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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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大队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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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韶仪又羞又窘。
  “当然不是,而是我们这种姿势,被别人撞见的话,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邵致宽还是没放手的意思,神情说有多邪气就有多邪气。
  “始作俑者不是我,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我承认是我主动抱你的,你满意了吗?”曲韶仪终于明白,男人都是狼,即使装得牲畜无害,本质上还是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放开你可以,只是有附带条件。”邵致宽凉凉开出交换条件。
  曲韶仪几乎是求饶地问道:“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不要再叫我大队长。”
  曲韶仪更是摸不着头脑,呆了一会儿,问道:
  “不叫你大队长,那要怎么称呼你?”他还有其它的名衔吗?这么年轻做到大队长已经很超能了,他还有别种响叮当的头衔吗?
  “随便什么都好,叫邵大哥也行!我比延辉大,你叫他大哥,怎么不叫我大哥?”
  曲韶仪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有了别的主意。
  “当真什么都行?叫名字也行吗?”
  叫名字最好!邵致宽满意地点了点头,手臂微微放松力道。
  “那叫大变态也行喽!”曲韶仪淘气地吐舌,笑道:“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这么叫你。大——变——态!”
  “女人,你活够了!”
  邵致宽微一施劲,曲韶仪立时往他胸膛倾倒,她连忙笑着告饶。
  “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我不喜欢开玩笑!”邵致宽用被单蒙住曲韶仪,听她发出软柔的抱怨,他不知不觉松开紧抿的嘴角。自从邵致恺惨死后,他许久不曾这么轻松了。
  挣扎半天,曲韶仪才从被单中脱困而出,仰起头道:
  “邵大哥,我不怕歹徒报复,但我一定要保护妹妹歆仪。”
  邵致宽注视她,郑重道:
  “我会像保护语涵一样保护你,保护歆仪,我以自己的名字起誓,信得过吗?”
  曲韶仪没有避开他灼烫逼人的目光,只是默默回望他,目光中流露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良久良久,方才浅浅一笑,垂下眼睑。
  邵致宽心中怦然。她是在告诉他什么呢?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找到了答案!韶仪她是说——她信得过!
  曲韶仪嫣然微笑。仿佛是灵犀一点,暗暗相通,邵致宽明白她无声的语言,她心中感到非常甜蜜。
  两人静静凝望彼此,在对方的眼眸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沉醉在甜蜜蜜的两人世界中。偏偏迟不迟,早不早,就在这时候,陈延辉领着一票同事赶来医院探视长官。
  “大队长,大伙人来看你喽!”
  病房内凝眸对望的男女忙不迭将视线调开,曲韶仪从头顶心红到脚底,恨不得地上有洞可钻,逃避众人犯疑的眼光。
  “咦?韶仪也在呀?”
  陈延辉才嚷完,先发现长官的神情不太自然,又看到曲韶仪脸红过耳,娇艳欲滴,美丽极了。
  情况很不对劲呢!
  大队长近来心情好得吓人,属下办砸了差使,按照他以前的个性,免不了赏一顿排头吃吃——
  “看你们办的什么烂案,笨头笨脑,做的什么狗屁申请!”
  最近,大队长却很有爱心,对属下不再疾颜厉色,甚至常常自掏腰包,买消夜慰劳大伙人加班辛劳。
  人逢喜事精神爽,莫非……大队长走桃花运了!
  而今他魂牵梦系的桃花仙子,该不会就是标致清灵的小韶吧!
  经过一连串精密的分析,陈延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拉着颈口嚷嚷道:“好热哟!好热哟!”
  不明就里的同事报以哈哈大笑。“病房有开冷气,怎么可能会热?你最近加班加疯了吗?”
  陈延辉不由分说,将众人一古脑儿往外推,贼兮兮地笑道:“有这么多一百烛光的超亮电灯泡,都快烧焦喽!”
  “辉哥,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曲韶仪急忙澄清,脸上却不争气地嫣红一片。
  陈延辉来不及损她,邵致宽已怒声道:
  “不许叫他辉哥!”
  曲韶仪急得连连跺脚。这话不是欲盖弥彰吗?落在捕风捉影的好事者眼中,刚好印证他们之间确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延辉笑眯眯道:“小韶,不叫辉哥也行,叫延辉更亲切。”
  邵致宽喝道:“也不准叫延辉!”
  曲韶仪脑门一阵昏旋,捣住他的嘴,真想剪断他的舌头。这人是牛吗?怎么讲也讲不听。
  “你别再说了!”
  邵致宽扳开她的小手,心里更不痛快。
  “为什么不能说?人生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
  陈延辉满脸痞子笑,将同事都推到门外。
  “大队长,我把病房留给你们单独相处喽!”
  邵致宽满意地笑了笑,难得延辉会做正确的事。
  “统统都回去吧!不必再来看我了。”
  陈延辉贼溜溜地笑道:“属下谨遵圣命。有了小韶这帖灵丹妙药,大队长一定很快就康复。”
  这小子嘴甜得沾了蜜了。
  邵致宽满心欢喜,才想褒奖他几句,曲韶仪就跺脚嗔道:
  “都叫你别说了,你还一直说不停!”
  “不打扰两位了,大队长加油哟!”陈延辉眨着眼睛又问道:“小韶,你会不会唱‘双人枕头’?”
  “辉哥!”
  在曲韶仪气昏过去之前,陈延辉伙同一群光明正大谈八卦的访客已一窝蜂离去,走廊上充斥着他们此起彼落的笑语。
  曲韶仪又是臊,又是急,连连跺脚。“都是你不好!”
  邵致宽笑而不语,拿袖子给她擦眼泪鼻涕。说他是黑社会闻风丧胆的克星,还真是怎么看都不像。
  爱情哦!多少罪恶假汝以行!
  第四章
  “啪!”的一声轻响,曲歆仪拍开曲韶仪鬼鬼祟祟的手。
  “姐,不准再偷吃,照你这种吃法,邵大哥来吃什么?”
  曲韶仪吞咽一口馋涎,很没志气地哀求道:
  “排骨就是要炸得酥酥的才好吃,凉了就变难吃了!”
  曲歆仪慢条斯理地递给大姐一粒馒头,坚定拒绝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饿的话,先吃馒头垫垫肚子。”
  看见妹妹手上五颜六色的馒头,曲韶仪睁着圆圆的眼睛,脸上满是惊奇。
  “这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怪胎吗?”
  曲歆仪屈指在姐姐额上敲了一记,嗔道:
  “这是我用山药、全麦揉的有机馒头,才不是什么怪胎!”
  曲韶仪不服气地道:“它不是怪胎是什么?世界上哪有七分白、二分红、一分黑,边缘还黄黄绿绿的馒头?”
  好心没好报,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曲歆仪解释给家事白痴的姐姐听。
  “医学界主张一天吃五种蔬菜可以抗癌,所以我做馒头时加上红萝卜、黑稞麦、绿藻、山药和南瓜一起揉,这叫有机馒头,颜色虽然怪,吃了对健康却有益处。”
  曲韶仪听了差点昏倒。
  “那要费多少工夫!你还真有闲情逸致。换做是我,宁可去巷口买老周肉包。”
  曲歆仪把花花绿绿的馒头往姐姐手上一塞。
  “你知道费工夫就好,我替你蒸了一笼,给你带回家慢慢吃。”
  曲韶仪勉为其难地咬一口。蔬果的香气散漫开来,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怪胎”还满可口的,不若外表吓人。
  “你喜欢下厨,我却和菜刀相克,咱们俩差这么多,到底谁才是爸妈从路边抱回来的呀?”
  曲歆仪“噗咦”一声笑出来。
  “那是天生兴趣,跟遗传没关系的。”
  曲韶仪边咀嚼边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妈咪去世时你才一眯眯大,不可能学到她的手艺,莫非妈咪托梦教你?”
  曲歆仪怔怔出神,愁眉深锁,一抹铭心刻骨的惆怅爬上心头。真正的思念不是写在脸上,而是镂在心版。
  “我很久没梦见妈咪了。”
  曲歆仪目眶含泪,眼底刻画着深不见底的哀伤。
  知道小妹又在思念爸妈了,曲韶仪柔声劝道:
  “歆歆,快别哭了,妈咪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伤心的话,她也会哭喔!”
  曲歆仪幽幽轻叹。
  “姐,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就好了。”
  曲韶仪胸口一酸,眼泪便欲夺眶而出。
  “命哪……”
  面临亲人的死亡必然会伤痛,但活着的人更应该要勇敢接受未来生活的挑战。曲歆仪明白这个道理,她喝令自己把心思转开去。看着腕上的手表。
  “邵大哥怎么还不来?说好大家一起野餐的。”
  曲韶仪心思岔了开去,气呼呼地踢着石子生闷气。
  “我早说过不要请他,现在多扫兴!”
  曲歆仪抿着嘴微笑。看来姐真的很在乎邵大哥,否则才不会因为邵大哥迟到了几分钟就耿耿于怀。
  “警察工作时间不固定,这不全然是他的错。”
  曲韶仪不听妹妹的解释,呕气道:
  “他既然答应要来,就不该迟到啊,我最讨厌食言而肥的男人!”
  “我食言!但我不肥。”
  邵致宽悄没声息地来到两位小姐背后,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俊颜上,面带笑容的他,看来十分亲切爽朗。
  才看一眼,曲歆仪就已微露笑意。在心中暗暗喝采。姐的眼光不赖嘛!这男人很有味道。
  曲韶仪吃了一惊,嗔道:
  “你这人!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存心吓我吗?歆歆已经等好久了!”
  邵致宽轻抚她的双颊,指尖恋上那吹弹得破的水嫩触感。
  “女人,你今天吞了炸药吗?比母老虎还凶。”
  曲韶仪别开娟秀的睑庞,低喃抱怨道:
  “告诉你多少次了,有事没事不要动手动脚啦!还有,别老是叫我女人,我又不是无名氏。我叫曲韶仪,你该不会健忘得连这点都忘了吧!”
  “我偏要动手动脚,你又能拿我怎么办?”邵致宽索性将曲韶仪抓到怀里,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牢牢地锁在臂弯中,不让她逃脱。
  曲韶仪的拳头如雨点落在他胸膛,气道:“放手啦!”
  邵致宽见她脸蛋飞红,明艳不可方物,心下爱怜,俯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这么凶,如果是温柔婉约的女孩,讲话要轻声细语,凶巴巴的女人就像隔夜饭菜,令人倒尽胃口。”
  曲韶仪反驳道:“如果是翩翩有礼的君子,对女人应该发乎情、止乎礼!而不是兴之所至地搂来抱去!”
  邵致宽哈哈一笑,抚着她发梢道:“看样子,你不是淑女,我也不是君子,正好是天生一对。”
  曲韶仪小手猛捶他的胸膛。“谁说我不是淑女?你自己不当君子,可别把我拖下水。”
  曲歆仪故意咳嗽一声提醒他们;他们忙着斗嘴,好像忘记她的存在了。
  曲韶仪这才想起妹妹在一旁目睹他们的亲密举动,登时羞红了脸、羞红了眼睛,被曲歆仪瞧得抬不起头来。
  使劲把自己从邵致宽身上剥离,她抿抿鬓角,整理微乱的仪容。
  “歆歆,他就是邵队长。”
  邵队长?!
  邵致宽露出要砍人的神色。好歹他们也交往一段时日,这女人竟然叫他邵队长?生疏客气得像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丁!欠扁哟!他已经握掌成拳。
  曲歆仪捣着嘴差点笑到内伤。
  姐姐平素个性豪迈,俐落爽快迹近粗鲁,没想到一旦谈起恋爱,却是小手小脚拗来拗去,别别扭扭的怎么也放不开,别说邵致宽想捏死她,连曲歆仪也看不下去。提到你的名字好几次哪!“
  冤枉啊!我从来没叫过他亲爱的!曲韶仪张嘴欲言,满肚子辩白却在妹妹的逼视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歆歆的眼光好有威仪哟!
  邵致宽释怀畅笑,心满意足抚着她如云的秀发。女孩子的心事,真教人猜想不透。原来韶仪的生疏客气是刻意装出来的,害他以为自己的魅力比不上延辉,平白喝了一大缸醋。
  曲歆仪笑道:“邵大哥,我是韶仪的妹妹,歆仪。”
  邵致宽打量着曲韶仪经常挂在嘴边的妹妹。一双清亮的灵眸镶在雪白的瓜子脸上,垂瀑般的长发衬着清清若水的笑颜,虽不及韶仪妍秀端丽,但十二分温柔加上八分品貌,就是十分的极品美人。
  “韶仪经常提起你。”
  见过曲歆仪本人,邵致宽能理解为什么曲韶仪很怕妹妹受到伤害;曲歆仪的斯文柔弱,很容易让人的保护欲泛滥成灾。
  曲歆仪促狭地问:“是吗?姐姐讲我好话还是坏话?”
  曲韶仪掐住妹妹的脖子,大声道:“我说你的坏话做什么!”
  曲歆仪透不过气来,忙道:“大姐头,我下次不敢了。”
  曲韶仪改在腋下搔她痒,恐吓道:“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叫他……”下面这“亲爱的”三个字终究出不了口。
  邵致宽看着她们嬉闹,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他星期假日加班到下午,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曲韶仪最害怕的恶人——本名黄存德的漏屎。这家伙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因为他干的坏事实在太多,邵致宽索性叫他黄缺德。
  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却迟迟未能将黄缺德逮捕归案,邵致宽百思不得其解,台湾就这么一眯眯大,这杀胚能躲在哪儿去?
  他取消休假、牺牲睡眠,夜以继日地研究黄缺德的习性。他有预感,黄缺德不会放过得罪他的人!
  也就是说,韶仪姐妹和他的家人处境一般危险。
  邵致宽陷入沉思,丝毫不察曲韶仪突然凑近他身边。
  “你怎么啦?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被她发现了吗?邵致宽有些心惊,他的心事向来没人捉摸得透,为何韶仪却能一眼看穿他有烦恼?
  “别担心,我没事。”
  曲韶仪眯了眯眼,困惑地对妹妹道:
  “歆歆,我好像看到他的背后升起一团浓雾,乌漆抹黑的真吓人。”
  “小姐,你看花眼了吧?”邵致宽失笑。“阳光这么大,怎么会起雾?”
  曲韶仪红着脸一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那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罢了。”
  曲歆仪却认真地道:“照中国老祖宗的说法,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个磁场,如果一个人心有碍,磁场就呈现黑色;如果心无碍,磁场就呈现白色。也许姐姐看到的是你的磁场。”
  邵致宽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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