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见到左慈、吕布等人之后已然确认将星的极限值便是100,按理来说这魂星的极限也该是100才对。赤兔马既然是与吕布匹配的三国第一宝马,魂星理应达到100这个极限值,可事实却是只有50。这样一来存魂、取魂两个技能岂不是失去了意义?难道说还有什么动物的魂星高于赤兔马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的南烨此时也没空细细琢磨,问侍立一旁的典韦道:“今rì张辽、高顺两位将军可到我营中切磋武艺?”
典韦点头笑道:“正与子龙、元福他们对打。”
南烨道:“传我将令,设下酒宴,今rì我招待他们二人饮酒,让他们不要回营了。”
典韦一听“酒”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南烨治军宽严相济,平rì军令极严,军中也不可饮酒,不过赶上节rì或打了胜仗则会宴请众将或是与士卒共饮。典韦知道南烨若是宴请二将,肯定要自己作陪,那可就能沾光蹭顿酒喝了。
心中高兴的典韦刚要下去传令又站住了,苦着脸对南烨道:“法师,那高顺素不饮酒,文远也是严守军令之人,要让他二人夜不归营在此饮酒恐怕……”
南烨听典韦一说才想起那两人的脾气,笑着对典韦道:“洪飞要想有酒喝可要动动脑筋才行。”
典韦戳在原地想了片刻,灵机一动道:“俺去找丁刺史讨道手令,定能将他二人留下,还请法师借名刺一用。”
南烨见典韦还能想到借丁原之命压制二将顿时笑了出来,这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典韦为了喝酒还是可以憋出些急智的。
典韦所说的名刺其实就是古代的名片,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称作“谒”或“拜谒”。到了东汉时期改称“刺”。三国时就有“遍谈百刺”的故事。讲的是夏侯渊之子夏侯荣是个神童,可以rì诵千言,过目不忘,七岁能写诗文。当时曹丕已然做了皇帝,听说之后便召见他,在场宾客有上百人,每人各送一刺,上书爵位姓名。夏侯荣过目之后,与众人攀谈,没有认错一人,故而人人称奇。
这名刺的作用除了自己当名片来用,还可以证明身份。典韦持南烨名刺去见丁原就说明留二将饮宴是南烨的意思,而不是典韦自己。
得了南烨名刺之后典韦马上跑了一遭,非常顺利的讨来了丁原手令,直接将张辽、高顺留在了营中,一边切磋武艺,一边等着晚上饮宴。
这边典韦讨来了丁原手令,那边李肃也见到了吕布,对吕布拱手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一看来的是同乡发小欢喜非常,与李肃见礼道:“你我久不相见,如今你居于何处?怎么找到了我营中?”
李肃道:“我就居于洛阳城中,现任朝中虎贲中郎将之职。数rì前贤弟一战扬名于洛阳,我又怎能不知贤弟在此?贤弟有匡扶社稷之志,愚兄不胜欣喜。今有良马一匹,可rì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此马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是爱马之人,闻言大喜道:“多谢兄长厚赐!能否牵来让小弟一观?”
李肃正是因为知道吕布爱马,才想到用赤兔马说服吕布。他对这匹赤兔马很有信心,便将赤兔牵到了帐外。
吕布出帐一见赤兔,双眼顿时瞪起溜圆,就差流口水了。恐怕sè狼见美女也不过如此。吕布就见眼前这匹马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红,毫无半根杂毛,唯有脑顶门有一片白鬃,形同新月。就这品相便非同凡马,再看这马的大小更是比寻常马匹大了一圈。从头到尾,长有一丈,从蹄至项,高约八尺,嘶吼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如赤龙幻化一般。
后人有诗赞赤兔道:“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赤兔神骏非凡之处可见一斑。
吕布见猎心喜,伸手便去抓马缰绳想要试驾一番。李肃忙劝阻道:“贤弟莫急!此马xìng烈认主,贤弟若要骑乘还需养其数rì熟悉马xìng方可。”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兄长多虑了!我吕布不惧天下英雄,岂惧一马乎?”说罢一把夺过李肃手中的缰绳。
赤兔见有生人持缰顿时躁动起来,四蹄蹬刨便往后躲。吕布拉住缰绳,双膀角力,一人一马便在吕布帐前玩起拔河来。
吕布是丁原帐下第一猛将,并州狼骑皆受其管辖,哪能没见过好马?可是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力量如此之大的宝马。只见吕布双脚抠地,双腿成弓,双臂肌肉隆起,双手紧握缰绳,腰、腹、肩、胸一同发力用了个千斤坠,死死的钉在原地,就如一棵栓马的大树相仿。
赤兔马同样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力气的人。董卓虽然常年领兵打仗颇有勇力,可是比起吕布来就差得远了,董卓麾下将官更无一人能与吕布相比。赤兔马很有灵xìng,当它发现拽不动吕布的时候,猛然收力不再后退,而是突然向前一蹿,用头去顶撞吕布。
若是常人被赤兔来这么一下肯定要摔个屁股墩,这感觉就像两个人用尽全力拔河,突然一人松手一样。可是吕布似乎早有准备,大喊一声:“来得好!”同时身形一闪,便躲到了一边,缰绳还牢牢的握在手中。
赤兔马一头撞空再看前方已然没了人影。就这一愣神的工夫,闪到赤兔身旁的吕布一踩马镫翻身上马,稳稳坐在了马鞍桥上。见到这一幕的李肃和周围士卒齐齐叫了声:“好!”
第二十三回 南烨井中得玉玺 吕布反叛获赤兔(14
感觉吕布骑到了自己身上,那赤兔可不干了。“嘶骝骝~”暴叫一声之后竟然四蹄腾空蹦了起来,然后便是一番甩头摇尾,看那意思要把吕布摔死才甘心。
吕布的骑术也不是盖的。只见他一手拽住马缰,一手扼住马颈,双腿紧夹马腹,整个人贴在马背之上,就像被胶粘住一样,任凭赤兔如何踢踏驰骋都无法将他甩下马来。
赤兔可不是那么容易降服,撒起欢来连蹦带跳,连跑带颠,真跟只兔子差不多。吕布骑在上面就像西班牙斗牛士骑上了一头疯牛一样,要不是营帐四周有木栏、拒鹿角之类的障碍物,赤兔估计就要马踏联营了。
李肃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惊胆颤,他就怕赤兔把吕布摔下来,吕布一怒再把赤兔宰了,那自己这趟差事可就彻底办砸了。
赤兔跟随董卓有些时rì颇通人xìng,与野马并不相同。它折腾了半晌发现奈何不了背上的吕布也就停了下来,不再抗拒吕布骑在身上。吕布此时才从马背上坐起身来,轻柔的抚摸着赤兔的鬃毛大笑道:“哈哈~好马!当真是宝马良驹!”
李肃见一人一马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吕布马前一挑大指道:“贤弟真好本领!愚兄远不如也!”
吕布翻身下马笑道:“兄长有所不知,这好马如美人,只要降服了一次,往后便会对你千依百顺了!”说罢又拍了拍身旁温顺而立的赤兔。
“啊?哈哈~贤弟好见识!愚兄受教了。”李肃一边笑着一边又与吕布进帐。
吕布谢李肃道:“兄长赐此龙驹,小弟无以为报,岂不惭愧至极?”
李肃起身便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为义气而来,岂是贪图贤弟报答?若贤弟小看愚兄,愚兄离去便是。”
吕布见李肃要走赶紧拦住道:“兄长勿怪,是小弟失言。来人,准备酒宴,今rì我与兄长不醉不归。”
李肃看吕布收下了赤兔又置酒款待便知道任务完成了一半,酒至半酣。李肃对吕布道:“我与贤弟少得相见,倒是在城中见过令尊数次。”
吕布喝的满面通红,大着舌头道:“兄长醉矣!先父弃世多年,怎会与兄长在洛阳相会?”
李肃大笑道:“贤弟误会!我说的是今rì丁刺史,非吕伯父也。”
吕布摇头叹息道:“兄长知我出身贫寒,十五丧父,在军中毫无靠山。拜丁建阳为父亦是出于无奈,若无这层关系,今rì安得都尉之职?”
李肃假装惊讶道:“贤弟本领胜愚兄十倍,我尚为郎将,贤弟怎么只是个都尉?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谁不敬仰?贤弟yù求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无奈在人下为子?”
吕布闻听李肃所言也觉得憋气。他与李肃是发小,自然清楚李肃的本事不如自己多矣,一听李肃比自己官大,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同学聚会之时,班长发现当年学习最差的同学成了大款开着宝马,自己却还在辛辛苦苦给别人打工,整天赚着卖白菜的钱,cāo着卖白粉的心一样难受。
心中郁闷的吕布咬牙道:“可恨不逢明主啊!”
李肃闻听此言就如同猎头听到猎物抱怨公司领导一样,顿时感觉火候到了,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也听出李肃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门路,便问道:“兄长在朝中任职,观何人为世间英雄,可称良主?”
李肃道:“我遍观群臣百官,皆不如董卓。董仲颖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志向高远,敢作敢为,终成大业。”
吕布听李肃在丁原营中夸赞董卓有些惶恐,屏退左右说道:“兄长所言差矣!那董卓心存篡逆,残暴百姓,妄想废立天子,又岂是明主?”
李肃笑道:“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目光短浅,难怪不遇明主。”
吕布闻言有些不悦,可为了前途还是耐着xìng子道:“恳请兄长解说一二。”
李肃道:“贤弟只知董公废立天子,怎么不想想此事能成与否?贤弟只看到董公搜刮百姓,怎么不看看董公重赏将士,麾下众将皆腰缠万贯挥金如土?
那rì温明园饮宴,贤弟也在场。董公所言废立之事,朝中百官之中可有一人反对?若非贤弟与丁建阳相阻,此事成矣。那时董公手握重兵,又有从龙之功,岂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子年幼有何见识?朝中大事还不皆由董公做主?如此可谓大业成矣!谁人还能与董公比肩?”
吕布摇头道:“非也!非也!那rì就算丁建阳不阻董卓,也还是有人不服。据我所知光华法师便不愿听从董卓号令,朝中卢植等人也不同意废立之事。”
李肃道:“羊羔虽美,众口难调。贤弟不在朝中任职,不知朝中之事。但凡朝中大事,哪一件不是争论再三?有人赞同便有人反对。我与贤弟皆是武人,若听那些文官引经据典争论一rì,定会觉得两边有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其实我等完全不必去管这些争论,只看结果便是。
如今丁建阳、南光华驻扎城外,董公也已然回城。虽说董公败了一阵在贤弟手上,可是实力并未大损,步卒、马卒均已回到城中。就算无力再出战,但只要严守城池,丁原、南烨那点兵马也攻不进洛阳,这洛阳城中还是董公说了算,要行废立之事轻而易举。此事一成,董公便是天下第一人,一道诏书便能让丁原、南烨退兵。他若不是明主,还有谁敢称明主?”
什么是三寸不烂之舌?李肃便是。一番话说下来,听得吕布一愣一愣的,深感大有道理。李肃察言观sè,见吕布心动再添一把火道:“贤弟若是此时去投董公,那可真是雪中送炭之举,必得董公重用。废立之事一成,贤弟亦有从龙之功,以贤弟的本领封侯拜将指rì可待!贤弟追随丁原又有什么前途?难道他还能让你这义子袭承刺史之位?”
吕布一想李肃之言确有道理。依照丁原的脾气,就算攻入洛阳杀了董卓,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八成还是回并州做他的刺史,最多也就是做个州牧到头了。自己这一辈子若是跟着丁原混恐怕永无出头之rì。董卓则不然,那是个敢做大事的人,今rì废立皇帝,明rì便可能荣登大宝。自己若是投了董卓,说不定能做上三公之位,混个大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吕布越想越心动,叹了口气道:“唉~兄长所言极是!可小弟已与董公交恶,伤了他麾下大将,也不知那人生死。今yù从之,又无门路,恐其不纳啊!”
李肃闻听此言知道大事已成。他也不说话,只是取出黄金、明珠、玉带一样样摆列于吕布面前。
吕布生于并州偏远之地,出身微寒。跟随丁原以来一直四处征战,有些军饷也用的一干二净,没有太多积蓄。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明珠,立刻被晃花了眼。大惊道:“兄长这是何意?哪里来的许多金珠?”
李肃道:“董公久慕贤弟大名,这些皆是董公之物,特令愚兄献予贤弟。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至于贤弟所伤的樊稠并无大碍,纵然死了董公也不会计较。”
吕布犹豫道:“董公如此抬爱,小弟该如何报答?”
李肃道:“贤弟也不必报答,只与我去投董公便是。愚兄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贤弟若投效董公贵不可言。”
第二十三回 南烨井中得玉玺 吕布反叛获赤兔(15
吕布被李肃说动,刚想将金珠、玉带揽入怀中却又停下来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小弟受此厚礼,却无尺寸之功,以为进见之礼,岂不惹人耻笑?”
李肃笑道:“贤弟何愁无功?功在翻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为否。”
吕布沉吟良久下定决心道:“我若杀丁原,引军归董卓如何?”
李肃开怀道:“贤弟若真能如此,乃是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假若贤弟能将南烨一并设法除去,其功不可限量。”
吕布摇头道:“那光华法师身边常有典韦、周仓护卫,此二将武艺仅仅略逊于我,若分胜负也在百合之外,恐怕难以速决。”
李肃问吕布道:“可说此二人来降否?”
吕布道:“或可一试,却无把握。再说那光华法师有未卜先知之能,神鬼莫测之机,我若对其不利,恐其事先防备。”
李肃觉得吕布说的也有道理,便对吕布道:“若是如此便莫再节外生枝,不知贤弟何时来投?”
吕布道:“今夜我便行事,明rì必投董公。”李肃得了准信,告辞而去。
就在李肃与吕布饮宴完毕的时候,南烨帐中的宴席才刚刚摆上。张辽、高顺二人坐在席前很是纳闷。平时他们没少到南烨营中切磋武艺,有时打的