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她帮忙。
唉!虽然不想赚那么辛苦的钱,可是想到女孩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就当是做好事般答应了,都怪这个社会太乱,身为一个女子,像她一样从小学就练跆拳道、空手道、防身术的,有时候那还觉得最好有把黑枪比较够力,也就难怪一般弱小女子心惶惶了,再这么乱下去,可能医院的变性手术会生意兴隆,怕成为弱势的女性,干脆上医院变件免除后患算了。
迅速地刷牙洗脸穿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发现厨房亮着,满室的烤面包香味。
“小利!你失眠啊?”难道是听到静娟怀孕了,受不了打击吗?“你不会那么白痴吧?一心妄想野狼凯像闷骚涛一样,娶个老婆回 家当圣女。”
利思晟狠狠地瞪她一眼,总是非讲些不堪入目的话才高兴似的,顺手把烤面包夹上煎蛋,切成三明冶,用纸包着,拿起保温杯,递到她面前,“带着路上吃,别开快车。”
“谢啦!”崔心婷接过早点,冷不妨在他颊上献上一吻,飞快地冲出去。
利思晟无奈地抹干脸颊,也不知道她什么心态,当真早晚对他献吻,也许对她而言,吻颊是一种招呼方式吧,这女子完全不管别人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在乎他怎想了,她总是我行我素。
不过实际上,她也没外人传说得那么放浪,搬进来一个半月了,除了言语不忌,一些肢体动作放得开,很自然地对他勾肩搭背外,就是应观众要求吻他的颊而已,那纯粹是游玩,全然没有一点异样色彩,不明白为何关于她的传言却难听得很。
他轻叹口气,何必想些无用之事,难得休假天,再回 去补个眠!
不正经的女子,只有她才会有那么不堪的念头,好心准备早餐给她吃,居然被说成心理不平衡失眠。她才心理不平衡,总把男人想得非常不堪,男人在她眼里不是智障就是低能。奇怪的是追人却又能和她看不起的男人处得来,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不管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或纯友谊的喜欢,她都能轻易得到。
她是个像风一样的女子,无法捉摸。
台湾的天气实在折腾人,前两天冷得很,所以一早出车,她在冬衣裹穿了卫生衣,哪知太阳一出来又热了起来,崔心婷九 点多一进门,就不住地用手搧风,并横身一倒,躺在沙发上跷起脚搁在椅背上。
利思晟由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脸颊有点红红的,“怎么了?发烧吗?”他很自然地走到沙发前,伸手探她的额头,温度是高了一点。
“你要喝水吗?顺便帮我拿冰水,好热。”
利思晟看了她一下,她穿了冬衣,但今天气温偏高。那么她热得体温高,不是生病了。
“热就换件衣服,别总喝冰冷的饮料,对肠胃不好。”身为医生,他非常注重正确的饮食习惯,而她的饮食习惯在他眼裹是负分。
“懒得换。”反正又不出门了,在屋内只要不动来动去的,也不至于太热,把刚从外面活动感受的热降低就好,不过耍他顺便拿一下,举手之劳而已,却在那边唠叨起来。烦!
利思晟到厨房倒了冷开水给她,“冷水比较温和。”
她接手过后,他就上楼进她房间,拿她秋天的衬衫下来,娟娟说她好逸恶劳,却没想到她懒到这种地步,连换个衣服都懒,更不用说她常常没吃饭的理由是懒得吃了。
“换上吧!别在那边自讨苦吃。”他把衣服递给她。
崔心婷懒懒地看衣服一眼,不为所动,她就是懒得动,怎么这人如此无聊?
利思晟看不过去,把她拉起来,将她的套头运动服拉过头脱下,棉质卫生衣领口低,雪白高耸的酥胸现出诱人的沟,他调开眼光,替她套上衬衫,不自主地脸就红了起来。
“自己扣!”他背过身去。
崔心婷自始至终都冷眼看他,他以为他是谁?神父吗?八 成是,才会这一个半月来,每天当她是迷途羔羊一样,殷殷劝诱着。
“定性不够就别乱来,等一下流鼻血又要怪我随便,抱歉啊!我不知道今天你想重温旧梦,所以裹面多穿了一件。”她逗弄地说着。
“你!”他不高兴地转过身来,“你明知道我的用意,为什么总要刻意弄歪了?”
“对不起!不知道谁脑筋歪了才会做事做一半的哦!”男人!总是有办法把过错推得一干二 净,自己不专就说老婆不长进,结了婚就成了黄脸婆。脚踏两条船又说女人缘太好,也不是他故意的,没办法嘛!女人就是喜欢他,崔心婷不以为然。
利思晟转过身来,半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扣好她衣服的扣子。
崔心婷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三 八 兄弟!有什么好气的,不过就是不领你的情而已,修养真差。”她拍拍他红透的脸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我的保母韩姨,像个老妈子似的,成天想把我教好,可是我保母帮我穿衣服不会脸红的。”他的用心,她哪会不知道,从搬进来第一天起,就对她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很少溢于言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拉她一把的心态很明显。
“心婷!你知道吗?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解的。”到底他得怎么说她才听得进去?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没误解不是吗?”真正了解她的人,会知道外面那些传说只是些传说而已,不了解她的人,误解就算了,人活着没有必要取悦所有人、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但像我这样的人只是少数。”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和少数人往来,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社会规范。
“对我来说够了,全天下的人误解我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怎么样,小利,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这么操心,真的不需要,给我你的友谊就好,其他收回 吧!”难得正经的,崔心婷感激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利思晟不放弃,“你打算这么让人误解过一辈子?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你现在不想结婚,也许哪天会出现让你信赖的人,让你想定下来,你忍心让他,甚至他的家人为流言所伤吗?即使对方了解,但他们得面对多少异样的眼光?”
见她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利思晟进一步说:“我知道你不认同我们社会上对男女行为的评判标准是两套,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实,我不是要你屈就,而是希望你别刻意挑衅,争女权是回 事,但任流言伤害自己与女权无关的。”
“小利!我在乎的只是人权而已,身为一个自由人,我有权利在不侵犯他人权益的原则下随心所欲。那些个过度膨胀的道德观和社会规范是多数暴力。我交男朋友关人什么事?我破坏人家家庭吗?我刻意抢人家男友吗?我是很容易和男人处得好,人家要认为那是善于勾引的结果就算了。”人生苦短,为了那些个无聊人士的评价让自己绑手绑脚的,何必呢?
利思晟还能说什么?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对,就是太与众不同了,虽然她说很没错,但是这么坚持受伤害的是自己。
“心婷!但也要拿捏个分寸,像今天这样,若换作别的男人,你会吃亏的。”
“喂!你头脑很不清楚哩!是你行为不当,觊觎我的好身材的,谁会像你这么无聊怕我在冬天中暑。”这根木材也具是的,不过是看到低胸晚礼服的尺度,就在那边大作文章 !“不过话说回 来,你认为自己不是男人吗?什么叫换做别的男人?”崔心婷又兴起逗弄之心,见他气结,她顽皮地对他笑着,“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吧!那次帮我换衣服时人神交战了多久?我可爱的柳下惠!”顺带捏捏他的脸颊。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裹吗?你认为好玩,人家认为这就是勾引!”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连这种事也可以闹着玩。
“我的确在勾引你,利君子,既然你这么悲天悯人,不平我背黑锅,就让我勾引一回 男人,好名副其实,大快人心,你也别再不平了,嗯!”说着她就拿起纤纤素指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圈。
利思晟拍了一下她的手,“算我多事!”他霍地站起身离开。
不堪刺激,不过是宣导无效嘛,何必真的动气?崔心婷轻睐负气的身影一眼,继续懒散地瘫在沙发上。
十 一点半,崔心婷把手上的杂志看完,厨房半点声音也没有,“小利!你还在生气啊?先停一下,该煮饭了。”她娇声呼喊着。
因为他坚持不可只吃微波食品,所以把微波炉收起来。又因为她懒每次顶多煎个蛋,煮个汤就解决一餐,他看不过去,所以自动地替她煮饭烧菜当她的御用厨子。每天下班就做两顿菜,一顿现吃,一顿放冰箱,好给她当午餐。他若值班就会做两天份的,虽然刚开始他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本来她就不挑嘴,熟能生巧他现在做的束西已经能入口了,男人天生厨子命。
不过今天厨子似乎闹别扭了,喊了半天也没动静。
真的生气了,小气!根本就没事嘛!小弟弟一个,没见过世面。算了,大不了不吃,不过早上太早吃东西了,还真有点饿,惨了,什么时候有定时吃东西的习惯了?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是懒得吃时,会难受的,崔心婷暗自忧心。
她愈等肚子愈饿,“小利!你到底还要生气多久啊?人家很饿了。”
“饿了叫外食。”利思晟从书房裹无情地丢出了这么句。
“你明知道我在过安贫生活。”这别扭的男人,她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利思晟没再理她。
崔心婷意外他真的放着她饿肚子,看来他是铁了心了,这没脾气、没志气的男人开窍了。
算了,庆祝白己教育有成,劳动一下吧。她走到厨房,拿起面条,烧了一锅开水,决定煮一锅苏紫莺的家常面,她是那种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彻底的人,所以既然要忙就要忙彻底,不过好逸恶劳也是她的天性,两天性所取得的平衡点,就是做龟毛莺的食谱裹面最简单的一项。
先把适中的六 根小白菜一片片洗好,泡六 朵适小的香菇,切好一定长度的葱白,一匙盐、一匙沙茶、不加味素,只用植物油,一撮小虾米,爆得香溢四 邻,加上水煮开。把香菇切成一公分宽后放人,将小白菜折断,丢进锅中,打个蛋花,就做成了面汤。然后把另一锅中煮熟的面条捞起,放在海碗中,加上面汤,汤清色美。
“小利!下来吃面了,快点!”没见回 应,她放下身段到书房去把利思晟勾下楼,“生气也不用和自己过不去嘛!气坏了我也没损失啊!傻子。”
利思晟拿开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掌中,牵着她下楼,她可以我行我素,难道他就不行?“你要我吃饭,就得依我的规矩,我不要你勾肩搭背。”
“那我小鸟依人可以吧!”她紧偎着他,脸上带着捉弄。
“这么没分寸,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他板着脸。
“放心啦!就算失身也不会要你负责的。”她又啄了他的脸颊。
“你别乱来!”这女人怎么会是娟娟的好朋友?他实在怀疑。
看到桌上的面,利思晟意外极了。没想到她煮东西的配料会超过一种以上。
“吃吧!”崔心婷一坐下,就拿起筷子。
“等等。”
“干么?祷告吗?”看了他一眼,她把筷子横在虎口,双手合十,“感谢上帝赐我吃、赐我穿、赐我欠债不用还。阿门。”她有模有样他在胸前画十字。
“洗手啦!”利思晟被她逗笑了,这女人脑子裹全是把戏。
谁才不知道适可而止呢?给他让一步,他就成了卫生股长了。算了,心情还不错,别理会他,崔心婷起身到流理台前认真地洗了手。下次煮东西给他吃时,在碗裹给他放颗石头,看他会怎样,想像他惊愣的表情她忍不住逸出笑声。
“好吃吗?”回 到餐桌,见他吃下第一口后,她期待地问。
“嗯!”她虽然懒,但真的做起事来都是高品质的。
居然“嗯”一声就打发了,连个谢字都不讲,却成天数落她随便。
“你很不讨人喜欢耶!好吃就要吃得唏哩呼噜的,哪像你这么慢条斯理的。”
谁像她有铜肠铁胃,不是暴饮暴食就是不吃不喝,也没见她有什么问题,他的胃就不堪进食过速,没充分咀嚼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小利,对面的黄小姐对你好像比较死心了,我想我可以搬走了。”崔心婷喝了口汤后道。
“住得好好的何必搬。”利思晟一口就否绝。
“你未婚耶!多少要留点给人探听,和我这种声名不好的人,住同一个屋檐下,有损你的清誉。”
“心婷!不许你胡思乱想!”利思晟搁下筷子,严肃地告诫着。
“我怎会胡思乱想?人家怎么说我,我不在乎,不过你不同,你奉公守法惯了,禁不起流言的伤害,何况你家世代书礼传家,不能害你背上有损家声的污名。”
“心婷!我早上那么说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她会这么想呢?为何她的想法都是破坏性的?利思晟心急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那个脑子,只想保护别人,从没想替自己争取什么,这样容易受伤的,你对我好我记着了。等我想劳动时我就会搬了。”
“你要去住哪?你的套房卖了不是吗?”
“紫莺或梦渝的房子都空的啊!不然住静娟那儿也行,何况还有程哥那儿。”
她根本不缺栖身之所。
“去程志新那儿不妥。”利思晟神色坚定地阻止,其实去任何地方都不好。静娟新婚;苏紫莺和程梦渝的房子又没人,她一个人住会没人照应;去程志新那儿无疑羊入虎口。
“你好像对程哥有偏见,以前为了静娟吃程哥的醋还有话说,现在还醋劲大发,怎么?你真的对静娟不死心?那也该针对靳培凯呀!”崔心婷以她黑白分明的慧眼审视着他。
程志新那世纪未情圣的行径让他反感,可是没有必要批评人家,毕竟人家也没碍着他什么,所以他不做回答。
崔心婷前思后想,灵光一闪,“你和宣靖涛打小认识是吗。”
“嗯!”他不知她突然提起靖涛做什么。
“和宣郁淇也很熟喽。”这样就可以理解他针对程哥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