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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士卒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刚刚嚎叫的人叫的更欢。领头的士卒朝着身后的人点点头，指了指嚎叫的人说道：“把他们都带出去。”听到这句话，刚刚嚎叫的人脸色变的苍白，纷纷开口求饶，但是执行命令的士卒却是满脸冷峻，丝毫不留情面。不愿意的走的，家伙便招呼过来。
很快，那些人便被清理了出去。剩下的人，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刚刚进来的士卒，朝着这些人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这是靠近华城的一座小城。可惜经过红衣教的流寇的希捷，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小城里面的人也被携裹的七七八八。
后来不知道从里来的红衣教徒携裹着百姓把这里当成了据点，临时的安置下来。幸存下来的百姓却是叫苦不迭，本来以为躲过了一劫，却想不到却落入了虎口。每日都有身着红色的衣物的红衣教徒在街头布道，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则是被规定着必须到场，平日里则是被人当做牛马一样，伺候这些人。
好在前几日，小城外突然出现了另一股红衣教的人，幸存下来的百姓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城外的那一股人变杀进了城，然后将城里的人抓的干干净净，但是确实他们这些百姓，则是和和气气。有人着壮胆子上前打听，才知道这是朝廷的军队，而且是声名鹊起的饿狼军。
对于饿狼军的名号，他们多多少少的听过一些。得到消息的百姓们自然欢喜的很，不到一日，这个消息变传遍了这座小城。对于朝廷，这些百姓们之前没有什么确切的概念，但是对于救他们出火坑的饿狼军，他们则是感激的很。更加难得的是，饿狼军还将直接的粮食分给百姓，这让百姓都傻了眼。
之前都是纳粮给军队，什么时候见过军队给百姓粮食。饿狼军的士卒们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在第一个百姓成功的领到了粮食以后，剩下的百姓们蜂拥而至。“大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士卒对着张君说道。前几日出现在了城外的那股人便是张君的部队。攻破华城之后，张君并没有停留，而是迅速的带着人来到了这座小城。
进城的办法还是一样，冒充白袍军。白袍军现在在红衣教的内部，可是风头正盛，所以张君很顺利的带着人进了城。随后的事情变简单了，这座城市很快便易手，落入到了张君的手中。虽然张君手中的这支军队是由投效的百姓和收拢的朝廷溃军组成，但是好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训。
再加上之前不断的胜仗，现在士气正高。所以对付盘踞在这座小城的乱民，自然是小菜一碟。听到士卒的话语，张君点点头，然后冷着脸出了门。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之后，张君身上的气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出了院子，两个披头散发的人被五花大绑，被士卒押着。
已经有好奇的百姓在远处打量，见状，张君冷吸一口气，大声的喝道：“进城之前，本官再三强调军纪，但是你们两个却仍然要犯，本官容的下你，军纪容不下你们。来人，斩。”听到张君的话语，被绑着的两个士卒立马吆喝了起来，其中一个破口大骂道：“姓张的，你凭什么斩我，我是”
话语还没有说完，他便感觉膝盖一疼，然后顺势跪在了地上，随即便是感觉脖子一疼，失去了直觉。眨眼间，两个人头便是落地，张君望着远处的百姓，提高了张君的声音到：“饿狼军重军纪，凡是有犯案者，绝不姑息。”远处的百姓虽然听到了张君的话语，但是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刚刚那两颗人头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
经过连续的胜仗，迅速的提拔了一批年轻的军官上来，现在张君已经在军队中树立的绝对的权威，所以现在才敢这么整顿军纪。在饿狼军的日子里，江涛耳提面命的教导，张君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饿狼军对于军纪的要求。张君明白，军纪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如果现在放任这些士卒不管，等到这些士卒性子野了，再管便管不过来了。
两颗人头被带走，传阅诸军。刚刚投效的百姓则是没有多大的感受，他们投军以后，便是金州卫的军官在负责教导，而且他们不久之前便是百姓，自然对于这一条拥护的很。但是被收拢的朝廷的军队则是不一样。进饿狼军之前，军纪离他们很遥远。在遇上白袍军以前，祸害百姓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少做过。
但是现在两颗脑袋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才明白。不少人都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必定不会再做祸害的百姓的事情，毕竟自己的脑袋比较重要。到了中午的时候，筛选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一部分全身都笼罩在红色中的教徒被带到了小城中。得到消息的百姓们纷纷聚集到了这边。
这些人神情麻木，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张君心里清楚，这些人已经被彻底的洗了脑。想到这里，张君的脸色更加的冷峻。看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张君上前，大声说道：“饿狼军奉旨平叛，对于造反的红衣教徒绝不姑息。来人，斩斩斩”连续三个“斩”字，在空气里平添了一分血腥。
执行命令的士卒严格的执行了张君的命令，眨眼便是数百个人头落地。周围的百姓都发出了吸气的声音，虽然经历过之前的动乱，见过死人，但是却没有眼前一幕来的震撼。看到这一幕，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脸色苍白。这些人便是被这些红衣教徒携裹而来的百姓，但是现在短时间内根本分不清楚这些百姓手上到底沾了血腥没有，所以张君才留了他们一命。
张君看着下面的几百颗人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叠成京观。”所谓的京观是草原上的习俗，将敌人的头颅叠在一起。得到命令的士卒们，快速的行动起来。不一会，用血淋淋的人头叠成的京观变好了。张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来到了被看押的百姓中。还没有走拢，已经有人开始大声的求饶。
张君皱着眉头，开口呵斥道：“安静。”张君身后的士卒们齐声吼道：“安静。”被这么一吼，这些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张君大声的说道：“记住，朝廷对于造反的红衣教徒绝不姑息。但是对于被携裹的百姓，朝廷则是网开一面。”听到张君的话语，不少人已经忘记了刚刚被呵斥，纷纷开口说道：“大人，我们是冤枉的，都是天杀的红衣教”张君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闭嘴。”
这次不用其他人发出吼声，这些人便自觉的住嘴。张君开口说道：“凡是举报出手上沾了血腥的人，你自己便可以离开。”听到张君这句话，下面的人便炸开了锅，不少人脸色出现了笑容，但是不少人的脸色则是十分的难看。“记住，你们只有两天的时间。”说完张君便离开了这里。
幸存的百姓也被集中了起来，因为之前饿狼军分粮的举动，所以百姓们对于这些士卒也不害怕。看到张君过来，便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些百姓，张君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乡亲们，现在朝廷的大军还不能控制这里，所以现在这里还很危险。”这个时候有个汉子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和军爷们不是在这里吗？”
张君摇摇头说道：“我们很快便要转移，不会在这里驻守。”听到张君的话语，下面幸存的百姓们则是炸开了锅，刚刚过上了两天好日子，难道又要回到之前颠沛流离的日子。想到这里，不少百姓的眼泪便是流了下来。张君挥挥手，示意打击安静下来，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我准备派人护送你们到北面去，哪里现在处在朝廷军队的控制下，安全的很。当然，如果有去处，我也不阻拦。”
听到这句话，不少百姓都喜极而泣，这些饿狼军没有抛弃他们。这个时候，刚刚开口的那个汉子却是朝着地上呸了以后，然后说道：“这样跑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不跑了。”
说完便越众而出，跪下对着张君说道：“大人，小的要参军好打跑那些天杀的红衣教妖人。”有人领头，接着又出来的十来个人，张君点点头，然后说道：“事急从权，本官变收下你们。”听到张君的话语，刚刚出来的十来个人满脸的喜色。其他的百姓则是接受了张君的安排，因为现在兵荒马乱的，即便有亲戚，也去不了。
第十三章 裂痕
“大人，突围吧。”一个屯长大声的说道。江涛却是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其余的屯长见状也只有咬咬牙，没有再开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乱民是越聚越多。好在金州卫自己没有乱阵脚。虽然被数倍的敌人围困着，但是全军上下，仍然斗志昂扬。这也是江涛的底气所在。
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营帐，江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朝着下面走去。一路上遇见士卒，江涛都是笑着打着招呼。一个士卒实在忍不住现在的状况，开口问道：“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杀出去。”旁边的士卒都知道这人平日便是个火爆的性子，所以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江涛很面的将官们，脸色则是有些不自然。
江涛的脸色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笑吟吟的开口说道：“怎么？憋不住了？”那个士卒也不怯场，大大咧咧的说道：“外面那群孙子，保准一冲就散。”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士卒都是发出了笑声。江涛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再等等，会有你杀敌的时候。”见到江涛这个做派，那个士卒的脸色则是有些尴尬。
刚刚开口询问，实在是因为受不了现状。虽然饿狼军的军官们待人和气，但是官毕竟是官，所以他现在也难免一阵后怕。等到江涛走了以后，那个士卒才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江涛的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旁边的将官见到江涛脸色不好，也不敢贸然的开口。
又过了两日，江涛正在巡营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叫道：“外面外面退兵了”听到这个声音，江涛急忙起身，然后迅速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很快，江涛变见到了那个报信的士卒。得到了消息，江涛急忙带着人朝着城墙上走去。果然，昨日还密密麻麻的营帐，现在已经稀疏了很多。
而且远远望去，还能看见大部队撤走的烟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江涛也没有贸然的行动。下令严密监视外面的动向之后，江涛便再一次的离开了城墙。江涛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撤走的人越来越多。江涛急忙着急一干将官商议，最后，大家得出结论，肯定是其他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外面的人不会这么匆忙的撤走。
“卑职认为应该追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个屯长跃跃欲试的说道。见到其他的人的脸上也是这种神情，江涛却是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开口说道：“外面还有一部没有退走”负责监视城外动向的军官则是接上了江涛的话语，开口说道：“看旗号，应该是那什么白袍军。”
这白袍军的名字，在场的人都听过。但是无一例外，所有的人对它的态度都是不屑一顾。什么是精锐，饿狼军才是百战精锐。这白袍军不过是打赢了朝廷的那群酒囊饭袋，有什么好怕的。江涛却是摇摇头，开口说道：“现在先不动，等到形势明白了再说。”这次出兵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十几座城池，但是却大意的被困在这里。
所以，现在江涛也是格外的小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江涛的军令已下，下面的将官们不管服不服，都是答应一声，然后便下去了。等到人都走了以后，江涛才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会让外面的人这么匆忙的退走。
城外，前几日人山人海的情景已经看不见了。现在只剩下白袍军，跟前几日相比，却有些冷清。主张内，大师兄却是一脸的冰冷，因为有两个坏消息摆在他的面前。一是他派去准备拦截饿狼军的偏军被吃掉了，赵七则是单身跑了回来。相对于第二个坏消息而言，这第一个还好些。
第二个坏消息，便是华城传来消息，说是白袍军攻破了华城，现在连老祖都不知所踪。但是大师兄却是知道老祖肯定还活着，只是没有联系自己这边而已，其余的人肯定已经收到了老祖的密令，所以才匆匆的撤走。这个时候，主张被掀开，赵七走了进来。对于这个心腹悍将，大师兄还是十分的包容，这次全军覆没，他单身而回。大师兄没有惩处他，反而还宽慰了几句。
赵七不耐烦的开口问道：“大师兄，现在是个什么情景，为什么外面还要留在这里。”大师兄突然灵光一现，开口问道：“你把之前遇见的事情再从头的说一遍，一件也不能漏。”听到前半句，赵七的脸色便是一变，之前的大败，是他的耻辱。但是听到了后半句，看见大师兄急切的眼神，赵七便不敢隐瞒，把事情一桩的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大师兄却是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一定是他们。”这句话，让赵七摸不着头脑。“大师兄，别绕弯子了，什么是他们？”大师兄开口解释道：“不是传回消息说，华城被白袍军攻破了吗？”听到这里，赵七的脸色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接了一句：“怎么没有把老祖弄死。”
迎着大师兄冷冽的目光，赵七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再开口。见状，大师兄收回了目光，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在想，这支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袍军内部，不可能，这你我都清楚。之前的那批朝廷大军已经被外面打的狼狈鼠窜，所以也不可能。这拨援军则是被咱们困在了这里，那么现在华山郡内哪里来的这样一支军队呢？”
赵七也不是笨人，联想到之前大师兄的话语，便开口说道：“是他们。”大师兄点点头。见到大师兄肯定的点点头，赵七恶狠狠地说道：“这群天杀的，迟早要把他们都杀光。”顿了顿，赵七则是开口说道：“大师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吗？听说他们是奉了老祖的命令才离开。“大师兄摇摇头，见状，赵七继续开口问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大师兄却是一脸的冷色，开口说道：“现在不是我们也是我们了。”这句话让赵七很是费脑筋。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