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千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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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千年的爱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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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缓缓的离开那股香甜,但仍旧不时地轻点着可儿的朱唇,“闭上你的眼睛。”他不想停,可是他也不希望她睁着一双大眼,满载着恐惧与畏怯与他互恃,活像他残害着无辜的弱小似的,那会让他吻得有点罪恶,吻得有点顾虑……
  可儿回味着他的柔情,心中竟有一丝期待,期待他再次的爱恋,她不自禁的依言合眼。如她希冀的,但不同的是这次他时而疯狂得令她爆裂了心灵,时而温柔得让她融化了思绪。没有刚才轻啄浅尝的使她迷情,有的是心醉神驰的荡漾,恍如她的世界只剩他……
  鬼申月满意着可儿攀上他的颈子的双手是那么的无助,那代表不曾有任何人早他一步品尝她的芳美甘甜。
  他知道自己对她,完全不是仗着男人征服的理念,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多少娇艳妩媚,身材惹火得令人血脉偾张的女人等着他临幸,为他暖床,即使万花楼的魁冠柳玉湖也激不起他眷恋的心。而这个绝伦的容颜却三番两次的徘徊逗留在他的脑海里,并且挑起他想拥有她的意念。
  他想怜惜她,宠溺她,给她最美好的一切……
  意识到两人都必须透透气,鬼申月不舍地挪开了嘴唇,一对慑人魂魄的眸子依旧不肯放过眼前的美景。
  可儿轻触着自己灼烫的唇瓣,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忘礼,“你知不知道自己像极了一个登徒子?”她暗暗的责备着自己的不是。
  “是吗?”这两个字的意义可深可远了,但在看见可人儿气得撇开了脸,他急得忙自责:“是我不对!”
  可儿仍无动于衷。
  哎呀!不买他的帐!“那不然你要怎样嘛,最多再让你吻回来啦,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限度了哦!”鬼申月说得自己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杏眼圆瞪着鬼申月,可儿几乎快气昏了,“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害得我好惨,还说我不可理喻。”鬼申月也假装生气了。
  “我们见面不过二次,我怎么害了你的?”可儿略提高了音量,显示自己是清白的。
  “就是你让我见到你清灵的仙姿,超脱凡俗的美丽神采,所以第一天晚上梦里全是你的倩影;让我无法安睡,第二天早上批的公文全一塌糊涂,害得我不敢再批,到现在我的书房已堆满了高如山的待批公文;还有,你让我在属下的面前失神发呆,操枪操到掉了枪,走路去撞墙……”前面两样是真的有这回事,不过走路撞墙……差那么一点就成了事实。
  “停。”可儿叫停,见他真的停止再说,可儿低笑在心里,脸色却也没变。“强辞夺理!”
  “强辞夺理!这全是你的错!”鬼申月柔声指控,毫不具备威胁力。
  “与我何干!”虽这么说,可儿却暗暗欣喜在心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和你有关。”鬼申月轻柔的抚着可儿似凝脂的脸蛋。
  “和我无关。”可儿反驳。
  “有关。”鬼申月偏要她承认。
  “无关。”
  “……”
  嘘!树梢上的鸟儿小声点儿,别打扰了亭子里情波蔓延的情侣……风儿缱绻着园中的树叶,悄悄的吹奏着神妙的乐符。
  诡异的月夜下,大宋禁宫内的禁卫军毫不懈怠地持着在月光下辉亮的长矛,游走在每一个隐密的角落。
  一个身手矫健的影子,不断地藉着身边任何的物体移转着身形。
  一会儿之后,那个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定在一扇门棂图纹相当华丽的房间前。
  他走近房门,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影子映在门纸上。
  “谁?”自房内迅速地跑出一个衣冠拘谨,满身贵气的男子。
  察觉左后方劈来一掌,赵世晨一个旋身躲闪掉了那一掌,他随后跟着反击。但那蒙面人出手招招留情,只是似乎故意将他逼回房里。
  侧身两个旋踢,门应声关上,鬼申月挪出空档敏捷地落上门拴,然后出掌击退逼近的一个侧旋踢。
  被挡回了招式的赵世晨,决定先休战质问:“你究竟是谁?胆敢擅闯禁宫,有何企图?”
  赵世晨审视着与自己相隔十来尺的黑衣蒙面人。
  虽然蒙着面,却也掩饰不了他全身的傲骨与迫人的气势,想必并非泛泛之辈。
  拉下面纱,鬼申月不打算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我来是想请你撤回圣旨,关于蓝可儿的那一桩。”
  思酌了一会儿,赵世晨用着满是敌意的口吻,“哦,原来你是可儿口中说的鬼申月啊!久仰。”
  赵世晨侧着身说话,浑身的尊贵气息足以令千万尺内的人为他折腰跪膝。
  “你撤是不撤?”鬼申月冷声问。
  唇边泛出轻笑,赵世晨正视那双冷眼,“圣旨岂是儿戏!”
  “你毁了一桩天意良缘。”对于赵世晨的拒绝,鬼申月明显地表示不悦。
  “圣旨便是天意。”赵世晨放声低吼。
  “我会让你命丧黄泉。”鬼申月冷言。
  第5章(2)
  又低笑了一声,赵世晨道:“只要我喊一声,立刻会有几百支剑锋对着你,别说取我性命,就怕你连自保的时间也没有。”
  “今日来此,我誓必已抱死心,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拉你做陪葬。”鬼申月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才会罢休。他绝不会让可儿离开他!
  看鬼申月并非虚说,赵世晨惊觉自己处于劣势,“好,我给你个机会;二日后断魂崖上比试,要是你赢了我,我就撤销圣旨;相反的,要是你输了,必须放弃可儿,并且不再出现在她眼前。”
  “可儿不是物品,你无权替她决定任何事。”鬼申月紧蹙着眉心。
  “那为何你现在站在这里?”赵世晨反驳,言下之意是:若自己无权,他为何又来找他。
  “你别无选择。”赵世晨放下重话。
  “此话可否信任?”鬼申月黯然应允。
  “虽无圣旨为凭据,但君无戏言。”赵世晨走向桌子倒了一杯水。“不早了,请回吧!”
  “希望你不是个伪君子。”话里的含意是要他别虚应承诺。
  鬼申月拉开门栓,打开两扇颇有重量的门,并未合上便纵身离去。
  飕飕的寒风吹进房内,围着一张充满邪意的脸打转。
  鬼申月,可儿不会属于你的,等着领死吧!
  赵世晨的脑海里,此刻正计划着某件恐布的事……
  “孟婆,你把药下重一点让他喝吧!”
  “判官,这不合规矩的。”
  奈河桥边的一座凉亭里,一男一女正讨论着一桩怪事。
  “可是,孟婆,你瞧他,已喝了三杯孟婆汤,还气定神清地坐在那儿,显然还未忘却尘世,这如何让他跨过奈河桥;将来要是投胎转世了,可是会泄漏天机,要贬官降职的。”一脸心焦如焚的判官来回踌躇,脚下的步伐是愈见频繁。
  他任职判官数千年,从没见过这等怪事,竟有人喝了三杯孟婆汤,却还悠哉自在,一派清闲地坐在一边听他和孟婆商讨如何能使自己忘却凡事,那神情还似乎在说你们放马过来,我接招便是!
  天哪!思虑及此,判官愈形无奈。
  “不如这样吧,你回去请示阎王,看阎王有何定夺。”孟婆荐言。
  “唯今之计,只有如此了。”看了那依旧神态自若的男子一眼,判官一个旋身便不见了人影……不,是鬼影。
  送走了判官,孟婆走向坐在一边的男子,“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她也坐在凉亭的一角,但与他并没有相隔很远。
  冷冽深邃的眸子始终不变,“鬼申月。”
  “可以和您谈谈吗?鬼公子。”孟婆露出和蔼的笑容。
  “当然可以。”鬼申月稍稍缓和自己的脸部线条。
  “在人间时,您是什么身分?”
  世间令人留恋的,莫过于财、势、名利与情爱,究竟他是为何而不肯忘却。
  “这重要吗?”鬼申月耸耸肩。“我只要求让我回人间。”
  “鬼公子,您在说笑,您的气数已尽,岂有再回人间的道理。更何况,您的肉身已毁,要回去是不可能的。”
  鬼申月闻言大皱其眉,他不信自己就这么完了。他不能死!他还有他的承诺未实现,可儿还在等他回去!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没有别的办法?”
  言“是什么使你那么想回去人间?”孟婆不答反问:“钱财?权势?名利?或是爱情?”
  情“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鬼申月懊恼着。
  小“爱情!真能抵挡我的孟婆汤?”孟婆没爱过,所以不能了解。
  说“我就是一个例子!”鬼申月回答。
  独“不过,是第一个,始无前例。”孟婆笑语。
  家“孟婆,帮帮我吧!我承诺于她,不能失信,我知道您有办法的。”鬼申月挪身坐到孟婆的旁边。
  “前世因,今世果,今世未实现的承诺也该等到来世还。”显然是拒绝了鬼申月的请求。
  “我不能失去她。”鬼申月的眼里已聚满了恳求。
  看着鬼申月矍然失色的面容,孟婆有些许的心软,“如今要再返回人世已不可能,我能帮你的,只有让你带着记忆转世,来生再与她续缘。”
  蓦地二个黑色身影出现在孟婆与鬼申月的面前,其中一个迅速地点了鬼申月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
  “孟婆,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会犯仙规,要挨仙杖的。”看似为首的高大男子怒斥着。
  “阎王,我……”孟婆赶紧欠身。
  “不用解释了,要是每个人悲惨的身境都令你心软,人间岂不是大乱?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再为阴间的魂魄熬忘尘汤!”阎王的忿怒震得整座凉亭都在摇晃。
  站在一旁的判官,吓得冷汗直流。
  “不关孟婆的事。”鬼申月开口说话。
  阎王寻着声源,看见了鬼申月,“哦,原来是你,大宋亡魂各个敬如神只的鬼申月。”
  几年前开始,宋朝的亡魂每每都向他提及鬼申月这个人,各个求他让他们在来生能有报答鬼申月的机会,他便开始注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还知道鬼申月有一位挚爱。
  “本王早有所闻鬼公子的声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颇有王者的风范。”
  “不敢当,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岂敢劳烦阎王您挂心。”鬼申月一语双关。言下之意:放他回去凡间并无大碍。
  “虽是小卒一人,却也可能成为沙场悍将,怎能不挂念于心呢!”阎王也话中带话地回应。他的意思是:虽只放他一人,却也会铸成大错,犯下天规。
  “敢问沙场悍将是否能不以敌对之?”这句隐喻:放他回人间,他绝口不提仙界之事。
  “但是,敌人却以剑向之!”这句则意谓:他虽不提,天数却也因他而改。
  “能否宽容以对?”知道不能强人所难,鬼申月退了一步。
  “恕本王无能为力。”瞧见鬼申月死灰的脸孔,阎王竟也有一丝心软,“敢问鬼公子是否眷恋放心不下蓝姑娘?”对于鬼申月和蓝可儿之间的情,他也略知一二。
  “她是我唯一的爱。”鬼申月黯然神伤的眼神在提及可儿时愈显消沉。
  “本王答应为你尽一份心力,你能否释怀而去?”阎王气缓地问。
  “铭谢于心。”鬼申月无力地妥协。
  “你身怀仙骨,想必你曾是仙界中人,亦是孟婆汤对你无用的原因之一;而且今世你的情太深、太真,所以它也不足以令你忘尘。”阎王点开鬼申月的穴道。
  阎王自腰间取出一个红盒子,上头写着“忘魂丹”,他打开它,递到鬼申月的面前,“这是忘魂丹,本该用在仙人身上,没想到第一个竟会是你。”
  鬼申月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吞下一颗忘魂丹。
  半晌,“你可知你为何人?”阎王问着已吞下忘魂丹的鬼申月。
  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的鬼申月并没有回答。
  “孟婆,这回念你初犯,本王暂且不向上面禀告,希望你好自为之,勿再犯过。”
  “是。”孟婆心伤地偷瞧着鬼申月。
  孩子,原谅孟婆帮不了你。
  “判官,领他过桥。”
  “是。”
  常幽宇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颜子冥,他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皮下转动,却不见他醒来。
  在心理学上,这是人在脑海里浮现过往记忆的症象。
  子冥想起了什么?前后为时已久,他必定想起了不少事情。
  “嗯……”颜子冥混混沌沌地有了意识。
  搞什么?他的头为什么那么痛?
  对了!“可儿……”可儿呢?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子冥。”常幽宇帮着他半坐起身,“你现在在医院,医院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你最好待在医院观察二天。”
  “不行,我得去找可儿,赵世晨把她带走了。”颜子冥想拔掉手上的滴针,却被常幽宇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冷静点。”常幽宇惊觉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挡住颜子冥。“护士,护士。”
  没一会儿二名护士立刻跑进来。
  “绑住他。”常幽宇箝住颜子冥,让两个护士将他绑在床上。
  “该死的!常幽宇你干了什么好事。”眼见自己已被牢牢地绑在床上,颜子冥仍不甘示弱地挣扎着。
  “抓住他的手。”随后跟进来的医生手上拿着一只针筒。
  “你给我打什么针?放开我,我要去救可儿,放开我,听见没有,我叫你们放开我……”感到意识有些混浊,颜子冥全身没了力气似的。
  昏迷之前,他听见常幽宇说——
  “我是为你好!希望你有个好梦!”
  断魂崖上,烈阳下正闪舞着刀光剑影,双方招招致命的剑势,波及了四周的空气愈形稀薄。
  “鬼申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赵世晨在急剑下抽暇。
  “你害怕了?”鬼申月笑言以对。
  现在的情势,明显的是鬼申月占了上风,赵世晨的招势已呈凌乱,逐渐地丧失了剑士该有的冷静。毕竟仅在深宫与武官相比对,是承受不了有实战经验的鬼申月强扞的剑法。
  “申月。”就在赵世晨即将被逼至地面时,远处传来一声充满惊恐的叫唤。
  一个闪神,只见赵世晨抽起腰间的纸扇向鬼申月展开,一片粉末瞬间与空气融为一体。
  为了走避那阵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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