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膛。
热气上涌,充塞四肢百骸,他感觉到,胯下的欲望硬了起来。
没等到他回答,她好奇再问:“上官哥哥?”
他张开嘴,第一次没发出声音,试了第二次,才嗄哑的挤出一句话。“这样就好了……”
“真的吗?那我再帮你刷刷前面。”
前面?!
上官清云惊醒过来,背对着她,飞快站了起来,连忙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
水花从强壮的男性身躯上滑落,让喜儿一下子看傻了眼,她不是没看过赤身裸体的男人,但上官哥哥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好看。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脸红心跳,不舍的问:“你确定洗好了吗?”
“当然。”他快速跨出浴桶,抓起挂在一旁的布巾,擦拭身体,从头到尾背对着她。
上官清云原本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被她小手蹂躏诱惑的苦刑,谁知下一瞬,她竟又拿着另一条布巾靠了过来,替他擦干背。
老天!
他转过身,抓住她的小手,阴沉的看着她。“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去睡吧。”
哪里晓得,转身看她,竟是个严重而错误的主意。
在摇曳的灯火下,她看起来诱人无比,发丝因为湿气,贴在她的柔滑颈项上,红嫩的唇就在他眼前微启,美丽的双眸带着水光,映着他的身影。
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么甜:他同时可以感觉到,自己变得更热更硬。
幸好两人之间,还有段小小的距离,幸好她没有低头,没有发现他吓人的昂扬硬挺,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行,还没呢,瞧,你的背还绷得那么紧。”喜儿昂首看着他,坚持着说:“来,快到床上趴下,我帮你按松背部的肌肉。”
床。
这字眼,让他黑瞳收缩,不自觉的屏住气息。他不认为这个时候,接近床是个好主意。
“相信我,我技术很好的,绝对会让你放松下来的。”喜儿认真的说着。
她的话,只让上官清云胸腹中的欲火更旺。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放松下来,除非用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的那个方式。
天晓得,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尽情让她帮着他放松,他猜她会很乐意,他会让她很舒服,他也可以让她很放松……
她未经人事,他可以教她很多很多。
看着眼前这个心甘情愿为他的小女人,发狂的欲火几乎掩盖了一切……
不!
就在即将失控的边缘,他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清明。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是上官清云,有坚强的意志力,当然可以忍受诱惑。
单纯的喜儿,在他天人交战时,已经把他推上床。“来,快趴下吧。”
他不由自主,只能任凭她摆布。然后,他感觉到,她跨过他的腰,直接坐了上来。
虽然隔着她的衣裤,他依然能清楚感觉,她的大腿内侧,在他臀侧诱人的摩擦着。她还在手上抹了香油,接着稍稍倾身,开始在他赤裸的背上涂抹揉按。
天啊,那感觉简直是……
上官清云觉得自己就像在天堂,也像在地狱。
她用指节和掌腹,有技巧的按开他背上每一个纠结、每一处紧绷,却也让他的某个部位,愈来愈是坚硬。
“这样舒服吗?”她天真的问。
他喘息着,发出含糊且意义不明的呻吟,不晓得此情此景,究竟是舒服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点。
最美妙的折磨还在继续。
她的小手,顺着他的背脊两侧揉按着,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无一遗漏,有时还会抚过他的两侧,到后来甚至起身,转过来按着他的双腿。当她两只柔嫩小手,来到大腿内侧时,他差点失控。
理智与欲望,持续相互拉锯——
该死!他都已经娶了她,为什么不能就此顺其自然?
欲望呐喊着。
上官清云!别忘了,她可是个麻烦,超级大麻烦!
理智尖叫着。
他闭上眼,青筋暴起,强忍着想翻身,将她压倒的欲望,甚至开始觉得,她这个麻烦,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事实上,或许就算她是个麻烦,也是值得的。
他的思绪纠结,乱成了一团。就在欲望一口接一口,将理智啃食殆尽的前一刻,她终于停手了。
“好了,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她下了床,见他闭着眼,还以为他睡着了,小小声的叫着测试。“上官哥哥?”
那声音那般轻柔,他不敢回应,怕她又有什么主意,只能佯装熟睡。
“你睡着了吗?”她再悄悄问了一次。
他一动也不敢动。
“太好了。”她说,语气带着欣慰。
那语气,让他心头一暖。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但他知道她还在床边,靠得很近很近,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唇边。然后,一只小手,偷偷的摸上他的脸。
那抚摸好轻好轻,像羽毛一般,抚过他的脸,也骚动他的心。下一瞬间,另一抹不同于小手的轻软温热,怯怯的靠近,印在他唇上。
那个吻,有些温柔,带着羞涩,轻柔而诱人。
当她退开时,他几乎要忍不住再把她抓回来。
一会儿后,那小女人总算吹熄了烛火、爬上了床,替两人盖好了被褥,在他身边窝着。因为太过疲倦,她上床没多久后,就睡着了。
他一直没动,直到她沉沉睡去,才敢将双眼睁开一条细缝。
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就缩在他身边,勾着他的手臂,和他枕在同一个枕上,盖着同一条被子。
月光下,她美丽的小脸近在眼前,明明已经睡着,粉嫩的唇还微扬着,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女人,怎么能只因为他,就这般心满意足?
看着她,上官清云的心头,莫名紧痛。
他是个孤儿,因为运气好,才被总镖头带回来习武念书,为报总镖头养育之恩,他日夜苦读、练武,一路辛苦打拚上来,才成为一级的大镖师。
虽然,后来算是功成名就,他却已经苦惯了,不曾让人这般伺候。长那么大,从来不曾有人这样细心照料过他。全心全意,只为了他。
为他而喜、为他而忧……
心,在胸中跳动着,撞击着胸口,力道大得几乎会痛。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要把手抽回来、应该要出去,找别的地方睡觉。但是,他却没有起身、没有动作。
深幽的黑眸,就这么看着她,深深的看着、贪婪的看着。
直到睡魔俘虏了他,他才在不觉中,也在她身旁,沉沉的睡去。
第6章(1)
为了不让上官清云为难,连累他备受指责,喜儿收敛了许多。
出门之前,她会先对小喜干叮咛、万交代,嘱咐这一路上都得乖乖的,不许胡乱冲撞,更不许踩坏、压坏民家或摊贩。
或许是龙无双的威胁,对小喜起了作用,为了保住象鼻,不被龙无双送进厨房红烧或清炖,它乖乖听令,当真不再闯祸,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只敢走在玄武大道中央,只差没踮起脚尖走动。
至于待在罗府宅邸里时,它就窝在草坪上,舒舒服服的休息,嚼嚼美味的草料。倒是喜儿忙得团团转,一刻也没有闲着。
她抛却一族公主的身分,竭尽所能的照料丈夫。
白天的时候,她跟着厨娘,学习做汉族的菜肴,一再与锅碗瓢盆奋战,纵然染得满身油烟,弄得一身汗水淋漓,双手还被菜刀切出好多伤口,她仍不厌其烦,执意把上官爱吃的几道菜肴,练习到熟练为止。
夜晚的时候,当上官回到院落,刚踏入房门时,她总是咚咚咚的冲上前,扑进他怀里紧紧拥抱。
然后,她会亦步亦趋,绕着他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告诉他这一整天发生的事,以及她有多么想他。
当他沐浴的时候,她会替他刷背,还不断问他舒不舒服。虽然他的回应大多只是点点头,但已足够让她乐得心花朵朵开。
她还替他梳头发、修剪指甲,像是娘对待爹爹那样,将他照料得无微不至。
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会出错。
像是她坚持要亲自为他熨烫衣裳,却因为不熟悉,搁在火斗里的火炭温度该是多高,一不小心就把苍衣烫破了一个大洞。
为了弥补错误,她趁着夜晚,确定上官哥哥睡着后,偷偷爬起身来,在满月的月光下,在破洞上绣上一朵花。
苗族姑娘都擅长刺绣,但她向来野惯了,狩猎的技巧出色,刺绣功夫却不佳,加上光线不足、时间有限,绣出来的花朵,简直是惨不忍睹,丑得让她想哭。
眼看天色将明,上官哥哥起床的时辰就要到了,她匆匆把苍衣折妥,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在床边缩成一颗小球。
几乎是喜儿一躺下,枕边人就醒了。
她心虚的紧闭双眼,努力试图装睡,额上却难以遏止的,冒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她竖起耳朵,听着他下床,洗脸、更衣。
唔,难道,上官哥哥没发现,衣裳上丑丑的刺绣?
喜儿心里纳闷,忍不住偷偷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儿,察看他的反应。呜呜,她弄坏的可是他最喜爱的衣裳呢!
只是,透过微眯的眼儿,那张俊脸竟靠在好近好近的地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吓得她连忙睁眼。
“呃,上、上官哥哥?”她紧张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好。“怎、怎么、么、了吗?”
糟了糟了,他会不会是生气了?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喜儿,鼓起勇气偷瞄近在咫尺的俊容,却没瞧见半分怒容,反倒还瞧见他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呜哇,到底是穿帮了没有?!她紧张得猛缩脖子,不知所措。
就在她再也按捺不住心虚,想开口道歉的时候,上官清云突然探出手来,落在她的小脑袋上头。
“喜儿。”他唤道。
“嗯?”
厚实的大手,在小脑袋上揉了揉,弄乱了她的发。
“今儿个白天,你就别忙了,多睡一点。”他叮咛着。
喜儿呆愣的看着夫婿,傻傻的答应。
“呃,好……好……”
“好好睡吧!”薄唇上的笑意,又深了些。“我出门去了。”
直到上官清云离开后,喜儿还呆了好一会儿。过了半晌,她才露出傻笑,像飘在云端似的,觉得心里又甜又暖,比喝了一大碗野蜜还满足。
砰咚一声,喜儿重重躺回床上,双手摸着被揉乱的发,回忆着他的力道、他的温度,还有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噢,他摸了她的头呢!
喜儿乐得忘了整夜未睡的辛劳,翻身把小脸埋进枕头里,兴奋得双腿乱踢乱蹬,银铃似的笑声溜出红唇,久久不停。
晚膳时分,罗府的饭厅里、圆桌上,摆放着十二道精致可口的小菜。
从镖局回来的大镖师们,略微梳洗后才陆续入座。多日不见的堂主罗江,今日终于远行归来,大镖师们为了替堂主接风,全数乖乖出席。
罗江可是江湖上名望数一数二的豪侠,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仍是目光锐利、虎背熊腰,体力丝毫不减当年。这几年来,他乐得轻松,穿着也变得华丽,左手的食指上,还戴着一枚大如鸽蛋、艳似浓水绿的翡翠戒指。
虽是旅程顺利,一路愉快,但是坐在主位的罗江,却臭着一张脸。
在沈飞鹰的吩咐下,仆人们上前,撤下小菜,热腾腾的佳肴,一道接着一道,都被送上圆桌。
有了好菜,当然不能缺了好酒,一坛坛宫廷御酿的玉龙,被敲开坛口封泥,饭厅内酒香醉人。
只是仆人们忙里忙外,饭厅的门外却有个小小身影,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菜肴,迟疑着不敢端菜入内。
瞧见喜儿紧张兮兮的模样,特地跟出来的厨娘,也跟着焦急起来。
“公主,别只是站着,快把菜端进去。”厨娘劝着。
喜儿低下头,看着满盘艳红的麻婆豆腐,再求救似的看着厨娘。“张嫂,我煮的菜,上官哥哥真的会喜欢吗?”
“你放心,味道我都尝过了,他肯定喜欢。”厨娘拍着胸脯保证。
“我还是怕没把菜煮好。”她躲在门边,甚至还有点想逃走。
“你都练习那么久了,不会有问题的。”虽然贵为一族公主,但是这姑娘为了夫婿,亲自洗手做羹汤,努力的精神让厨娘都大为感动。
有了厨娘的再三保证,喜儿闭眼吸气,鼓足了勇气,才战战兢兢的端着麻婆豆腐,送进饭厅里头。
她特地把那道菜搁放在上官面前。
他不知用什么方式,即使没有回头,也感觉到她的接近,转头望向她,黑眸微微一眯。
“怎么不坐下来?”他的身旁还留了个专属于她的位子。
喜儿挤出一个笑容。
“我只是顺手帮个忙。”说完,她又转身离开饭厅,匆匆朝着厨房奔去。
坐在主位上,脸色难看的罗江,砰的一拍桌子,跳起来半天高,指着远去的娇小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就是她拔了我的牡丹,对不对?”他指控着。
主位旁的罗梦,软言软语的劝着。“爹爹请息怒,喜儿公主初来乍到,难免有出错的地方,请您原谅她。”
性烈如火的他,唯一的罩门,就是爱女罗梦。有了罗梦求情,他纵有天大的火气,也会苦苦忍下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同于远去时的急切,端着一盘青椒牛肉回来的喜儿,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走到桌边才把菜肴搁下。
“再等我一下喔!”她匆匆一笑,又跑了出去。
罗江闷声一吼,震得众人耳朵发疼。
“我想起来了!当年,她还弄死我的锦鲤。”他忍气吞声,忍得都快哭了。
“那么久的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罗梦轻挽袖子,替父亲倒了一杯酒。“喜儿公主是我的贵客,您可要答应我,不要吓着她。”
即便是有人威胁,要砍下他的脑袋,罗江也不会违逆爱女的心意,赔了满园牡丹的他,只得苦着脸,闷头猛灌酒。
喜儿最后端上桌的,是晶莹滑润、香味四溢的糟溜鱼片。
“上官哥哥,你快吃吃看。”她站在一旁,殷勤的劝着,双手紧张的在裙子上绞啊绞。她的注意力全在上官身上,完全没有发现,罗江愤恨的注视。
“等开桌了再吃。”他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