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宇文峰继续开口说道：“我们的确是打过胡人，但是都是侥幸获胜。饿狼军成立以前，我们聚残兵，的确是杀了不少胡人，有夜袭的，也有在野外打胜的。但是，你们不要忘记，在野外和胡骑作战的时候，两次都是胡人大意了，没有采取任何战法，就这么直接和我们搅在了一起，我们才能赢，还有，最后一战的时候，如果不是下雨，现在我们全部已经被埋在了地下”
第三十一章 出击
下面的人听着宇文峰的话语，脸色越来越来难看。宇文峰却没有继续停下去的意思，继续开口说道：“饿狼军成军以后，我们的的确和胡人打过两次仗，但是，第一次是把接着优势的地利，逼退了胡人。第二次，是因为固州里面的胡人已经打疲惫了，加上我们又是夜袭”
说到这里，宇文峰提高了声音，开口说道：“所以，诸位，收起你们的不可一世，好好面对现实了。我们极有可能面对的是数万的蒙兀骑，而且是在草原上，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硬碰硬。”
说了这么多，宇文峰也感觉口焦舌燥，停了下来。下面的五人，却是还在思索着宇文峰刚刚的话语。宇文峰的话语对它们来说的确是当头棒喝，以前的胡人打仗的时候，的确是有太多的侥幸。
营帐内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把众人拉回了现实。一个亲卫对着宇文峰耳语了几句，宇文峰听完之后，开口说道：“让他进来。”
那个亲卫得到命令之后急忙退出了营帐，营帐内的气氛太过了压抑，他也不想多呆。不到一会，田齐便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见到田齐进了营帐，便开口说道：“坐。”
虽然田齐脸色一脸凝重，但是知道这个时候急不得，便依言做了下来。宇文峰见到田齐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是太乐观，但还是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问出来了吗？”
田齐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宇文峰。宇文峰接过之后，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宇文峰脸色没有变化，但是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下面的五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峰，想要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宇文峰把纸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着田齐说道：“你给大家介绍下。”
田齐清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从带回来的那个俘虏我们得知，我们的前方有一股人数大概为五千蒙兀骑”
田齐顿了顿，然后面连苦涩的说道：“但是却有数万的蒙兀骑正在集结。”
听到田齐的话语，其余人都是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贾至很快冷静下来，然后开口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俘虏在说谎。”
听到贾至的问话，其余人也是一脸侥幸的看着田齐。但是结果却要让他们失望了，只见田齐摇摇头，然后开口说道：“不会。”
好像刚刚说的还不够打击人，田齐继续说道：“还拷问出来了一个消息，只是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不能确定？”
迎着所有人疑问的目光，田齐开口解释道：“这个消息，那个俘虏说他也是听了来，不知道真假。”
众人脸色便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宇文峰开口说道：“说。”
田齐开口说道：“这次胡人内部达成了和解，一起布下了天罗地网、四面大方都是正在集结的部队，想要把大秦的军队全部留在草原上。据说，蒙兀人的主力已经悄悄南下，却堵截我们的后路去了。”
如果刚刚的消息是晴天霹雳的话，那么现在田齐说出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地球末日了。这么危险的境地要怎么样才能让饿狼军逃出生天？同样的念头都出现在下面的六人的脑海中。
侯集尝试着开口说道：“要不我们掉头，去和大军汇合。”
贾至却是开口说道：“不可，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够和大军汇合，即使汇合了，也是死地，说不定会死的更快。”
李文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加快速度，绕开前面的蒙兀骑。”
这次，宇文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的，我们是跑不过他们的。”
到这里，众人脸上都是一脸死灰色。营帐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良久，宇文峰才清清嗓子。听到这个声音，下面的人便知道宇文峰已经有决断了，便竖起了耳朵。
宇文峰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只有不断的向西，只有向西，才能逃出胡人的包围圈。根据我的估计，胡人的注定应该在南面。北面不能去，就只剩东面和西面了。大帅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现在应该带着人向东面去了。我们这次反应的很快，胡人的高层肯定没有想到，所以西面的东面的包围的部队根本就还没有集结好，所以这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所以，我们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向西。只有向西，才有一条生路。没有路，我们杀也杀出一条路来。”宇文峰斩金截铁的说道。
听到宇文峰的话语，众人都觉得心中的不安顿时减少了很多。
宇文峰接着说道：“把民夫都编入预备队。”
贾至这个时候小声的开口说道：“他们恐怕会”
宇文峰打断贾至的话语，冷声说道：“都现在这时候，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我们败了，他们有好果子吃吗？”
宇文峰继续冷声说道：“告诉他们，不想死的话，就服从安排。如果有异动，杀无赦。”
说到后面的时候，宇文峰的语气中，已经充满的杀气。见状，贾至便知道刚刚自己失言，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宇文峰接着说道：“至于前面的五千蒙兀骑，一定要打垮他们。而且动作要快，让他们摸不清虚实，这样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更多的马匹。”宇文峰继续说道，“现在部队的马匹根本不够，一天行军根本走不了多少路。如果有胡人来追的话，很快就会把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时间抹杀掉。所以，这次不禁要打垮前面的五千蒙兀骑，还有抢足马匹。”
“只要要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们就不会为马匹的事情伤脑筋了，我们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宇文峰的语气中带着美好的愿景。
逃出一段距离之后，便可以去袭击部落，抢夺马匹，自然不会再为部队的机动性担心了。
心中的不安消散以后，众人便开始开动脑经，想想怎样来达到目的。既要快速的打垮前面的五千蒙兀骑，还要抢夺更多的战马，这个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想了半天，牛二尝试着开口说道：“要不用用秘密武器？”
听到牛二的话语，其余人脸上都是衣服跃跃欲试的样子。当初实验的场景，他们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宇文峰脸上闪过挣扎的表情，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还是等等吧。”
刚刚牛二提出来的时候，宇文峰也是很意动的。但是这次的东西不多，而且不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危机的情况，如果现在就让秘密武器曝光的话，后面就没有杀手锏了。所以，宇文峰还是狠心拒绝这个提议。虽然这个提议，会让更多的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其实宇文峰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见到差不多了。宇文峰开口说道：“我们还是按照老路子来。”
听到宇文峰的话语，下面的人眼前一亮。贾至不禁开口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夜袭？”
宇文峰点点头，开口说道：“的确，夜袭可以让敌人摸不清楚我们的虚实，一时间便不敢追赶我们；第二，我们也可以抢夺更多的战马。第三，会减少我们的伤亡。现在我们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如果没有必要，是不会敌人进行会战。”
牛二、贾至等人都是赞成的点点头。夜袭，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干过了无数次。现在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宇文峰继续说道：“这次的夜袭，不是要杀伤更多的敌人，而是要打散他们。”
众人点点头，然后便开始议这次夜袭的细节随着宇文峰的命令，随行的民夫也被编入了预备队。有些民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但是绝大部分的民夫还是老老实实的服从的安排。毕竟现在实在草原上，谁不想活命。但是对于一些抵触的人，饿狼军的士卒却是毫不手软，哪里还有以前和蔼的样子，直接动刀子，一口气砍了十几个脑袋，终于才冥顽不灵的人选择了屈服。
乱世用重点，现在情况紧急，宇文峰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现在宇文峰要做的，就是整合手上所有能用的资源，进行一场千里大逃亡。
是的，逃亡。宇文峰是彻底的看清楚形势了，现在饿狼军根本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夜扁舟，一个不小心就会沉船。逃命，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在宇文峰严厉的措辞下，牛二、贾至还有李文等人都是严厉的教训下面的军官，让军官们收起不可一世的心态，老老实实的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宇文峰已经放出话来，如果谁敢轻敌大意，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下面的军官自然知道宇文峰不是说着完的，都是战战兢兢，收起了不可一世的心态。下面的士卒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影响，也开始变的战战兢兢连绵的帐篷，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到边。散乱的战马正在肆无忌惮的奔跑，里面的汉子有的在角力，有的支起火堆，在烤着什么，隔着老远，都闻的到香味。还有的却是从马鞍上拿出了马奶酒，和相熟的人对喝起来。
到处都充斥着嘈杂声，隔得老远，都能够听见。不远处，地面上突然慢慢动了起来，不断的向后退。直到退出了很远，五个人才起身，仔细一看，原来这五个人身上都是披着一层粗糙的“草皮”。
领头的那人开口说道：“走，回去。”
说完，五人便到了不远处，那里有五匹马正在吃着地上的草。五人走到了近处，麻利的翻身上马，然后绝尘而去饿狼军的驻地，宇文峰的营帐内。一个亲卫走了进来，对着宇文峰耳语几句，宇文峰点点头，开口说道：“让他进来。”
不久，一个士卒便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刚刚那五人中的领头人。那人进来之后，不敢怠慢，连忙对着帐内的人行礼。
宇文峰开口说道：“起来吧，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那人答应一声，便把刚刚看到了都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宇文峰点点头，开口说道：“下去休息吧。”
听到宇文峰的话语，那人便告退，出了营帐。等到那人出了营帐之后，牛二面带喜色的说道：“大人，按照斥候刚刚说的，那么这五千蒙兀骑根本一点防范意思都没有，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等到牛二说完以后，贾至才缓慢的开口说道：“他们这么散漫，未必是间好事。”
听到贾至的话语，其余人都是充满的疑问的看着家贾至。贾至开口解释道：“根据刚刚斥候所说，那么就可以推断出来，这五千蒙兀骑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的人。这次我们夜袭目的是尽可能的打散他们”
“一般的情况下，在制造完混乱以后，应该直取中军，杀死对方的主将或者是砍断他的帅旗，这样才能造成更大规模的混乱。现在对方根本就没有一个统军之人，我们怎么样才能尽可能的打散他们？”贾至继续开口解释着。
其余人听完贾至的解释后，都是陷入了沉思。但是宇文峰这个时候对着贾至说道：“你还在用过去的思维方式。以前我们夜袭的对象才多大规模？所以才能用你刚刚说的方式，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觉得，刚刚的情况表明，我们这次夜袭的把握更加的大”
宇文峰继续耐心的解释着：“如果这次五千蒙兀骑有主将，说不定还是件坏事。这些人都是从每个部落集结起来的青壮，现在没有领头的，就是每个部落的头人说了算。当我们夜袭是，场面一片混乱，这些头人只要脑奶没有坏掉，就一定会率领自己部落的人逃走，然后进行观望。”
听到宇文峰的话语，下面的六人都是点点头。宇文峰接着说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动起来。”
“今晚？”下面的五人也是吃了一惊，不禁的开口问道。宇文峰点点头，开口说道：“时不我待，说不定蒙兀人已经派人来控制这五千人了。还有，我们现在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今晚必须行动过，争取明天就要继续向西开拔。”
听完宇文峰的话语之后，其余人脸上都输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宇文峰继续开口说道：“贾至、田齐今晚随我留守，其余人都去。”
“是，大人。”贾至和田齐恭敬的领命道，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宇文峰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开口说道：“都下去忙吧。”
“是，大人。”下面的人都是起身回应道，然后走出营帐，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已经事前议好了很多细节，所以现在牛二、贾至他们的要省心的多。五人下去之后都开始忙活起来，动员士卒，坐着最后的准备。
田齐现在手下的宪兵队已经被紧急的征用起来。现在是逃命的时候，宇文峰自然不会浪费这两百人。这两百人被打散，去整训民夫去了。他们将作为最后的预备队，田齐领着这个命令之后，自然是小心翼翼。
今晚，宇文峰把贾至留下的原因，还有一个层面就是不放心这些民夫，害怕田齐的宪兵队弹压不住，所以才要把为数不多的兵力留下一部分。
贾至宣布今晚没有行动以后，要留守驻地之后，下面的军官都是炸开锅。在宇文峰的可以引导下，现在饿狼军内部的竞争意识十分强烈。听到除了自己所部，其余的部队都有出征，这自然让下面的军官开始不满。
见到差不多了，贾至板起脸呵斥道：“吵什么吵？大人的军令已经下了，难不成你们还想违抗大人的军令？”
两个反问，下面的军官便哑口无声了。让他们去质问宇文峰，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也只有发烦牢骚。
贾至脸色缓和下来，继续说道：“我们的任务难道不重要吗？我们留下来是要保护大人的。”
果然，听到贾至的话语，下面的军官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脸色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哪里还有刚刚不满的神色。
贾至笑骂道：“不要以为留守营地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好好准好准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大人的安危就靠我们了。”
下面的军官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下去准备去了。只是人人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好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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