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星惊愣的看着她狼吞虎咽袭扫食物,没多久原本堆满桌的食物,一下子就被解决完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
“还有没有?”徐美静转头问她,眼中充满对食物的期盼。
“你还要吃呀,”她简直不敢相信,“你胃口真的很大!”
孟流星把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一下,把微波好的食物放在她面前,让徐美静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看着眼前的美食。
“你吃慢一点,没人会跟你抢。”孟流星不敢恭维她的吃相,简直就像非洲来的饥饿难民。
徐美静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的说:“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去了,现在的我足足可以吃下一条牛。”
“结果却把我冰箱里的食物全搜括去了。”
“徐美静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会付钱补偿你的损失。“
孟流星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算我请你好了,只是别忘了下次再请回来就好了。”
这是哪门子的请刹那跟没有请一样嘛!亏她脸儿不会红燥。
徐美静在心中暗嘀咕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干?一整天没吃东西,减肥啊?”
“减你的头!不是我自夸,我就算再怎么吃也不会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徐美静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孟流星在嘴边暗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减肥会一整天不吃饭刹那请问大小姐,为什么你一整天会没吃饭呢?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哦!我忘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教孟流星差点昏倒。天底下竟然会有人忘记吃饭的,这种人实属不多,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会忘了吃饭?”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我一整天都在书桌前整理帐薄,午餐以及晚餐已错过时间忘了吃,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才结算出来……”
孟流星想起她是数学白痴,对帐薄最头疼了,她能结算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徐美静又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最后我肚子一直在叫,结果我打开我厨房里的冰箱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来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走一趟,那知半路遇到那家伙。”那家伙指的就是躺在床上身负重伤的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顺便打我冰箱里的食物的主意是不是?”孟流星替她接了下去。
徐美静干笑的点点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孟流星没好气的说。
徐美静酒足饭饱之后,不雅的打个大哈欠,手揉揉眼皮,吃饱饭以后就想睡觉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孟流星的卧室走去直扑向大床,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起来,不管孟流星在一旁大呼小叫。
“喂!这是我的床,你应该睡客厅才对,不应该占用我的床位。”没人理她,因为徐美静已经睡死了,正与周公下棋厮杀。
“真像一只猪,说睡就睡。”孟流星咒?道。
没办法喽!孟流星只好今晚与她同挤一张床,希望她三更半夜不会把自己踢下床。
好重!
孟流星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从恶梦中一惊醒,全身满头大汗,好可怕的恶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猪压得不能呼吸了。待她一清醒才发觉这不是梦。不过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只象腿,重达一百公斤左右。徐美静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孟流星身上,难怪她会恶梦连连。
“你这家伙,连睡觉也不能好好的睡。”孟流星气愤的一脚把她踢下床,而她依然还是打着鼾声呼呼大睡。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你这家伙真了不得,踹到床底下还能睡,不知道是不是睡死了。”孟流星不管她了,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最后自己也去梦周公了。
隔天一早,徐美静从睡梦中醒来以后觉得腰酸背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床上跌到床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跌得毫无知觉。
“这一觉可睡得真累。”
她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转转脖子、扭扭腰、动动肩膀,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反而觉得更累。
她看了一下闹钟,九点半!她回头看孟流星还在睡,是时候了,该叫她起床了。“流星,你醒一醒。”
“嗯……她吵什么吵嘛。”孟流星被她吵醒,显得并不怎么高兴,她将棉被拉高盖住头,不堪其扰。
徐美静将她的被子抢了过去,孟流星温热的身子一接触到冷空气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徐美静好心提醒他,“九点半了,离你诊所开门的时间只剩只剩下半小时了,你还不起来准备。”
孟流星还是一副很想睡的模样,“我不管了,昨晚要不是你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吵醒我,我也不会忙到淩晨两、三点才睡觉。我还想再睡,今天就休诊一天吧。”她话一说完,抢回她的被子,倒头睡她的回笼觉。
“不行!”徐美静把被子掀了起来。
孟流星死抓着被子不放,大声抗议。“为什么不行?这诊所是我开的,我要今天休诊就休诊,医师是我在当又不是你在做,你快放后,把棉被还给我!”
被子被她们拉过来拉过去的,谁也不肯放手,双方用尽吃奶的力量来争夺,你来我往的,倏然间,徐美静毫无预警的放开手,等得孟流星因冲击力太大而跌个四脚朝天。
“徐美静,你是什么意思?要放手也不说一声。”
孟流星摸摸后脑勺,觉得星星在四周围绕,怒火浮了上来,整个人也清醒了,没那个心情再睡下去了。
徐美静不理会她的埋怨,清楚的说:“我是不反对你今天休诊,但你别忘了诊所里还有一位病人正等你去伺候他,等到他完全清醒以后,我不管你要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不会再打扰你。”
“你放心!是醒来的时候他会自动醒来,不用你瞎操心。”
她意兴辣阑珊的说。真是见色忘友,就为了一个男人也吵她,把她闹得天翻地覆的,真是没良心!
徐美静扁着朱唇,一脸的不悦。“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不要强人所难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过,我可以向你确定今天之内他一定会清醒。”
徐美静勉勉强强的接受她的答案,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响得又快又急,打破一清早的宁静。
孟流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能是个急诊,美静,你帮我开门。”
徐美静先跑出去开门。孟流星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睡衣,换上一身白色工作服,随后她也跟着冲了出去。
徐美静一拉开门,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不是什么伤患,而是一脸怒气冲冲的蓝可人,她直觉的就是想关上天门,但蓝可人不等她关上门,前脚往门内一踏进,用力推开门,手指着徐美静的鼻子上吼大叫。
“徐美静,你昨晚为什么把我反锁在门外?”她毛发直竖,像一只生气的母狮子,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徐美静把她的手指弹开,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办完了事还不肯走,我只好亲自请你走喽。”
请她走,哼!倒不如说是赶她走来得适当。“主人又没请我走,而你也不是住在这一幢房子里,你这客人凭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别忘了里面的男人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有义务留在这,那试问你凭什么赖着不走。”
蓝可人不服气的回嘴,“凭我是个警察。”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呀!”徐美静反唇相稽。
“这不是民宅,这是一家诊所,难不成警察也不能来诊所看病吗?”蓝可人十分的得意洋洋,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聪明。
徐美静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诊所十点开门,现在九点四十五分,你说,这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么?”
这下换蓝可人哑口无言了,两个人在你争我闹的情况下,完全忘了主人在不在现场,简直是喧宾夺主嘛!在一旁的孟流星开始发威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这一吼,总算让她们两个意识到她的存在。“可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她劝蓝可人平息怒火,随后又转向徐美静,以不得违抗命令的口气说:“美静,你也快点向她道歉。”
徐美静也颇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知道要是惹恼了孟流星的话,可别看孟流星平时好说话的样子,一火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凶悍,说不定孟流星会把她连同蓝可人一起踢出去。
“对不起!”她淡淡的说。
她没有鞠躬哈腰、不恭不卑的道了歉,但蓝可人知道以徐美静那种任性的个性,要她道歉已属不容易的事,要不是看在孟流星的面子上,她恐怕连甩都不甩自己,根本不必说到跟自己道歉了。
蓝可人也只好勉?其的难接受了,要是再计较下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好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她好像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孟流星很高兴她们终于和好了,因为她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病人的现况吧!”
第二章
“流星,他的情形怎么样?”徐美静问,口气中夹带着一丝的着急。
“你放心,他的情况良好,我想他就快醒了。”
“那太好了。”徐美静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一回头,对上了蓝可人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双眼睛老往她身上瞟,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人,你在看什么,干?用那种眼光看我?”徐美静火大的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关心呢?她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哪有!你少胡说。”徐美静心虚的嗫嚅。当然,这么重要的商品,她得要特别关照他才行,毕竟这攸关她丰厚的赏金。
“是吗?”蓝可人一脸的不信,她的态度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态度不同。
依蓝可人以前所认识的徐美静,她眼里除了钱之外,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现在竟义务性的去照顾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这其中必有问题存在。
“蓝可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吗?”徐美静挑衅的瞪着她。
“我是在怀疑你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是你!”
“是你!”
“是你才对!”
“不是我,是你!”
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又再度吵了起来,真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这时候床上的人好像被她们的吵架声吵醒一样,有了动静。
“咦?”孟流星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随后他发出低沉痛苦的呻吟声。
“他好像醒了耶!”
徐美静和蓝可人放弃争吵全挤在床边,正等他睁开眼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这是他睁开眼睛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放心,这里是诊所,我是医师。”
“医师?!”
他的意识浑浑沌沌的,好一会才了解她在说什么。
“流星,他怎么傻傻的,脑筋是不是撞坏掉了?”徐美静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你不必怕,他只是麻醉药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所以反应才会有些迟顿。”
这时候蓝可人向前跨了一步,以完全公事化的口气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电话号码?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枪伤?”不愧是做警察的,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他头都搞昏了。徐美静皱眉,“他现在才刚醒来,你怎么要他一下子回答那么多问题。”
孟流星出面打圆场,“可人,美静说得对,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了解你想早点结案的心理,但是病患才刚醒来,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不适合做笔录。”
“那好吧!那他至少也要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好让我回警局查一查他的资料。”蓝可人退而求其次。
“名字?”他双手抓着头发,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索不到任何的记忆。
孟流星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异,“你怎么啦?”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忘了,我记不起我的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情绪显得相当激动,手抓着头拚命摇着,嘴里痛苦的呻吟。
失忆?!蓝可人回头与徐美静和蓝可人面面相觑,这下可糟了!
“他怎么样了?”见孟流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徐美静淡淡的问道。
自从知道他失去记忆以后,徐美静对他也兴致缺缺了,还以为他醒来以后自己能领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失去了记忆,她的美梦也跟着破碎了,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有什么用?
“我刚刚给他吃了一颗安眠药,现在他已经睡了。”
“他怎么会失去记忆呢?”
“这可能是因为头上的那一击使他丧失了记忆,不过我预测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一段日子,他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孟流星分析给她们俩听。
“一段日子?!一段日子是多久?”瞬间徐美静的眼光写满了希望。
“不一定,或许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或是更久也说不定。”
“也许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蓝可人大胆的假设。
孟流星附和她的话,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问题是,这段期间谁来照顾他?”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
“人是谁捡到的就由谁负责。”蓝可人提出这建议。
孟流星和蓝可人的眼光同时转向徐美静。
徐美静则拚命摇头,“你们看我干??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没那闲工夫哦!”
“我是警察,有时会有突发状况发生,所以没时间照顾他,而流星必须替病人看病,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所以除了你之外,我看没有任何人选了。”蓝可人不管她的抗议,继续发表自己的论点。
她反对的大声吼叫抗议,“我不要!”
孟流星和蓝可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就这样,在她们两人协力的压迫之下,徐美静哭丧着脸,没办法反抗的乖乖接受她的命运。
望着街外的景色,绿色的草坪占了一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