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人长得一派斯文,眼中充满了正直以及睿智,徐美静心开始动摇了,“你是谁?”她问道。
“我叫云樊,是个医师。”云樊向她自我介绍。
是个医师?!那么他说得全都是真的喽。她的口气缓和了下来,“算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那些日子的记忆,只要你把你应付的二十万交出来就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做计较。”
“二十万?!你坑人呀!”关□不敢相信,他一个多月竟花了二十万。
她理直气壮的道:“你的医药费、生活费等等,这些开支不要钱呀?”她没坑他个一百万就很对不起自己了,还嫌贵!
“老实说我是为了钱。”徐美静直言不讳。人?财死、鸟?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人不爱钱的?
“我就知道,”关□一脸的嫌恶,这个贪婪的女人!“但是我不会把钱给你的。”
“为什么?”她气红了双颊,愤怒的质问道。
“你有证据证明吗?”
这句话问得徐美静哑口无言,她沉默了一会问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关□好整以暇的抱着着胸道:“只要你放弃当我的保镳,我可以把二十万还给你,另外附送一百万。”
他想当凯子,还得看她接不接受才行。
徐美静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我这个人虽爱钱但是很有原则的,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当定你的保镳了。”笑话!她才不会给他看扁了,只要他毫发未伤就可以证明女人不是弱者,这不只是为了所有的女人争口气,也是要他以后别把女人给瞧扁了。
关□?之气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硬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当我的保镳别想我会拿出钱来,我是不会付你半毛钱的。”
“没关系!他不付钱由我来付钱就行了,美静,你就安心的待下来吧。”阎奶奶安抚她,拍拍她的手,表示一切有自己来做主,还轮不到他这个毛头小子来说话。
“奶奶!”关□气恼又无奈的叫道。
“小子,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阎奶奶老大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眼光,立刻使得关□闭上了嘴巴,一脸十分委屈的模样。
“可怜的家伙!”云樊和阙洌深感同情。
这两个家伙只会在那里看好戏,显然的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分别各丢了一个怨怒的眼光给他们。
云樊无辜的摇摇手道:“你瞪我也没有用,这事又不是我在做主。”
阙洌拍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劝,“有奶奶替她撑腰,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关□生着气。“闭嘴!臭乌鸦!”从他乌嘴吐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可以听的。
“□,洌说得也对,你又何必坚持己见呢?”
怎么全部的人都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上,一致的把炮口对向他,关□脸上黑沉沉的,垮着嘴角一言不发,末了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不管谁来说都一样,我是不会承认她的!”
请一个女人当他的保镳?!他疯了才是。
徐美静望着他的背影耸耸肩所无谓的说道:“就算你不承认也行,反正我是吃定你了。”
在她的眼底燃烧着坚定的光芒,接下这个挑战!
不知不觉寒冷的冬天已经过了,春天的脚步悄悄的靠近,蝴蝶纷飞穿梭在花丛里真是好热闹!风居四周架满了架子,架子上爬满了九重葛,有红的、白的、紫的还有鲜丽的桃红色,五?
六色,灿烂宾纷。
这时候从风居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暴跳如雷的吼声。
“你给我滚出去!”
关□没想到他一进门来,却见她早已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而且还坐在“他”的沙发上,喝著“他”的茶、看著“他”的报纸。她一看他进门来,只是微微把头为了起来,和他嗨了一声后、又回到报上的头条新闻上,好像这才是她的家一样,而他则变成了客人。
错愕、惊讶,但这已不足以形容他内心就要爆发出来的澎湃怒火,“是谁让你进来的?”他持着一丝仅有的理智,压低充满火药味的声量。
“我是你的保镳,当然得就近照顾你喽,所以我决定住下来。”她阖上报纸,脸上带着那抹可恶的笑容,挑战他的权威。
“我可没答应让你住下来。”他咬字僵便,脸孔不自然的扭曲。
“可是阎奶奶已经同意了,所以你不答应也不行。”她装作好可惜的样子,其实她在心里暗自开心着。
这个恶女!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终于忍不住涌上来的怒火,如打雷般的吼道:“恶女,限你一分钟内,消失在我的眼前!”
想到要和这个恶女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才不愿意。
轰隆震耳的吼声差一点就要把她的耳朵给喊聋了,徐美静微微畏缩了一下,但待他吼完以后,她还是不动如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明了不走就是不走。
“你不怕孤男寡女的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阴沈,似乎想吓退她。
徐美静装作无知的眨眨眼,“你想对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他讽刺道,眼光放肆的打量她的身材,有着瞧不起的意味。
该有的没有,身材平平的,要不是留着长发看起来有些女人味一点,要不然恐怕会被人误认为不是女孩子。关□恶意的想着。
“那就对啦!既然你看不上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耸耸肩道。
完了!上了她的当。关□捶胸顿足不已,为了扳回一城,他找了一个借口,“可是不管是哪一个男人都有需要的时候,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你不是说你不会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的吗?”她把他的话还了回去。
“只是发泄生理需要而已,真的有需要的话像你这种货色也可以。”他邪邪的笑了起来。
徐美静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脑中尽装满了色情,她不怒反笑,“如果你敢来,试试看!我会阉掉你的小弟弟。”她脸上浮起了嗜血的笑容,笑得关□浑血发毛,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关□脸色发白,连退了几步,他发现自己竟然斗不过她,感到懊恼不已!
“滚!快给我滚出去!”他快被这个女人给整疯了。
“你别恼羞成怒嘛!只要你放下对我的成见,咱们会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愉快的。”
对他的逐客令她还是无动于衷,相反的与关□气急败坏的表情成了反比。她倒了一杯茶给他。“要不要喝杯茶?”
刚好他喉咙喊得很干燥,他接过杯子很顺口的说声,“谢谢!”
徐美静以主人自居的说:“不用客气!”
等他意会过来以后才发现,这是他的茶,他干?要跟她道谢?
“你……”
他才要动肝火,徐美静抢先他一步说:“我要回房间了,茶就留给你吧。”
说完,她一溜烟的溜到楼上去,关□看着她把门给关上,回过神才发现一件事,他连忙放下杯子吼道:“那是我的房间耶!”
该死的恶女!连他的房间也被她给占去了。
第八章
说真的,谁会相信他这个屋主竟被赶出房间搬到客房睡?可是这种事就直发生在他身上!昨天尽管他敲门敲了老半天,她依旧还是不肯开门,显然是看中他的房间,不肯到客房去。
关□实在很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沦落到被一个女人欺压的地步,但是他偏偏拿她没办法,他已经是彻底的败给了她。
徐美静打了一个哈欠,开门从房间走了下来,看关□一夜没睡好,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她笑容可掬的向他打了声招呼。嗨!早呀!“
她昨天睡得可熟了,他房间那一张足足可以躺三个人的大床躺起来真是舒服,这就是为什么她会选上他房间的原因。
关□一大早就摆着一张臭脸,口气很冲的的道:“早什么早,昨晚我根本没有睡!”可怜的他有认床的习惯,不是那张熟悉的床铺他睡不着,害他昨晚左翻右滚、张眼到天明。
“昨晚没睡精神还这么好。”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看样子他还精力充沛得很。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好个屁,我快累惨了!”
一夜未眠,害他哈欠连连,他一起床就冲了一杯黑咖啡来提神,要不是今天他要与人洽谈一笔生意,事成之后说不定从中赚取的利润就够他花一辈子了,对“风云格月”
而言更是一椿大买卖的话,他情愿回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回笼觉。
“我还不知道你有认床的习惯。”她感到抱歉。
如果知道他有认床的习惯的话,那她也不会故意和他抢房间,只是那张床太诱人了,诱惑她非躺在上面不可,而且在他丧失记忆时不曾发生过失眠的现象,既然他有认床的习惯,那她就大发善心,把床位让给他好了,虽然有一点舍不得那一张大床。
“那我把房间让给你好了。”徐美静依依不舍的表情,有如壮士断腕的说。
“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关□没好气的道。
什么让给他?是她抢了他的房间,鸠占雀巢还大言不惭,一副施舍的模样,他看了就有气。
“小气鬼!才占了你一个晚上的床位就这么计较。”徐美静向他扮了一个鬼脸,自言自语道。
关□不屑的哼了一声,独自在那生闷气。
“我要走了,早餐你自己去主屋的餐厅吃吧。”关□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去向大门,前脚还未踏出一步,徐美静就适时的叫住他。
“等等,你要上哪里以为”她顾不得没吃早餐,紧跟着问道。
“我干?要告诉你?”他很潇酒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美静依旧不死心的跟住他后面。“因为我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得跟在你身边才是。”
关□倏然转过身子,“我说过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安安分分的待在这不用动就有一百万入帐,而我可以保护得了自己,两全其美何乐不?呢?”
说完又调回头继续往车子走去,没有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声,以为她不会跟上来了,当他开车门进入车内时,另外一边的车门已被打开,他回过头一看,看她左脚已经踏进车内,毫不客气的坐在驾驶旁边的座位,并对着他绽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这个人是很固执的。”她说道。
“我已经领教过了。”
关□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早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她的坚持,所以这一次没有预期中的恼火,要是每一次给她气上那么一回的话,相信过不了多久的日子,他不是被人袭击,而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
最后他只好莫可奈何的转动轮匙发动引击,车子开始缓缓驶了出去,脑中想着如何摆脱她的纠缠,慢慢的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形成,这个一定能摆脱得了她。
他的嘴角也因为这一个计划露出了今早的第一个笑容。
车子经过了巷口的一家早餐店,关□停下车子道:“你今天还没有吃早餐就在这里吃吧。”
“好呀!”徐美静完全不疑有他,全因为自己的肚子的确是饿了。
他们双双走下车,关□眼里滑过一抹狡猾,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徐美静眼睛直盯着热腾腾的烧饼看,忽略了他的意图。
“老板,一份烧饼油条。”他们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当老板娘把早餐端到他们面前时,徐美静毫不客气的贡献食物。
关□对她毫不雅观的吃相感到有趣,她是认识的女孩子中算得上不做作的人,她吃东西不像是老是顾虑身材会走样的女人节食减肥,而是痛痛快快的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光,看她吃完后满足的表情让人不禁?之一笑。
就在他观察她时,发现她其实长得不难看,应该算是美人一个吧,细细的柳眉不画而黛,如樱桃小嘴般的朱唇不点而红,粉嫩的脸颊上抹上两块自然的红晕,那双大眼睛非常灵活的不停的转着,从眼里流转的灿烂琉光中,他差一点就要被迷惑了。
他摇摇头、眨眨眼睛,有段迷糊不清的片段闪入脑子里,好像只差临门的一脚他就可以想起来了,可是瞬间那段画面又消失不见了。
“你不吃吗?”她眨眨眼睛问道。
“不必了,我吃过了。”关□淡淡的说道。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待在这慢慢的吃。”
他找一个借口走出去,打算开溜,徐美静对他的打算根本不知情,点点头道:“好,我等你。”
他没想到她竟然毫不怀疑,害他有一种欺瞒的罪恶感,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徐美静觉得莫名其妙,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看我干?,我脸上有食物的残渣吗?”她摸摸自己的脸蛋,什么东西也没有呀!“没什么。”他匆匆的转过头回避她的眼神,几乎是狼狈的逃离现场。
带一个女保镳去谈生意,只怕会被人取笑他一个大男人竟需要一个小女人来保护,那往后的日子他的脸要往哪摆以为可是该死的!关□诅咒着,为什么他就是摆脱不了那个罪恶感呢?
徐美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放鸽子了?!
在原地等得不耐预的她,在问过老板后知道他已经付完帐了,她感到一阵错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突然间,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兆。
她急急忙忙的冲出店门口,原本停放在这边的车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徐美静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怒不可遏,嘴里咒?着关□,竟敢放她鸽子?他千方百计的阻止她跟在他身边,她就不信他能阻得了她。
打定了主意,掏掏口袋脸色却愈来愈难看,完了!她看着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十一块钱,就连坐个公车都不够,连回去都有问题,更何况是追上去。
她把十一块钱紧握在掌心中,在内心里挣扎了老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她也豁出去了。她一咬牙,找个投币式的公共电话打了前几天阎奶奶给她的电话号码,原以为一串电话号码她不会用到,没想到才隔没多久她就必须打电话求救了。
电话接通以后,正巧是阎奶奶的声间,“喂!是谁?”
“奶奶是我!我是美静,您能告诉我关□今天会上哪去吗?”
“□那小子是不是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