,丝毫不能放松的。”她伸手抓抓头发,几丝调皮的发丝逃出发网外,在她颊边飞舞着,带起翩翩韵律。
  他呆呆地看着那舞动的黑发,想像发网解开,墨般黑发如云垂下,衬着她白皙的小脸,一黑一白,彻底的对比、无边的魅惑。
  他体内的燥热再起,禁不住脱口而出。“你如果解开发网,让头发披下来,一定很漂亮。”
  “什么?”这段日子以来的接触,他应该清楚她不喜欢人家拿外表作文章,与其赞她美,不如夸她做事勤奋,工作能力强。他一直很清楚她的原则,她不敢相信,他会在认真的讨论中突然插进这么一句话。
  他被她蓦地沉下来的神情吓一跳,忙喝酒掩饰,连忙想着,要如何把那段无意识的话抹消过去?
  喝完了一杯啤酒,他又叫一杯,脑子终于转出主意。
  “还是赞美。在严肃的教导中,突然插进一句赞美,我相信可以适时地让孕妇们放松紧张的情绪,以更愉快的心情面对辛苦的孕程。”
  原来他突如其来的赞美是为了说明这个道理啊!她理解了,露出释怀的浅笑。
  淡淡的笑弧从唇角荡漾开来,像是一枝梨花轻撩静湖,牵起圈圈涟漪的同时,又洒落阵阵清香。
  他发现自己有些醉了,心头竟涌上一股想牵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的冲动。
  “也许你说的有理,我要更学着让自己、也让我的患者放松,毕竟,过多压力对孕妇而言确实不是好事。”她轻笑着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于,推到他面前。
  “什么?”他醉在她的笑容中,望着盒子发呆。
  “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这是对他换油品炸薯条的回礼。
  “啊!”他怔忡地接过盒子,拆开一看,却是一支钢笔,跟他四天前摔坏的那支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的笔坏了。”她特地挑了一支同款式的笔。
  他看着笔,心跳得更急,忍不住又把整杯啤酒喝完,再叫一杯。
  “好端端地为什么送我礼?”他不清楚心里又慌又喜的情绪是从何而来,只知道这支笔虽然跟他以前那支长得一模一样,但拿在手中的分量却是大不相同。
  她不语,只是吃着薯条,笑得神秘。
  那神秘的笑像夕阳西落,彩霞艳照天际,红灿灿的色彩既带着光的耀眼,也带着夜的迷蒙。
  手中的笔突然变得烫手,他迅速将礼物退回去。“无缘无故,我不习惯随便收礼。”
  说话的同时,他又喝尽一杯啤酒,那冰凉的酒液原本可以安抚他紊乱的心绪,但随着酒精的不停累积,啤酒带来的已经不是平静,而是更多的燥热。
  “是无缘无故吗?”她仿佛放慢动作般,拎起薯条,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沾点番茄酱,送进嘴里。
  若非他先示好,她不会回礼。他的体贴入微令她感动,也让她曾经猜测他是否对她有意思?但随即丢掉那无谓的想法。
  他对她有意思又怎样,没意思又怎样?重点是,她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随着这段日子的抬杠,她发现自己开始佩服他的为人处事,欣赏他圆融的工作态度,所以她主动释出善意。
  倘若他真的对她有意思,自然会回应她;假设没有……她也许会有一些遗憾,不过幸好感情投入得还不算太深,应该控制得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江少则看着那在他面前挥动的薯条,慢慢地被送进她嘴里,立刻意识到这份礼物的由来。
  可当初他吩咐改换油品炸薯条,并不是抱着讨好她的心态……不对,他真的没有想让她惊喜吗?
  最开始做那决定的时候,他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取悦她,但现在回想起来,他何曾对别人这般用心过?宣嬛是迄今以来唯一的一个。
  只是他为何要特意讨好她?纯粹的友情绝对说不过去,起码他知道,他不会对其他朋友、同事如此费心。
  那就是说在他心里,宣嬛已经占了一个特别的位置,就在不知不觉间,他对她投入了感情……
  宣嬛看到他的表情,立刻知道他猜到了送礼的原因。
  “现在你可以收下这份礼物了吧?”她又把笔推到他面前。
  那纤白的玉手握着笔,直接送到他跟前,他的眼睛透过微敞的袖口,看到寸许雪色肌肤,衬着店里昏黄的灯光,发出莹润的光泽。
  体内那股燥热又开始骚动,喜欢她吗?有一点。欣赏吗?很多。这个女人常常给他意外的惊喜,让他的眼神越来越离不开她。
  “怎么,是不愿收、不敢收,还是不喜欢这份礼物?”藉着礼物,她探询他的心意。
  他又叫了一杯啤酒,静静思考着。
  她的手指转着笔,那湛蓝的笔身在那玉般手指间,俐落地打着圈。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刹那间化成那支笔,被她掌控在指间;好像她的一喜一怒都会牵动他的情绪。
  这滋味真不好受。他一把接过服务生再度送来的啤酒,一口喝个干净,然后从她指闻抽过了笔。
  宣嬛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也就是说他乐意与她发展进一步关系喽?
  “回家吧!”他握紧笔,感觉笔在手心里发热。
  她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家?“才十点,还早。”
  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喝多了。”
  她暗自回想了一下他今天喝下的酒,几乎是往常一星期的分,难怪他身体不适。
  “那就走吧!”他就算没全醉也半醉了,确实不宜继续待在PUB里。
  “我去拿车。”他拎着车钥匙就往外走,完全不似以前的绅士风度,迁就着她、保护着她。
  “喂!”宣嬛急忙背起包包追在他身后。
  江少则走得太快,一脚踢上墙角的盆栽,上半身摇晃几下,差点扑倒在地。
  “小心啊!”宣嬛一箭步过去扶住他。“你喝太多了,还是我来开车吧!”
  “我没事,唔……”他想说自己的神智还很清醒,并没有受到酒精太多影响,他之所以失态是因为她。
  他以为对她只是单纯的同事情谊,但事实上,他喜欢上她了。
  这股爱恋的感觉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以往他追女孩子都会先想好过程,几时该爱、怎么爱,然后在感情有可能失控的时候,及时煞车,让感情维持在那种有点热、又不会太热的情况下。
  他不要成为爱情海里的迷途者,像他母亲,一辈子爱着他父亲——一个视工作比爱人、比家庭更重要的男人——默默地等候着丈夫的归来,日复一日,直到受不了丈夫的忽视,才毅然决然提出离婚。
  但也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母亲在彻底爱过、痛过后,从此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的爱,最后选择孤独一生。
  用全副的心神去爱一个人,真的是件满可怕的事。不谈他母亲那过久的例子,他的好友许未在女朋友秦晴伤重垂危时,那种恨不能生死相随的情感,也够让他胆战心惊了。
  要谈恋爱,就要谈一场自己可以掌握的爱,否则就不要谈。这正是江少则的爱情哲学。
  不过这一点在宣嬛身上似乎脱序了,因此江少则急思弥补之策。
  宣嬛握住他的手,抽出紧握在他指间的车钥匙。“不管你是否醉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常识。”
  “你也喝了。”
  “好吧,我也不开车。”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走路吗?”看着空空的掌心,和那握在她手的车钥匙;又是一个他掌控不住的危险因子,可恶。
  “你忘了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计程车?”在耍嘴皮子上他想赢她很难,他们的口上功夫是半斤八两、不分高下。
  “那我的车子怎么办?”
  “锁好它、开防盗,我想这里的治安还不错,让车子在停车场留一晚不会出事的。”
  “你确定这里的治安不错?”他轻佻地扬起眉。“我这车子可是新买的,连三个月都不到呢!”
  “这里治安好不好,你难道不清楚?”她若有所指的视线扫过装潢别致的PUB,没有震天响的音乐声,也没有华丽的灯光、造景,这里有的就是自由安宁的气氛,让人一进来就不自觉地放松心神。
  好吧!他承认在这里开PUB前,稍微留意过附近的商圈、人潮和治安。对于这里,他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她……“你看得也很清楚嘛!”
  “只有最基本的。”况且,是他自己告诉她,这家店是他的,一个投资者有可能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投资标的吗?很难吧!“你放心,我对挖人隐私没兴趣。”
  “我应该说谢谢吗?”
  她不由自主皱起眉。“你今天怎么了?似乎特别的尖锐。”
  他知道他是把对自己的怒气迁怒到她身上,不禁一阵愧疚,“抱歉,我失态了。”
  “你真的喝太多了,快点回家休息吧!”她把这失常的一切归咎于酒精的缘故。
  “我……”也许真的被她说对了,越来越昏沉的脑袋显示他的理智正迅速地被酒精消融。“你是对的,我们走。”
  发现他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她上前一步扶住他,两人出了PUB。
  夜风一吹,他身体一阵冰凉,这应该有助于唤醒理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反而更昏了,连肠胃都翻起波涛。
  “慢一点、慢一点。”他喘着,脸色有点青。
  “怎么了?”他们得走出巷子,到大马路上才叫得到计程车,在这里停下来是找不到交通工具的。
  “我想吐。”奇怪,他的酒量没这么差啊……啊!想起来了,他今天光顾着喝酒,一点东西都没吃。
  该死,他酒量不差,但很忌讳空腹喝酒,会让他反胃。
  “想吐,那……我记得出了巷子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局,我给你买点解酒药?”她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真解酒,但起码可以让人舒服点。
  “没用,我需要的是一张床、一碗白饭。”
  “啊?”要张床休息她能理解,但白饭……“白饭可以解酒?”
  “白饭不能解酒,但可以安抚我的肠胃,我……唔!”他冲到一旁干呕起来,因为没吃饭,吐不出东西,只有一些酸水,味道又难闻、又让人难受。
  “一定要白饭,别的东西不行吗?”倘若下酒菜之类的食物也能顶着用的话,他们直接回PUB会快一点。
  他已经没有力气站了,蹲在地上喘着气。
  “如果我先吃东西再喝酒……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但现在……除了白饭……我的肠胃已经不接受其他食物……”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什么怪癖啊!她被他打败了,“那……我想想,出巷子左转,我记得有家宾馆,也许可以找到你要的白饭和床。”
  他对她伸长了手。“麻烦你了。”
  她两手一摊,医者父母心,碰到陌生人身体不舒服她都要尽力救了,何况是朋友。
  “不麻烦。”她拉住他的手,用整个身子撑住他。
  “不好意思,我很重。”
  “不会,为了锻练动手术的体力,我每个星期都去健身。”负着他,她辛苦地—步步定向宾馆。
  一路上,他几次干呕,她也没皱眉,就这么一路硬撑着将他送进了宾馆。
  第四章
  这间宾馆没有卖白饭,只有一些简单的三明治;其实上宾馆的人谁会特地来吃饭,有点东西填填肚子,客人们基本上也就满足了。
  但今天遇到江少则这个怪胎,非吃白饭不可,宣嬛只好花钱请服务生想想办法。
  好不容易从隔壁街的海产店弄来一碗饭,江少则填了肚子,冲一下澡,已经舒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宣嬛这才脱下被他吐出来的酸水弄脏的外套,走进浴室。这东西的味道太呛,不洗一洗,她还真无法再将它穿上去。
  不过既然要洗衣服,宣嬛顺便连自己一起洗了。
  一场热水浴让折腾了大半夜,那已疲累至极的身躯放松下来。
  “舒服!”她转着脖子,尽管长期健身,但要背个像江少则那样身强体壮的男人走上一、两百公尺,还是挺吃力的。
  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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